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门外的手提包
“不知道是不是电影炒作，这里有一组超级英雄的照片，说是前不久联邦境内的一场车祸中救人的超级英雄被拍了下来，求大佬鉴定真假。”
“血月传说，7月22号，卡萨斯盟约国境内东北地区观测到红色月亮，其余地区却一切如常，专家解释是夜晚云层造成的色散现象，大家认为呢？”
“求问大佬，有谁知道究竟什么时候群星方能归位吗？”
“位置在京都，我就要去伏见大社参观啦，有谁知道关于伏见大社的特殊传闻吗，我可以现场给你们验证验证。”
“如何看待天应市最近的连续杀人案件，会不会是某种邪恶仪式？”
……
艾林坐在电脑前，滑过屎黄色论坛里的新消息。
以某个时间为节点，这类的消息开始疯狂地涌现，虽然大多不具备实际的证据，也有不少专家出来辟谣，就连中央十套都复活了，不过大量被证伪的消息中也埋藏着一些不可理解，无法解释的“真货”。
比如“超级英雄”。
艾林盯着第一个帖子，没有点进去。
这个帖子他已经看过很多遍，连里面的照片都保存了下来，避免如果这些帖子被删，自己会随着时间忘了这事儿，但只有照片其实证明不了什么，正如帖子里的回复那样，照片可以作假。
所以他在等一个电话。
今天正好有去联邦出差的朋友回国。
网上流传的这场涉及超级英雄的“车祸”，他正好是目击者。
艾林还记得那天，陈浩在深夜疯狂给自己打电话，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劲儿叨叨着超人超人，好像真有个红内裤外穿的变态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陈浩就是他那个出差的朋友，这人并不是超级英雄厨，就算路遇超人的演员都不该这么激动。
那天没等艾林多问，电话就突然断开。
一直到第三天他才重新打通电话，网上已经对这次“车祸”吵翻了天，不过提起这件事儿，陈浩反而是只字不提，和三天前完全不是一个态度，电话里也只说他会尽快回来，就在今天晚上九点半就会下飞机，到了就给他打电话。
艾林看了一眼电脑的时间，21:29，这个时间点天应市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21:32分，电脑屏幕黑了下去，艾林从有些脏的屏幕里看到了自己。
黑发黑瞳的亚洲人，肤色偏白，身形偏瘦，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
好慢。
出了问题？
联邦那边不准回国？
不过浩子不是登机前才打了电话吗？
总不至于是飞机被劫持了吧？
艾林敲着桌子，有些胡思乱想，视线一直在手机上游弋不定。
陈浩那家伙前后的变化太大，肯定藏着点什么东西，弄得艾林现在也有些耐不住性子。
虽然至今没有任何国家的官方站出来说明，也没有实际上的证据，不过从很多微小的细节上艾林有一种感觉。
时代变了。
或许真像越来越多的小说说的那样，灵气复苏。
不过让艾林有些难受的是，自己好像不是主角。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在一家游戏工作室上班，混到30岁抗不过家里的压力结婚，生子，然后过上和父辈好像没啥变化的日子。
让人提不起劲来的未来。
好像有自己没自己，这个世界都无所谓一样。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不过艾林还是希望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人。
21:40分，艾林看见手机亮了起来。
手机来电的声音刚飘出前奏，他就一把拿起手机，接通的瞬间就飘出来一个略显疲惫，但是非常兴奋的声音：
“林子，我到机场了！终于特么不用担心fbi警告了，我都快憋死了，我给你说，那车祸是真的，真的有特么的超级英雄！我拍的录像被拿走了，不过我亲眼所见，一辆罐装货车在路上失控撞向十字路口的商店，当时我都惊呆了，虽然我不是在货车前面，可是那车要是装的是可燃气体，砰的一下，你以后可就见不到我了！”
“哦，不对，你还是见得到我，不管里面装的是啥，反正最后车没撞。说出来你绝对不信，真的有超级英雄！就在那车要撞上的时候，一个内裤外穿的变态，不不不不，不是变态，是英雄，特么的英雄跳出来了！艹，就和电影里一模一样，那内裤外穿的家伙跳到货车前，双手就那么一档，我日，那至少超过八十迈的货车就那么停下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傻了眼，后来有人反应过来拍照发脸书，我当时吓呆了，回过神来就和你挂了电话，不过没几分钟手机就没有信号了，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然后就有警察过来维持秩序。你敢信警察到的居然比记者快？你知道我这次出差只是去联邦的一个小镇取景，那里不是什么富人聚集区，警察都慢的要死，可是那天快得我以为我还在国内呢。”
“和警察到的还有一些特殊部门的人，他们穿着swat的制服，但是却没有明显的标识，控制住人群后就开始没收我们的手机，还有其他可以摄像或者拍照的东西，整个过程中没有一家媒体到场。后来有人用什么保密法警告我们，说是今天的车祸如果泄露出去就违反什么安全协议，fbi会来查水表，三天后我才拿到手机，上门的就是fbi的特工！”
“超凡力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凡力量！”
陈浩的声音在艾林脑子里振聋发聩。
swat，特殊武器与战术，联邦各州警察局都会拥有的一支针对特种与危险犯罪的警察小队，拥有最专业的人员和最先进的武器。
fbi，联邦调查局，负责联邦国内安全问题，负责的领域包括但不限于他国潜伏间谍，恐怖分子，危险物品流通，国内网络安全等领域。
当然，还有某些小电影的片头。
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联邦在控制相应舆论，而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多半只有一个。
“超级英雄”是真的。
艾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子，我信你了，这世界，可能是真的变了。”
电话里絮絮叨叨好一会儿，最后陈浩终于冷静下来，不过还是有一些兴奋的尾巴劲儿。
“你说咱们这儿是不是也有变化啊，南边不是要台风吗，你说里面会不会有一两个渡劫的仙人？整个七彩雷劫啥的。诶，对了，林子你不是常说你五岁的时候有在老家参加什么类似选拔的祭祀活动吗，那是不是就是小说中常有的那什么，哦，天赋测试？你是不是还有看不起你的未婚妻啊？”
“有个屁！退婚流的网文都多少年前的套路了，你还说这个？玩尬的？”
好友越说越离谱，艾林忍不住打断：“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只记得有这么回事儿，可是我记不清那时候究竟做了什么了，你能记得你五岁时候干了什么？”
“记得啊，我那时候在家里午睡时拧开煤气灶，后来被我妈狠狠揍了一顿。”
“…牛逼是你比较牛逼。”
艾林扯扯嘴，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的确有些奇怪的地方，我过年的时候回去过一次，爸妈都说没这回事儿，可是我明明记得是他们带我去的，不然我一个小屁孩怎么回老家，我打算今年回家走亲戚的时候找时间去老家那边一趟。”
“国庆你也可以回去呀？”
“那段时间比较忙。”
“怎么这么忙？”
“枫姐接了个活，有个公司要做克苏鲁元素的手游，到时候可能会将一部分内容外包给我们，你知道我们工作室就那么几个人，说不定要忙得连轴转。”
又吹了几句，艾林感觉到陈浩的热情消退许多。
陈浩只是被三天不能说这件事儿给憋的，实际上无论是艾林还是陈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里有着一杆秤，已经没了小时候缠着父母几天几夜就想要个变形金刚的固执。
只要事情没发生到自己身上，大家脑子里装着的都是明天的工作，都是特么的生活。
约好下个月陈浩来天应市时的见面时间后，两人就挂了电话。
“生活吗……”
艾林挪了两步，把自己丢在床上，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并不想要这么简单的生活。
有件事情其实他稍稍撒了个谎。
五岁的记忆对于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艾林来说，虽然已经朦胧得像是一个梦境，不过他隐约还能记得，这个梦里有白衣的童子，御剑的仙人，光怪陆离的术法。
所以他才会留意到某个时间点开始，这个世界似乎拐上其余的轨道。
“要不国庆还是回去一趟吧？”
虽然回去一定会被押着去相亲，可是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打破自己的生活，那么或许只有老家藏着的秘密了。
嗯，可能藏着的秘密。
艾林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他正准备从冰箱里拿一瓶肥宅快乐水，却听见门铃响起。
“谁啊？”
艾林叫了一声没人理。
我没点外卖啊，邻居？
艾林一个人租房子住，十楼虽然还有一些住户，不过这年头不比以前，以前一个院子里的都可以算是青梅竹马，现在真就是对着门也不会去打招呼。
应该是上下楼层有漏水啥的吧，可是怎么不吭声？
脑子里转着随便的想法，艾林自然地过去拉开门。
门外没人。
只有一个黑色的手提包落在地上。
艾林左右张望一眼，有些疑惑地看向地上的手提包：“…哪家的快递，寄错了不说还按了门铃就跑。”
艾林一边抱怨，一边蹲下来。
手提包上没找到任何说明性的文字，艾林蹲下来从外面捏了捏，黑色手提包里面似乎有一层比较硬的内衬，摸不出来里面究竟是什么。
只能打开看看了，但愿里面会有收件人的电话之类的吧。
念头一过，艾林直接就拉开拉链。
似乎有金光一闪。
黑色的手提包里，黄金的内衬中，安静地睡着一个小女孩。
绵羊般的盘角，软金色的秀发，牛奶似的肌肤，十四五岁左右还没长开的身子上，小小的翅膀微微翕张，细长的蜥蜴尾巴从双腿穿过，被纤细的双手虚握，呼吸中小小的胸膛起伏不定。
哈？
这啥玩意儿？
艾林猛地站起身：“这，这什么啊？”
声音有些抖，都说叶公好龙，艾林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比起叶公，肯定好不了多少。
冷静，冷静下来，艾林，冷静，不就是一个亚龙人女仆吗？
你忘了刚才的电话？
这个世界上是有超凡力量的！
所以门口出现一只异世界萝莉很正常！
“正常就怪了！”
艾林骂了自己一句，这一骂后，好歹是冷静下来。
总之，可以确定包里的不是成人玩具。
虽然艾林并没有六位数以上的钱去买一个全仿真的娃娃，不过没听说娃娃会呼吸，科技在上限的方面还是平等的，不会因为给的钱多，就能让纸片人老婆跳进现实。
虽然可以有钱可以有更多的纸片人老婆。
艾林的视线钉在包中女孩异于常人的体征：双角，双翼，还有长满鳞片的细长尾巴。
毫无疑问的非人之物。
也许我国庆不用回老家了。
艾林吞了口口水，重新蹲下来，缓缓向少女的翅膀伸出手。
触碰到少女的身体刹那，艾林脑子里就涌进大量的信息。
就像是使劲向气球里吹气，艾林感觉自己的脑袋就是那个被吹的气球，随时可能炸掉。
好痛！
——确认接触目标，血脉检测开始——
——检测通过，停止启用防护系统并关闭，进入契约签订程序——
——签订完成，契约正式生效，以下为本契约内容简述——
——《魔龙养育契约》——
契约对象：拉蒂娜·艾尔希瑞安
契约时限：契约对象完成蜕变为止；
契约要求：契约乙方“艾林”将在契约时间内成为契约对象“拉蒂娜”的监护人，负责照顾契约对象的日常生活，以及保证契约对象的生命安全；
契约福利：履行相关的抚养任务，解锁相应的魔龙天赋；
注意事项：契约对象之间无法互相伤害，如果契约乙方无法完成契约要求，那么将会遭受不同程度的诅咒，诅咒类型见附件1；
“血月传说，7月22号，卡萨斯盟约国境内东北地区观测到红色月亮，其余地区却一切如常，专家解释是夜晚云层造成的色散现象，大家认为呢？”
“求问大佬，有谁知道究竟什么时候群星方能归位吗？”
“位置在京都，我就要去伏见大社参观啦，有谁知道关于伏见大社的特殊传闻吗，我可以现场给你们验证验证。”
“如何看待天应市最近的连续杀人案件，会不会是某种邪恶仪式？”
……
艾林坐在电脑前，滑过屎黄色论坛里的新消息。
以某个时间为节点，这类的消息开始疯狂地涌现，虽然大多不具备实际的证据，也有不少专家出来辟谣，就连中央十套都复活了，不过大量被证伪的消息中也埋藏着一些不可理解，无法解释的“真货”。
比如“超级英雄”。
艾林盯着第一个帖子，没有点进去。
这个帖子他已经看过很多遍，连里面的照片都保存了下来，避免如果这些帖子被删，自己会随着时间忘了这事儿，但只有照片其实证明不了什么，正如帖子里的回复那样，照片可以作假。
所以他在等一个电话。
今天正好有去联邦出差的朋友回国。
网上流传的这场涉及超级英雄的“车祸”，他正好是目击者。
艾林还记得那天，陈浩在深夜疯狂给自己打电话，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劲儿叨叨着超人超人，好像真有个红内裤外穿的变态出现在他面前一样。
陈浩就是他那个出差的朋友，这人并不是超级英雄厨，就算路遇超人的演员都不该这么激动。
那天没等艾林多问，电话就突然断开。
一直到第三天他才重新打通电话，网上已经对这次“车祸”吵翻了天，不过提起这件事儿，陈浩反而是只字不提，和三天前完全不是一个态度，电话里也只说他会尽快回来，就在今天晚上九点半就会下飞机，到了就给他打电话。
艾林看了一眼电脑的时间，21:29，这个时间点天应市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21:32分，电脑屏幕黑了下去，艾林从有些脏的屏幕里看到了自己。
黑发黑瞳的亚洲人，肤色偏白，身形偏瘦，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
好慢。
出了问题？
联邦那边不准回国？
不过浩子不是登机前才打了电话吗？
总不至于是飞机被劫持了吧？
艾林敲着桌子，有些胡思乱想，视线一直在手机上游弋不定。
陈浩那家伙前后的变化太大，肯定藏着点什么东西，弄得艾林现在也有些耐不住性子。
虽然至今没有任何国家的官方站出来说明，也没有实际上的证据，不过从很多微小的细节上艾林有一种感觉。
时代变了。
或许真像越来越多的小说说的那样，灵气复苏。
不过让艾林有些难受的是，自己好像不是主角。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是在一家游戏工作室上班，混到30岁抗不过家里的压力结婚，生子，然后过上和父辈好像没啥变化的日子。
让人提不起劲来的未来。
好像有自己没自己，这个世界都无所谓一样。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不过艾林还是希望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人。
21:40分，艾林看见手机亮了起来。
手机来电的声音刚飘出前奏，他就一把拿起手机，接通的瞬间就飘出来一个略显疲惫，但是非常兴奋的声音：
“林子，我到机场了！终于特么不用担心fbi警告了，我都快憋死了，我给你说，那车祸是真的，真的有特么的超级英雄！我拍的录像被拿走了，不过我亲眼所见，一辆罐装货车在路上失控撞向十字路口的商店，当时我都惊呆了，虽然我不是在货车前面，可是那车要是装的是可燃气体，砰的一下，你以后可就见不到我了！”
“哦，不对，你还是见得到我，不管里面装的是啥，反正最后车没撞。说出来你绝对不信，真的有超级英雄！就在那车要撞上的时候，一个内裤外穿的变态，不不不不，不是变态，是英雄，特么的英雄跳出来了！艹，就和电影里一模一样，那内裤外穿的家伙跳到货车前，双手就那么一档，我日，那至少超过八十迈的货车就那么停下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傻了眼，后来有人反应过来拍照发脸书，我当时吓呆了，回过神来就和你挂了电话，不过没几分钟手机就没有信号了，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然后就有警察过来维持秩序。你敢信警察到的居然比记者快？你知道我这次出差只是去联邦的一个小镇取景，那里不是什么富人聚集区，警察都慢的要死，可是那天快得我以为我还在国内呢。”
“和警察到的还有一些特殊部门的人，他们穿着swat的制服，但是却没有明显的标识，控制住人群后就开始没收我们的手机，还有其他可以摄像或者拍照的东西，整个过程中没有一家媒体到场。后来有人用什么保密法警告我们，说是今天的车祸如果泄露出去就违反什么安全协议，fbi会来查水表，三天后我才拿到手机，上门的就是fbi的特工！”
“超凡力量！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凡力量！”
陈浩的声音在艾林脑子里振聋发聩。
swat，特殊武器与战术，联邦各州警察局都会拥有的一支针对特种与危险犯罪的警察小队，拥有最专业的人员和最先进的武器。
fbi，联邦调查局，负责联邦国内安全问题，负责的领域包括但不限于他国潜伏间谍，恐怖分子，危险物品流通，国内网络安全等领域。
当然，还有某些小电影的片头。
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联邦在控制相应舆论，而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多半只有一个。
“超级英雄”是真的。
艾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子，我信你了，这世界，可能是真的变了。”
电话里絮絮叨叨好一会儿，最后陈浩终于冷静下来，不过还是有一些兴奋的尾巴劲儿。
“你说咱们这儿是不是也有变化啊，南边不是要台风吗，你说里面会不会有一两个渡劫的仙人？整个七彩雷劫啥的。诶，对了，林子你不是常说你五岁的时候有在老家参加什么类似选拔的祭祀活动吗，那是不是就是小说中常有的那什么，哦，天赋测试？你是不是还有看不起你的未婚妻啊？”
“有个屁！退婚流的网文都多少年前的套路了，你还说这个？玩尬的？”
好友越说越离谱，艾林忍不住打断：“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只记得有这么回事儿，可是我记不清那时候究竟做了什么了，你能记得你五岁时候干了什么？”
“记得啊，我那时候在家里午睡时拧开煤气灶，后来被我妈狠狠揍了一顿。”
“…牛逼是你比较牛逼。”
艾林扯扯嘴，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的确有些奇怪的地方，我过年的时候回去过一次，爸妈都说没这回事儿，可是我明明记得是他们带我去的，不然我一个小屁孩怎么回老家，我打算今年回家走亲戚的时候找时间去老家那边一趟。”
“国庆你也可以回去呀？”
“那段时间比较忙。”
“怎么这么忙？”
“枫姐接了个活，有个公司要做克苏鲁元素的手游，到时候可能会将一部分内容外包给我们，你知道我们工作室就那么几个人，说不定要忙得连轴转。”
又吹了几句，艾林感觉到陈浩的热情消退许多。
陈浩只是被三天不能说这件事儿给憋的，实际上无论是艾林还是陈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里有着一杆秤，已经没了小时候缠着父母几天几夜就想要个变形金刚的固执。
只要事情没发生到自己身上，大家脑子里装着的都是明天的工作，都是特么的生活。
约好下个月陈浩来天应市时的见面时间后，两人就挂了电话。
“生活吗……”
艾林挪了两步，把自己丢在床上，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并不想要这么简单的生活。
有件事情其实他稍稍撒了个谎。
五岁的记忆对于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艾林来说，虽然已经朦胧得像是一个梦境，不过他隐约还能记得，这个梦里有白衣的童子，御剑的仙人，光怪陆离的术法。
所以他才会留意到某个时间点开始，这个世界似乎拐上其余的轨道。
“要不国庆还是回去一趟吧？”
虽然回去一定会被押着去相亲，可是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打破自己的生活，那么或许只有老家藏着的秘密了。
嗯，可能藏着的秘密。
艾林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他正准备从冰箱里拿一瓶肥宅快乐水，却听见门铃响起。
“谁啊？”
艾林叫了一声没人理。
我没点外卖啊，邻居？
艾林一个人租房子住，十楼虽然还有一些住户，不过这年头不比以前，以前一个院子里的都可以算是青梅竹马，现在真就是对着门也不会去打招呼。
应该是上下楼层有漏水啥的吧，可是怎么不吭声？
脑子里转着随便的想法，艾林自然地过去拉开门。
门外没人。
只有一个黑色的手提包落在地上。
艾林左右张望一眼，有些疑惑地看向地上的手提包：“…哪家的快递，寄错了不说还按了门铃就跑。”
艾林一边抱怨，一边蹲下来。
手提包上没找到任何说明性的文字，艾林蹲下来从外面捏了捏，黑色手提包里面似乎有一层比较硬的内衬，摸不出来里面究竟是什么。
只能打开看看了，但愿里面会有收件人的电话之类的吧。
念头一过，艾林直接就拉开拉链。
似乎有金光一闪。
黑色的手提包里，黄金的内衬中，安静地睡着一个小女孩。
绵羊般的盘角，软金色的秀发，牛奶似的肌肤，十四五岁左右还没长开的身子上，小小的翅膀微微翕张，细长的蜥蜴尾巴从双腿穿过，被纤细的双手虚握，呼吸中小小的胸膛起伏不定。
哈？
这啥玩意儿？
艾林猛地站起身：“这，这什么啊？”
声音有些抖，都说叶公好龙，艾林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比起叶公，肯定好不了多少。
冷静，冷静下来，艾林，冷静，不就是一个亚龙人女仆吗？
你忘了刚才的电话？
这个世界上是有超凡力量的！
所以门口出现一只异世界萝莉很正常！
“正常就怪了！”
艾林骂了自己一句，这一骂后，好歹是冷静下来。
总之，可以确定包里的不是成人玩具。
虽然艾林并没有六位数以上的钱去买一个全仿真的娃娃，不过没听说娃娃会呼吸，科技在上限的方面还是平等的，不会因为给的钱多，就能让纸片人老婆跳进现实。
虽然可以有钱可以有更多的纸片人老婆。
艾林的视线钉在包中女孩异于常人的体征：双角，双翼，还有长满鳞片的细长尾巴。
毫无疑问的非人之物。
也许我国庆不用回老家了。
艾林吞了口口水，重新蹲下来，缓缓向少女的翅膀伸出手。
触碰到少女的身体刹那，艾林脑子里就涌进大量的信息。
就像是使劲向气球里吹气，艾林感觉自己的脑袋就是那个被吹的气球，随时可能炸掉。
好痛！
——确认接触目标，血脉检测开始——
——检测通过，停止启用防护系统并关闭，进入契约签订程序——
——签订完成，契约正式生效，以下为本契约内容简述——
——《魔龙养育契约》——
契约对象：拉蒂娜·艾尔希瑞安
契约时限：契约对象完成蜕变为止；
契约要求：契约乙方“艾林”将在契约时间内成为契约对象“拉蒂娜”的监护人，负责照顾契约对象的日常生活，以及保证契约对象的生命安全；
契约福利：履行相关的抚养任务，解锁相应的魔龙天赋；
注意事项：契约对象之间无法互相伤害，如果契约乙方无法完成契约要求，那么将会遭受不同程度的诅咒，诅咒类型见附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