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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当披锦绣踏祥云【感谢志凌大佬的打赏】

    泰和号。

    金陵大大小小的布庄,这泰和号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

    一个小小的挑旗,一块不算大的匾额,三间店面,一个伙计,怎么看都像是苟且营生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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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在初临此地的外阜人,实在没办法将这泰和号,与金陵衣冠这样的称号,联系在一起。

    当然,在金陵本地人的眼中,泰和号在众多的布庄里,永远有着不可超越的地位。

    因为这里有整个金陵最好的裁缝,有最顶级的绫罗绸缎,当然,也有远超寻常,令普通人跟望而止步的价格。

    唯因其昂贵的价格,所以真正能够在这里做衣服的,无一不是金陵城中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

    与其他门庭若市的布庄比起来,泰和号永远都显得那么的冷清。

    冷清到,连坐在门口等待着招徕生意的伙计,都已经有些困顿欲睡。

    伙计将双手揣在袖子里,仰着脖子,对着秋日清晨温暖的日光,不住地打着呵欠。

    眼睛也止不住地,流出两滴瞌睡虫的口水。

    昨天,因为要将清乐楼的第一琴师嫣然姑娘,提前定做的华服赶工出来,自己也跟在裁衣的师傅后边,熬了个大夜深。

    伙计心头想着嫣然姑娘的气质如兰,典雅清贵的模样,就觉得有些阵阵的眩晕。

    摇摇头,使劲甩了甩睡意,伙计垂下眼,视线望着左右的街道。

    只见不远处的角落下,一个身着粗布长衫的年轻人,已经施施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伙计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强自振作精神,站起身来。

    待那年轻人走近了,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心底升起一丝疑惑,不过嘴上还是殷勤道:“里边请里边请,这位客官,您是买布,还是做衣服?”

    这年轻人淡然笑道:“做衣服。”

    伙计又再度打量了他一眼,旋即点头道:“客官您稍待片刻,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

    说罢,便引着这年轻人迈步进了店门,自顾朝着后门去。

    不多时,这伙计便回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这男子穿着一身灰色棉袍,身量很高,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困意。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那双手,足够修长有力的手指,一看就是灵活非常。

    中年男子看到在店内踱步,视线不时扫过摆在檀木货架上的绸缎绢匹的年轻人,眉头微微一皱,立即有些不悦,低声道:“这便是你说的客人?”

    伙计嗫嚅点着头:“他说的是做衣服。”

    中年男子咳嗽一声,耐着性子道:“这位客官,您刚才跟伙计说,是来做衣服的?”

    年轻人转过身,点头微笑道:“正是。”

    “那不知客官要做什么衣服?”

    年轻人抬起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折成巴掌大小的,有些泛黄的桑皮纸。

    将这桑皮纸展开后,递给了这个中年。

    接过了桑皮纸,看到上边的图形之后,中年皱起了眉头,愕然道:“这是什么——?”

    年轻人也不理会,随手扔过一锭金子,自顾道:“上边的花色布料都写了,这是订金,明日午间来取。”

    说罢,便转身出门而去。

    那伙计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茫然地摸着头,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个怪人。”

    说罢,见那中年依旧满脸不解地盯着手中的桑皮纸,不由也好奇地瞥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便脱口道:“这是什么样式,怎么从未见过?”

    那中年讷讷摇头,又看了看手中的金子,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

    ……

    笔墨会虽然已经结束了,可太一阁中,似乎依旧还残留着那份墨气书香。

    这二楼之中,不少人未能亲临笔墨会,只能端着酒杯,侧耳倾听某个有幸与会的家伙,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待说到精彩处,众人都忍不住发出阵阵嘘声,而到了扣人心弦的节点,则都是屏住呼吸,满脸紧张。

    “啧啧,我不信,真有这么厉害?”

    “就是就是,我看你这厮就是胡吹大气!”

    “那陈云飞才岁不及冠,焉能有这样的功力?”

    见众人都对自己绘声绘色的说法,表示怀疑,这人立即翻着眼皮道:“你们干嘛不相信我,谁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曾说过半句虚言?

    这陈云飞,一笔行书,那真叫一个绝!我可真的是亲眼所见,那笔锋穿过了六层宣纸,绝对没有错!”

    “切,哪有这么厉害,我怎么听说是三层?”

    “胡说八道,我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的?”这人瞪着大眼,又接着道:“可就是这样的书法,还依旧被那位魁首先生,轻轻松松就给破了!”

    说罢他忍不住摇头叹息,似乎对陈云飞的遭遇,大表惋惜。

    “那后来呢,不知他又穿了几层纸?”听他说的活灵活现,有人忍不住问道。

    “这位魁首先生,倒是只穿了一层——”

    “那怎么还会赢了陈云飞?”

    这人自己道听途说,哪里又知道其中的真情实景如何,一时间也觉得有些矛盾,听到询问,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咱可不是研究书艺的,这其中的门道,咱也说不上来。

    不过那魁首先生笔墨一现,陈云飞立即就认输了。连程洗砚,那样的大师,也还对魁首先生的字推崇备至,想来自然是极好的!”

    胡乱解释了几句,他抬手抓起盘子里的熟牛肉,往嘴里塞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回应着众人时不时的疑问。

    坐在西北角落下的吴子章,抬眼望着那不远处席间的热闹非凡,闷闷地喝了口酒。

    “谁能想到,籍籍无名的有成兄,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获得了这一时无两的风光。”

    沉默了片刻后,吴子章有些酸酸道。

    柳言之闻言,也是无奈地摇摇头道:“他这一个笔墨会所收获的名声,寻常人或许劳碌一生,也难以及得上。”

    吴子章又饮了口酒,怔怔地瞟过窗外,好半天才将酒液咽下,

    这时候,只听见那前厅的位置,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二,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给我们安排个这样的桌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