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上掉下个李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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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云暮有话说

    夜来风雨三两声,李银林却热的蹬了被子。

    一身新鲜桃花香气的云凡坐在床沿,看着李银林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和脚。

    大婚之夜,他说“我怀里暖”,她欣然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当时,不疑有他,对他满怀信任。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侧身在她身侧躺下。

    悄然将人搂在怀中。

    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微凉。

    李银林将胳膊往云凡怀里靠了靠,瞬间惊醒。

    对上她微凝的凤目,云凡道“我不碰你,我只是想抱抱你!”

    低低一声叹息,自她的樱唇中吐出。

    “云凡,”李银林道,“我很抱歉,我无法对你有任何回应,你对我越好,我益发觉得亏欠!”

    云凡道“我知道,你是君子,我是小人!我只是想抱抱你!”

    腰上搂着的胳膊又用力了几分。

    “就抱一会,一会儿我就该起床去上朝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特有的磁性。

    李银林微微挣扎了几下,云凡紧紧抱着不肯撒手。

    她还记着云凡不能动手这事,又不敢将他激得狠了。

    “你就让他抱一会吧!”琅琊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再拧,他会咬你!”

    李银林红透了脸,低声道“丢不丢人?快出去!”

    “卟!”琅琊的浅笑声传来,听声音似乎已经走到前厅了。

    云凡冲帐顶翻了个白眼确实很丢人啊!

    挣扎间,云凡裹得严实的衣襟大开,李银林凤眸微凝。

    只见云凡锁骨之上,一片浅紫的吻痕,顺着锁骨一路蔓延自腰迹。

    玉衡昨晚分明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上哪弄的这一身痕迹?

    看着痕迹走向,不由得人不浮想联篇啊!

    她凤眸微闪,低声喝斥道“你,你昨晚究竟上哪鬼混去了?”

    俨然一副管教的派头。

    云凡被李银林如是喝斥,竟然觉得心头微酥……

    他垂眸,低声道“没鬼混!”

    李银林狠狠拐了他一肘,凤眸瞪大了几分“信不信我让玉衡揍你?”

    云凡老脸微红,道“真没鬼混!我昨晚和琅琊在一块!”

    李银林初时没听懂琅琊和云凡一起去鬼混了?

    不对啊,琅琊不好女色啊。

    云凡面色又赦然了几分,李银林恍然大悟。

    “卟”的一声笑出声来。

    继而“呵呵呵”失笑连声,她那颗腐女心脑补了一下画面。

    当真是,太过香艳了!

    云凡见她笑得欢脱,自己也不觉失笑。

    银林,你没事,就好!

    失笑之余,他将人搂进怀里,在额上轻轻点上一吻,低声道“睡吧!”

    我以后,再也不会碰旁人了!

    银林,我等你心里有我的。

    琅琊在帐外低唤云凡起床时,李银林睡的仍然香甜。

    云凡悄然起身,揭开账子的一瞬间,极淡的血腥味儿蔓延出来。

    琅琊凝眸,云凡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

    一团鲜艳的红色血迹浮现在上面。

    嗯,李银林同学的好朋友准时来报到了。

    两人同时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琅琊道“赶紧换衣服去,赶时间!”

    李银林又在房间里关了三天。

    当她听松风说云凡又被她蹭上衣裳时,是当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人家明明算过日子了的!

    所以无颜见人的她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三天。

    但云凡同学每回钻地道之前,都会先来内室看她一眼。

    李银林除了把自己埋被子里还能怎样?

    云凡每晚有心来蹭床抱着人睡会,但一看人羞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只好忍了。

    关于云暮的身体状况,她从来不问。

    但琅琊每天都会准时为她把脉,顺便说一说他的那个右臂受了伤的朋友。

    伤口愈合得很好。

    烧退了后没有再反复。

    饭量也还不错,每天有按吩咐喝汤喝粥。

    李银林听之任之,从不接话头。

    琅琊也只当自己顺嘴一说,说完便走。

    时间便在这样的静默中恍然溜走。

    郢都第一才子谢安然终于自郢都出发了。

    他出发这天,皇帝云暮与战王云凡在城门亲送。

    李银林身子不便,没有出现。

    玉衡也没有出现,他还在地道里看护云暮。

    其实云暮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

    但云凡不能动武,安全起见,琅琊不准云暮亲往,令夜星扮作他,替他去了。

    城楼鸣响三声礼炮,二万军士列队出发。

    沿途各兵站早已经收到兵部调令,待谢安然率兵路过时,兵站便会派将士加入巡防大军。

    而位于北境前哨的黑虎骑,琅琊派了三路人马前去送信,以防有失。

    礼炮响的时候,李银林坐在院子里赏雨。

    海棠悄然谢去,红杏却似开个没够似的,依然在枝头吐艳。

    一地淡粉深红的花瓣,飘在清浅的积水中。

    风过,吹皱水面,花瓣在水面轻漾。

    画面美得如诗如画。

    她在廊下支肘沉吟。

    礼炮三声,谢安然去了北境。

    低低一声长叹谢安然看上自己什么呢?

    不过是会吟几首诗词罢了。

    玉烟多好,有心机,却天真浪漫依然。

    玉衡推门出来,便听见她在叹气。

    对她笑道“哎,今儿个日子不同,我必须出门去露下面,你和松风去看着里面那个会,省得他不好好待着,如何?”

    李银林有心拒绝,对上玉衡的桃花眸,他眸光微闪。

    李银林懂了云暮有话对她说。

    她带着松风去了。

    云暮坐在放置沙盘的那间密室里等她。

    “听过奔狼原之役么?”云暮问她。

    李银林点头,道“听松风提过。”

    云暮起身行到沙盘前,轻声问她“能看得懂吗?”

    李银林垂眸颔首。

    云暮,你曾经教过我的,你忘了么?

    松风双手下垂肃然立在一旁,垂眸听二人对答。

    “当年云凡驻兵在兰城。”云暮指着郢楚与奔狼原交界处附近的一个小镇道。

    兰城,盛产一种长叶星兰,故为此名。

    李银林顺着云暮手指的地方看过去,云暮又指向左右两坐小城,分别为乌城与明城。

    兰城驻军四万,乌城与明城驻军各三万,三城相距不过数里,共计十万大军。

    “当年大月国利用雨季偷袭乌城,骚扰明城。云凡自兰城出兵,意图围攻偷袭乌城的敌军主力,”云暮颀长的手指在三城之中快速点过,沉声道,“对方主将率军接应,云凡中计,率军追击,误入草原沼泽。”

    李银林听到这里,脑海中不觉浮现起当年学过的,红军长征时过草地的情形。

    多少大好男儿葬生沼泽。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听着云暮的讲述。

    云暮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沙哑,却似乎更添了几分磁性,抓着她的耳朵,倾听他。

    不愿意错过他所说的每字每句。

    云暮,你可知,你教我那些,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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