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租房子
徐婉君对公公通过爸妈施压让她放弃公职生二胎的事大为光火，她从娘家一回来就气冲冲地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梁伟华发现妻子情况不对，就关心地问：“怎么啦？”
“我要搬出去住，不想呆在这个家。”徐婉君喊道。
“你小点声，不怕爸妈听到，究竟怎么啦？”
莹莹听见妈妈的叫声，从房间里跑过来，拉着妈妈的手问：“妈妈，您怎么啦？”
徐婉君见吓着孩子了，就柔声地说：“没什么，作业完成了吗？”
“只剩下数学作业了。”莹莹回答。
“嗯，不错，我们回去做作业。”徐婉君牵着女儿的手回女儿房间。
“莫明其妙。”梁伟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妻子虽然有点倔，但轻易是不发脾气的。
安排好女儿睡觉后，徐婉君回到房间，洗漱完毕，独自躺在床上不发一言。
梁伟华问：“老婆大人，出了什么事？让您老如此生气。”
“你说，我是不是有人格尊严的人？我不是你们梁家的生育工具。”徐婉君坐起来怒气冲冲地说。
“你乱发火干什么？有事能不能慢慢说。”梁伟华感觉妻子有些无理取闹。
徐婉君意识到自己过火，老公又不知道事情，冲他发脾气没用。
“啥事？跟我说说好吗？”梁伟华劝她。
“你爸今天跑去找我爸，要我爸妈向我施压生二胎，甚至说出如果我不生二胎，叫我离婚的话来，你说过分不过分？”徐婉君把细节说了一遍，“又不是我不想生，是国家政策如此。”她委屈得流下眼泪。
梁伟华一听，明白爸爸向他要岳父的电话目的在于此。他感觉爸爸确实过分了，但他又不好说出来，他只得说：“我爸过急了，但你要理解他的心愿。”
“我就知道你帮着你爸说话，既然这样，我就搬出去住，没有你们梁家，我照样能活得好好的。”徐婉君情绪激动起来。
“你走了，那莹莹怎么办？我怎么办？”
“你爸不是不喜欢孙女吗？莹莹跟着我就是。至于你？我走后，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找一个愿意替梁家生孙子的女人吧。”
“我又没有得罪你，怎么将我也一并埋怨？”梁伟华生气地说。
徐婉君没有理他，梁伟华接着说：“即使搬出去住，也要先买房子，对吗？我们多多关注房源，抓紧买一套，然后搬出去住。”他想采用缓兵之计，等妻子气消了就不闹了。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徐婉君想抓紧时间租房子，她问办公桌对面的顾容芳：“你知道学校附近有房子出租吗？”
“干吗？你亲戚、朋友想租房？”顾容芳好奇地问。
“我自己租房。”
“你？开玩笑吧，放着好好的豪华别墅不住却租房子住。”
“真的，是我租房子，我想搬出来住。”
“怎么？闹矛盾了。”旁边的林曼儿走过来问。
这一问，问到徐缓君的痛处，她把梁家逼她生二胎的经过告诉好友们。
林曼儿听后说：“婉君，其实凭你家的条件，放弃公职又有何妨？教书也不是什么好职业，每天备课、上课、改作业，没完没了，累死忙活的，有什么好留恋？不如回家当个全职太太，相夫教子，多好呀！”
“我不同意林曼儿的说法，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如电视剧《离婚律师》中的焦艳艳、《我们的爱》中的丁雪、《我的前半生》中的罗子君，她们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由于放弃事业在家当全职太太，结果遭遇情感变故时，茫然若失，虽然通过生活磨练最后融入社会，但付出的代价太大，值得我们借鉴呀，女人更应该要有事业，有经济保障，才能维护自己的人格。”顾容芳反驳道。
“我的顾老师，那是电视剧中的镜头，同现实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电视剧也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两人又斗起嘴来。
……
“你们不要吵啦，今天是询问你们有没有出租房子信息的，不是讨论生活方式。”徐婉君皱着眉头制止她们喋喋不休的争辩。
“谁要租房子？”刚下课回办公室的王茜听到她们在谈论租房的事。
“你有房子出租？”顾容芳问。
“非也，本人单身一枚，工资微薄，哪敢买房子啊。”
“那你岂不是多此一问？”
“但我手头有房源，可以问吗？”王茜笑嘻嘻地问顾容芳。王茜是老姑娘，三十六岁了还没有找对象，严格地说没有找到对象。她在读师范时，谈了一个男朋友，因男朋友是农村人，父母以死抗衡不同意结婚，只得分手，后来谈了几个，高不肯低不就，始终没有成功。她也想开了，说：“单身好，潇洒自由，自己挣钱自己花，免除了家庭的苦难和旁人的闲气。”好在她还有一个哥哥，替父母生了个孙子，父母渐渐死心了，不再逼她结婚。
“王茜，你知道有房子出租？”徐婉君惊喜地问。
“嗯，就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十五街坊小区，是我堂哥的。六年前，堂哥为了孩子读书，在十五街坊小区买了一套学区房，现在孩子上初中了，那房子便空着，因学区房房价年年涨，他不想过早出手卖掉，就托我留心一下信息，替他把房子租出去，徐老师，哪个想租房子？”
徐婉君说：“是我的一位朋友，能不能先看看房子？”她不想让同事们都知道她的家事。
“行，我马上联系我的堂哥。”王茜说完就跟堂哥联系。挂了电话，王茜说：“我堂哥说钥匙就在物业处，他跟物业说过的，只要报堂哥的名字就行，我堂哥叫王六顺，他还说既然是老师租房子房租可以优惠。我第三节还有课，不然陪你去看房子。”
“不用，你忙吧，我去看看就好，谢谢你。”这么快就找到房源，徐婉君当然高兴。
十五街坊小区在学校的后面，出学校大门左拐就是小区南门。小区物业就在幼儿园的隔壁，徐婉君去物业取钥匙，物业前台人员核对房主名字后取来钥匙说：“35幢2单元202室，我叫老齐，我陪你去看。”
“这个小区有几年时间了？看上去有些破旧。”徐婉君问。
物业人员回答：“将近三十年了，原先是各单位的集资房，因学区房，房租蛮贵的。”
“一年多少？”
“一套房子太约在三万到三万六千元之间。”
徐婉君估算了一下，每个月租金将近三千元，这个价位在小县城是比较贵的。
房子是二室一厅一卫，还有一间小书房，面积不大，装修半新，电器齐全。
徐婉君问：“多少面积？”
“总面积是102平方，剔除车库、公摊面积，实用面积大概88平方。”
小是小了点，但离学校这么近，地儿不错，徐婉君比较满意，说：“走吧。”
“看了房间，再看一下储藏室。”老齐关好门，引着徐婉君来到架空层，她指着楼梯左面的一个房间说：“这是储藏室，十几平方，放电瓶车、自行车或杂物，要不要打开看看。”
“不必啦。”储藏室不是关键所在，有就好，徐婉君问：“有停车库或地下停车位吗？”
“没有，一般老小区都没有的，那时候怎能料到现在有这么多车辆？每家每户都有车，有的家庭还不至一辆车，跟你实说，小区停车确定有困难。”
这一点徐婉君早已看到，大家上班期间，小区依然停放着许多车，下班回家车辆肯定拥挤不堪，不过，停车不是问题，小区离学校近，用不着开车上下班，将车停在学校就行。
总体看下来感觉还能接受。
老齐问：“满意吗？”
“不错，我考虑一下。”
“要是满意，你自己同房主谈租金，房主交代我们，如有人看中，就去学校找他的堂妹，他的堂妹好像叫什么王茜的，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委托她全权负责。”老齐指着旁边的学校说。
“嗯，我知道，我跟他的堂妹是同事。”
“那敢情好！学校的老师租这里好，工作方便，你们谈好后，来物业拿钥匙。”
“老齐，谢谢你。”
“不客气。”
跟房东说好先租一年，租金一年二万六千元，租下房子后，徐婉君心安了许多，她利用课余时间略加整理、打扫，定于这个休息日搬到出租来住。
梁伟华发现妻子情况不对，就关心地问：“怎么啦？”
“我要搬出去住，不想呆在这个家。”徐婉君喊道。
“你小点声，不怕爸妈听到，究竟怎么啦？”
莹莹听见妈妈的叫声，从房间里跑过来，拉着妈妈的手问：“妈妈，您怎么啦？”
徐婉君见吓着孩子了，就柔声地说：“没什么，作业完成了吗？”
“只剩下数学作业了。”莹莹回答。
“嗯，不错，我们回去做作业。”徐婉君牵着女儿的手回女儿房间。
“莫明其妙。”梁伟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妻子虽然有点倔，但轻易是不发脾气的。
安排好女儿睡觉后，徐婉君回到房间，洗漱完毕，独自躺在床上不发一言。
梁伟华问：“老婆大人，出了什么事？让您老如此生气。”
“你说，我是不是有人格尊严的人？我不是你们梁家的生育工具。”徐婉君坐起来怒气冲冲地说。
“你乱发火干什么？有事能不能慢慢说。”梁伟华感觉妻子有些无理取闹。
徐婉君意识到自己过火，老公又不知道事情，冲他发脾气没用。
“啥事？跟我说说好吗？”梁伟华劝她。
“你爸今天跑去找我爸，要我爸妈向我施压生二胎，甚至说出如果我不生二胎，叫我离婚的话来，你说过分不过分？”徐婉君把细节说了一遍，“又不是我不想生，是国家政策如此。”她委屈得流下眼泪。
梁伟华一听，明白爸爸向他要岳父的电话目的在于此。他感觉爸爸确实过分了，但他又不好说出来，他只得说：“我爸过急了，但你要理解他的心愿。”
“我就知道你帮着你爸说话，既然这样，我就搬出去住，没有你们梁家，我照样能活得好好的。”徐婉君情绪激动起来。
“你走了，那莹莹怎么办？我怎么办？”
“你爸不是不喜欢孙女吗？莹莹跟着我就是。至于你？我走后，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找一个愿意替梁家生孙子的女人吧。”
“我又没有得罪你，怎么将我也一并埋怨？”梁伟华生气地说。
徐婉君没有理他，梁伟华接着说：“即使搬出去住，也要先买房子，对吗？我们多多关注房源，抓紧买一套，然后搬出去住。”他想采用缓兵之计，等妻子气消了就不闹了。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徐婉君想抓紧时间租房子，她问办公桌对面的顾容芳：“你知道学校附近有房子出租吗？”
“干吗？你亲戚、朋友想租房？”顾容芳好奇地问。
“我自己租房。”
“你？开玩笑吧，放着好好的豪华别墅不住却租房子住。”
“真的，是我租房子，我想搬出来住。”
“怎么？闹矛盾了。”旁边的林曼儿走过来问。
这一问，问到徐缓君的痛处，她把梁家逼她生二胎的经过告诉好友们。
林曼儿听后说：“婉君，其实凭你家的条件，放弃公职又有何妨？教书也不是什么好职业，每天备课、上课、改作业，没完没了，累死忙活的，有什么好留恋？不如回家当个全职太太，相夫教子，多好呀！”
“我不同意林曼儿的说法，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如电视剧《离婚律师》中的焦艳艳、《我们的爱》中的丁雪、《我的前半生》中的罗子君，她们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由于放弃事业在家当全职太太，结果遭遇情感变故时，茫然若失，虽然通过生活磨练最后融入社会，但付出的代价太大，值得我们借鉴呀，女人更应该要有事业，有经济保障，才能维护自己的人格。”顾容芳反驳道。
“我的顾老师，那是电视剧中的镜头，同现实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电视剧也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两人又斗起嘴来。
……
“你们不要吵啦，今天是询问你们有没有出租房子信息的，不是讨论生活方式。”徐婉君皱着眉头制止她们喋喋不休的争辩。
“谁要租房子？”刚下课回办公室的王茜听到她们在谈论租房的事。
“你有房子出租？”顾容芳问。
“非也，本人单身一枚，工资微薄，哪敢买房子啊。”
“那你岂不是多此一问？”
“但我手头有房源，可以问吗？”王茜笑嘻嘻地问顾容芳。王茜是老姑娘，三十六岁了还没有找对象，严格地说没有找到对象。她在读师范时，谈了一个男朋友，因男朋友是农村人，父母以死抗衡不同意结婚，只得分手，后来谈了几个，高不肯低不就，始终没有成功。她也想开了，说：“单身好，潇洒自由，自己挣钱自己花，免除了家庭的苦难和旁人的闲气。”好在她还有一个哥哥，替父母生了个孙子，父母渐渐死心了，不再逼她结婚。
“王茜，你知道有房子出租？”徐婉君惊喜地问。
“嗯，就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十五街坊小区，是我堂哥的。六年前，堂哥为了孩子读书，在十五街坊小区买了一套学区房，现在孩子上初中了，那房子便空着，因学区房房价年年涨，他不想过早出手卖掉，就托我留心一下信息，替他把房子租出去，徐老师，哪个想租房子？”
徐婉君说：“是我的一位朋友，能不能先看看房子？”她不想让同事们都知道她的家事。
“行，我马上联系我的堂哥。”王茜说完就跟堂哥联系。挂了电话，王茜说：“我堂哥说钥匙就在物业处，他跟物业说过的，只要报堂哥的名字就行，我堂哥叫王六顺，他还说既然是老师租房子房租可以优惠。我第三节还有课，不然陪你去看房子。”
“不用，你忙吧，我去看看就好，谢谢你。”这么快就找到房源，徐婉君当然高兴。
十五街坊小区在学校的后面，出学校大门左拐就是小区南门。小区物业就在幼儿园的隔壁，徐婉君去物业取钥匙，物业前台人员核对房主名字后取来钥匙说：“35幢2单元202室，我叫老齐，我陪你去看。”
“这个小区有几年时间了？看上去有些破旧。”徐婉君问。
物业人员回答：“将近三十年了，原先是各单位的集资房，因学区房，房租蛮贵的。”
“一年多少？”
“一套房子太约在三万到三万六千元之间。”
徐婉君估算了一下，每个月租金将近三千元，这个价位在小县城是比较贵的。
房子是二室一厅一卫，还有一间小书房，面积不大，装修半新，电器齐全。
徐婉君问：“多少面积？”
“总面积是102平方，剔除车库、公摊面积，实用面积大概88平方。”
小是小了点，但离学校这么近，地儿不错，徐婉君比较满意，说：“走吧。”
“看了房间，再看一下储藏室。”老齐关好门，引着徐婉君来到架空层，她指着楼梯左面的一个房间说：“这是储藏室，十几平方，放电瓶车、自行车或杂物，要不要打开看看。”
“不必啦。”储藏室不是关键所在，有就好，徐婉君问：“有停车库或地下停车位吗？”
“没有，一般老小区都没有的，那时候怎能料到现在有这么多车辆？每家每户都有车，有的家庭还不至一辆车，跟你实说，小区停车确定有困难。”
这一点徐婉君早已看到，大家上班期间，小区依然停放着许多车，下班回家车辆肯定拥挤不堪，不过，停车不是问题，小区离学校近，用不着开车上下班，将车停在学校就行。
总体看下来感觉还能接受。
老齐问：“满意吗？”
“不错，我考虑一下。”
“要是满意，你自己同房主谈租金，房主交代我们，如有人看中，就去学校找他的堂妹，他的堂妹好像叫什么王茜的，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委托她全权负责。”老齐指着旁边的学校说。
“嗯，我知道，我跟他的堂妹是同事。”
“那敢情好！学校的老师租这里好，工作方便，你们谈好后，来物业拿钥匙。”
“老齐，谢谢你。”
“不客气。”
跟房东说好先租一年，租金一年二万六千元，租下房子后，徐婉君心安了许多，她利用课余时间略加整理、打扫，定于这个休息日搬到出租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