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罪人
他想伸手推门，手却不断地颤抖着。
我跟在身后，整个身体也在忍不住地颤抖，我们都在害怕，害怕门那边的一切是我们接受不了。
终于，他把手放在了门上，门并没有锁上，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以及一丝丝的血腥味。
“薇，薇薇……”
我缓缓地，走进去，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个如同破碎娃娃一般的姑娘。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宁愿自己是在做梦，可是那心痛的感觉让我知道这并不是做梦。
苏薇薇所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半挂在身上。
她裸露的皮肤上一道道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脸上明显肿起来一块。
最让我心疼的是，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就连我和许天行走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动一下。
许天行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苏薇薇的脸颊，但是苏薇薇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走，我带你回家。”
许天行温柔地说着，直接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苏薇薇的衣服裹上，接着把她横抱起来向外面走去。
他们经过我的时候，我似乎看到苏薇薇的眼神动了一下，她目光呆滞地看向我，泪水瞬间滑落眼角。
我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默默地跟着走了出去。
许天行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理我，他就这样抱着苏薇薇上了车，我目送着他们离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知道无论我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无法挽回了，我是个罪人，彻头彻尾的罪人。
我就这样走在街头，任由冷风吹进了衣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
也许此时的心，比这风还要冷。
此时的大街上空荡荡的，我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医院，在值班护士的目光下，来到了乐雯丽的病房。
伴随着她的呼吸声，我却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在学校里都没有看到许天行和苏薇薇，我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是却没有勇气拨出那两个号码。
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下学之后还是给许天行打去了电话。
一直到五六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听得出那边的声音似乎十分疲惫。
“喂？”
“是我。”
“我知道。”
听到许天行的声音，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想起从前他和我的对话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冷漠过。
一切都变了，不管是我和许天行之间，还是和苏薇薇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向从前那样了。
我半天都没有说话，许天行才缓缓地开口：
“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一下！”我连忙拦住他，犹豫之后才问道，“薇薇她……她怎么样……”
电话那边忽然没有了声音，我不知道是我说错话，还是他不愿意理我。
就在我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不太好。”
“我想去看看她！”我鼻子越来越酸，终于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我……我真的很担心她……”
然而回应我的，是那依然冰冷的声音。
“不用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情绪彻底崩溃，我就这么蹲在路边大声地哭了出来。
所有的担心，自责，委屈，全部化为一声声痛哭。
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侧目，但是却没有一人上来询问。
也许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我就这样没有任何人打扰地哭着，一直到双腿发麻，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坐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乐瑶？”
“陆，陆黎？”
我用力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可是眼泪和鼻涕仍然挂在脸上。
此时的我可以说狼狈无比，眼睛早就哭肿了，脸也因为哭泣和风吹遍的通红无比。
而陆黎似乎也和过去不太一样了，他的气色看上去很好，打扮也比过去好了许多，比从前还要帅气很多。
“你怎么在这？快起来。”
说完，陆黎拉着我的胳膊，让我站了起来。
可是我两条腿早已又酸又麻的，晃半天才终于站稳。
我深吸两口气，调整好状态之后开口问道：
“陆黎，你怎么回来了。”
“回学校开一些证明。”他扬了扬手中拿着的表格，接着担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
我忽然有一种把最近所有事都一吐为快的冲动，可是看到他那张依然干净的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走，我请你喝东西，你慢慢说。”
陆黎又伸手拍了拍我身上的土，接着便带着我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在我最崩溃的时候，见到了最想见到的人。
坐下之后，陆黎微笑着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虽然很想还他一个微笑，但是此时的我根本笑不出来。
“到底怎么了？不能对我说么？”陆黎皱着眉头，“乐瑶，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本来就处于情绪失控的我，终于在他这句直戳人心的话语中败下阵来。
我流着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慢慢地对陆黎讲述着，最后一直讲到了苏薇薇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陆黎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会遇到这么多事。
“我是罪人……”
我哽咽着说道。
陆黎摇摇头，递给我几张纸巾，轻声地安慰着：
“不怪你，毕竟……哎……”
他似乎想要把事情很客观地说出来，但是最后还是只有一声叹息而已，或许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吧。
我知道，苏薇薇会接触到那些人，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她自己。
毕竟我也劝说过，也想要帮她，可是如果不是我一切也许会有另外一个结果，也许我会阻止事情的发生。
我和陆黎同时沉默，空气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陆黎才突然问道：
“对了，听安然说你要了我的电话？是没有记对么？怎么你没有联系我？”
我跟在身后，整个身体也在忍不住地颤抖，我们都在害怕，害怕门那边的一切是我们接受不了。
终于，他把手放在了门上，门并没有锁上，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以及一丝丝的血腥味。
“薇，薇薇……”
我缓缓地，走进去，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个如同破碎娃娃一般的姑娘。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宁愿自己是在做梦，可是那心痛的感觉让我知道这并不是做梦。
苏薇薇所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半挂在身上。
她裸露的皮肤上一道道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脸上明显肿起来一块。
最让我心疼的是，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就连我和许天行走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动一下。
许天行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苏薇薇的脸颊，但是苏薇薇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走，我带你回家。”
许天行温柔地说着，直接脱下自己的衣服将苏薇薇的衣服裹上，接着把她横抱起来向外面走去。
他们经过我的时候，我似乎看到苏薇薇的眼神动了一下，她目光呆滞地看向我，泪水瞬间滑落眼角。
我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默默地跟着走了出去。
许天行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理我，他就这样抱着苏薇薇上了车，我目送着他们离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知道无论我说多少句对不起都无法挽回了，我是个罪人，彻头彻尾的罪人。
我就这样走在街头，任由冷风吹进了衣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
也许此时的心，比这风还要冷。
此时的大街上空荡荡的，我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医院，在值班护士的目光下，来到了乐雯丽的病房。
伴随着她的呼吸声，我却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在学校里都没有看到许天行和苏薇薇，我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可是却没有勇气拨出那两个号码。
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下学之后还是给许天行打去了电话。
一直到五六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听得出那边的声音似乎十分疲惫。
“喂？”
“是我。”
“我知道。”
听到许天行的声音，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想起从前他和我的对话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冷漠过。
一切都变了，不管是我和许天行之间，还是和苏薇薇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再向从前那样了。
我半天都没有说话，许天行才缓缓地开口：
“没事的话我挂了。”
“等一下！”我连忙拦住他，犹豫之后才问道，“薇薇她……她怎么样……”
电话那边忽然没有了声音，我不知道是我说错话，还是他不愿意理我。
就在我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不太好。”
“我想去看看她！”我鼻子越来越酸，终于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我……我真的很担心她……”
然而回应我的，是那依然冰冷的声音。
“不用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情绪彻底崩溃，我就这么蹲在路边大声地哭了出来。
所有的担心，自责，委屈，全部化为一声声痛哭。
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侧目，但是却没有一人上来询问。
也许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我就这样没有任何人打扰地哭着，一直到双腿发麻，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坐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乐瑶？”
“陆，陆黎？”
我用力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可是眼泪和鼻涕仍然挂在脸上。
此时的我可以说狼狈无比，眼睛早就哭肿了，脸也因为哭泣和风吹遍的通红无比。
而陆黎似乎也和过去不太一样了，他的气色看上去很好，打扮也比过去好了许多，比从前还要帅气很多。
“你怎么在这？快起来。”
说完，陆黎拉着我的胳膊，让我站了起来。
可是我两条腿早已又酸又麻的，晃半天才终于站稳。
我深吸两口气，调整好状态之后开口问道：
“陆黎，你怎么回来了。”
“回学校开一些证明。”他扬了扬手中拿着的表格，接着担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
我忽然有一种把最近所有事都一吐为快的冲动，可是看到他那张依然干净的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走，我请你喝东西，你慢慢说。”
陆黎又伸手拍了拍我身上的土，接着便带着我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在我最崩溃的时候，见到了最想见到的人。
坐下之后，陆黎微笑着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虽然很想还他一个微笑，但是此时的我根本笑不出来。
“到底怎么了？不能对我说么？”陆黎皱着眉头，“乐瑶，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本来就处于情绪失控的我，终于在他这句直戳人心的话语中败下阵来。
我流着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慢慢地对陆黎讲述着，最后一直讲到了苏薇薇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陆黎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会遇到这么多事。
“我是罪人……”
我哽咽着说道。
陆黎摇摇头，递给我几张纸巾，轻声地安慰着：
“不怪你，毕竟……哎……”
他似乎想要把事情很客观地说出来，但是最后还是只有一声叹息而已，或许是不忍心说下去了吧。
我知道，苏薇薇会接触到那些人，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她自己。
毕竟我也劝说过，也想要帮她，可是如果不是我一切也许会有另外一个结果，也许我会阻止事情的发生。
我和陆黎同时沉默，空气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陆黎才突然问道：
“对了，听安然说你要了我的电话？是没有记对么？怎么你没有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