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是面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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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闹事务所(一)

    未等梁伟华开展调查,派出所倒把人抓啦。梁母打电话给梁伟华:“伟华啊,你在哪呢?”

    “妈,我在单位,您有事?”

    “嗯,你请个假,回家来接我,我出去办个事。”

    “妈,您究竟有什么事?急不急的?”

    “不急我能打电话给你,别噜苏,快点回。”

    梁伟华跟同事说了一声,就驾车回家,一到家门口,梁母已站在门口等着。

    “母亲大人,什么大事您急召儿子回来?”梁伟华下车打开车门将梁母扶上车。

    “还不是为了你表妹的事。”

    “表妹?”

    “就是我们家的保姆。”梁母白了儿子一眼接着说:“早上,她跟我请假说找朋友有事,晚饭回来烧,我同意了。就在刚才她的同事打电话给我,说柳眉被城东派出所抓去啦。”

    “她叫柳眉?”梁伟华插嘴。

    “是的,她的同事在市民广场等我们,我们快点过去。”

    “好嘞,您坐稳啦。”梁伟华加速向市民广场开去。

    到处车满为患,这么大的市民广场竟然找不到停车位,梁伟华开着车跑了两圈,已失去信心:“妈,您先下车找人,我在车上等着。”

    “好的。”梁母下车向音乐喷泉处走去。市民广场人山人海,来的大都是读小学年龄以下的小朋友们和他们的家长,一旦读小学了,再也没有玩耍时间,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劈头盖脑地压过来。小朋友们兴奋极啦,有奔跑的,有玩沙的,有放风筝的,有乘船的,有坐在椅子上吃零食的,有拍照的,有喂鸽子的,到处是他们欢乐的影子,梁母看着孩子们感觉挺可爱的。

    湖中的音乐喷泉开动了。

    “哇噻,多高啊!”

    “妈妈,您看,又喷啦!”

    “看,彩虹。”

    ……

    小朋友象百灵鸟一样,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这么多人,找谁呢?梁母只好拿出手机拨通柳眉同事的电话。

    “喂,你好,我已到广场喷泉处,你在哪?”

    “大妈,我在雕塑傍,对,我站在那个浮雕边,看见了吗?”

    梁母在手机的指引下终于找到约见的人。

    “你是柳眉的朋友?”梁母问。

    “是的,大妈,我叫朱玉,我同柳眉是同事,我们租住在一起的。”

    梁母打量着朱玉,姑娘长得一般,圆圆的脸蛋,胖胖的身材,上身穿着一件体恤衫,下身是牛仔裤,脚上穿着运动鞋,整体一看是个挺实诚的人。

    “走吧。”梁母叫她。

    “哪去?”姑娘警惕地问。

    “到我儿子车上说。”

    梁伟华看见梁母,埋怨道:“妈,您找个人能费这么多时间?我都转了两圈啦。”

    “臭小子,你转什么转?你不会停着等我们。”

    “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警察一见我停在路上就不断地赶我跑,我们去哪里?”

    “派出所啊。”

    “妈,您甭急一时,我们得先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找人家说话,不然我们去说什么?”

    梁母觉得儿子说得在理,就说:“你看着办吧,我们听你的。”

    “好,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理清思路。”梁伟华回忆一下周围的地形,市民广场的北边是博物馆,那里平时见不着几个人,然后说:“我们去博物馆。”

    “博物馆?我们去哪干么?”梁母不解地问。

    “老妈,您不知道了吗?现在什么地方都人满为患,只有博物馆没有人去,一是看不懂,二是没有人愿意花时间看懂,最重要的那里有停车位,还有供人休息的场舍。”

    “那就去吧。”

    梁伟华将车开到博物馆的停车场停好,果然不出所料,参观者廖廖无几,三人在博物馆内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这位?”梁伟华问。

    “我叫朱玉,你叫我小朱吧。”

    “小朱,是吧,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电话号码的?”

    “是柳眉姐告诉我的,早上柳眉回出租房对我说她住在您家,然后告诉我您家的电话号码,说以后有事找她,我打不通她的手机,只有打这个电话。”

    “那她为什么进派出所呢?”梁母急着问,她不满儿子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抢先发问。

    “事情得从我认识柳眉姐说起,我大学毕业后,就到鸿发税务师事务所上班,胡所长安排柳眉姐当我的见习师傅。这个税务师事务所是当地税务局的一位退休领导办的,姓胡名盛天,胡所长的儿子也是税务干部,是柳眉姐的男朋友。柳眉姐是四川人,大学期间跟所长的儿子相恋,大学毕业后,为了爱情,放弃四川那边的工作,只身来到当地,男朋友就将她安排在他母亲办的鸿发税务师事务所上班。我听老同事们说,胡所长不喜欢这个柳眉姐,说娶一个外地人没有一点人脉关系,对儿子的发展前途没有好处,但柳眉姐是正规大学毕业的,业务水平很强,事务所需要她。事务所是股份制的,税务局干部的好多家属既是股东又是工作人员,现任局长的老婆还是事务所的出纳,她们的业务很差,只能干轻松的管理工作,根本不会接业务,所长就勉勉强强同意柳眉姐来所里上班,但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事情就这样僵着,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柳眉姐当然不能住在所长家里,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她坚信凭自己的真情打动所长,可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她的男朋友开始变心啦,提出跟她分手。

    柳眉姐真想不通,他们整整相恋七、八年,她还为男友流过多次产,这段感情怎么说没就没啦?伤心之下柳眉姐决定离开事务所,她对我说:‘小朱,你上次说你租的房子不好,你就退了吧,我租的房子不错,还有半年的租期,你搬过来住。”

    ‘那你呢?’我问。她说:‘我要离开事务所了。’

    ‘为什么呢?柳眉姐。’

    她没有回答,只是流着泪就走啦,我曾试着打她的电话都没通。

    接下来几天都不见柳眉姐来上班,胡所长就叫人将她的东西拿走。不到三个月时间,胡所长的儿子结婚了,听说新娘在镇里工作。新娘来所里发喜糖时,我们都见过,长得比柳眉姐漂亮多啦,她的哥哥在市里工作,听说是一个党派的副主委兼秘书长。

    同事们私下在议论:‘难怪所长不同意柳眉姐的婚事,瞧这新娘要颜值有颜值,要家势有家势。’

    听到这儿,梁母明白啦,柳眉离开事务所后就跳河自杀,幸亏他们救了她,不然这丫头就白死了。她说:“柳眉被情所伤,一时想不开就跳河自杀,是我家老头子救了她,后来把她接到家,就在我家住下。”

    “原来这样呀,你们都是好人。难怪柳眉姐一说起你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遇到都会出手相救的。”梁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