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头上长草
“啊个屁啊，我头上都长草了！”
“长草？”姬落尘又是一愣，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不由得笑出了声:“你想什么呢？”
这下轮到姜辙发懵了。
“他不过是把对仙道修行人的仇恨发泄到我身上了而已，不就是被打了几顿吗，我还是受的起的，你想到哪去了？”姬落尘哭笑不得:“在鬼门里他有人形吗，就是想他也做不到啊，你傻了？”
姜辙一想，彻底死机了，他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
恢复了房间，姬落尘无奈的要给雨泽脸上擦药。
“别别别，免了吧。”雨泽满脸不乐意，看了楼上一眼:“他那得醋都淹到我了，我可承受不起。”
姬落尘笑:“还好还好，他没有用法术打，要不然你就得道升天了。”
刘瑾瑶见状蹦过来，接过姬落尘手里的药膏，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徒弟代劳吧～”
姬落尘看刘瑾瑶一边给他涂一边感叹着:“我师父老公下手真狠啊～啧啧啧，看看这伤，哎呦呦～”不由得暗自发笑。
“成了神也没有神的样子，和当年的魔头有什么区别！”雨泽实在气不过，皱眉骂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将军本来听说你打了夫人就很不开心了。”無柒上前。
姬落尘向楼上看了看，又对他说:“他怎么样？”
“夫人放心，将军只是有点跌面罢了。”無柒恭敬点头。
姬落尘止不住的想笑，点了点头又看向雨泽:“其实也不是不一样啊，就比如，他肯收了法术内力。”
“哼！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证明他很强，你以为他有多少良知！嘶！”雨泽吸了口凉气，捂着嘴角看向刘瑾瑶。
“我师父他们都是神仙～你也是吗？”刘瑾瑶笑着问他。
雨泽冷笑了一声，不屑的挑眉刚要张口，姬落尘突然抢着道:“嗯！对，他是来帮你的。”
“帮我？”刘瑾瑶茫然的看向她。
“准确的来说，是帮萧洛染她们的。”姬落尘笑着躲开她的目光。
“洛洛……”刘瑾瑶眼神一动突然一脸期待的看着雨泽:“你真的可以帮她们吗？”
雨泽看向姬落尘，僵硬的点了一下头。
“洛洛很可怜的。”刘瑾瑶笑着坐好，低头看着自己的两个绕来绕去的手指。
“雨泽。”姬落尘赶紧叫了他一声:“走吧，还要去找那个人呢。”
“嗯。”雨泽点头，站起身。
姬落尘没看刘瑾瑶，心虚的低着头急忙的向门口走，刘瑾瑶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雨泽先生！”
两个人皆是脚下一顿，这才转过身来。
刘瑾瑶站起身，却是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你了！”
雨泽看着她，神情有些微微的变动，良久，缓缓出了口气，转身同姬落尘直接走出门，摇身一变，变上云端。
两人都不说话，只顾随着云走。
不知过了多久，姬落尘率先开口:“人……不错吧？”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况且你替我隐瞒她，有没有想过若有一天她知道了，该怎么办？”
“有些事看不了那么远……”姬落尘扬起下巴，眼神有些沉重的看着远方:“无愧于心便好。”
“那我祝你你能永远这样想，永远不会走到我这一步。”雨泽看着她，嘲弄的笑着。
“我永远也不会！”姬落尘笑得一脸坚定。
“到了，器山。”雨泽向下看了看。
“倒是个灵气鼎盛的好地方。”姬落尘满眼放光，看了看他:“那下去吧。”
“你等会！”雨泽一把拽住她:“你换身衣服。”
姬落尘看着自己身上的卫衣牛仔裤，觉得见那个年代的人确实不太好，尴尬的挠头，笑着转了个身，白光一晃，姬落尘着着一身飘飘洒洒的白衣，脖间还挂着一个金锁项圈，身上朱翠相撞叮当作响，她捋了捋手臂上的衣袖，看向他:“怎么样？”
“不错啊！”雨泽点头。
“这是我原来做仙子时穿的衣服。”姬落尘笑着:“走吧。”
两人由云端一跃，落在了地上，门柱上立着两只凤凰，姬落尘新奇的看着它们。
“你从前在虚无峰没见过？”雨泽嘲笑她没见过世面。
姬落尘抿嘴:“这是灵兽，五千年才能孕育出一只，我当年也只在随篱夙君上天听法会时见到过一只。”
雨泽冷笑了一声，遮着脸凑近她:“我偷偷告诉你，你相公家里就有。”
“是吗？”姬落尘惊讶。
“现在不知道了，当年缥缈峰养了好几只呢，怎么，你不记得了？”雨泽笑着看向她。
姬落尘一怔，慌忙别过脸，两人都不说话了，一同走进山门。
“不想是个仙府啊。”姬落尘四下看了看。
“当年的仙府不是被你那夫君给灭了吗？”雨泽斜眼看向她。
姬落尘当做没听见，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白衣少年，见到二人行了个礼，又继续他的路。
姬落尘依礼回敬，看向雨泽:“这是？”
雨泽有些不在状态，半天没有说话。
“时隔千年…即便来了这里，你还能找到他吗？”姬落尘言归正题。
雨泽目光冰冷的看着四周歪了歪头:“这不是有人吗，那就杀几个人逼他出来。”
“不准闹事！”姬落尘皱眉。
雨泽看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耐烦道:“知道。”
“你不知道！”姬落尘叹了口气:“你还不知人命的可贵，万不能生杀人之心，怠慢之意，世间万物生生息息，此乃……”
“你唐僧附体吗？”雨泽白了她一眼，直径向前面的庙里走去。
姬落尘跟上去，两人都上了香，拜了拜，刚起身，就有一个小老头从雕像里跳出来，拄着拐杖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姬落尘，满脸欢喜的揖手:“小老儿拜见落尘元君。”
“不敢当不敢当，前辈认识落尘？”姬落尘走上前去搀扶。
“可不敢这般称呼，千年前小老儿只是虚无峰山前的一株葡萄精，幸得仙气庇护才能修炼有成，当年曾远远的瞧见过仙子几次，仙子也正是这身扮相……哎呀，一晃许多年了……”
姬落尘谦虚的点了点头:“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仙子何事？”
姬落尘看了一眼雨泽，接着说道:“千年前，此山遭遇了一场浩劫，据说当时的仙府惨遭灭门，后来听说，有一位仙君大难不死，那仙君后来怎样，去了何处？”
“若说此事，便说来话长了。”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坐到一旁，眯着眼睛想了好久:“当年小老儿还没来这一方，前面的事情知道的也并不清楚，只听说那小仙君原是被那家仙府收养的，府中之人对他虽不算照顾，却也管的他吃穿，仙府被灭，他有幸逃脱之后，又被一游方仙人收走教导，苦修十年，因戾气太重，被那仙人赶了出去，出山之后他为报当年之仇天涯海角的将百鬼统统斩杀，哦！对了……唯没有和百鬼魔君起冲突，据说魔君有幸，机缘巧合下做了西方奢比尸国的鬼王，后来那少年失踪了几百年，再出现，便是在这仙山之上，凭一己之力，重建了仙山，他塑了几百坐当初遇难的仙人的石像，建了一个仙冢，再创仙府，居住于此，那仙君终日走访世间，想起来了，就回来瞧瞧门下弟子，可……常常是见不到人影啊……”
老头说完，又慢悠悠的转头看向姬落尘二人，才发现这两人已经不见了！
云端上，姬落尘甩开雨泽的手，不解的看着他:“你拉我上来做什么？”
“那老头还不知要磨叽到什么时候，都说了常常见不到人影，听完了故事就早点走吧。”雨泽不耐烦的说。
“你叫人家老头？”姬落尘冷笑了一声，看着他，她想看看他有多厚颜无耻:“人家还是精灵的时候你都在世间横行修炼的快小成了，还好意思叫人家老头？”
雨泽抿嘴，挥了下手:“总之总之，今日事肯定找不到他了。”
“到也未必啊。”姬落尘微微晃着脑袋托起下巴:“我们就在这云端蹲着，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呢。”
“守株待兔？”雨泽用表情把嫌弃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你还能不能想一个再无聊一点儿的办法了？”
“有快的办法啊。”姬落尘睁大眼睛，勾起嘴角，雨泽看她，她却一脸得意的一抱拳:“偷听多时了，仙友出来吧！”
话音一落，果然有一个男子在他们面前现身，同刚进山门时遇到的那个衣着差不多，可神情不同，这人明显更加稳重，更加具有成熟的人特有的那种古水无波的气质。
“你不是早就能得道了吗？”雨泽皱眉上前一步对他说。
“我欠一人一份情谊。”那人的神色没有多大的波动。
“那不知仙长你要怎么还呢？”雨泽笑着扬起脸。
“你想如何？”那人看向他。
“偿命如何？”雨泽咬牙恶狠狠的盯着他。
“有何不可。”那人却表现的十分平静。
雨泽冷笑一声:“你少在我面前假仁假义，倘若真的如此，你当年怎么不这么做，你我一人一命，谁也不欠谁！”
“当年不行……”那人低头。
“哦？”雨泽笑了:“洗耳恭听。”
“……”那人抿唇，像是在心底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他:“家中长辈尸骨未寒，况且我活着，此门决不能绝。”
“所以，你就杀我，又给你那一家子建了个冢，敞开大门再收弟子？”雨泽挑眉。
那人漠然，良久对答:“不错！”
“哼……不错。”雨泽冷笑着重复了一遍，透过云层向下看去:“也就是说他们对你很重要了？”
那人未答，雨泽作势便要冲下去，那人却眼疾手快，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现在身体很虚弱，要吃了他们才能恢复～”雨泽斜目看他，笑着突然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啊。仙长你不会阻拦我的吧？”
“你不如吃了我，我的修为足够补全你了。”那人依旧毫无波澜。
“你以为我舍不得吃你？！”雨泽的眼睛突然猩红，周身黑雾四起，瞬间长出了利爪和獠牙。
姬落尘立马用红线困住了他，拉着他对那人道:“你快走，他魔化了！”
那人却浅浅一笑，掀裳而跪，对姬落尘道:“放开他吧。”
姬落尘犹豫了片刻，这毕竟是他们只见的恩怨，如何了断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想到这儿，只得放手。
刚被点开，雨泽就冲到那人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那人凝脂般白的脸上霎时充血涨的通红，眉头也蹙了起来。
“雨泽！”姬落尘皱眉着急的唤了他一声。
雨泽一顿，身上的黑雾也渐渐退了回去，眸色也恢复了平常，一把将那人推开:“救了你还杀你，你以为我很闲吗？！”
那人捂着脖子，趴在地上猛咳了几声，看向他:“雨泽……”他开口。
“别感动，只是我觉得杀你太快，抵不了这些年我受的苦。”雨泽恶狠狠的扭过头。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依旧谪仙一般现在两人面前:“那你要如何。”
“我许多年没有享受过别人伺候了，不如你来做我的仆人任我差遣，等我觉得够你受了，旧账便一笔勾销。”雨泽笑着看他。
“雨泽！你做什么？”姬落尘皱眉，小声冲他喊道。
“好。”那人低头。
姬落尘一怔，她没想到那个生的文文弱弱的人真的会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
“雨泽！”姬落尘拽走他:“你到底要做什么？别忘了你还不是自由身！”
“三日。”雨泽伸出三根手指，看向她:“三日后我就随你回去，送我回鬼门也好，撕碎了魂飞魄散也好，随你们如何我都不再有任何怨言。”
姬落尘看着他伸出的那三根手指，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这么做为了什么？”
“你别管。”雨泽放下手，顿了顿看了眼她，浅笑了一下，道了句:“谢了”便带着那个仙长一同离开。
“长草？”姬落尘又是一愣，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不由得笑出了声:“你想什么呢？”
这下轮到姜辙发懵了。
“他不过是把对仙道修行人的仇恨发泄到我身上了而已，不就是被打了几顿吗，我还是受的起的，你想到哪去了？”姬落尘哭笑不得:“在鬼门里他有人形吗，就是想他也做不到啊，你傻了？”
姜辙一想，彻底死机了，他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
恢复了房间，姬落尘无奈的要给雨泽脸上擦药。
“别别别，免了吧。”雨泽满脸不乐意，看了楼上一眼:“他那得醋都淹到我了，我可承受不起。”
姬落尘笑:“还好还好，他没有用法术打，要不然你就得道升天了。”
刘瑾瑶见状蹦过来，接过姬落尘手里的药膏，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徒弟代劳吧～”
姬落尘看刘瑾瑶一边给他涂一边感叹着:“我师父老公下手真狠啊～啧啧啧，看看这伤，哎呦呦～”不由得暗自发笑。
“成了神也没有神的样子，和当年的魔头有什么区别！”雨泽实在气不过，皱眉骂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将军本来听说你打了夫人就很不开心了。”無柒上前。
姬落尘向楼上看了看，又对他说:“他怎么样？”
“夫人放心，将军只是有点跌面罢了。”無柒恭敬点头。
姬落尘止不住的想笑，点了点头又看向雨泽:“其实也不是不一样啊，就比如，他肯收了法术内力。”
“哼！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证明他很强，你以为他有多少良知！嘶！”雨泽吸了口凉气，捂着嘴角看向刘瑾瑶。
“我师父他们都是神仙～你也是吗？”刘瑾瑶笑着问他。
雨泽冷笑了一声，不屑的挑眉刚要张口，姬落尘突然抢着道:“嗯！对，他是来帮你的。”
“帮我？”刘瑾瑶茫然的看向她。
“准确的来说，是帮萧洛染她们的。”姬落尘笑着躲开她的目光。
“洛洛……”刘瑾瑶眼神一动突然一脸期待的看着雨泽:“你真的可以帮她们吗？”
雨泽看向姬落尘，僵硬的点了一下头。
“洛洛很可怜的。”刘瑾瑶笑着坐好，低头看着自己的两个绕来绕去的手指。
“雨泽。”姬落尘赶紧叫了他一声:“走吧，还要去找那个人呢。”
“嗯。”雨泽点头，站起身。
姬落尘没看刘瑾瑶，心虚的低着头急忙的向门口走，刘瑾瑶突然在后面叫了一声:“雨泽先生！”
两个人皆是脚下一顿，这才转过身来。
刘瑾瑶站起身，却是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你了！”
雨泽看着她，神情有些微微的变动，良久，缓缓出了口气，转身同姬落尘直接走出门，摇身一变，变上云端。
两人都不说话，只顾随着云走。
不知过了多久，姬落尘率先开口:“人……不错吧？”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况且你替我隐瞒她，有没有想过若有一天她知道了，该怎么办？”
“有些事看不了那么远……”姬落尘扬起下巴，眼神有些沉重的看着远方:“无愧于心便好。”
“那我祝你你能永远这样想，永远不会走到我这一步。”雨泽看着她，嘲弄的笑着。
“我永远也不会！”姬落尘笑得一脸坚定。
“到了，器山。”雨泽向下看了看。
“倒是个灵气鼎盛的好地方。”姬落尘满眼放光，看了看他:“那下去吧。”
“你等会！”雨泽一把拽住她:“你换身衣服。”
姬落尘看着自己身上的卫衣牛仔裤，觉得见那个年代的人确实不太好，尴尬的挠头，笑着转了个身，白光一晃，姬落尘着着一身飘飘洒洒的白衣，脖间还挂着一个金锁项圈，身上朱翠相撞叮当作响，她捋了捋手臂上的衣袖，看向他:“怎么样？”
“不错啊！”雨泽点头。
“这是我原来做仙子时穿的衣服。”姬落尘笑着:“走吧。”
两人由云端一跃，落在了地上，门柱上立着两只凤凰，姬落尘新奇的看着它们。
“你从前在虚无峰没见过？”雨泽嘲笑她没见过世面。
姬落尘抿嘴:“这是灵兽，五千年才能孕育出一只，我当年也只在随篱夙君上天听法会时见到过一只。”
雨泽冷笑了一声，遮着脸凑近她:“我偷偷告诉你，你相公家里就有。”
“是吗？”姬落尘惊讶。
“现在不知道了，当年缥缈峰养了好几只呢，怎么，你不记得了？”雨泽笑着看向她。
姬落尘一怔，慌忙别过脸，两人都不说话了，一同走进山门。
“不想是个仙府啊。”姬落尘四下看了看。
“当年的仙府不是被你那夫君给灭了吗？”雨泽斜眼看向她。
姬落尘当做没听见，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白衣少年，见到二人行了个礼，又继续他的路。
姬落尘依礼回敬，看向雨泽:“这是？”
雨泽有些不在状态，半天没有说话。
“时隔千年…即便来了这里，你还能找到他吗？”姬落尘言归正题。
雨泽目光冰冷的看着四周歪了歪头:“这不是有人吗，那就杀几个人逼他出来。”
“不准闹事！”姬落尘皱眉。
雨泽看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不耐烦道:“知道。”
“你不知道！”姬落尘叹了口气:“你还不知人命的可贵，万不能生杀人之心，怠慢之意，世间万物生生息息，此乃……”
“你唐僧附体吗？”雨泽白了她一眼，直径向前面的庙里走去。
姬落尘跟上去，两人都上了香，拜了拜，刚起身，就有一个小老头从雕像里跳出来，拄着拐杖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姬落尘，满脸欢喜的揖手:“小老儿拜见落尘元君。”
“不敢当不敢当，前辈认识落尘？”姬落尘走上前去搀扶。
“可不敢这般称呼，千年前小老儿只是虚无峰山前的一株葡萄精，幸得仙气庇护才能修炼有成，当年曾远远的瞧见过仙子几次，仙子也正是这身扮相……哎呀，一晃许多年了……”
姬落尘谦虚的点了点头:“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仙子何事？”
姬落尘看了一眼雨泽，接着说道:“千年前，此山遭遇了一场浩劫，据说当时的仙府惨遭灭门，后来听说，有一位仙君大难不死，那仙君后来怎样，去了何处？”
“若说此事，便说来话长了。”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坐到一旁，眯着眼睛想了好久:“当年小老儿还没来这一方，前面的事情知道的也并不清楚，只听说那小仙君原是被那家仙府收养的，府中之人对他虽不算照顾，却也管的他吃穿，仙府被灭，他有幸逃脱之后，又被一游方仙人收走教导，苦修十年，因戾气太重，被那仙人赶了出去，出山之后他为报当年之仇天涯海角的将百鬼统统斩杀，哦！对了……唯没有和百鬼魔君起冲突，据说魔君有幸，机缘巧合下做了西方奢比尸国的鬼王，后来那少年失踪了几百年，再出现，便是在这仙山之上，凭一己之力，重建了仙山，他塑了几百坐当初遇难的仙人的石像，建了一个仙冢，再创仙府，居住于此，那仙君终日走访世间，想起来了，就回来瞧瞧门下弟子，可……常常是见不到人影啊……”
老头说完，又慢悠悠的转头看向姬落尘二人，才发现这两人已经不见了！
云端上，姬落尘甩开雨泽的手，不解的看着他:“你拉我上来做什么？”
“那老头还不知要磨叽到什么时候，都说了常常见不到人影，听完了故事就早点走吧。”雨泽不耐烦的说。
“你叫人家老头？”姬落尘冷笑了一声，看着他，她想看看他有多厚颜无耻:“人家还是精灵的时候你都在世间横行修炼的快小成了，还好意思叫人家老头？”
雨泽抿嘴，挥了下手:“总之总之，今日事肯定找不到他了。”
“到也未必啊。”姬落尘微微晃着脑袋托起下巴:“我们就在这云端蹲着，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呢。”
“守株待兔？”雨泽用表情把嫌弃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你还能不能想一个再无聊一点儿的办法了？”
“有快的办法啊。”姬落尘睁大眼睛，勾起嘴角，雨泽看她，她却一脸得意的一抱拳:“偷听多时了，仙友出来吧！”
话音一落，果然有一个男子在他们面前现身，同刚进山门时遇到的那个衣着差不多，可神情不同，这人明显更加稳重，更加具有成熟的人特有的那种古水无波的气质。
“你不是早就能得道了吗？”雨泽皱眉上前一步对他说。
“我欠一人一份情谊。”那人的神色没有多大的波动。
“那不知仙长你要怎么还呢？”雨泽笑着扬起脸。
“你想如何？”那人看向他。
“偿命如何？”雨泽咬牙恶狠狠的盯着他。
“有何不可。”那人却表现的十分平静。
雨泽冷笑一声:“你少在我面前假仁假义，倘若真的如此，你当年怎么不这么做，你我一人一命，谁也不欠谁！”
“当年不行……”那人低头。
“哦？”雨泽笑了:“洗耳恭听。”
“……”那人抿唇，像是在心底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他:“家中长辈尸骨未寒，况且我活着，此门决不能绝。”
“所以，你就杀我，又给你那一家子建了个冢，敞开大门再收弟子？”雨泽挑眉。
那人漠然，良久对答:“不错！”
“哼……不错。”雨泽冷笑着重复了一遍，透过云层向下看去:“也就是说他们对你很重要了？”
那人未答，雨泽作势便要冲下去，那人却眼疾手快，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现在身体很虚弱，要吃了他们才能恢复～”雨泽斜目看他，笑着突然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啊。仙长你不会阻拦我的吧？”
“你不如吃了我，我的修为足够补全你了。”那人依旧毫无波澜。
“你以为我舍不得吃你？！”雨泽的眼睛突然猩红，周身黑雾四起，瞬间长出了利爪和獠牙。
姬落尘立马用红线困住了他，拉着他对那人道:“你快走，他魔化了！”
那人却浅浅一笑，掀裳而跪，对姬落尘道:“放开他吧。”
姬落尘犹豫了片刻，这毕竟是他们只见的恩怨，如何了断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想到这儿，只得放手。
刚被点开，雨泽就冲到那人面前，一把捏住他的脖子，那人凝脂般白的脸上霎时充血涨的通红，眉头也蹙了起来。
“雨泽！”姬落尘皱眉着急的唤了他一声。
雨泽一顿，身上的黑雾也渐渐退了回去，眸色也恢复了平常，一把将那人推开:“救了你还杀你，你以为我很闲吗？！”
那人捂着脖子，趴在地上猛咳了几声，看向他:“雨泽……”他开口。
“别感动，只是我觉得杀你太快，抵不了这些年我受的苦。”雨泽恶狠狠的扭过头。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依旧谪仙一般现在两人面前:“那你要如何。”
“我许多年没有享受过别人伺候了，不如你来做我的仆人任我差遣，等我觉得够你受了，旧账便一笔勾销。”雨泽笑着看他。
“雨泽！你做什么？”姬落尘皱眉，小声冲他喊道。
“好。”那人低头。
姬落尘一怔，她没想到那个生的文文弱弱的人真的会答应这种无礼的要求。
“雨泽！”姬落尘拽走他:“你到底要做什么？别忘了你还不是自由身！”
“三日。”雨泽伸出三根手指，看向她:“三日后我就随你回去，送我回鬼门也好，撕碎了魂飞魄散也好，随你们如何我都不再有任何怨言。”
姬落尘看着他伸出的那三根手指，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这么做为了什么？”
“你别管。”雨泽放下手，顿了顿看了眼她，浅笑了一下，道了句:“谢了”便带着那个仙长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