第二十三章、试管婴儿
双方家长都达成一致，全力支持邹阳夫妇实施试管婴儿，为了确保身体安全和成功率，他们选择去上海做试管婴儿，那里技术毕竟成熟些。
学校妇委会得知王苹从上海回来，组织人员去她家探望。作为同班的搭档，徐婉君自然要去，中午放学后，六位女教师带上礼物在妇女主任严老师的带领下去探望王苹，由于事先得到通知，邹阳请假在家接待她们。
六位同事都是第一次到王苹家，王苹家虽住在老小区，但生活设施方面非常完善，超市、幼儿园、银行等一应齐全。邹家布置得别具一格，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李白的《将进酒》火烙画，乳白色的转角沙发把客厅显得清亮淡雅，茶几上放着一盆文竹，书房满满的都是藏书，处处透露出书香气息。
略作参观，她们在客厅稍作休息，邹阳拿上各种水果，说：“大家吃些水果。”
严老师问：“王苹呢？”
“不好意思，她在寝室里，医生嘱咐她躺着保胎，大家请到寝室谈话。”邹阳解释。
“没关系的，我们去寝室看她。”
王苹看大家进来，要起来迎接，邹阳赶紧劝道：“千万别起来，大家都是同事会理解的。”
“对，对，你躺着。”大家纷纷劝说。
邹阳忙着搬凳子，大家忙说：“你别忙，站着就行，喏，床边也可以坐的。”
“不好意思，那你们随便坐。”王苹只得躺下。
“这次怎么样？”徐婉君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第三次了，如这次再不成功，我就放弃了。”王苹回答。
“别说傻话，吉人自有天相，心情非常重要，放宽心，莫焦虑。”大家劝她。
“唉，麻烦大家啦。”
“我们都是同事，别说麻烦不麻烦，谁家没有事呢？你安心保胎就是。”严老师说，大家纷纷点头。
王苹苦笑着说：“做试管婴儿并不象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轻松，预约、奔波、检查、治疗、等待、实验、培植、移植、保胎、观察等流程下来，少则二三个月，多则半年，成功还好，一旦失败就得从头重来，有时心态接近崩溃，那份痛苦不是常人能承受的。”王苹说着说着流下眼泪。
徐婉君劝着：“你要换个思路想想，一旦孩子健康降临，那份喜悦就是回报。”
“谢谢你，徐老师，为了生孩子，已经麻烦你代了许多课。”
“没什么，只要你拥有一个健康的宝宝，我们会替你高兴的。”徐婉君发自内心地说。
“这次恐怕要请长假了，可能要等孩子出生，我已经向校长请假了，校长说请一个临时代课老师，我不放心孩子们的学习成绩，徐老师又要麻烦你照看一下，我是接近四十岁的人了，这次不能成功，恐怕这辈子不能生孩子了，请你理解我。等孩子出生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极尽能力帮助学生，你就放心在家休息。”
大家说了一会儿，下午还有功课，就告辞回校。
“听说，做试管婴儿是挺痛苦的，尤其是移植手术，要打开子宫放进去，说说就感觉很恐怖，我真佩服王苹，已经是第三次啦，你们想想她的决心有多大？”
“是呀，如保胎不成造成流产，每次都得刮宫，对子宫伤害极大，想想就害怕得要命。”
“还有，如果排卵不正常，还得用药物催，听说也是很痛苦的。”
“你们不要说啦，听着心里疹得慌，赶快回校。”徐婉君打断她们的话。
一到学校，林曼儿告诉她：“校长找你，叫你一回来就到她的办公室去一趟。”
“好的。”徐婉君喝了一口茶就去校长室。
校长室门开着，徐婉君敲门，校长闻声抬头一看，边离座边说：“徐老师啊，来，来，快请坐。”
校长来这一招，徐婉君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求她，就说：“校长，有什么事？”
“来，坐着说话。”
“你们去看王苹老师了？”校长问。
“嗯。”
“她怎么样？”
“在家保胎，情绪有点低落。”
“我等些时间去看看她，以前，她请假都是你们代课，这次她要请长假，直到孩子出生，这么长时间叫你们代课也不现实，故而我请了一位代课人员，刚刚师范院校毕业，没有一点儿教学管理经验，所以我想今后请你多担待些，花些时间帮他管管班级，不要让你班数学成绩下滑，你看怎么样？”
“校长，其实我也很忙的，孩子即将参加高考，所以能不能叫其他老师协助他一下。”徐婉君说。她不是有意推脱，情况确实如此。
“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但王老师到这个年纪了想保个孩子，你能说不同意她请假？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孩子是痛苦的，我们要谅解她。”
“校长，您别说啦，王老师情形我都知道，她还是我的同事，我答应您就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就知道徐老师高风亮节，只要你答应我就放心。”
徐婉君不想听校长的官话，就赶紧说：“校长，下一节我还有课，如没有其他事我先回。”
“好，好，好，你去忙。”校长满脸堆着笑容。
徐婉君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林曼儿冲着她说：“徐老师，你班级的新老师来报到了。”
一个年轻人坐在她的椅子上正在埋头玩手机，徐婉君走到他的旁边他都没有反应。
“你是来代课的老师？”徐婉君只好开口问他。
年轻人头也不抬，说了句：“是的。”接着继续玩手机，一点礼貌都没有。
徐婉君皱着眉头说：“对不起，这是我的位置，麻烦您坐到旁边去玩，好吗？”
年轻人闻声才站起来说：“你就是徐老师，我是来你班级代课的。”
“你叫什么？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叫王铎，是华金师范学院毕业的，我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数学系。”
专业是对口的，他刚才如此表现能教书？不管他，有人代课总比自己来代好多了，徐婉君说：“你的办公室在楼上数学组，我带你过去。”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大教室摆上几张办公桌椅而已。
来到三楼数学组办公室，刚好组长在办公室，徐婉君说：“金老师，这是代王苹课的老师。”
“好，好，好，你就坐在王苹老师的位置吧。”金老师指着王苹的座位对王铎说。
“小王，你先熟悉一下环境，看看课程表，明天就开始上课。”
“嗯。”
“金老师，人交给你了，你安排吧。”徐婉君转身回办公室。
“徐老师，手下配小鲜肉啦。”林曼儿冲着她做鬼脸。
“去，去，去，找这样的人来代课还不是添麻烦，校长也真是的，从哪里找的人？你看他一个劲地玩手机，能有心思教书？”
“你也不必小见多怪，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你去公交车上看一看，车上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不玩手机的，他们戴着耳机、摆弄的屏幕，旁若无人。我还亲眼见过一个小青年，玩手机忘了站，结果到了终点站才知道乘错了方向，你猜他怎么办？”林曼儿故意吊她的胃口。
“怎么样？”徐婉君好奇心被林曼儿吊起。
“他竟然打电话给单位领导，说自己病啦，可能迟些到单位。领导一听，自然安慰他不要紧，身体重要。”林曼儿哈哈哈大笑。
“扯蛋。”徐婉君骂她。
“现在的孩子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徐婉君叹息着。
“还不是父母惯的。”
“找这样的人来代课，我怕他镇不住学生，班级会乱成一团糟，唉！”徐婉君心里很是担心。
“你也不用焦急，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为直，说不定这个小鲜肉身怀奇功，一招制敌哪。”
“你是武打小说看多了吧。”徐婉君笑啦。
“知我者，婉君也，嗯，你说得不错，我现在正在看《海上牧云记》哪。”林曼儿扯开嗓子喊道：“诶，诶，还有谁在看《海上牧云记》的？”
“谁如你这样幼稚，我看的是《猎场》，真的，巨好看，郑秋冬与罗伊人的爱情故事曲折动人。”王茜说。
“嗯，我看的是《外科医生》，看了后，感觉当医生也是挺不容易的，跟我们教书的一样一样的。”谢芳跟着说。
“我真嫉妒恨你们，你们还有时间看电视剧。”徐婉君不满地喊道。
“时间象海绵里的水，你去挤总会有点儿的。”顾蓉芳说。
“等我改好作业，备好课，电视剧都放过去了。”徐婉君可怜兮兮地说。
“你真老土，你现在还在看有线电视？我们看的是数字网络电视，只要你挺得住，连续可以看四五集，并且中间没有广告，可以倒回来看，看电视剧那叫一个爽。”林曼儿说。
“妈的，老娘算白活了，这个周末就去办网络电视。”大家听徐婉君骂娘，都哈哈大笑。
学校妇委会得知王苹从上海回来，组织人员去她家探望。作为同班的搭档，徐婉君自然要去，中午放学后，六位女教师带上礼物在妇女主任严老师的带领下去探望王苹，由于事先得到通知，邹阳请假在家接待她们。
六位同事都是第一次到王苹家，王苹家虽住在老小区，但生活设施方面非常完善，超市、幼儿园、银行等一应齐全。邹家布置得别具一格，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李白的《将进酒》火烙画，乳白色的转角沙发把客厅显得清亮淡雅，茶几上放着一盆文竹，书房满满的都是藏书，处处透露出书香气息。
略作参观，她们在客厅稍作休息，邹阳拿上各种水果，说：“大家吃些水果。”
严老师问：“王苹呢？”
“不好意思，她在寝室里，医生嘱咐她躺着保胎，大家请到寝室谈话。”邹阳解释。
“没关系的，我们去寝室看她。”
王苹看大家进来，要起来迎接，邹阳赶紧劝道：“千万别起来，大家都是同事会理解的。”
“对，对，你躺着。”大家纷纷劝说。
邹阳忙着搬凳子，大家忙说：“你别忙，站着就行，喏，床边也可以坐的。”
“不好意思，那你们随便坐。”王苹只得躺下。
“这次怎么样？”徐婉君问。
“我也不知道，这是第三次了，如这次再不成功，我就放弃了。”王苹回答。
“别说傻话，吉人自有天相，心情非常重要，放宽心，莫焦虑。”大家劝她。
“唉，麻烦大家啦。”
“我们都是同事，别说麻烦不麻烦，谁家没有事呢？你安心保胎就是。”严老师说，大家纷纷点头。
王苹苦笑着说：“做试管婴儿并不象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轻松，预约、奔波、检查、治疗、等待、实验、培植、移植、保胎、观察等流程下来，少则二三个月，多则半年，成功还好，一旦失败就得从头重来，有时心态接近崩溃，那份痛苦不是常人能承受的。”王苹说着说着流下眼泪。
徐婉君劝着：“你要换个思路想想，一旦孩子健康降临，那份喜悦就是回报。”
“谢谢你，徐老师，为了生孩子，已经麻烦你代了许多课。”
“没什么，只要你拥有一个健康的宝宝，我们会替你高兴的。”徐婉君发自内心地说。
“这次恐怕要请长假了，可能要等孩子出生，我已经向校长请假了，校长说请一个临时代课老师，我不放心孩子们的学习成绩，徐老师又要麻烦你照看一下，我是接近四十岁的人了，这次不能成功，恐怕这辈子不能生孩子了，请你理解我。等孩子出生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极尽能力帮助学生，你就放心在家休息。”
大家说了一会儿，下午还有功课，就告辞回校。
“听说，做试管婴儿是挺痛苦的，尤其是移植手术，要打开子宫放进去，说说就感觉很恐怖，我真佩服王苹，已经是第三次啦，你们想想她的决心有多大？”
“是呀，如保胎不成造成流产，每次都得刮宫，对子宫伤害极大，想想就害怕得要命。”
“还有，如果排卵不正常，还得用药物催，听说也是很痛苦的。”
“你们不要说啦，听着心里疹得慌，赶快回校。”徐婉君打断她们的话。
一到学校，林曼儿告诉她：“校长找你，叫你一回来就到她的办公室去一趟。”
“好的。”徐婉君喝了一口茶就去校长室。
校长室门开着，徐婉君敲门，校长闻声抬头一看，边离座边说：“徐老师啊，来，来，快请坐。”
校长来这一招，徐婉君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求她，就说：“校长，有什么事？”
“来，坐着说话。”
“你们去看王苹老师了？”校长问。
“嗯。”
“她怎么样？”
“在家保胎，情绪有点低落。”
“我等些时间去看看她，以前，她请假都是你们代课，这次她要请长假，直到孩子出生，这么长时间叫你们代课也不现实，故而我请了一位代课人员，刚刚师范院校毕业，没有一点儿教学管理经验，所以我想今后请你多担待些，花些时间帮他管管班级，不要让你班数学成绩下滑，你看怎么样？”
“校长，其实我也很忙的，孩子即将参加高考，所以能不能叫其他老师协助他一下。”徐婉君说。她不是有意推脱，情况确实如此。
“我知道，你们都不容易，但王老师到这个年纪了想保个孩子，你能说不同意她请假？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孩子是痛苦的，我们要谅解她。”
“校长，您别说啦，王老师情形我都知道，她还是我的同事，我答应您就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就知道徐老师高风亮节，只要你答应我就放心。”
徐婉君不想听校长的官话，就赶紧说：“校长，下一节我还有课，如没有其他事我先回。”
“好，好，好，你去忙。”校长满脸堆着笑容。
徐婉君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林曼儿冲着她说：“徐老师，你班级的新老师来报到了。”
一个年轻人坐在她的椅子上正在埋头玩手机，徐婉君走到他的旁边他都没有反应。
“你是来代课的老师？”徐婉君只好开口问他。
年轻人头也不抬，说了句：“是的。”接着继续玩手机，一点礼貌都没有。
徐婉君皱着眉头说：“对不起，这是我的位置，麻烦您坐到旁边去玩，好吗？”
年轻人闻声才站起来说：“你就是徐老师，我是来你班级代课的。”
“你叫什么？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叫王铎，是华金师范学院毕业的，我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数学系。”
专业是对口的，他刚才如此表现能教书？不管他，有人代课总比自己来代好多了，徐婉君说：“你的办公室在楼上数学组，我带你过去。”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大教室摆上几张办公桌椅而已。
来到三楼数学组办公室，刚好组长在办公室，徐婉君说：“金老师，这是代王苹课的老师。”
“好，好，好，你就坐在王苹老师的位置吧。”金老师指着王苹的座位对王铎说。
“小王，你先熟悉一下环境，看看课程表，明天就开始上课。”
“嗯。”
“金老师，人交给你了，你安排吧。”徐婉君转身回办公室。
“徐老师，手下配小鲜肉啦。”林曼儿冲着她做鬼脸。
“去，去，去，找这样的人来代课还不是添麻烦，校长也真是的，从哪里找的人？你看他一个劲地玩手机，能有心思教书？”
“你也不必小见多怪，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你去公交车上看一看，车上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不玩手机的，他们戴着耳机、摆弄的屏幕，旁若无人。我还亲眼见过一个小青年，玩手机忘了站，结果到了终点站才知道乘错了方向，你猜他怎么办？”林曼儿故意吊她的胃口。
“怎么样？”徐婉君好奇心被林曼儿吊起。
“他竟然打电话给单位领导，说自己病啦，可能迟些到单位。领导一听，自然安慰他不要紧，身体重要。”林曼儿哈哈哈大笑。
“扯蛋。”徐婉君骂她。
“现在的孩子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徐婉君叹息着。
“还不是父母惯的。”
“找这样的人来代课，我怕他镇不住学生，班级会乱成一团糟，唉！”徐婉君心里很是担心。
“你也不用焦急，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为直，说不定这个小鲜肉身怀奇功，一招制敌哪。”
“你是武打小说看多了吧。”徐婉君笑啦。
“知我者，婉君也，嗯，你说得不错，我现在正在看《海上牧云记》哪。”林曼儿扯开嗓子喊道：“诶，诶，还有谁在看《海上牧云记》的？”
“谁如你这样幼稚，我看的是《猎场》，真的，巨好看，郑秋冬与罗伊人的爱情故事曲折动人。”王茜说。
“嗯，我看的是《外科医生》，看了后，感觉当医生也是挺不容易的，跟我们教书的一样一样的。”谢芳跟着说。
“我真嫉妒恨你们，你们还有时间看电视剧。”徐婉君不满地喊道。
“时间象海绵里的水，你去挤总会有点儿的。”顾蓉芳说。
“等我改好作业，备好课，电视剧都放过去了。”徐婉君可怜兮兮地说。
“你真老土，你现在还在看有线电视？我们看的是数字网络电视，只要你挺得住，连续可以看四五集，并且中间没有广告，可以倒回来看，看电视剧那叫一个爽。”林曼儿说。
“妈的，老娘算白活了，这个周末就去办网络电视。”大家听徐婉君骂娘，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