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答复
最终，徐立亮的生日聚会不欢而散，每个人离开的时候，心里都增添了一层悲伤，这些悲伤，各有各的模样，各有各的形状，却让每个人都变得闷闷不乐。
在下楼梯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周蒙不小心把脚歪了一下，七厘米的鞋跟像一颗钉子一样，被生硬地从鞋底上拔了下来。
周蒙坐在楼梯上抱着已经彻底坏掉的高跟鞋小声哭了起来，徐立亮为难地看了一眼高亚青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一帆深知徐立亮处境为难，便自告奋勇地说：“亮子，你送亚青回去，周蒙就交给我吧。”
徐立亮感激地点了点头，扶着高亚青朝楼下走去。
“徐立亮，你让张一帆送我，万一被他老婆碰到了，怎么解释的清楚？”
周蒙的一句话也提醒了高亚青，她想确实不应该让张一帆送周蒙，先不说碰到刘莉怎么解释，万一以后被秦羽知道了，就更麻烦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周蒙的那些话对秦羽伤害那么大，秦羽一定会耿耿于怀的。
想到这里，高亚青便对徐立亮说：“周蒙说的有道理，还是你送周蒙回家吧，反正我喝的最少，自己也能走，让张一帆下楼帮我打个出租车就好了。”
徐立亮有些犹豫地说了声“好吧”，临走时依然不停地叮咛张一帆，一定要亲自把高亚青送到家门口。
被委以重任的张一帆，紧紧地跟在高亚青身后，因为没能够亲自送秦羽回家，他对自己还是充满了怨气，但更多的是对曾帅的敌意。
走到楼下时，正好一辆出租车迎面驶了过来，张一帆连忙跑到路边去挡车。高亚青却也跟着跑过来说：“你急着回家吗？如果不急的话，能陪我走走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高亚青作为秦羽的闺中密友，张一帆一直都把高亚青当作特殊的朋友，但是像今晚这样单独相处还是第一次。张一帆不知道高亚青想对他说什么，但仅仅是两个人结伴行走就让他觉得有些紧张了。
高亚青似乎看透了张一帆的心事，笑着说：“你害怕什么呢？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把你怎么样了吗？”
“没有没有，我有什么怕的，我就是不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我有点紧张。”张一帆尴尬地说。
“我现在好像突然明白了……”高亚青故弄玄虚地说。
“明白什么？”
“明白秦羽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为什么？”张一帆有些好奇地问。
“你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城府很深，很懂世故，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这一点倒跟秦羽挺像的，她就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太世故的人对她来说是没有安全感的。”
“她跟你这样说的吗？”
高亚青把从肩膀上滑下去的皮包带子重新拉上来，说：“其实秦羽也没有说过，但她本身就像一碗白开水一样清澈透明，她的那点小心思不说我都懂。”
“她，她最近——好吗？”张一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好不好你不是今天都看到了嘛！只是周蒙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她解释一下？你知道对女生来说，那些话就像刀一样，会直接插进心里的，要不是曾帅二话不说站起来替她挡那一下，真不知道秦羽现在会被伤成什么样。”高亚青若有所思地说着。
张一帆没有想到，那些对他来说可以当成耳旁风置之不理的话语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是周蒙毕竟也是女生，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他也不能为了保护秦羽去和周蒙针锋相对，他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和道德观念都不允许他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张一帆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他看到曾帅三番两次站起来保护秦羽的时候，他恨不得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始终无法战胜自己懦弱的心理，他害怕他的保护到最后变成了别人指责秦羽的有力武器。尽管他知道大家对他和秦羽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不愿意，也不能那么赤裸裸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给别人留下更多的话柄。
“那她今晚一定很伤心吧？”迎面吹来的微风轻轻地拍打在张一帆的脸上，被曾帅打到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究竟痛的是脸，还是痛的是心，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呀，肯定很伤心。”高亚青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树梢上月亮，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对于你和秦羽之间的关系，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张一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反问道，他心情沉重地点燃了一支烟，开始不动声色地抽了起来。
“是呀，你有想过离婚吗？”
高亚青的问题让张一帆有些为难，他一直害怕面对这个问题，可是今天晚上他不得不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给高亚青一个答复，或者是给秦羽一个答复。
张一帆认真地想了很久，直到一根烟抽完了以后，他将烟蒂狠狠地弹到马路上，凝重地说：“其实也想过，只是……”
“只是做不到？”高亚青打断了张一帆的话。
“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我害怕芊芊受伤害。”张一帆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地说：“这就是我最为难的地方，我除了是一个丈夫之外，还是一个父亲。”
“既然这样，你有想过放手吗？让秦羽去过她应该过的生活。”
张一帆没有回答，他仰起头看着夜空中稀稀疏疏的星星，让即将流出眼眶的泪水重新流进了眼睛里。
“你有想过吗？如果你不能给她未来，是不是就应该放手让她走。现在曾帅这么在乎她，她跟曾帅在一起才会真的幸福。”高亚青继续说道。
张一帆机械地点了点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对高亚青观点的认可，还是给自己的一个答复。
在下楼梯的时候，穿着高跟鞋的周蒙不小心把脚歪了一下，七厘米的鞋跟像一颗钉子一样，被生硬地从鞋底上拔了下来。
周蒙坐在楼梯上抱着已经彻底坏掉的高跟鞋小声哭了起来，徐立亮为难地看了一眼高亚青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一帆深知徐立亮处境为难，便自告奋勇地说：“亮子，你送亚青回去，周蒙就交给我吧。”
徐立亮感激地点了点头，扶着高亚青朝楼下走去。
“徐立亮，你让张一帆送我，万一被他老婆碰到了，怎么解释的清楚？”
周蒙的一句话也提醒了高亚青，她想确实不应该让张一帆送周蒙，先不说碰到刘莉怎么解释，万一以后被秦羽知道了，就更麻烦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周蒙的那些话对秦羽伤害那么大，秦羽一定会耿耿于怀的。
想到这里，高亚青便对徐立亮说：“周蒙说的有道理，还是你送周蒙回家吧，反正我喝的最少，自己也能走，让张一帆下楼帮我打个出租车就好了。”
徐立亮有些犹豫地说了声“好吧”，临走时依然不停地叮咛张一帆，一定要亲自把高亚青送到家门口。
被委以重任的张一帆，紧紧地跟在高亚青身后，因为没能够亲自送秦羽回家，他对自己还是充满了怨气，但更多的是对曾帅的敌意。
走到楼下时，正好一辆出租车迎面驶了过来，张一帆连忙跑到路边去挡车。高亚青却也跟着跑过来说：“你急着回家吗？如果不急的话，能陪我走走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高亚青作为秦羽的闺中密友，张一帆一直都把高亚青当作特殊的朋友，但是像今晚这样单独相处还是第一次。张一帆不知道高亚青想对他说什么，但仅仅是两个人结伴行走就让他觉得有些紧张了。
高亚青似乎看透了张一帆的心事，笑着说：“你害怕什么呢？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把你怎么样了吗？”
“没有没有，我有什么怕的，我就是不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我有点紧张。”张一帆尴尬地说。
“我现在好像突然明白了……”高亚青故弄玄虚地说。
“明白什么？”
“明白秦羽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为什么？”张一帆有些好奇地问。
“你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城府很深，很懂世故，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这一点倒跟秦羽挺像的，她就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太世故的人对她来说是没有安全感的。”
“她跟你这样说的吗？”
高亚青把从肩膀上滑下去的皮包带子重新拉上来，说：“其实秦羽也没有说过，但她本身就像一碗白开水一样清澈透明，她的那点小心思不说我都懂。”
“她，她最近——好吗？”张一帆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好不好你不是今天都看到了嘛！只是周蒙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她解释一下？你知道对女生来说，那些话就像刀一样，会直接插进心里的，要不是曾帅二话不说站起来替她挡那一下，真不知道秦羽现在会被伤成什么样。”高亚青若有所思地说着。
张一帆没有想到，那些对他来说可以当成耳旁风置之不理的话语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是周蒙毕竟也是女生，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他也不能为了保护秦羽去和周蒙针锋相对，他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和道德观念都不允许他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张一帆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他看到曾帅三番两次站起来保护秦羽的时候，他恨不得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始终无法战胜自己懦弱的心理，他害怕他的保护到最后变成了别人指责秦羽的有力武器。尽管他知道大家对他和秦羽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不愿意，也不能那么赤裸裸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给别人留下更多的话柄。
“那她今晚一定很伤心吧？”迎面吹来的微风轻轻地拍打在张一帆的脸上，被曾帅打到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究竟痛的是脸，还是痛的是心，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呀，肯定很伤心。”高亚青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树梢上月亮，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对于你和秦羽之间的关系，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张一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反问道，他心情沉重地点燃了一支烟，开始不动声色地抽了起来。
“是呀，你有想过离婚吗？”
高亚青的问题让张一帆有些为难，他一直害怕面对这个问题，可是今天晚上他不得不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给高亚青一个答复，或者是给秦羽一个答复。
张一帆认真地想了很久，直到一根烟抽完了以后，他将烟蒂狠狠地弹到马路上，凝重地说：“其实也想过，只是……”
“只是做不到？”高亚青打断了张一帆的话。
“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我害怕芊芊受伤害。”张一帆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地说：“这就是我最为难的地方，我除了是一个丈夫之外，还是一个父亲。”
“既然这样，你有想过放手吗？让秦羽去过她应该过的生活。”
张一帆没有回答，他仰起头看着夜空中稀稀疏疏的星星，让即将流出眼眶的泪水重新流进了眼睛里。
“你有想过吗？如果你不能给她未来，是不是就应该放手让她走。现在曾帅这么在乎她，她跟曾帅在一起才会真的幸福。”高亚青继续说道。
张一帆机械地点了点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对高亚青观点的认可，还是给自己的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