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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无字碑【感谢豌豆射手ooo的解封】

    “你怎么在这儿?”

    王有成耸了耸肩,直直望着陈画冬那双灵动,时时透着慧黠的眸子。

    “禅林谁第一,此地冠南洲。早就听说过这座千年古刹,一直就想来亲睹风采,正好这次回家,顺道过来看看。”

    陈画冬眨了眨眼,好看的睫毛扑闪,笑吟吟道。

    王有成和陈画冬虽然仅仅有过数面之缘,可每次见她,她都是那副鬼灵精怪,刁蛮任性的模样,跟自己说的话也是句句扎心。

    陡然听她这冠冕堂皇,仿佛一个成功的外交家般得体从容的说辞,不由生出一抹画风不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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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王有成不自觉流露出的呆滞神情,陈画冬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铁疙瘩冷着脸,恶狠狠地瞪着王有成,似乎对上次在国医馆里的事情,还犹有芥蒂。

    “后山碑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陈画冬开口邀请道。

    王有成皱了皱眉,陈画冬跟自己非但没有什么交情,而且彼此还颇有龃龉,这时候突然态度反转,邀请自己同行,这实在不合情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陈画冬笑道:“我知道你是学书法的,在碑林要是遇到疑惑难解之事,还要向你请教。”

    王有成这才恍然,无事献殷情,原来是有求于己。

    不过去碑林对他而言,实在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

    抬眼看了看已经靠近的燕赵几人,王有成犹豫道:“我还有几个朋友,跟我一起来的……”

    早已丢下纸笔的燕赵,急忙道:“去啊,干嘛不去,我们都去碑林!”

    许莹莹暗中恼火,使劲掐了一把他腰侧的软肉。

    燕赵顿时脸色一变,险些叫出声,好容易才使劲咬着牙,硬生生憋了回去。

    见陈画冬眼中浮出希冀,王有成这才点了点头:“那走吧。”

    虽然他跟陈画冬有过几次争论,可是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口水仗。

    他倒也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耿耿于怀,拿捏颜色。

    交流了几句之后,陈画冬和王有成跟在那老僧的身后,出了大雄宝殿。

    其余的众人,则簇拥在两旁。

    王有成与美同行,自然免不了又引得不少人的欣羡。

    穿过了大门,众人绕着院墙边上的青石路,朝着后山的方向向上进发。

    碑林有独立的院子,不知始建于何年,虽然几经修补,但那院墙砖石之间,依然能见到风雨侵蚀的痕迹。

    对开的粗笨的木门,没有刷漆,因为温度和干湿而膨胀出的大大小小的裂缝,几乎布满了门身。

    推开了大门,里边便是高低不一,大小各异的石碑。

    每一座石碑,都用防雨的玻璃罩罩着,边上都立着标示牌。

    众人东观西瞧,每一块石碑上,字体也都各有差异。

    由于年代不同,其侵蚀痕迹也有重,有轻。

    最角落下的一块石碑,边上的标示牌上只有“无字碑”三个字。

    那无字碑形状不太规则,看上去古朴粗拙,因为上边的文字都已经被风雨侵蚀得一干二净。

    故此成碑年代等信息,都已不可考。其原貌如何,也只能留给后人想象了。

    陈画冬走了过去,直直盯着那无字碑,微微皱起眉头。

    王有成好奇地跟了上去,看着那空无一字的石碑,看上去比这千年古刹还要久远,仿佛自亘古以来,便已经矗立于此。

    而另外的一个方向,那中年男子领着两男两女,也朝着这无字碑走了过来。

    “无字碑?”

    四人之中,一个留着栗色短发的年轻女子,看着标示牌,忍不住读了出来。

    除了这简单的三个字之外,那标识牌上再无别的描述。

    女子不由有些疑惑地望着中年,皱眉道:“老师,这‘无字碑’又有什么来历?”

    中年沉吟了数息,有些不太确定道:“据传说,这是西河古寺建寺之前,便已经立在此处的。

    不过因为日久年深,被风雨剥蚀,原貌已经不复存在,原本究竟写了什么,没人知道,更不知其年代作者。”

    “竟然比一千四百年的西河古寺还要早,难怪,难怪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那女子恍然点头,不由在脑海中想象,这碑中所写的,是佛偈,诗句,还是经论?

    王有成抬了抬眼皮,古井不波,沉吟道:“我觉得,这块碑,或许原本就没有字。”

    陈画冬略一错愕,不由侧过视线,看着王有成。

    那中年也是愣了愣,温和地看着王有成,笑道:“小伙子,你这么说,可有什么根据?”

    中年所说的,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却是皖城县志中的记载。

    听到他这新颖的说法,不由大感有趣。

    王有成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觉得,它的原貌,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中年失笑一声,也没有辩解。

    “你倒是会信口开河。”

    先前发问的女孩,倒有些不乐意,盯着王有成,嗤笑了一声。

    王有成闻言,也不生气,耸了耸肩。

    眼前的这块无字碑,有别于碑林中的其他石碑,带给他的感受也不同。

    其他刻有碑文的,至多给他一种历史厚重、沧桑久远之感。

    而这块无字碑,却像是时光长河中的一粒沙尘,带着一种法理交织的难言感受。

    ……

    川味轩。

    玻璃门外的砂石堆前,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议论声此起彼伏。

    来往的行人,不时就有人凑到包围圈外,都挣着脖子想要看看其中的热闹。

    包围圈中间,沙堆前是一个支起来的钢丝筛网。

    几个带着安全帽,手里拿着铁锹的青年,虽然是一副工人打扮,但脸上都带着地痞流氓,所特有的吊儿郎当的神情。

    其中一个青年,脖子上有着青色的纹身,正抱着双手,昂着头,脸上露出不耐之色。

    王秋平站在门口,气苦道:“各位乡里乡亲也看到了,我这店的租金还没到期,他们把这些东西堆在这儿,我们忍了没多说一句话。

    可我这里正在做生意,他们这又跑来筛沙,闹得我这生意根本就没法做,简直就不讲道理呀!”

    “嘿,王老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你做你的生意,我们筛我们的沙,我们也没有碍着你。”

    脖子上有纹身的青年,翻着白眼道:“我们拦着你的客人了,不让他们进去了吗?你这店自己没生意,是你手艺不行,怎么还怪罪到我们头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其实也都心知肚明,谁都知道这几个家伙,其实就是那赵老板找来的地痞,可是敢怒不敢言,谁都怕惹祸上身。

    一旁的彭慧珍脸色难看,骂道:“大家谁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分明就是要强逼我们早点搬?”

    那纹身青年也不理她,对几个嬉皮笑脸的青年道:“别管他们,接着筛!”

    王秋平愤怒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彭慧珍则跑到钢丝网前,站直了身体,展开双臂道:“我还就不信了,难道我们这些老实人,就没地方说理了!?你们要筛沙,就来吧!”

    那纹身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本就因为争论,而满心不耐,此时更是恼怒不已。

    “继续筛!”

    听到他的话,另外几个人都有些犹豫。

    纹身青年夺过一把铁锹,铲起一铲粗砂,朝着彭慧珍的身上泼洒了下去。

    王秋平目眦欲裂,快步上前,伸出双手要去抢那铁锹。

    纹身青年冷笑一声,一脚踢在了王秋平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