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孕连连,老公大人请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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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分手

    秘书处。

    “胜男?”

    看见厉胜男进来,连洁惊讶,“你不是请假了?”

    “哦,有点事。”厉胜男笑笑,走向总裁办。

    看她敲门进去,连洁疑惑的对周秦说:“怎么感觉胜男怪怪的?好像有事?”

    周秦扶了下眼镜,淡声说:“可能吧。好了,赶快工作吧。”

    “哦。”

    总裁办。

    唐骐负手而立,面朝着一整片落地窗。

    听到身后动静,他没有立刻回头。

    就是怕,他会忍不住冲上去掐死她。

    分手!

    她怎么敢,怎么敢说那两个字!

    厉胜男安静的站在唐骐身后,安静的看着他高大挺直的背脊。

    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看他了吧。

    良久,唐骐终于缓缓转过身。

    那时,厉胜男已经很好的收回隐藏了自己的视线,换上衣服淡漠的表情。

    唐骐心中一刺,咬牙,冷声说:“坐吧。”

    “不用了。”看着他,她将手从背后拿出。

    一个白色的信封。

    唐骐眸色一沉,只听她说:“这是我的辞职信。”

    “呵!”怒极反笑,他再也绷不住了。

    “怎么?分手还不够,还要辞职?”

    “嗯。”厉胜男应声。

    她这样坦然,让唐骐一瞬间愣住。

    挫败感顿时溢满胸腔。

    那些想法,看见她就要狠狠惩罚她的想法,在这一刻尽数化为乌有。

    害怕失去,才是最主要的。

    “为什么?”苦笑,他沉声说:“为什么要分手?”

    厉胜男微怔,随即别开视线,“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你他妈要跟我分手!”低吼,他大步朝她走过来。

    他,来势汹汹,气场阴厉强大。

    厉胜男下意识的往后退。

    唐骐没有犹豫,径直往前。

    直到把她禁锢在门板和自己胸膛之间。

    退无可退,厉胜男抬眸看向他。

    唐骐眸子里都是火星,一点就着的样子。

    俊脸因为愤然都狰狞,他邪笑着,一字一顿:“厉胜男,你以为我是什么?”

    “你这样纠缠有意思吗?”她淡声说,语气多得是无奈。

    纠缠?

    他特么想纠缠是怎么着!

    只是一想到失去她,他就心痛难忍!

    咬了咬后槽牙,他知道自尊在这个时候应该抛弃了。

    试着软了语气,他轻声说:“男男,别分手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全部都改,好不好?”

    错。

    是他们都错了。

    厉胜男咬了下嘴唇,忽然勾唇一笑。

    唐骐被她那种不正常的笑晃了眼。

    下一秒,她纤细冰凉的指尖就挑上了他的下巴。

    “唐骐,我不过是玩玩你。”

    玩?

    唐骐惊讶的瞳孔放大。

    “你说什么?”

    “我不过是玩玩,没想到小三爷这么玩不起?”

    “玩?”唐骐挑眉,忽然一拳捶在厉胜男耳边。

    “砰!”

    “玩?厉胜男,你玩的还挺认真啊!我看你不想玩啊!”

    他是故意激怒她。

    他知道她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他知道有些话,她受不了。

    受不了就爆发出来啊。

    他看不得她冷冰冰,没有一点温度的样子。

    可,让唐骐失望的是,厉胜男居然只是浅浅笑着。

    “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不重要?”唐骐咬紧这三个字。

    她的第一次,同样也是他的第一次。

    她居然说,不重要吗?

    “呵呵。”垂下手臂,解了对她的禁锢。

    唐骐抚着太阳穴,笑。

    不知道是在笑谁。

    “你够狠!厉胜男,你特么真够狠!好。”抬眸,他凝着她。

    “你不就是想分手吗?好,分手!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是非你不可!”

    他是小三爷。

    宣城小三爷。

    在他身边围着的女人多了,他用得着宝贝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

    “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出去!”指着大门,唐骐咆哮。

    厉胜男双手在身侧握紧,闻言,她转身,拉开门,抬步离开。

    总裁办合上。

    一室寂静,只有唐骐粗重的喘息声。

    “啊!”

    转脸,他一脚将身边的青花瓷瓶踢碎。

    不过是分手!

    对!

    不过就是分手!

    她算什么?

    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一点都不心疼!

    捂着心口,唐骐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不心疼。

    厉胜男冲出总裁办,直接奔进电梯,连洁在身后叫她,她也只当没听见。

    一晃神,她已经奔出唐氏大楼。

    下雨了吗?

    一摸脸上,居然湿湿的。

    可天空,明明那么晴朗。

    没关系。

    不过是分手。

    她不心疼。

    ……

    东安医院。

    “请躺到上面吧。”护士柔声说道。

    姚诗泳点点头,视线扫过手术室里冰冷的器具,一阵心惊。

    护士看出她的紧张,安慰道:“不用害怕,很快就会结束的。你先躺到上面,医生马上就来。”

    “知道了,谢谢。”

    躺在手术床上。

    下意识,她的手就抚上小腹。

    明明不可能有胎动,可她却心理作用的感觉到了孩子好像在动。

    “它,它在动。”情不自禁的出声,姚诗泳看向护士。

    护士微怔,随即保持微笑道:“不可能的,它不可能动的,姚小姐,放松,你要放松哦。”

    “可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医生便走进来。

    “姚小姐。”

    给她做手术的就是那天帮她问诊的中年女医生。

    看见医生,姚诗泳咬唇,轻声问道:“医生,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真的不能。姚小姐,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孩子好。”医生耐心的说道。

    姚诗泳怔愣的点头,随后闭上眼睛。

    女医生给手消了毒,走过来。

    “姚小姐,不要紧张,很快就会结束的。”

    姚诗泳不说话。

    那个和她一起生活了50天的小生命正在离她远去。

    脑海里蓦然闪现过一张脸。

    穆森川神色哀切的看着她。

    质问她。

    为什么要打掉他的孩子!

    为什么?

    打掉它。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病房里。

    身体疼痛至极。

    原来这就是失去骨肉的痛。

    “姚小姐,你醒了?”护士惊喜的说道。

    “我,我睡了多久?”姚诗泳眨眨眼,轻声问道。

    “一下午了。”

    “现在几点?”

    “下午5点半。”

    闭了闭眼睛,她轻声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护士应许,帮她把手机拿过来。

    “如果有什么事,就按键找我。”

    “谢谢。”

    等护士离开,姚诗泳缓了缓,这才从手机里找出穆森川的号码。

    犹豫着,她终于还是选择拨通。

    提示音刚响了三声,电话迅速接起。

    “诗泳,我马上就到你家了,再等一下。对了,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榴莲,我买了。”

    一接起电话,穆森川“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姚诗泳听的心脏抽痛,沙哑开口:“我不在家,我在医院。”

    那边有一会儿没有动静。

    姚诗泳的声音太脆弱。

    让穆森川不禁联想到什么。

    “诗泳,你……”

    穆森川刚说了一句,姚诗泳便把话接了下去。

    “我把孩子打掉了……”

    “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忙音。

    姚诗泳苦笑,放下手。

    手机在她掌心滑落,她闭了眼睛,泪水四溢。

    一个小时后。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

    气喘吁吁的男孩奔进来。

    他手里,一手提着榴莲和白色的礼袋,一手提着保温桶,背上背着黑色的书包。

    “孩子呢?”

    一进来,他立刻厉声质问。

    姚诗泳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他。

    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眼眶红红的,她吸吸鼻子,转过脸。

    再次试着发声:“打掉了。”

    “你,你,你再说一次。”穆森川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姚诗泳闭了眼睛,一字一顿:“打掉了!”

    她脸色苍白如纸,头发披散裹住巴掌小脸。

    身上穿着宽松的白色病号服,被子盖在腰间。

    穆森川凝向她平坦的小腹,心如刀割。

    “为什么啊?”

    他以为,她这阵子那么安静,那么乖。

    她和他一样,心疼这个孩子,想要把它生下来。

    可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狠心的将它打掉了。

    已经50天了啊。

    它都在她肚子里待了那么久了,难道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姚诗泳,你没有心吗?”穆森川话落,手里的东西砸在地上。

    病房门被甩上。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抬手使劲儿去擦,却越擦越多。

    扯过被子,她哭的难以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掀开被子坐起身,她看向前方。

    榴莲摔裂了,保温桶滚到角落。

    而刺痛她眼睛的,是白色礼袋里面露出的淡粉色。

    赤脚下地,她走过去。

    跪在地上,姚诗泳拿起礼袋。

    慢慢拿出里面的东西。

    再也忍不住,她再次大哭出声。

    还没有她一只手掌大的粉色小鞋子。

    那么小,那么可爱。

    病房外。

    穆森川靠在墙壁,听着病房里姚诗泳的哭声。

    抬起手臂,他盖了自己的眼睛。

    遮住了眼底的湿意。

    把小鞋子贴在心口,姚诗泳咬牙冷静了一些。

    她做的没有错。

    如果她真的爱那么孩子,就不能在不能保护它健康成长的情况下带它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才是对它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