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自杀
当高亚青给张一帆讲述了刘莉约秦羽见面的过程后，张一帆瞬间有一种被雷电击中的感觉，他来不及请假，便急匆匆地朝家里赶去。
一路上，张一帆把车开的飞快，一边开还一边拨打着刘莉的电话，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今天必须一次性和刘莉有个彻底的了断。
正在上班的刘莉突然看到张一帆给自己打来电话，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是张一帆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联系，刘莉连忙接通了电话。
可是，刘莉的感激之情还没有来得及传达给张一帆，就被张一帆一声怒吼，彻底浇灭了。
“你现在往回走！立刻！马上！”张一帆冲着电话吼道。
“我上班着呢！”刘莉不高兴地回应了一声。
“好！如果十分钟之内你没有回家，那我就拿着离婚协议到你单位找你！”张一帆斩钉截铁地说。
刘莉一听张一帆怒气冲冲地要跑到自己单位来找她，心想肯定是因为自己和秦羽见面的事情被张一帆知道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便连忙说：“你等我，我就回来。”
当刘莉赶回家的时候，张一帆已经提前回去了，他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怒地盯着眼前茶几上和地板上的一堆玻璃碎片。
刘莉换好拖鞋朝客厅走了两步，便看到这五年来一直挂在沙发背景墙上的那幅结婚照，已经被张一帆砸碎了，金色的相框被砸成了两截，用来保护照片的玻璃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一半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地板上，一半满是裂痕地继续镶嵌在相框里。而那张曾经两个人坐在影楼里精心挑选了一个下午的结婚照，也被玻璃碎片划的伤痕累累，其中的一道划痕正好落在了张一帆微笑的眼睛上，使他清澈明媚的目光看上去多了一些忧伤。
沙发背景墙上，曾经挂过相框的地方，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长方形中间的墙壁洁白如新，还和五年前刚装修好房子时的颜色一模一样，而长方形外围的大面积墙壁侧呈现出了陈旧的鹅黄色，仿佛经历了岁月的长久洗礼。长方形的最上面一条边沿下方，两颗黑色的水泥钉子像两个伤口一样，赤裸裸地呈现在刘莉眼前。
“张一帆，你是不是疯了？！”刘莉看着眼前的满地狼藉，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疯的人是你吧？”张一帆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到刘莉跟前，眼光犀利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就是因为秦羽那个妖精吗？是不是她告的状？她都添油加醋给你说了些什么？”
刘莉的话还没有说完，张一帆便忍不住举起了右手，当他的手掌快要接近刘莉脸颊的时候，突然用力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刘莉身后的墙壁上。
“你想打我？你打呀！你打呀！”刘莉故意把脸凑到张一帆跟前，泪眼汪汪地说。
张一帆挥起拳头在墙壁上连着打了三下，紧紧地咬着嘴唇，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要跟秦羽见面？”
“果然是因为秦羽！”刘莉边说边用两只手在张一帆的胸脯上拍打起来。
张一帆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他就那样呆呆地立在原地，任凭刘莉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几分钟之后，刘莉终于打累了，或者是觉得太无趣了，便将手臂垂了下去。
“刘莉，我们离婚吧！”张一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刘莉，而是茫然地望着窗外。
“我说了，我不离！”刘莉的态度也很坚决。
“你能不能给我们彼此都留一点尊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因为秦羽吗？”刘莉抬起头，满脸委屈地看着张一帆。
“跟秦羽有什么关系？”张一帆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
“我不离，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离！”刘莉说着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我求求你了，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房子，车，存款，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张一帆近乎哀求地说。
“那孩子呢？也给我吗？”
“如果你想要孩子，如果你能照顾好她，孩子跟你也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刘莉的眼眶里滑落下来，噙在眼眶里的时候它们那么滚烫，仿佛要灼伤刘莉的眼睛，可是刚刚从眼眶里滑落，就变成了冰凉的泪滴，一滴，一滴，滴在了刘莉的心里。
“你就那么想离婚吗？”沉默了片刻，刘莉擦掉挂在嘴角的眼泪，含笑问道。
“不是我想离婚，是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与其两个人痛苦地纠缠在一起，不如彼此解脱好了。”张一帆说着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将含在嘴里的烟雾一点一点地咽进了嗓子里。
“那如果我死了呢？”刘莉冷冰冰地问。
“你疯了吧！”张一帆伸出手在刘莉的肩膀上用力地推了一下，继续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不正常？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吗？张一帆，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从见完秦羽那天开始我就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她和那个曾帅是怎么羞辱我的？你只听她一面之词，你只认为她受了委屈，那我呢？”刘莉说着大步走进客厅，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大瓶安眠药，在张一帆眼前晃动了一下说：“这里面是300颗安眠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网上买到。我听别人说，200颗就可以至人以死地，所以，这里面，其中200颗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剩下的100颗就是给芊芊准备的。你不是不准备要我们了吗？那我们就彻底离开你，就算我和芊芊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刘莉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刘莉，你——”张一帆被刘莉的举动吓坏了，他没想到刘莉竟然会如此极端，便连忙上去抢夺刘莉手里的药瓶。
就在张一帆争抢的过程中，刘莉打开瓶口，往手心里到了几十片药片，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刘莉，你别这样！刘莉，你听我说……”张一帆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去阻止刘莉，一边不住地哀求道：“刘莉，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
当张一帆终于将药瓶从刘莉手里抢过来时，握在刘莉手心里的药片已经全部被她吞进了嘴里。她抬起头，一边用力地咀嚼着药片，一边透过眼前凌乱的头发，表情决绝地看着张一帆，嘴角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一路上，张一帆把车开的飞快，一边开还一边拨打着刘莉的电话，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今天必须一次性和刘莉有个彻底的了断。
正在上班的刘莉突然看到张一帆给自己打来电话，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是张一帆半个多月以来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联系，刘莉连忙接通了电话。
可是，刘莉的感激之情还没有来得及传达给张一帆，就被张一帆一声怒吼，彻底浇灭了。
“你现在往回走！立刻！马上！”张一帆冲着电话吼道。
“我上班着呢！”刘莉不高兴地回应了一声。
“好！如果十分钟之内你没有回家，那我就拿着离婚协议到你单位找你！”张一帆斩钉截铁地说。
刘莉一听张一帆怒气冲冲地要跑到自己单位来找她，心想肯定是因为自己和秦羽见面的事情被张一帆知道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便连忙说：“你等我，我就回来。”
当刘莉赶回家的时候，张一帆已经提前回去了，他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怒地盯着眼前茶几上和地板上的一堆玻璃碎片。
刘莉换好拖鞋朝客厅走了两步，便看到这五年来一直挂在沙发背景墙上的那幅结婚照，已经被张一帆砸碎了，金色的相框被砸成了两截，用来保护照片的玻璃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一半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地板上，一半满是裂痕地继续镶嵌在相框里。而那张曾经两个人坐在影楼里精心挑选了一个下午的结婚照，也被玻璃碎片划的伤痕累累，其中的一道划痕正好落在了张一帆微笑的眼睛上，使他清澈明媚的目光看上去多了一些忧伤。
沙发背景墙上，曾经挂过相框的地方，很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长方形中间的墙壁洁白如新，还和五年前刚装修好房子时的颜色一模一样，而长方形外围的大面积墙壁侧呈现出了陈旧的鹅黄色，仿佛经历了岁月的长久洗礼。长方形的最上面一条边沿下方，两颗黑色的水泥钉子像两个伤口一样，赤裸裸地呈现在刘莉眼前。
“张一帆，你是不是疯了？！”刘莉看着眼前的满地狼藉，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疯的人是你吧？”张一帆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到刘莉跟前，眼光犀利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就是因为秦羽那个妖精吗？是不是她告的状？她都添油加醋给你说了些什么？”
刘莉的话还没有说完，张一帆便忍不住举起了右手，当他的手掌快要接近刘莉脸颊的时候，突然用力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刘莉身后的墙壁上。
“你想打我？你打呀！你打呀！”刘莉故意把脸凑到张一帆跟前，泪眼汪汪地说。
张一帆挥起拳头在墙壁上连着打了三下，紧紧地咬着嘴唇，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要跟秦羽见面？”
“果然是因为秦羽！”刘莉边说边用两只手在张一帆的胸脯上拍打起来。
张一帆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他就那样呆呆地立在原地，任凭刘莉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几分钟之后，刘莉终于打累了，或者是觉得太无趣了，便将手臂垂了下去。
“刘莉，我们离婚吧！”张一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着刘莉，而是茫然地望着窗外。
“我说了，我不离！”刘莉的态度也很坚决。
“你能不能给我们彼此都留一点尊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因为秦羽吗？”刘莉抬起头，满脸委屈地看着张一帆。
“跟秦羽有什么关系？”张一帆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大声说道。
“我不离，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离！”刘莉说着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
“我求求你了，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房子，车，存款，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张一帆近乎哀求地说。
“那孩子呢？也给我吗？”
“如果你想要孩子，如果你能照顾好她，孩子跟你也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刘莉的眼眶里滑落下来，噙在眼眶里的时候它们那么滚烫，仿佛要灼伤刘莉的眼睛，可是刚刚从眼眶里滑落，就变成了冰凉的泪滴，一滴，一滴，滴在了刘莉的心里。
“你就那么想离婚吗？”沉默了片刻，刘莉擦掉挂在嘴角的眼泪，含笑问道。
“不是我想离婚，是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与其两个人痛苦地纠缠在一起，不如彼此解脱好了。”张一帆说着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将含在嘴里的烟雾一点一点地咽进了嗓子里。
“那如果我死了呢？”刘莉冷冰冰地问。
“你疯了吧！”张一帆伸出手在刘莉的肩膀上用力地推了一下，继续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不正常？你以为我在吓唬你吗？张一帆，我实话告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从见完秦羽那天开始我就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她和那个曾帅是怎么羞辱我的？你只听她一面之词，你只认为她受了委屈，那我呢？”刘莉说着大步走进客厅，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大瓶安眠药，在张一帆眼前晃动了一下说：“这里面是300颗安眠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网上买到。我听别人说，200颗就可以至人以死地，所以，这里面，其中200颗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剩下的100颗就是给芊芊准备的。你不是不准备要我们了吗？那我们就彻底离开你，就算我和芊芊死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刘莉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刘莉，你——”张一帆被刘莉的举动吓坏了，他没想到刘莉竟然会如此极端，便连忙上去抢夺刘莉手里的药瓶。
就在张一帆争抢的过程中，刘莉打开瓶口，往手心里到了几十片药片，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刘莉，你别这样！刘莉，你听我说……”张一帆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去阻止刘莉，一边不住地哀求道：“刘莉，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停下来，停下来好不好？”
当张一帆终于将药瓶从刘莉手里抢过来时，握在刘莉手心里的药片已经全部被她吞进了嘴里。她抬起头，一边用力地咀嚼着药片，一边透过眼前凌乱的头发，表情决绝地看着张一帆，嘴角悄无声息地浮现出一个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