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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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光之灾

    “爹!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任婷婷见任老爷这般模样,看着仲笙的眼神多了几丝警惕与疑惑。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仲笙回望过去便看见任婷婷正在盯着自己,眼神多有不善,好似在提防骗子。

    “说的是好事,好事啊~”任老爷喜极而泣,笑逐颜开,嘴角的胡须都在颤动着,“我决定了,我要回去娶上个十房八房的姨太太,到时候大家可都要来喝喜酒啊~”

    闻言,包括九叔在内,仲笙的脸瞬间垮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用古怪的延伸台上下打量着任老爷。

    “老色鬼......”

    文才低声嘀咕着,被九叔在桌下踹了一脚才安静下来。

    任婷婷恍然大悟,盯着仲笙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溜溜刀子。

    听到任老爷此般说法,仲笙又傻眼了,感受着任婷婷的刀子眼,回过神来的仲笙心底泪流满面。

    这真不是他指示的啊.......

    “请慢用~”白衬红褂的服务员,这才给几人上了咖啡,转身离去。

    “任老爷!”仲笙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者得体而不失礼节的微笑,“我觉得这事急不得,现在谈哪儿了?噢,好像在说你老父亲迁坟的事儿……”

    “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老爷子的坟迁好。”任老爷收回喜色,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对啊,迁坟总归不是什么喜事,娶姨太太什么先放一放,以免犯冲~”仲笙摸摸额上不存在的虚汗,尴尬笑了笑。

    “嗯,说的在理......”任老爷满面红光的摸着下巴,抽着烟道,“下个月初一,就是黄道吉日,趁着这段时间,多准备一下也是好的。”

    下个月初一.......

    仲笙脸颊狠狠抽搐,在某个无人看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

    “我们华夏不是有个说法吗,三年之丧,齐疏之服.......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虽然老太爷不是现在死的,但迁坟事大,等于重新死一次,你作为儿子再守孝三年,这是多大的孝心,我相信街坊邻居们都会称道的~”

    拐弯抹角劝说着任老爷不要糟蹋花季少女,心生无力感的仲笙感觉口有点干。

    “不,传宗接代事大,为了给老太爷生个孙子,相信老太爷会明白理解我的~”任老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倒吸几口凉气的仲笙:“......”

    “到时候,有时间一定来喝喜酒~”仲笙面上笑得稀烂,无人看到桌布下面的拳头已经拽得老紧了。

    真想上去给这老家伙一拳头,就照着那猥琐的老脸打才好......

    “我先出去买个胭脂~”任婷婷黑着一张脸,直接转身离去。

    “哈哈,丫头长大了,净爱臭美~”任老爷伸出拿烟斗的手,笑哈哈道,“对了,小先生有没有时间,前去帮忙起坟迁葬?”

    两个先生在此,虽然这个模样看着小了一点,但刚才此番言论可以看出这小先生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吗,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嘛,更何况这是关系到家族兴盛的大事......

    “得咧,就是来抢生意的,我这金口一猜一个准......”文才小声叨叨,怎么看仲笙怎么不满。

    “混账!”九叔抬起脚来,狠狠的踩着文才的脚掌顺便碾了碾,低声呵斥道,“真没规矩~”

    文才抱怨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几人清楚的听到了,任老爷一脸尴尬的放下烟斗,九叔两只耳朵红得跟抹了胭脂似的。

    “咳咳,九叔你别在意,该给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任老爷这么一说,九叔两只耳根子红得就快成辣椒了,但却一脸正经样的在桌子下面,使劲碾压着文才的脚掌。

    “对了九叔,我们多久动土?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瞧着这副尴尬的场面,任老爷开始转移话题。

    “就,三天以后吧~”九叔神情恍惚,随手掐算道。

    仿佛是看出来九叔今日心不在焉,任老爷一脸和气的又看向仲笙:“仲小先生,你觉得何时动土才合适?”

    任老爷这一口开,文才鼻孔翕张,狠狠的瞪了仲笙一眼,随即面色一绿,细微的惨叫声传出。

    “呃,任老爷,我学艺不精,这等重要日子的掐算,问我师兄更好~”

    仲笙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他连天干地支都分不太清,说三天后的话难免会落人口舌,让这几人认为他是在跟着九叔说,如果随口说一个......眼前这个是个行家,万一蒙错了那就直接玩完了~

    “请问,小先生的师兄在哪?”

    对于这类有着奇技之士,任老爷还是很尊重敬畏的。

    “那位穿着素衣道袍的便是。”仲笙笑着指向依旧一脸冷艳傲娇的龚长皋。

    映入众人眼中的,便是一个端在做那里,浑身素衣如雪墨发高高束起,眉目如画浑身都散发着仙气的半大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已经长得很高了,但脸上的稚嫩气息依旧十足。

    不得不说,龚长皋这一身素色道袍打扮,确实比仲笙来的有说服力,看起来更像道门之士。

    一看,就给人很厉害的感觉。

    “仲小先生,能否为我,引见一下你的师兄~”

    任老爷一脸的猥琐笑意,看着仲笙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当然,可以~”仲笙喝了一口咖啡,才把心中的那股恶心劲儿给压下去。

    撂下九叔与文才,仲笙领着任老爷走到龚长皋身边。

    “这位......”

    “我师兄叫龚长皋,任老爷你坐下说吧~”仲笙寻了一张凳子,直接坐下。

    任老爷拱手道:“哦,龚小道长,我......”

    “印堂与命门发黑,山林左右黑气笼罩如烟煤,准头灰黑有横纹划断而周边赤红,不必说了,五日内你必有血光之灾。”龚长皋轻抖素衣长袍,高傲的轻抬起眼睛瞥了任老板一眼,淡淡开口。

    仲笙:“???”

    不是,大哥.......你这样张口闭口的血光之灾,人家不把你当骗子,把你往死里埋汰谩骂,就怪了!

    语言是一门艺术啊,虽然大家都看过电影,知道任老爷三四天后就死了,但这么直接好么?难道你还想当预言家?

    然而,让仲笙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