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泽
白泽。
这个名字艾林十分熟悉。
不仅是因为工作所需，也是因为个人兴趣，正如同他认识飞头蛮一样，也自然认识白泽。
上古瑞兽。
记于《抱朴子》，“黄帝......穷神奸则记白泽之辞。”
大意就是说，黄帝曾经从白泽这里了解到关于神魔妖鬼的各种私生活，于是专门做了一本书将白泽的话给记录下来。
以《抱朴子》的记录为开端，后续的道藏与史书里多有提及黄帝巡狩遇白泽的这段经历，基本将白泽描述为无所不知，通过去，晓未来，但是嘴皮子又贼特么碎，能和人类聊得开的瑞兽之一。
能不是瑞兽吗。
这家伙不仅告诉黄帝神魔妖鬼的私生活，连带着把怎么退治的方法都说了出去，也不知道和黄帝唠嗑之后回去有没有被打。
“白泽？”
要真是无所不知，也许麻烦了。
艾林脑子里转着想法，心里的担心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抱着手臂站在厕所门口，没有掩饰自己的戒备：“这是怎么回事？”
“关于三天前的事情，想要稍微谈一谈，有些事不好让一般人知道，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方式绕过你抱着的那个小姑娘了。”
白泽笑了笑，随后打了个响指，客厅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这个人没有发现拉蒂娜的异常。
松了口气，借着灯光，艾林重新看向白泽，发现这人穿着一袭黑袍，脸上盖着一面白色面具，面具上绘着奇异的异兽，狮身羊角，背有六眼，祥云缭绕，正是世人所绘的白泽图。
无论从气质还是衣着，都颇有一种古人韵味，可是刚才那个响指是怎么回事？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不用飞剑传书，符箓留言，改用微信qq互相骚扰，打个响指也不算崩了人设吧？”
白泽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与艾林倒是相差无几。
他在沙发上一坐，伸手探向桌子，什么也没有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一瓶可乐，被他拿在手里，旋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好大一口。
“啊，爽！飞机落地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连口水都没得喝，渴死我了。”
白泽看见艾林有些愣，乐得对艾林招招手：“你也别防备我了，我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这年头天道重组，灵气复苏，哪儿跳出来个超能力者都不奇怪，你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你杀了枭号分身，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
天道重组，灵气复苏？
艾林定了一定，这和他的推测差不多。
全球范围内的各种神奇事件都是在最近好几年才井喷式增长，应该是在每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
不过艾林还是站在厕所门口，多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他想了想，怕白泽误会，于是添了两字儿：“你是什么人，白泽。”
“警察没有告诉你吗，不让他们插手这件案子就是因为上面要派人来，我就是上面派的人，虽然负责打架的不是我。”
白泽指了指自己，然后从身上掏了掏，掏出来一个本儿，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笔。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笔录。”
艾林稍稍沉默一下。
疑问还有很多，比如这个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白泽如何自证身份，不过这种事情纠结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他吐出口气，集中精神在脑内观想魔龙契约，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问吧。”
白泽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诧异。
他接触过很多因为灵气复苏而逐渐觉醒的普通人，全球六十亿人，炎国五占其一，总会蹦出来一些天赋异禀，可是那些人很少有艾林这么沉着冷静，大多在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缠不清，甚至还有一些将他们幻想成敌人直接攻击。
不愧是能够击杀枭号分身的人，或许他很早以求就已经有觉醒的征兆，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枭号分身会栽了跟头。
毕竟它放出分身只是为了吃人养伤，不可能在分身上留下太多力量。
“那么，说说关于之前枭号事件的整个过程吧。”
艾林点点头，从自己在超市遇到那个怪人的事情说起，不过他隐去关于拉蒂娜的事情，只说是自己是意外被卷入。
实际上他也是意外地被卷了进去，超市里对上眼就被干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白泽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停留，听完整个过程后，他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
重点来了。
发现自己与众不同，可不就是感悟超凡力量吗。
怎么应付这一点，艾林已经和拉蒂娜讨论许久，因此当白泽这么问，艾林只是沉吟一下，然后便坦然说道：“两年前，那一年我大四，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发现自己不怎么锻炼，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在不断提高，我没敢和其他人说，只是觉得不对，所以毕业时拒绝学校的推荐，选择进入现在的游戏工作室。”
“为什么？”
“因为他们招募要求很古怪，要求应聘者对于国内外神话有一定了解，我当时没注意，看见这个要求，以为可能会和我的异常有关。”
这一点艾林倒是不怕他们去查。
作为国内重点大学名牌院系的学生，本来在大一大二的时候就会有相关单位来提前预定，更别说艾林的成绩一直拔尖，大四时直接导师直接和他说可以以学校的名义推荐他去水利系统工作，整个江南地方的水利系统骨干基本都是他们学校的校友，只要自己不出问题，以后的升迁也就顺风顺水。
艾林倒是拒绝了学校的推荐，这在他们学校不大不小算是一个新闻，有人去查很快就能查到这个消息。
只不过这个违反常理的选择，如果以现在的视角去看，倒是能找到新的解释。
如果那个时候艾林就开始觉醒，年轻人的心性，自然不甘那样的未来。
佐证这一点的还有艾林这两年的网上痕迹。
他相信对方如果背后是国家机关，肯定能找到自己的搜索痕迹，意识到自己这两年对于超凡力量超乎寻常的兴趣，这放到一般人身上稍显狂热的兴趣，如果用觉醒来解释，那么就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又问了几句，白泽的问题大多是针对艾林觉醒后的作为，以及觉醒的能力。
照着编了几天的回答，艾林面色如常地应付过去后，白泽笑了笑。
“问题就到这里结束吧，你也许有些隐瞒，但是我很高兴你没有撒谎。”
撒谎？
艾林脸上出现一丝错愕？
我特么第一句话就撒谎了啊？
“这里其实是你的表层意识，本来的话，我应该顺着这里进入你的深层意识直接读取你的记忆，不过你觉醒的力量似乎与灵魂有关，我要是强行闯进去引起反弹，会伤到你的根本。”
似乎将艾林脸上的错愕误解成其他东西，白泽笑着解释：“所以我才一开始想要吓吓你，让你的戒备出现漏洞，不过好像弄巧成拙了。”
“好在表层意识也能一定程度反应一个人的想法，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有探查表层意识的变化，你很合作，我看得出来你有隐瞒什么，不过这很正常，没有人会对陌生人掏心窝子，你没有撒谎就好了。”
没有撒谎……
艾林沉默不语，脑海里观想着魔龙契约，对于为什么对方没有觉察有了猜测。
“我的问题就暂时到这里吧，有些事情需要调查过关于你的档案才能有结果，那么，现在回到我的正式工作吧。”
正式工作？
看着突然收敛笑容，正经起来，甚至将放下来的面具重新戴上的白泽，艾林也不由得正经起来。
白泽双手放上桌子，叉起自己的下巴。
“少年，你想要什么？”
淡然的语气，笃定的态度，仿佛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只要艾林开口，就是要个纸片人老婆蹦出来都能做到！
艾林当然不可能要纸片人老婆，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开口。
“我要钱。”
这是艾林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了，拉蒂娜的第一个抚养任务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
老实说，那并不是多难的事情，衣食住行，这合在一起不就是一个钱字儿嘛。
我要是有钱，我能到现在还没完成任务.jpg
我带着小丫头吃遍整个天应市，总能找到对她胃口的东西，一刷一个商场，更不用挤在这个四十平米的小屋。
这点小事情，面前的专家应该能解决吧。
别的不说，一个点石成金术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果不其然，只见白泽伸手一摆，气势浩然：“换一个。”
“好，嗯？”
艾林眨眨眼，一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
“换一个吧。”
白泽取下面具，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苦兮兮的。
“别提钱了，这次的路费我特么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报销呢。”
“你们不是官方的人吗？”
“是官方的啊，可是还没正式挂牌，现在经费还没拨下来。”
艾林沉默了一下，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个名字艾林十分熟悉。
不仅是因为工作所需，也是因为个人兴趣，正如同他认识飞头蛮一样，也自然认识白泽。
上古瑞兽。
记于《抱朴子》，“黄帝......穷神奸则记白泽之辞。”
大意就是说，黄帝曾经从白泽这里了解到关于神魔妖鬼的各种私生活，于是专门做了一本书将白泽的话给记录下来。
以《抱朴子》的记录为开端，后续的道藏与史书里多有提及黄帝巡狩遇白泽的这段经历，基本将白泽描述为无所不知，通过去，晓未来，但是嘴皮子又贼特么碎，能和人类聊得开的瑞兽之一。
能不是瑞兽吗。
这家伙不仅告诉黄帝神魔妖鬼的私生活，连带着把怎么退治的方法都说了出去，也不知道和黄帝唠嗑之后回去有没有被打。
“白泽？”
要真是无所不知，也许麻烦了。
艾林脑子里转着想法，心里的担心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抱着手臂站在厕所门口，没有掩饰自己的戒备：“这是怎么回事？”
“关于三天前的事情，想要稍微谈一谈，有些事不好让一般人知道，所以就只能用这种方式绕过你抱着的那个小姑娘了。”
白泽笑了笑，随后打了个响指，客厅的灯光就亮了起来。
这个人没有发现拉蒂娜的异常。
松了口气，借着灯光，艾林重新看向白泽，发现这人穿着一袭黑袍，脸上盖着一面白色面具，面具上绘着奇异的异兽，狮身羊角，背有六眼，祥云缭绕，正是世人所绘的白泽图。
无论从气质还是衣着，都颇有一种古人韵味，可是刚才那个响指是怎么回事？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不用飞剑传书，符箓留言，改用微信qq互相骚扰，打个响指也不算崩了人设吧？”
白泽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与艾林倒是相差无几。
他在沙发上一坐，伸手探向桌子，什么也没有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一瓶可乐，被他拿在手里，旋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好大一口。
“啊，爽！飞机落地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连口水都没得喝，渴死我了。”
白泽看见艾林有些愣，乐得对艾林招招手：“你也别防备我了，我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这年头天道重组，灵气复苏，哪儿跳出来个超能力者都不奇怪，你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况且你杀了枭号分身，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忙。”
天道重组，灵气复苏？
艾林定了一定，这和他的推测差不多。
全球范围内的各种神奇事件都是在最近好几年才井喷式增长，应该是在每个时间点发生了什么。
不过艾林还是站在厕所门口，多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他想了想，怕白泽误会，于是添了两字儿：“你是什么人，白泽。”
“警察没有告诉你吗，不让他们插手这件案子就是因为上面要派人来，我就是上面派的人，虽然负责打架的不是我。”
白泽指了指自己，然后从身上掏了掏，掏出来一个本儿，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笔。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笔录。”
艾林稍稍沉默一下。
疑问还有很多，比如这个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白泽如何自证身份，不过这种事情纠结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他吐出口气，集中精神在脑内观想魔龙契约，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问吧。”
白泽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诧异。
他接触过很多因为灵气复苏而逐渐觉醒的普通人，全球六十亿人，炎国五占其一，总会蹦出来一些天赋异禀，可是那些人很少有艾林这么沉着冷静，大多在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纠缠不清，甚至还有一些将他们幻想成敌人直接攻击。
不愧是能够击杀枭号分身的人，或许他很早以求就已经有觉醒的征兆，只是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枭号分身会栽了跟头。
毕竟它放出分身只是为了吃人养伤，不可能在分身上留下太多力量。
“那么，说说关于之前枭号事件的整个过程吧。”
艾林点点头，从自己在超市遇到那个怪人的事情说起，不过他隐去关于拉蒂娜的事情，只说是自己是意外被卷入。
实际上他也是意外地被卷了进去，超市里对上眼就被干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白泽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停留，听完整个过程后，他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与众不同的？”
重点来了。
发现自己与众不同，可不就是感悟超凡力量吗。
怎么应付这一点，艾林已经和拉蒂娜讨论许久，因此当白泽这么问，艾林只是沉吟一下，然后便坦然说道：“两年前，那一年我大四，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发现自己不怎么锻炼，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在不断提高，我没敢和其他人说，只是觉得不对，所以毕业时拒绝学校的推荐，选择进入现在的游戏工作室。”
“为什么？”
“因为他们招募要求很古怪，要求应聘者对于国内外神话有一定了解，我当时没注意，看见这个要求，以为可能会和我的异常有关。”
这一点艾林倒是不怕他们去查。
作为国内重点大学名牌院系的学生，本来在大一大二的时候就会有相关单位来提前预定，更别说艾林的成绩一直拔尖，大四时直接导师直接和他说可以以学校的名义推荐他去水利系统工作，整个江南地方的水利系统骨干基本都是他们学校的校友，只要自己不出问题，以后的升迁也就顺风顺水。
艾林倒是拒绝了学校的推荐，这在他们学校不大不小算是一个新闻，有人去查很快就能查到这个消息。
只不过这个违反常理的选择，如果以现在的视角去看，倒是能找到新的解释。
如果那个时候艾林就开始觉醒，年轻人的心性，自然不甘那样的未来。
佐证这一点的还有艾林这两年的网上痕迹。
他相信对方如果背后是国家机关，肯定能找到自己的搜索痕迹，意识到自己这两年对于超凡力量超乎寻常的兴趣，这放到一般人身上稍显狂热的兴趣，如果用觉醒来解释，那么就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又问了几句，白泽的问题大多是针对艾林觉醒后的作为，以及觉醒的能力。
照着编了几天的回答，艾林面色如常地应付过去后，白泽笑了笑。
“问题就到这里结束吧，你也许有些隐瞒，但是我很高兴你没有撒谎。”
撒谎？
艾林脸上出现一丝错愕？
我特么第一句话就撒谎了啊？
“这里其实是你的表层意识，本来的话，我应该顺着这里进入你的深层意识直接读取你的记忆，不过你觉醒的力量似乎与灵魂有关，我要是强行闯进去引起反弹，会伤到你的根本。”
似乎将艾林脸上的错愕误解成其他东西，白泽笑着解释：“所以我才一开始想要吓吓你，让你的戒备出现漏洞，不过好像弄巧成拙了。”
“好在表层意识也能一定程度反应一个人的想法，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有探查表层意识的变化，你很合作，我看得出来你有隐瞒什么，不过这很正常，没有人会对陌生人掏心窝子，你没有撒谎就好了。”
没有撒谎……
艾林沉默不语，脑海里观想着魔龙契约，对于为什么对方没有觉察有了猜测。
“我的问题就暂时到这里吧，有些事情需要调查过关于你的档案才能有结果，那么，现在回到我的正式工作吧。”
正式工作？
看着突然收敛笑容，正经起来，甚至将放下来的面具重新戴上的白泽，艾林也不由得正经起来。
白泽双手放上桌子，叉起自己的下巴。
“少年，你想要什么？”
淡然的语气，笃定的态度，仿佛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只要艾林开口，就是要个纸片人老婆蹦出来都能做到！
艾林当然不可能要纸片人老婆，他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开口。
“我要钱。”
这是艾林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了，拉蒂娜的第一个抚养任务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
老实说，那并不是多难的事情，衣食住行，这合在一起不就是一个钱字儿嘛。
我要是有钱，我能到现在还没完成任务.jpg
我带着小丫头吃遍整个天应市，总能找到对她胃口的东西，一刷一个商场，更不用挤在这个四十平米的小屋。
这点小事情，面前的专家应该能解决吧。
别的不说，一个点石成金术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果不其然，只见白泽伸手一摆，气势浩然：“换一个。”
“好，嗯？”
艾林眨眨眼，一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
“换一个吧。”
白泽取下面具，脸上的表情垮了下来，苦兮兮的。
“别提钱了，这次的路费我特么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报销呢。”
“你们不是官方的人吗？”
“是官方的啊，可是还没正式挂牌，现在经费还没拨下来。”
艾林沉默了一下，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