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傻狗
“哈哈哈哈，看看你们那怂样，怕了吧？”
“整天拽的二五八万的？怎么，一根棍子就怂了？”
角落里的的几只大型犬幸灾乐祸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来c房试试！”刚才夹着尾巴逃的一只狗狗吼道。
“哐”的一声，老人又是一记木棍砸在铁网，众狗连忙噤声。
“狗跑啦！人呢！上哪去了！”
老人再度大喊。
这时，刚才追击道葛的七狗也被赶到了走道尽头角落，除了三只柴犬以外，其它四只狗都团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道葛顺势躲在了老人身下观察。
这片大区域的格局，是由狗房和遛狗场所组成的，中间，由一条长长的走道连接，左边是狗房，右边正对着的，就是每间狗房所对应的遛狗场。
不论是遛狗场还是狗房的门上，都用红色油漆写有不同的字母，道葛所在的狗房和遛狗场是a，顺着过来就是b、c、d号狗房和遛狗场。
这些道葛和陈介在昨天刚来时，就已经发现了，更令道葛在意的，是走到尽头，七狗所在的地方，在七狗的身后，就是一扇大铁门，那扇铁门很少打开，几乎只有所有狗狗都在笼子里的时候，才有开关门的动静。
“想要逃出去，必须经过那道铁门。”道葛望着走道尽头，皱眉想道。
昨天两人尝试的几次逃跑，基本都是被那铁门所阻挡。
在道葛身后走道的尽头，似乎还有几个奇怪的房子，只不过，在一个拐角处用一米多高的铁网围了起来，很难通过，只能透过铁网得到有限的信息。
那几个房子外面是一片空地，地上有着很厚的黑色污垢，不时还有一阵阵难以言名的腥臭味道传来，很古怪的样子。
这时，“哐啷”一声，走道尽头，铁门响了。
随着门上插销的滚动抜开，不多时，中年男人从门后挤了进来，他低头看到了地上的七只狗，随即伸腿“滚！滚！”很粗鲁的将门口的众狗踢开。
道葛连忙躲到身后拐角，偷偷观察。
“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踢开几只狗，随即进来，再次“哐啷”一声关上大门。
老人指了指身后，“我到屋里搞了一下卫生，出来就看到外面全都是狗，好像有几只狗咬起来了。”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狗打架了？”
“新来的狗被咬了。”老人指了指遛狗场。
“新来的？”
顺着老人的手指方向，中年男人看到了a号遛狗场开着的铁门，连忙走了过去，一脚踩到铁门槛上，仔细观察遛狗场中情况。
这时，遛狗场中一片寂静，狗狗们神色各异，坐在沙地里，无一例外地避过中年男人的眼睛，似乎都有点怵他。
只有一只灰头土脸，还缺了半拉耳朵的黑狗，这时，屁颠屁颠从遛狗场的深处晃了出来。
中年男人目光聚焦在黑狗身上，随即就注意到了黑狗的耳朵缺了半块。
黑狗走近中年男人，昂起脑袋判断了一下中年男人表情，随即扬起狗嘴，示意中年男人看自己的嘴。
黑狗呲着参差不齐的牙，牙缝间，咬着一块黑色有毛的东西，不是它那半拉耳朵，又是什么。
中年男人看了半晌，没有搭理黑狗，倒是注意到了沙地上，之前柴犬遗落的那颗红色小球。
绕过黑狗，走进遛狗场中，将那红色小球捡了起来，又回头看向老人，“不是说新来的狗被咬了？狗呢？”
“诶？”老人四处看了看，疑惑道：“怪了，刚才还在这呢。”
道葛看到这里，也不藏了，缓缓走了出去。
“在那，在那呢。”老人眼睛贼，一下就发现了道葛。
中年男人几个大步就走到了道葛跟前，将道葛捧到了手中，看到道葛身上的血迹，脸色有些阴沉，可四处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伤口，眉头又随之舒展。
“拿着。”中年男人将道葛递给老人，又径直走到了道葛陈介所在的a号狗房，推门一看，那个名叫小海的男孩果然背对着房门蹲在一个笼前，正在逗弄笼子里的白色比熊。
白色比熊冷漠躺在不锈钢碗里，直到发现房门打开，随之看到了中年男人身后老人手中抱着的狗，这才从碗中爬起，兴奋喊道：“道哥！”
老人手中的道葛无奈笑笑。
“陈叔，刘叔，怎么了？”男孩起身，望着远处两人。
“你来。”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中年男人招了招手。
“小海，在咱们这，喜欢狗是好事，但是，喜欢过头了，就不好了……”
随着男孩走出房间，中年男人指了指对面洞开的遛狗场门说道。
“咦，我记得我关了啊。”男孩皱眉道。
“关什么关，”老人搭话说，“你放完狗人就不见了，这样搞不行了，狗放在里面没人看着，新来的狗被咬啦。”
“新来的狗被咬了？”闻言，男孩瞪大了眼睛。
中年男人冲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走到遛狗场前，将叼着耳朵的黑狗捧了起来，又走到一边，冷眼注视着走道上不敢动的三只柴犬与其它四只狗，“滚回去！”
七只狗如蒙大赦，连忙夹着尾巴窜回了遛狗场中。
中年男人点了点遛狗场中的狗狗数目，接着就将铁门“哐啷”一声砸上，“锁上，”也不回头，老人就很快上来，将铁门的插销插上了。
“老刘，今天给它们多遛一会儿，等我们回来了再收。”
老人点点头。
中年男人便抱着黑狗，当先向着出口走去，男孩抱着道葛跟在后面。
不多时，随着铁门一关，老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只烟，一边点火，一边再度回到走道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嘿嘿，刚才不是叫的挺凶吗？”寂静好久的遛狗场中，这时终于又开始了一些轻悄的嘀咕。
“你敢跟他呲一下牙，老子三天的狗粮给你！”
“别，别，为了一顿饱，搭上一条命，不值得。”
……
铁门外，中年男人抱着黑狗从狭长走道走出，领着男孩走进院子旁边一个平房，示意男孩将狗放下。
“小海，以后记住，狗放进遛狗场，先锁门，盯十分钟，没什么问题，再去打扫笼子。”中年男人对男孩说道。
“好。”男孩点点头。
“来，给你看看陈叔的医疗功力。”随即，中年男人咧嘴一笑，紧接，将手中的黑狗，放到了美容台上。
“养狗呢，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你喜欢狗是好事，但是呢，小海，也别太过了。”中年男人一边观察黑狗伤势，一边意味深长说道。
“怎么算太过？”男孩有些疑惑。
中年男人观察了一下黑狗脑袋，接着，就注意到了黑狗嘴里依然叼着的那半拉耳朵。
“啪”的就往黑狗脸上扇了一巴掌，“傻狗，还叼着！以为还能缝上是怎么着？”
“整天拽的二五八万的？怎么，一根棍子就怂了？”
角落里的的几只大型犬幸灾乐祸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来c房试试！”刚才夹着尾巴逃的一只狗狗吼道。
“哐”的一声，老人又是一记木棍砸在铁网，众狗连忙噤声。
“狗跑啦！人呢！上哪去了！”
老人再度大喊。
这时，刚才追击道葛的七狗也被赶到了走道尽头角落，除了三只柴犬以外，其它四只狗都团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道葛顺势躲在了老人身下观察。
这片大区域的格局，是由狗房和遛狗场所组成的，中间，由一条长长的走道连接，左边是狗房，右边正对着的，就是每间狗房所对应的遛狗场。
不论是遛狗场还是狗房的门上，都用红色油漆写有不同的字母，道葛所在的狗房和遛狗场是a，顺着过来就是b、c、d号狗房和遛狗场。
这些道葛和陈介在昨天刚来时，就已经发现了，更令道葛在意的，是走到尽头，七狗所在的地方，在七狗的身后，就是一扇大铁门，那扇铁门很少打开，几乎只有所有狗狗都在笼子里的时候，才有开关门的动静。
“想要逃出去，必须经过那道铁门。”道葛望着走道尽头，皱眉想道。
昨天两人尝试的几次逃跑，基本都是被那铁门所阻挡。
在道葛身后走道的尽头，似乎还有几个奇怪的房子，只不过，在一个拐角处用一米多高的铁网围了起来，很难通过，只能透过铁网得到有限的信息。
那几个房子外面是一片空地，地上有着很厚的黑色污垢，不时还有一阵阵难以言名的腥臭味道传来，很古怪的样子。
这时，“哐啷”一声，走道尽头，铁门响了。
随着门上插销的滚动抜开，不多时，中年男人从门后挤了进来，他低头看到了地上的七只狗，随即伸腿“滚！滚！”很粗鲁的将门口的众狗踢开。
道葛连忙躲到身后拐角，偷偷观察。
“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踢开几只狗，随即进来，再次“哐啷”一声关上大门。
老人指了指身后，“我到屋里搞了一下卫生，出来就看到外面全都是狗，好像有几只狗咬起来了。”
中年男人眉头一皱：“狗打架了？”
“新来的狗被咬了。”老人指了指遛狗场。
“新来的？”
顺着老人的手指方向，中年男人看到了a号遛狗场开着的铁门，连忙走了过去，一脚踩到铁门槛上，仔细观察遛狗场中情况。
这时，遛狗场中一片寂静，狗狗们神色各异，坐在沙地里，无一例外地避过中年男人的眼睛，似乎都有点怵他。
只有一只灰头土脸，还缺了半拉耳朵的黑狗，这时，屁颠屁颠从遛狗场的深处晃了出来。
中年男人目光聚焦在黑狗身上，随即就注意到了黑狗的耳朵缺了半块。
黑狗走近中年男人，昂起脑袋判断了一下中年男人表情，随即扬起狗嘴，示意中年男人看自己的嘴。
黑狗呲着参差不齐的牙，牙缝间，咬着一块黑色有毛的东西，不是它那半拉耳朵，又是什么。
中年男人看了半晌，没有搭理黑狗，倒是注意到了沙地上，之前柴犬遗落的那颗红色小球。
绕过黑狗，走进遛狗场中，将那红色小球捡了起来，又回头看向老人，“不是说新来的狗被咬了？狗呢？”
“诶？”老人四处看了看，疑惑道：“怪了，刚才还在这呢。”
道葛看到这里，也不藏了，缓缓走了出去。
“在那，在那呢。”老人眼睛贼，一下就发现了道葛。
中年男人几个大步就走到了道葛跟前，将道葛捧到了手中，看到道葛身上的血迹，脸色有些阴沉，可四处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伤口，眉头又随之舒展。
“拿着。”中年男人将道葛递给老人，又径直走到了道葛陈介所在的a号狗房，推门一看，那个名叫小海的男孩果然背对着房门蹲在一个笼前，正在逗弄笼子里的白色比熊。
白色比熊冷漠躺在不锈钢碗里，直到发现房门打开，随之看到了中年男人身后老人手中抱着的狗，这才从碗中爬起，兴奋喊道：“道哥！”
老人手中的道葛无奈笑笑。
“陈叔，刘叔，怎么了？”男孩起身，望着远处两人。
“你来。”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中年男人招了招手。
“小海，在咱们这，喜欢狗是好事，但是，喜欢过头了，就不好了……”
随着男孩走出房间，中年男人指了指对面洞开的遛狗场门说道。
“咦，我记得我关了啊。”男孩皱眉道。
“关什么关，”老人搭话说，“你放完狗人就不见了，这样搞不行了，狗放在里面没人看着，新来的狗被咬啦。”
“新来的狗被咬了？”闻言，男孩瞪大了眼睛。
中年男人冲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走到遛狗场前，将叼着耳朵的黑狗捧了起来，又走到一边，冷眼注视着走道上不敢动的三只柴犬与其它四只狗，“滚回去！”
七只狗如蒙大赦，连忙夹着尾巴窜回了遛狗场中。
中年男人点了点遛狗场中的狗狗数目，接着就将铁门“哐啷”一声砸上，“锁上，”也不回头，老人就很快上来，将铁门的插销插上了。
“老刘，今天给它们多遛一会儿，等我们回来了再收。”
老人点点头。
中年男人便抱着黑狗，当先向着出口走去，男孩抱着道葛跟在后面。
不多时，随着铁门一关，老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从口袋里掏出只烟，一边点火，一边再度回到走道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嘿嘿，刚才不是叫的挺凶吗？”寂静好久的遛狗场中，这时终于又开始了一些轻悄的嘀咕。
“你敢跟他呲一下牙，老子三天的狗粮给你！”
“别，别，为了一顿饱，搭上一条命，不值得。”
……
铁门外，中年男人抱着黑狗从狭长走道走出，领着男孩走进院子旁边一个平房，示意男孩将狗放下。
“小海，以后记住，狗放进遛狗场，先锁门，盯十分钟，没什么问题，再去打扫笼子。”中年男人对男孩说道。
“好。”男孩点点头。
“来，给你看看陈叔的医疗功力。”随即，中年男人咧嘴一笑，紧接，将手中的黑狗，放到了美容台上。
“养狗呢，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你喜欢狗是好事，但是呢，小海，也别太过了。”中年男人一边观察黑狗伤势，一边意味深长说道。
“怎么算太过？”男孩有些疑惑。
中年男人观察了一下黑狗脑袋，接着，就注意到了黑狗嘴里依然叼着的那半拉耳朵。
“啪”的就往黑狗脸上扇了一巴掌，“傻狗，还叼着！以为还能缝上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