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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不屑一争【感谢储少少的解封,求恶魔果实】

    “先生,您真的不去?”

    沐迎初将手中的几张拜帖放下,虽然这些人的用词看去谦和无比,实在都暗含着杀气腾腾,俨然一副要在鹿鸣宴上,与“青衫先生”一决高下,将他打落神坛的同时,让自己建树功名的架势。

    她虽然已不是昔日的刁蛮乖张的脾气,三年深居简出的生活,虽然让她懂得了沉静内敛。

    可面对这些挑衅十足的拜帖,她是绝难做到视若无睹,拒不迎战的。

    坊间消息流传迅速,这些人投递拜帖的事情,只怕也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

    她虽然清楚,王有成是因为没有兴趣,不屑应对这些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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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坊间的那些惯善流言蜚语者,一旦知道王有成没有参加鹿鸣宴,当时便会大张旗鼓,恨不能奔走相告,昭示天下。

    诸如青衫先生江郎才尽,面对京城诸位才俊的挑战,避而不战。

    或是青衫先生才华高绝乃言过其实,其人不过一介沽名钓誉之徒,人杰榜才俊的联名拜帖递出之后,此人被吓破了胆,顿时显现原形。

    沐迎初觉得,自己是很难有王有成这般,云淡风轻的心态的。

    何况不论从哪方面看,王有成的实力,都足以将这些自恃高才的后起之秀甩出几条街的距离。

    在沐迎初的眼中,这些人的叫嚣,实在像是萤烛之光,也敢同日月争辉般无知可笑。

    王有成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抬起脸感受了一下春日的阳光,兴致缺缺道:“不去。”

    说罢便朝着莲池的方向行去。

    ……

    “京城人杰榜,徐重林,周绍伊等人,联名向青衫先生投了拜帖,这次那鹿鸣宴,只怕又要多了许多热闹了。”

    信息匮乏的时代,文人士子之间,能够作为谈资的事件,实在不多。

    醉仙楼的雅间,几个穿着短衣的,肤色黝黑的汉子,正在乒丁乓当,敲打着锤子,将木门的榫头插牢。

    边上的酒桌,一个锦衣华服,长衫广袖的青年,正捧着做工精巧,看上去十分考究的白瓷酒盏,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坐在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子,则掩着嘴笑道:“徐重林的丹青远在那周商之上,整个人杰榜中,再也无出其右者。他本就自恃笔法精妙,这次听说了青衫先生那神乎其技的‘洒酒为墨’,难免生起争斗心。”

    说罢,她又正色望着锦衣青年,道:“公子,你可相信那青衫先生,真有如此能力?”

    青年放下酒杯,弹了弹指,沉吟道:“道听途说之事,本就不足为信,何况这传言实在太夸大其词。这笔墨丹青的画法,线条、布局、用色皆有诸多要求限制,又岂能以区区几点酒水,就能产生这样诡异的变化?”

    女子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或许这青衫先生的丹青造诣,的确比普通人高深得多,但也绝不至于,能够做到这般化腐朽为神奇。”

    青年笑了笑:“究竟是真是假,那鹿鸣宴上自然会见分晓。徐重林的丹青已经接近第二玄关,距离突破也仅有一线之差,正是最好的试金石。”

    女子替他斟了一盏酒,又半带好奇道:“这人杰榜第一的岳充,似乎并未投过拜帖?”

    青年眨了眨眼睛,迟疑道:“岳充的诗词华美,据说不但辞藻艳丽,尤胜当年的柳阮君,并且素有急智,连京城的众位名家,对他的诗作也都推崇备至。他若是不挑战,也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难道他自认,自己是比不过青衫先生的?”

    女子疑惑道。

    青年皱了皱眉头,刚要答话。

    楼梯处,几道脚步临近,一个略带不屑的笑声,也随之二来。

    “什么青衫先生,白袍先生,真是不知所谓!”

    走在当头的一个长身玉立,面容俊美的青年,淡然迈着步子,却未开口。

    身后跟着的几个穿着锦衣长衫的青年,脸上则都带着些傲然神情。

    “不过是写过一两首诗,替人评过几次画,就传得名声日盛,近乎神化,当真是可笑!”

    其中一个青年摇着折扇,观其神情,似乎对“青衫先生”这四个字,大为不齿。

    “道听途说,坊间传闻出来的所谓才华高绝,又哪里经得起什么推敲?倘若真有这般能耐,为何不能列入人杰榜中?”

    另外一个人也笑着附和了一句,摇着头道:“我们岳魁首,是京城名士公推出的人杰榜第一,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才学。至于什么青衫先生的阿猫阿狗,又有什么资格,与岳兄并论相称?”

    那青年愣了愣,旋即露出苦笑。

    坐在对面的女子,也是眨了眨眼,好看的眼睛里露出些许意外。

    “不妨告诉两位,不是岳兄不去挑战,而是不屑挑战。况且,岳兄的身份资历在这儿,就算要挑战,也应该是由他来!”

    率先开口的青年,目光落在女子两人的身上,旋即轻笑着摇头道。

    岳充淡然摆了摆手,道:“陈兄不需多言,挑战之事,在下并无多大兴趣。这鹿鸣宴上,我们要争的,不是彼此的长短。圣上目光如炬,岂能分辨不出珍珠与鱼目?”

    说罢,径自走到了边上的桌子前。

    其余几人也都跟了上去,姿态里都有着说不出的傲然。

    “徐重林之流,不过是想替自己争得声名而已,岂不知与一个言难符实的‘先生’相争,实不过是堕了自身的名头而已!”

    率先开口的青年拢起了折扇,显然对徐重林几人投递拜帖的事,颇感不屑。

    说破了天,这“青衫先生”不过就是沐尚书府上的一个小小的授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外如是。

    而能列入人杰榜中的,有哪一个不是文采过人,底蕴深厚的?

    一个小小的授业先生,又能有多大能耐,有多深学问?

    竟然还被这人杰榜中的才俊,恨不得将他捧上了天?

    何况关于这位先生的诸多传言,也都显得浮夸异常,听上去实在像是捏造拙劣的故事。

    饶是他见闻广博,却也从未听过有什么洒酒为墨的画法,这又叫他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