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杀人游戏的继续
姬落尘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沉的连一条缝都整不来，一滴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知道难受了？”又是水俢的声音，她在姬落尘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知道了下次就不要这么贪玩儿。”
“师姐，你要的温水和帕子。”
“好，辛苦师弟了，把门关好，别再进风了。”水俢说着，又道:“我给你敷一敷，散散热，你好好睡一觉，一会儿起来把姜汤喝了，知道了吗。”
“不喝姜汤也不行……”
声音越来越小，姬落尘只觉得鼻子一酸，拼了命的想点头，拼了命的喊“我喝！我喝！”可眼睛猛地睁开，自己还是坐在沙发上。
黑和白茫然的看向她，她坐起身，看向刘瑾瑶:“有没有好一点？”
“一直在睡着，好在没有烧的更严重。”白回答。
“小黑，你去给她煮一碗姜汤，要浓一点的。”姬落尘走到她身边坐下:“小白你去帮我拿一盆温水，和几块毛巾。”
“是。”两人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
白先端来了温水和毛巾，姬落尘用手试了试水温，拿毛巾浸湿了，拧干，轻轻的敷在刘瑾瑶的额头上，又拿另一条毛巾，浸湿拧干，细心的给她擦拭手心。
见抽吧着一张小脸的刘瑾瑶突然轻松了不少，姬落尘会心的笑了又轻声对她说:“瑾瑶，你一会儿起来把姜汤喝了。”
“呃……我不喝……”刘瑾瑶迷迷糊糊的呓语道。
“听话。”姬落尘又浸湿了一条毛巾拧干，把她头上的那天替换了下来。
“我不喝……难喝……”刘瑾瑶不老实的翻动着身体。
“躺好。”姬落尘扶住她，突然正色:“不行，必须喝，你不喝，我就让人给你灌下去。”
“……”刘瑾瑶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一样顿了半晌，继而又道:“好吧……我喝……”
“嗯。”姬落尘又把她额头让的毛巾替换下来，翻看药箱，拿出电子体温计，不知所措的看着发愣。
“夫人，是这样用的。”白上前接过去，放在刘瑾瑶头上，滴！一声，他看了看显示器，欣慰的一笑:“夫人，已经退了一点。”
“好。”姬落尘松了口气:“那就好。”
“夫人刚刚只是眯了一会儿，也不踏实，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夫人休息一会儿吧。”白劝说道。
“不用，我多睡一会少睡一会都一样。”姬落尘扶了扶头，确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感，看向刘瑾瑶:“等她烧退了，我再去睡，一会儿你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把她的行李放进去。”
“是。”白点头。
“夫人，姜汤熬好了，我放了糖，没那么冲了。”黑端着碗走出来:“夫人小心烫。”
“没事。”姬落尘伸手，刚一触碰到碗就立刻把手收了回来，捏着自己的耳朵直吸气。
“没事没事。”姬落尘笑着接过汤药，抬手化出一道符融在了碗里，接着拍了拍刘瑾瑶:“瑾瑶，起开把姜汤喝了。”
“我不想喝……”刘瑾瑶皱眉，咳嗽了几声。
“不行，快趁热喝。”姬落尘脱口而出，随后一愣便又是一抹苦笑浮上脸颊，缓解了一下神情又叫:“听话，快起来，小黑，你把她扶起来。”
“是。”黑答了声，上前强行把刘瑾瑶扶了起来。
“快，趁热喝。”姬落尘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刘瑾瑶睁开眼睛怨愤的看着她，但也知道好歹，只好乖乖的张开嘴。
姬落尘一边喂一边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懂得如何照顾别人，保护别人，很多事都是第一次学习，第一次做，还请你多多包涵。”
“好难喝。”半碗下了肚，刘瑾瑶撇嘴再也不喝了。
“你想去医院？”姬落尘挑眉。
“我不。”她瞬间老实了，乖乖的自己拿起碗，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赌气一头躺回沙发上。
姬落尘笑了，把碗递给黑，又对她说:“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你一会儿要不要回屋去睡？”
“不去不去，哪也不去。”刘瑾瑶看也不看她，生气的说。
“你怎么说话呢？夫人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况且她还是你的师父！”白皱眉道。
“小白，她是病人，你不要吵她。”姬落尘皱眉数落。
“是。”白看向姬落尘，只得抿嘴低下头走到一边儿去生闷气。
夜渐渐深了，十二点将到，黑和白躺在地上枕着龙猫玩具睡着了，姬落尘见刘瑾瑶因为刚刚发了汗，也睡着了自己也开始打瞌睡。
一阵冷风吹过，刘瑾瑶突然觉得有点冷，伸手环抱住自己，睁开眼睛，自己正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
“师父？”她伸手去抹，却摸到了一个干枯的东西，那手感，正是那天萧洛染变成干尸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感，她记忆犹新，霎时间汗毛直立。
噗通！
刘瑾瑶一屁股走到地上，突然觉得后背一片冰凉，一回头，一个女人湿漉漉的脑袋就悬在身后，脸上的皮肤被水泡的皱皱巴巴，一双眼睛涨的就像马上要掉出来一般。
“啊！！！！”拖着长音的一声尖利，她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跑，一抬头，正是孟琳琳那张被头发遮住的脸。
“下一个是谁……下一个是谁！！”
刘瑾瑶哭喊着问。
“……314……咯咯咯咯咯咯……”
那笑声瘆的刘瑾瑶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她猛地哀嚎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瑾瑶，怎么了？”姬落尘被她突然吓醒，有些懵，但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就直奔她的身边。
“下一个……”刘瑾瑶一把抓住姬落尘的手:“隔壁宿舍那两个……”
“隔壁宿舍？”姬落尘皱眉，突然想起今天去哪个宿舍见到的那两个小女孩，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今天下午她们就搭车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
“真的？”刘瑾瑶松了口气。
“嗯，你先睡觉吧。”姬落尘摸了摸她的头。
“你在这儿陪着我。”刘瑾瑶激动道。
“好。”姬落尘点头:“我哪也不去，只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
“怎么回事……我做错了什么要被缠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刘瑾瑶哑着嗓子缩成一坨，眼泪又流了出来。
“对不起。”姬落尘低下头，抬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着。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屋子里，姬落尘坐在地上，趴在沙发的一条小边上，睡得很轻。
手机铃声响起，姬落尘是第一个清醒的，慌张的直到看到刘瑾瑶没事儿才缓缓松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欣慰的抿起一笑:“退烧了，瑾瑶，醒醒，手机响了。”
“……”刘瑾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胡乱的拿起手机按了一下，拍在耳朵上:“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刘瑾瑶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姬落尘，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了？”姬落尘慌了神，紧张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吗？”
“314那两个人……死了……”她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姬落尘，崩溃的皱着眉头:“下一个是谁……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话音一落，她瞬间崩溃的大哭，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姬落尘也愣在了原地，良久才回过神:“你别急，她们两个是怎么死的？”
“她们回家搭的那辆车翻了，一车的人，只有她们两个死了！”刘瑾瑶痛哭，疯癫的抓着头发，拼命的撕扯:“怎么办！下一个就是我了……我该怎么办！！”
“你别急……我……”姬落尘自己的手也在抖，转头起身踉跄了几下:“双煞鬼……双煞鬼！”
黑和白也惊醒，看到姬落尘的样子，以为自己误了事，慌张的双双跪在了地上:“夫……夫人。”
“去叫姜辙，赶快叫他来！”姬落尘有些嘶声力竭，愧疚的看着刘瑾瑶，心中埋怨着自己，不该和他赌气，就应该刚见面就把一切都告诉他，那样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怎么了？！”
双煞鬼紧急发了传音回去，姜辙以为姬落尘出了什么事，着着睡袍便匆忙赶来。
“姜辙……”姬落尘落泪:“求你帮帮我……”
她的确原谅了他，可这句话却是她最不想对他说出来的。
“怎么了？”姜辙神色慌张，见姬落尘不说，就转头看向双煞小鬼。
两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姜辙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把姬落尘揽到怀里，有些心疼的说:“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没事，没事了。”
“我为什么什么也做不好……”姬落尘气的捶胸顿足，姜辙皱起眉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好了！别闹了！”
姬落尘哭的很难看，一头埋进他的胸口，默默的一下下抽噎着。
姜辙看向刘瑾瑶，对双煞小鬼说:“把人带走。”
刘瑾瑶被带回客房，姜辙这才抱起姬落尘，坐到沙发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管。”
姬落尘停止了哭泣，以为自己听错了，抽噎着抬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解。
“这是你惹出来的事情，我不管。”姜辙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无比决绝，随即一笑:“我比较好奇，想看看你接下去会怎么处理。”
“姜辙……那是人命啊！”姬落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人命和我有什么关系？”姜辙皱眉:“你看我像是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吗？”
姬落尘顿时错愕了，她知道，也明白，他不是，他嗜杀成性，越是有人死他才越高兴。
“一个妖物而已，世界上那么多人呢，让它放开了杀，又能杀多少？”姜辙笑着看着她，抬手抹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珠:“况且我最多只管你的事儿，不过看来那东西根本不敢杀你。”
“姜辙！”姬落尘咬牙，贴近他的脸:“我真想一剑戳死你！”
姜辙笑出了声，竟然上前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随时奉陪～”
“哦吼～这是在干嘛？大白天的，姜辙不知羞，落尘仙子怎么也……”白宇轩突然造访，打开扇子诚实的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不敢看～不敢看～”
姜辙白了他一眼:“你要真不敢看，就该挡上半张脸，还是你希望我帮你戳出来喂狗啊？”
“嘶～”白宇轩咋舌，抿着嘴，比女人还女人的嘟囔了一句:“不知好歹～”
姬落尘冷脸站起来，向楼上走去，连见了双煞小鬼，都没有多给半分颜色。
“我看你是消停日子过够了，我费劲巴力的把你这小媳妇劝回来，你几句话又给气走了。”
姜辙冷眼看向他，吐出两个字:“闭嘴！”
白宇轩自讨没趣，收了扇子摆了摆:“得得得，我不说了，我掺和不起你们家的事儿，我走，我走行了吧～”
说着转身，真的就走了。
双煞鬼站在楼梯口，不知是该上去，还是该下去，左右为难。
“双煞鬼。”姜辙唤道。
黑和白连忙走过去，恭敬行礼:“将军。”
“保护好夫人。”姜辙吩咐。
“将军即便不说，属下也会保护好夫人。”黑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姜辙瞪向他，白上前一步挡在黑的面前，低头承诺道:“双煞鬼定会护夫人周全。”
“下去。”姜辙收回目光，挥手让無柒出现:“我要在这里再住几天，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拿过来。”
無柒点头:“是。”
“还有，”姜辙又道:“把梓鸢接过来。”
“啊？”無柒一愣:“将军，和夫人吵架了？”
姜辙看向他。
無柒立即低下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嘭！
楼上传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接着是姬落尘的声音:“你们两个，保护好瑾瑶，除了任何事情，我拿你们是问。”
“……”白说:“夫人，我们奉将军之命，保护您。”
“知道难受了？”又是水俢的声音，她在姬落尘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知道了下次就不要这么贪玩儿。”
“师姐，你要的温水和帕子。”
“好，辛苦师弟了，把门关好，别再进风了。”水俢说着，又道:“我给你敷一敷，散散热，你好好睡一觉，一会儿起来把姜汤喝了，知道了吗。”
“不喝姜汤也不行……”
声音越来越小，姬落尘只觉得鼻子一酸，拼了命的想点头，拼了命的喊“我喝！我喝！”可眼睛猛地睁开，自己还是坐在沙发上。
黑和白茫然的看向她，她坐起身，看向刘瑾瑶:“有没有好一点？”
“一直在睡着，好在没有烧的更严重。”白回答。
“小黑，你去给她煮一碗姜汤，要浓一点的。”姬落尘走到她身边坐下:“小白你去帮我拿一盆温水，和几块毛巾。”
“是。”两人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
白先端来了温水和毛巾，姬落尘用手试了试水温，拿毛巾浸湿了，拧干，轻轻的敷在刘瑾瑶的额头上，又拿另一条毛巾，浸湿拧干，细心的给她擦拭手心。
见抽吧着一张小脸的刘瑾瑶突然轻松了不少，姬落尘会心的笑了又轻声对她说:“瑾瑶，你一会儿起来把姜汤喝了。”
“呃……我不喝……”刘瑾瑶迷迷糊糊的呓语道。
“听话。”姬落尘又浸湿了一条毛巾拧干，把她头上的那天替换了下来。
“我不喝……难喝……”刘瑾瑶不老实的翻动着身体。
“躺好。”姬落尘扶住她，突然正色:“不行，必须喝，你不喝，我就让人给你灌下去。”
“……”刘瑾瑶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一样顿了半晌，继而又道:“好吧……我喝……”
“嗯。”姬落尘又把她额头让的毛巾替换下来，翻看药箱，拿出电子体温计，不知所措的看着发愣。
“夫人，是这样用的。”白上前接过去，放在刘瑾瑶头上，滴！一声，他看了看显示器，欣慰的一笑:“夫人，已经退了一点。”
“好。”姬落尘松了口气:“那就好。”
“夫人刚刚只是眯了一会儿，也不踏实，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夫人休息一会儿吧。”白劝说道。
“不用，我多睡一会少睡一会都一样。”姬落尘扶了扶头，确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感，看向刘瑾瑶:“等她烧退了，我再去睡，一会儿你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把她的行李放进去。”
“是。”白点头。
“夫人，姜汤熬好了，我放了糖，没那么冲了。”黑端着碗走出来:“夫人小心烫。”
“没事。”姬落尘伸手，刚一触碰到碗就立刻把手收了回来，捏着自己的耳朵直吸气。
“没事没事。”姬落尘笑着接过汤药，抬手化出一道符融在了碗里，接着拍了拍刘瑾瑶:“瑾瑶，起开把姜汤喝了。”
“我不想喝……”刘瑾瑶皱眉，咳嗽了几声。
“不行，快趁热喝。”姬落尘脱口而出，随后一愣便又是一抹苦笑浮上脸颊，缓解了一下神情又叫:“听话，快起来，小黑，你把她扶起来。”
“是。”黑答了声，上前强行把刘瑾瑶扶了起来。
“快，趁热喝。”姬落尘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刘瑾瑶睁开眼睛怨愤的看着她，但也知道好歹，只好乖乖的张开嘴。
姬落尘一边喂一边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懂得如何照顾别人，保护别人，很多事都是第一次学习，第一次做，还请你多多包涵。”
“好难喝。”半碗下了肚，刘瑾瑶撇嘴再也不喝了。
“你想去医院？”姬落尘挑眉。
“我不。”她瞬间老实了，乖乖的自己拿起碗，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赌气一头躺回沙发上。
姬落尘笑了，把碗递给黑，又对她说:“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你一会儿要不要回屋去睡？”
“不去不去，哪也不去。”刘瑾瑶看也不看她，生气的说。
“你怎么说话呢？夫人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况且她还是你的师父！”白皱眉道。
“小白，她是病人，你不要吵她。”姬落尘皱眉数落。
“是。”白看向姬落尘，只得抿嘴低下头走到一边儿去生闷气。
夜渐渐深了，十二点将到，黑和白躺在地上枕着龙猫玩具睡着了，姬落尘见刘瑾瑶因为刚刚发了汗，也睡着了自己也开始打瞌睡。
一阵冷风吹过，刘瑾瑶突然觉得有点冷，伸手环抱住自己，睁开眼睛，自己正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
“师父？”她伸手去抹，却摸到了一个干枯的东西，那手感，正是那天萧洛染变成干尸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感，她记忆犹新，霎时间汗毛直立。
噗通！
刘瑾瑶一屁股走到地上，突然觉得后背一片冰凉，一回头，一个女人湿漉漉的脑袋就悬在身后，脸上的皮肤被水泡的皱皱巴巴，一双眼睛涨的就像马上要掉出来一般。
“啊！！！！”拖着长音的一声尖利，她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跑，一抬头，正是孟琳琳那张被头发遮住的脸。
“下一个是谁……下一个是谁！！”
刘瑾瑶哭喊着问。
“……314……咯咯咯咯咯咯……”
那笑声瘆的刘瑾瑶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她猛地哀嚎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瑾瑶，怎么了？”姬落尘被她突然吓醒，有些懵，但条件反射的坐起来就直奔她的身边。
“下一个……”刘瑾瑶一把抓住姬落尘的手:“隔壁宿舍那两个……”
“隔壁宿舍？”姬落尘皱眉，突然想起今天去哪个宿舍见到的那两个小女孩，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今天下午她们就搭车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
“真的？”刘瑾瑶松了口气。
“嗯，你先睡觉吧。”姬落尘摸了摸她的头。
“你在这儿陪着我。”刘瑾瑶激动道。
“好。”姬落尘点头:“我哪也不去，只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
“怎么回事……我做错了什么要被缠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刘瑾瑶哑着嗓子缩成一坨，眼泪又流了出来。
“对不起。”姬落尘低下头，抬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着。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屋子里，姬落尘坐在地上，趴在沙发的一条小边上，睡得很轻。
手机铃声响起，姬落尘是第一个清醒的，慌张的直到看到刘瑾瑶没事儿才缓缓松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欣慰的抿起一笑:“退烧了，瑾瑶，醒醒，手机响了。”
“……”刘瑾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胡乱的拿起手机按了一下，拍在耳朵上:“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刘瑾瑶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姬落尘，浑身都在发抖。
“怎么了？”姬落尘慌了神，紧张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吗？”
“314那两个人……死了……”她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姬落尘，崩溃的皱着眉头:“下一个是谁……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话音一落，她瞬间崩溃的大哭，她再也忍受不住了。
姬落尘也愣在了原地，良久才回过神:“你别急，她们两个是怎么死的？”
“她们回家搭的那辆车翻了，一车的人，只有她们两个死了！”刘瑾瑶痛哭，疯癫的抓着头发，拼命的撕扯:“怎么办！下一个就是我了……我该怎么办！！”
“你别急……我……”姬落尘自己的手也在抖，转头起身踉跄了几下:“双煞鬼……双煞鬼！”
黑和白也惊醒，看到姬落尘的样子，以为自己误了事，慌张的双双跪在了地上:“夫……夫人。”
“去叫姜辙，赶快叫他来！”姬落尘有些嘶声力竭，愧疚的看着刘瑾瑶，心中埋怨着自己，不该和他赌气，就应该刚见面就把一切都告诉他，那样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怎么了？！”
双煞鬼紧急发了传音回去，姜辙以为姬落尘出了什么事，着着睡袍便匆忙赶来。
“姜辙……”姬落尘落泪:“求你帮帮我……”
她的确原谅了他，可这句话却是她最不想对他说出来的。
“怎么了？”姜辙神色慌张，见姬落尘不说，就转头看向双煞小鬼。
两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姜辙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把姬落尘揽到怀里，有些心疼的说:“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没事，没事了。”
“我为什么什么也做不好……”姬落尘气的捶胸顿足，姜辙皱起眉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好了！别闹了！”
姬落尘哭的很难看，一头埋进他的胸口，默默的一下下抽噎着。
姜辙看向刘瑾瑶，对双煞小鬼说:“把人带走。”
刘瑾瑶被带回客房，姜辙这才抱起姬落尘，坐到沙发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管。”
姬落尘停止了哭泣，以为自己听错了，抽噎着抬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满脸的不解。
“这是你惹出来的事情，我不管。”姜辙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无比决绝，随即一笑:“我比较好奇，想看看你接下去会怎么处理。”
“姜辙……那是人命啊！”姬落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人命和我有什么关系？”姜辙皱眉:“你看我像是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吗？”
姬落尘顿时错愕了，她知道，也明白，他不是，他嗜杀成性，越是有人死他才越高兴。
“一个妖物而已，世界上那么多人呢，让它放开了杀，又能杀多少？”姜辙笑着看着她，抬手抹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珠:“况且我最多只管你的事儿，不过看来那东西根本不敢杀你。”
“姜辙！”姬落尘咬牙，贴近他的脸:“我真想一剑戳死你！”
姜辙笑出了声，竟然上前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随时奉陪～”
“哦吼～这是在干嘛？大白天的，姜辙不知羞，落尘仙子怎么也……”白宇轩突然造访，打开扇子诚实的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不敢看～不敢看～”
姜辙白了他一眼:“你要真不敢看，就该挡上半张脸，还是你希望我帮你戳出来喂狗啊？”
“嘶～”白宇轩咋舌，抿着嘴，比女人还女人的嘟囔了一句:“不知好歹～”
姬落尘冷脸站起来，向楼上走去，连见了双煞小鬼，都没有多给半分颜色。
“我看你是消停日子过够了，我费劲巴力的把你这小媳妇劝回来，你几句话又给气走了。”
姜辙冷眼看向他，吐出两个字:“闭嘴！”
白宇轩自讨没趣，收了扇子摆了摆:“得得得，我不说了，我掺和不起你们家的事儿，我走，我走行了吧～”
说着转身，真的就走了。
双煞鬼站在楼梯口，不知是该上去，还是该下去，左右为难。
“双煞鬼。”姜辙唤道。
黑和白连忙走过去，恭敬行礼:“将军。”
“保护好夫人。”姜辙吩咐。
“将军即便不说，属下也会保护好夫人。”黑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姜辙瞪向他，白上前一步挡在黑的面前，低头承诺道:“双煞鬼定会护夫人周全。”
“下去。”姜辙收回目光，挥手让無柒出现:“我要在这里再住几天，你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拿过来。”
無柒点头:“是。”
“还有，”姜辙又道:“把梓鸢接过来。”
“啊？”無柒一愣:“将军，和夫人吵架了？”
姜辙看向他。
無柒立即低下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嘭！
楼上传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接着是姬落尘的声音:“你们两个，保护好瑾瑶，除了任何事情，我拿你们是问。”
“……”白说:“夫人，我们奉将军之命，保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