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宇宙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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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宇宙智式《》

    人类是宇宙的另一面

    第五章

    宇宙智式

    诗曰:

    鬼谷善诈暗计强,墨子非攻尚谋阳;孔明孤诣赚空城,周郎度浅犹断肠。

    中国人民说:杀猪拽尾巴——各有各的办法。所谓条条大路通鹤壁,刻舟求剑,缘木求鱼,成了千古笑柄。有时候,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也是一种智慧,否则,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一般认为,我们人类是拥有智慧的。当然,这种智慧是由我们定义的。尽管各种文字表达或许不尽相同,但我们的心里是心照不宣的,是沾沾自喜的,是揣着明白也不糊涂的。然而,这里,我们要把生命、人类、智慧分别地加以讨论,然后归纳在一起得出我们的结论。因为,不讨论清楚这些问题,我们很容易觉得:只有我们人类是有智慧的,或者,只有类似于我们这样的才是有智慧的,更或者,只有我们理解的这种智慧才是智慧。如果我们自己把自己这样禁锢起来,我们就把自己害苦了。当然,练练绕口令也未尝不可,此处不留人,改天我们撂地摊儿去。

    好在,关于对于生命的认识,对于人类的认识,我们已经提出了我们的看法,这时候,就可以集中精力来说说关于智慧的问题。胆量来自于班门学艺,背凉自知宇宙的窃窃微笑。明知山有虎,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已经骑虎难下了,索性再拍拍老虎的屁股,可劲儿往前窜吧。

    那么,我们如何设定智慧这个坐标呢?就是,什么是智慧?我们给出的定义是:自主的思考。这就是智慧。如果错了,只好自己扛着,大不了从头再来。

    首先,我们想说,本讨论中,对于此前未竟学业,我们尽量给出自己的定义,除非我们认为已有的定义正好可以拿来为我们所用,免去另起炉灶的繁琐。否则,诸君权将读到了新版的《世说新语》。

    其次,我们为什么会给出智慧这样的定义?只是因为,如果没有自主的思考,就不会有不断的思想,哪里还谈得上什么智慧。这里当然包括一切的自主思考,哪怕在我们以常识的眼光看来简直一无是处的,其实也可能就是智慧。因为,那是他们的智慧,不是我们的智慧;那是另外一种智慧,而不是有条件所能理解的智慧。

    这样一来,也许,关于智慧的多样性问题是不是就容易理解了一些?也未可知。

    一般来说,幽默的总是真实的,只是因为它的跳荡性,才产生了喜剧的效果。三国时,吴王孙权曾唆使太子嘲弄小小年纪的诸葛恪。教太子对诸葛恪说了一句:“请你吃马粪一石。”诸葛恪立刻微笑着回答:“请太子吃鸡蛋三百。”孙权问:“太子请你吃马粪,你不生气,还请他吃鸡蛋,什么意思?”诸葛恪回答:“因为二者一样,它们都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怎么样,可得劲吧?!不要自以为聪明,聪明无穷无尽,说不定谁就掉进了聪明的陷阱。

    所以,智慧与否,不在于自己的如何判断,而在于智慧本身到底如何。

    那么,大家认为宇宙的智慧到底如何呢?我们想,我们不应该拿萤火虫跟太阳比光辉吧?

    如果以人类为坐标,那么,与生命相比,无论从高度还是长度,人类好像都应该自惭形秽。那么智慧呢?既然生命不可比拟,还有必要比一比智慧吗?除非有谁坚持认为进化这个词汇及其它的定义域,除非有谁坚持宇宙定向进化,除非有谁坚持人类是宇宙的万物之灵。尽管我们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但并不认为我们都很了不起。既然宇宙是有生命的,也是有智慧的,有谁真的想跟她老人家掰掰手腕吗?

    那么,我们究竟应该从哪些方面理解宇宙的智慧呢?

    首先,存在的智慧。

    可以说,宇宙的存在,本身就是伟大的智慧。我们不是常常发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吗?宇宙的身上蕴藏着无穷的奥秘,同时也拥有无穷的魅力。这一切,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学习,研究,发现,创造。宇宙充分透明的就暴露在那里,她用她自己的语言告诉我们她的存在,她的所有,只不过,我们对她的表达还知之甚少。所以,有时候不禁感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微不足道,甚至绝望。正因如此,这才是宇宙。如果有谁想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在一朝一夕之间就去穷尽她,而且是在现下时空尺度的有生之年,那么只能是说明他们的贪婪与无知。明白了这一点,我们是否应该知足了?

    其实,真理都是简单的,任何把真理的复杂化,都是别有用心的。所以,宇宙存在我们所想要了解的一切,只是需要发现而已,而不会有什么发明和创造,除非自欺欺人。只不过这种发现需要我们有足够的耐心,甚至是蚂蚁啃骨头的精神。而不要效仿从前的一个傻小子:他天天幻想,让全世界的其他人都死绝了,只留下他、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还有一个卖大饼的。

    其次,坦然的智慧。

    我们的宇宙是坦然的,坦然到我们竟然觉得她是默默的存在,坦然到我们竟然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其实,当谁们撒疯露丑的时候,或者身边就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中国人民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们除了不敢骂皇帝,谁都敢骂,宰相要是不会装聋作哑,还不得一天被气死个十回八回的。所以,宇宙是智慧的。因为,对于某个阶段时空的人类来说,可能正处于青春期或者更年期,情绪复杂而且脆弱,一个不顺心,就要摔锅打盆,抢天骂地。宇宙才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你闹你的别扭,我自闭目养神;此地吵得慌,自有清净处。于是,才有了人类社会自得其乐的游戏。

    一开始,我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后来有一天,我们把自己定义为人类。宇宙默认了。

    一开始,我们似乎不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后来有一天,我们说我们是女娲用泥土捏出来的。宇宙默认了。

    一开始,我们似乎并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后来有一天,我们说自己在宇宙的中心。宇宙默认了。

    一开始,我们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后来有一天,我们说自己可以选择天堂和地狱。宇宙默认了。

    后来,我们说我们是猴子变的,我们辨认出了宇宙和自己,我们以及我们所待的地方只是沧海一粟,我们的过程也许只是一念之间。宇宙的反应似乎也是漠然的。

    于是,人类突然惊呼:我们难道是宇宙的老大?大哥的滋味总是令人艳羡的,只是他也很难理解侧目的深意。所以,有时候,笑是哭的无奈,哭是笑的喝彩。

    早先,有姓张的和姓李的两个秀才一起进京赶考,来到城下,只见城墙巍峨,不禁诗兴大发。张秀才摇头晃脑率先吟道:

    远看城墙似锯齿,

    近看城墙似锯齿。

    李秀才也不示弱,接着吟道:

    不看城墙不锯齿,

    越看城墙越锯齿。

    走过一道街,忽又看见一塔高耸入云,诗兴更炽。于是,张秀才再吟道:

    远看大塔一轱辘,

    上头没有下头粗。

    李秀才接着吟道:

    要是把它倒过来,

    下头没有上头粗。

    二人反复吟唱,越品越觉得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输李白,气死杜甫。互相吹捧一阵。李秀才忽然大哭。张秀才忙问:情犹酣,何痛哉?李秀才答曰:张兄啊,你没听说过才高折寿吗?咱俩恐怕不久人世矣。张秀才一听,遂抱头和之。

    这时,从远处过来一个老头儿,问他俩哭恁伤心做啥?他俩就把他们吟诗的事儿和他们的忧虑细说了一遍,老头儿听罢他俩的话,也放声大哭起来。俩秀才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哭了,问老头说:“我俩是因为才高怕折寿才伤心落泪,你哭啥咧?”老头儿叹口气说:“唉,我哭我的竹叉子太短了,掏不出来你俩满肚子的青菜翔啊!”

    其三,裁判的智慧。

    幼稚的人类撒娇可以换来宇宙的微笑,但是宇宙大人的疼爱并不放弃她主宰正义的原则。“亲但不惯”,是对待孩子的正确选择,溺爱是泪与汗和出的稀泥。

    比如,假设宇宙是大人的一方,人类是小孩儿的一方,人类哭了,宇宙哄哄;人类撒了,宇宙擦擦。如果人类要放火烧房子呢?放心,他们是点不着的。为了全局的流畅性,小放纵,大掌控,这就是裁判的原则。

    因为,我们说过了,人类和宇宙是此面和彼面的关系,有谁见过一事物的正面能打到它的反面吗?或者它的反面能打到它的正面吗?

    我们知道,其实讨论到这里,关于人类是宇宙的另一面的说法还是不好理解吧。这只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于一张纸的正反面,一件衣服的里外面,三维空间的司空见惯局限了我们的认知方式。凡事就该这样,已经成为我们的思维基因,辈儿辈儿传,要改变是困难的。

    然而,生命的多样性应该有印象了吧?那么,物质的多样性岂不更丰富?还需要反复讨论吗?既然老虎的骨头可以长在肉里面,螃蟹的骨头可以长在肉外边,我们何必困惑人类和宇宙的正反面呢?

    那么,我们如何来归纳宇宙裁判的具体规则呢?也就是宇宙按照什么标准来运行自己?来把握自己呢?也许至少有这些方面:

    1.依赖规则。这是宇宙的同一性。强调宇宙来源的一致性,存在的一致性。具体统一于物质,抽象统一于运动。一物两面,对称存在,相互依赖,互为镜像。联系是存在的纽带,和谐是变化的表征。从发生到消亡,从繁荣到萧条,无论逆序或者顺序,都遵循个该阶段的统一性。

    2.隔离规则。这是宇宙的相对性。我们会很容易发现,宇宙间存在多重隔离现象。比如物种隔离,生殖隔离,语言隔离,地理隔离等等,尤其是意识隔离,让人少了理解,多了猜忌。所以,母女吵翻天,也割不断小棉袄回娘家的路;而婆媳的一个眉眼不对,做儿子的丈夫就为了大难喽。

    3.随机规则。所谓人的命,天管定。这一般会被视为迷信的,而概率却是科学的,这就是随机。如果我们说,世间的一切都是偶然的,这听起来很有些寒冬吃冰糕的感觉。可是没有办法,这可能是宇宙唯一的选择,如果她真的能够选择的话。事实上也只有这样的无目的性,才是真正的宇宙关怀,因为众口难调,无论什么样的决定都只能有部分的适合性;所以,即便醒着,也要装睡。

    4.默契规则。所谓心照不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里边的核心就是不干预。来时的路是摸着石头过来的,去时的路前途未卜。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每个举手投足,也许是高瞻远瞩,也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比如,散步的路上,一只螳螂擒获了一只蝴蝶,你救了蝴蝶,举手之劳。如果彼界有知,你或是蝴蝶的菩萨,或是螳螂的强盗。忽然有人告诉你,蝴蝶引起了洋流旋涡,你当心情若何?

    其四,通融的智慧。

    (1)前文论及,宇宙一定是有原则的,而且这种原则是她自己制定的,所以我们说了不算。我们的意见只能算作读后感。如果我们真的不自量力的去定理或者定义,那就只有拜托宇宙的胸怀了。当然,本讨论的定义一说只是我们自己看法的意思,并不认为能够放之四海而皆准。值得庆幸的是,据我们看来,宇宙的确是大肚能容,她包容了无数的描摹者,无论胖的瘦的,黑的白的,美得丑的,一体兼收并蓄,概不退货。当年王二美就是被画匠随便一抹,就义无反顾的到塞北去看雪了。宇宙老人家说,女同志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宇宙除了原则以外,还是能够通融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游刃有余的自信力。

    (2)另一方面,宇宙的首要规律是圆,而圆的本意就是通融的现身说***子是圆的,行进很方便。好像在哪里看见有人设计实验了方型轮子,不禁疑问,吃错方向了?如果我们承认大爆炸猜想,那么,这里就有两个基本圆。因为宇宙大爆炸假设说:一、宇宙原来只是一个点。二、后来,她爆炸了。那么,第一,这个点可能是个圆,或者近似圆。诸君,我们说的近似。如果哪位非要求证出其他的什么形状,只好悉听尊便。第二,爆炸就是从一点出发,应该向四周扩散,这个形状一般会是扇形放射的。又一个近似圆。所以,宇宙就是从圆开始的。当然,我们还会有许许多多的圆,形形色色的圆;不是宇宙偏爱圆,除却此圆并无圆。中国有个词语叫“原来”,就是这么产生的,最开始它叫“圆来”。

    (3)如果宇宙是有生命的,如果宇宙是有智慧的,那么,她对自己满意吗?她有设计方案吗?她会犯错误吗?她是随遇而安,得过且过呢?还是不懈追求,与时俱进呢?这样,便催生了宇宙绝对性和相对性的概念。从绝对意义上来说,宇宙应该没有带橡皮擦,发生了就发生了,擦掉也曾有过,所以干脆不擦了。所以,就正确与错误而言,可能不需要这个概念。这个概念只适应于相对性。你今天闯红灯了,犯了个错误,明天改正,以后不再犯了,你有这个机会,因为你有明天。而对于宇宙来讲,她永远只有今天,她没有昨天和明天。所以,我们只好认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就是宇宙的做派。那么就这样大包大揽吗?香臭不分吗?应该不是的。比如,对人类来讲,疼痛或不被喜欢,但是总得生孩子,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就是这个道理:需要,而不放任自流,这就是底线。否则的话,用“自然”两个字就可以把一切甩锅了,何必自找麻烦?因此,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似乎漏洞百出,诸多不尽如意。或许,这是宇宙给我们预留的家庭作业,一试人类存在的意义。

    理解了多样性,就理解了新认知,不仅仅对于智慧来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