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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陈家【二更感谢幸福大佬】

    就算是骄傲如顾远,身为群英榜上的第一人,他是隐世之中,人人羡慕敬仰的青年俊才,年纪轻轻,就已经声名远播。

    群英三十六,他一个人,两个字的名字,就盖过了剩下三十五个人加起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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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他也依旧难以免俗。

    避世修行,贯通境界,但是他这种年纪,显然还不懂得磨掉心性。

    他是修行者,不过首先他是男人。

    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在他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谁不喜欢在女子面前——尤其是在漂亮的女子面前显露自己的多知多懂,身怀绝艺?

    顾远云淡风情地露了一手,脸色殊无什么波动,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旋即便轻描淡写地收回了手。

    目睹此状的陈描夏,微微眯起了视线,心中骇然。

    这位顾先生所展露出来的这种力量,显然超越了他的认知力。

    张庶成更是一脸肃然起敬的表情,口中忍不住啧啧有声,称叹不已:“顾先生,果真是仙家手段,厉害,厉害!”

    控制气息,远隔数丈,掌力遥遥击出,就有摧碑裂石之能。

    对张庶成来说,已经是让自己心惊不已的手段。

    可似眼下这般,要将气息控制精细入微,做到收放自如的程度,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若是顾远突破了神藏境界,那又该是何等强大?

    坐在主位上的陈画冬,望着被茶水打湿的门框,愣神了数息,便回过头赞叹道:“顾先生果然是手段如神,令小女子大开眼界。”

    张家与陈家交好,可上一次自己私放走王有成的芥蒂未除。

    张庶成这一次的目的,本是为了羽衣道人连可久,顺带着也有责问的打算。

    可现在见顾远对陈画冬的态度,张庶成的心思活络,也就随之急转直下了。

    见风使舵,投其所好。

    虽然张庶成身居高位,很久没有用过这般嘴脸,也根本犯不着。

    在燕京,张庶成地位尊崇。

    平日里仰他鼻息,看他脸色的,也远不只是张家的自家人。

    在他面前,谁都得规规矩矩,懂得察言观色。

    但现在他面对的是隐世高人顾远,却不得不小心应付,步步为营,只因形势比人强。

    一旦惹得顾远有一丝不愉快,那对张家而言,都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

    张庶成对陈画冬的些微的不满,这时候也立即就丢到了脑后,瞬间咧嘴露出了温和、宽厚、可亲的笑容。

    本来各怀心思的双反,这时候反倒显得其乐融融,陈画冬笑得眉眼弯弯,却像个谁也猜不透的小狐狸。

    张庶成心念电转,暗自计较着长短得失。

    要是顾远真的对陈画冬有什么念想,张家本就跟陈家过从甚密,之前的芥蒂既往不提,那自己也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不论是顾远,还是陈家,对张家来说,暂时都是盟友。

    关系重叠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结果就是彼此之间的这种牵连,也变得更加的牢靠。

    而且有顾远这座大靠山,陈画冬肯定也能籍他的威慑力,全权握住陈家的这局棋盘,未来对张家来说,肯定是个很大的助力。

    顾远虽然是个强有力的后盾,但终归是隐世中人,不可能久处俗世。

    张庶成目光游离,不动声色地转动着茶盏。

    见陈画冬这反应,顾远倒是有些意外。

    他本以为,陈画冬会表现惊讶,可没想到,她依旧是这般不痛不痒,似乎只是随口客气般地表示了“由衷的赞叹”。

    莫非,是自己用力过猛了?

    这手段虽然震慑十足,可对陈画冬这种境界来说,根本还看不出其中的高妙之处?

    心念及此,顾远忍不住暗自点头。

    陈画冬毕竟还没有到达先天,显然根本还没有完全掌握气息的运用规则,当然也更不知道这以气息激发水线,对于控制技巧的要求有多高。

    相比之下,或许那摧碑裂石,毫无花哨技巧粉饰的,纯粹的力量,对她来说反倒更有震撼力。

    顾远有种一拳打在了棉絮上的感觉,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陈姑娘谬赞了,只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而已。”

    顾远拱了拱手,习惯性地客气了一句。

    ***

    “真是的。父亲!咱们卢家好歹也是隐世大族,跟这什么陈家素无往来,他们不过是区区一个俗世家族而已,咱们有必要去观礼么,您还亲自登门,闹这么大的排场?”

    坐在汽车上,卢文钊有些兴致缺缺。

    “他们是瓦罐,可咱们是瓷器,本就非是一类,他们那些人,哪儿有什么资格够跟咱么站在一起的?”

    “你懂什么?”

    卢庶白半眯着眼睛,语气不波道:“陈家祖上,也曾是赫赫有名的望族,只是后来退出了隐世。就算如今实力不及从前十一,但是陈家依旧还有绝学传承……”

    “可是,他们既然已经衰微至此,不堪一提了,咱们还有必要巴巴地赶来示好么?”

    卢文钊不以为然道。

    “我们此行是另有要事,可不是为了陈家。”

    卢庶白冷冷回了一句,也懒得再多言。

    坐在后排,一个身着灰色布衣,抱着肩肩膀,身材干瘦,肤色蜡黄,面容显得愁苦的男子,张了张口。

    他的声音怪异非常,就好像是嗓门里,有人在敲打着一只破鼓一般:“我们是受人所托。”

    他惜字如金,说完了这句话,便低低咳嗽了两声。

    “受人所托?”

    卢文钊坐直了身体,顿时来了兴趣似得。

    他侧过视线,目光灼灼地望向了这男子,似乎急切想要知道他所言的,这个“人”是何方神圣。

    能够请得动自己的父亲,对方定然也身份非凡。

    听到他的询问,那男子却没再理会他,像是突然失语了一般,缄口不再出声。

    见这表情,卢文钊撇了撇嘴,有些扫兴地靠回了椅背。

    卢文钊知道,如果他不想告诉自己的事,就算自己再怎么刨根问底,问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依旧只会是这副表情,就更全然没有听见一样。

    再追问,也不过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