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上掉下个李银林
字体: 16 + -

第六十八章 雨季提前

    云暮抱着云孜掠过几堵高墙,落在寿堂之上,与荆王一起赏烟火。

    “嘭”的一声,绚烂的礼花开在半空,照亮夜空。

    云孜一边兴高采烈的看着,一边对战王云凡道“七王叔,战王妃醒了,等着你过去抱她呢!”

    声音不大不小,离他近的听得分明,掩唇暗笑之声不绝于耳。

    云凡因为要在寿堂候着,不能去守着李银林,而云暮又偏生带着云孜在那守着……

    他那颗郁郁的心立时放晴,冲玉衡勾唇一笑,两人便转向后院去了。

    李银林梳洗毕,精神了不少,靠在矮她半个头的玉烟郡主肩上,没个正经模样的正要出门。

    琅琊拿出装银针的盒子,笑道“要不臣下给娘娘扎两针,保证娘娘立刻恢复气力!”

    李银林立时直起了身子,端起了一品正妃的架子,规规矩矩的领着玉烟郡主往外走。

    效果立针见影!果然是立刻针到“病”除!

    云凡想抱人……来得晚了,福利没了。

    当烟火开遍天际,满城无眠之时,众人再度举杯,向荆王贺寿。

    夜半时分,车轮在青石板街上轧轧的响着。

    因为下午睡了约两个时辰,李银林分外精神,一路神彩奕奕。

    云凡坐在她身旁,凝眸看着她喜气盈盈的模样。

    银林,你如此开心,是因了什么?

    是因了我,还是因了旁人?

    李银林此时此刻的好心情,只因为她看了一场绚美无匹的烟火。

    只因她一同观赏这场绚美盛宴的,是云暮。

    在另一个时空,因为环保的原因,城市里已经许久不曾放过焰火了。

    污染小杂质少的烟火大都高价,只有在春节时才能在电视上见到。

    他因何在此,能否相认,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他好好的,好好的在她眼前。

    看着他幸福,能常常听见他爽朗的笑声,看见他的笑颜。

    李银林,夫复何求?

    能不能相认,又有何关系?

    七彩的烟火,开在夜空之中,虽绚丽无匹,却太过短暂。

    因为短暂,所以永恒。

    如同感情,因为遗憾,所以难忘。

    而有些遗憾,足以抱憾终生。

    人于逆境之时,绝境之中,所得到的点点温暖,便足以温暖劫后余生。

    云暮抱着云孜在怀,坐在镶金嵌玉的奢华马车上,看着暗沉沉的夜幕。

    今晚无星无月,明天,当是阴雨天。

    郢楚的雨季,终于要来了!

    第二日,太后千秋。

    杏花微雨,点点滴滴,轻柔的飘洒在郢都上空。

    李银林在床上睡的正香。

    云凡以战王妃为救太子强行引动真气,导致经脉受损需要卧床修养为由,替她挡下了前往韶华殿中贺寿一事。

    战王妃没有出现,名媛淑女们齐齐舒了一口气。

    毕竟太后寿宴与荆王寿宴不同。

    未婚的贵女们都等着在寿宴上献礼献艺,一展才艺,说不定便能就此成就一段好姻缘。

    女人嘛,上了年纪,最爱做的事情便是牵线搭桥,给小年青们操心婚嫁一事。

    不论放在哪个时空,哪个时代,阿姨们都乐此不疲。

    姑娘们在太后面前努力表一下,也许太后就能赐个好归宿。

    或者嫁入皇室。

    若有战王妃在,她们能做什么?

    吟诗作对还是歌舞弹唱?

    李银林没去,人人长吁一口气。

    郢楚眼下年龄适宜,而又无有婚约的,出身高的,只有两个。

    太后亲侄女,玉烟郡主,转眼就要奔十七了。

    宁贵妃亲妹,宁国公幼女,凌烟郡主,转眼就要奔十八了。

    因为昨儿皇上立了太子,今儿一早便已经传旨四方昭告天下。

    而太子生母宁贵妃却并没有被册为皇后,众臣猜测之余,纷纷想到未婚的玉烟郡主。

    所以纵是有心想求娶的,也不敢打她主意。

    至于凌烟郡主,原本被皇上罚了三个月禁足。

    昨儿个荆王寿宴她又出言不逊,今儿个,宁国公将她关在了祠堂。

    昨儿那般景况下,皇上立了太子,半句都没有提到宁贵妃。

    纵是想替宁贵妃谋皇后之位,也得等上朝之时,由旁人奏请。

    云暮立太子之时便已经深深看了宁国公一眼,宁国公便明白他的外孙会成为太子,但他的女儿,不会成为皇后!

    凌烟郡主当众向皇帝讨要,也不拈拈自己经两?

    此举置宁贵妃于何地?岂非让别的嫔妃看宁贵妃笑话?

    让旁的大臣看宁国公的笑话?

    宁贵妃难堪事小,若两人就此生了嫌隙,对太子不利!

    所以若宁国公还敢放凌烟郡主出门,实属脑壳有包!

    最具威胁性的两个不在,名门贵女们自然是表演的相当卖力的。

    一大早的,太后眼见云凡一个人来的,不酸不淡的来了一句“战王妃上回进宫还说要多多进宫来侍奉哀家,来替哀家松散筋骨!嘴上说说便罢了,如今啊连寿都不来给哀家贺了!”

    云凡浅浅笑了,没有回嘴,亦没有说话开解。

    谢安然一早来应了个卯便和云凡一块上兵部了,两人还要去安排军务呢。

    玉衡独自坐在战王席位上,替战王站台,面含浅笑,君子如玉。

    几位名门贵女分别献上琴萧之艺后,纷纷向玉衡请教,请他点评一二。

    他一概浅笑着应对。

    时间便在轻歌慢舞的乐声中缓缓流逝。

    午膳进行到一半时,云凡、琅琊与谢安然回来入席。

    卫国侯家的夫人张氏突然起身,向云凡执礼道“战王殿下,而今您成婚已有月余,打算什么时候替琅琊、玉衡两位将军纳妇啊?”

    此言一出,云凡微微凝眸。

    张氏看向下首方才向太后敬献歌舞的莺莺燕燕中,径向玉衡道“玉衡将军,战王府而今已有主母。您打算何时搬出来开门立府呢?我等也好为您做媒啊!”

    “可本王离不了玉衡!”云凡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懒散,“玉衡与本王的关系,你们人尽皆知。今儿是母后千秋,你们何必令本王不痛快呢?”

    “那琅琊将军呢?”卫国侯夫人浅笑道,“臣妾想替琅琊将军做媒,不知战王意下如何?”

    原来要玉衡出去立府,不过是个幌子。

    卫国侯夫人也算是聪明。

    云凡这会儿总不能说他也离不开琅琊吧?

    琅琊径自起身,向云凡执礼道“爷,臣突然想起,娘娘的调理的药中缺了一味药材,需要臣亲自去采买,臣先告退了!”

    琅琊说完便向太后与云暮告罪,云暮准了,他便洒然去了。

    待琅琊去了,卫国侯夫人兀自笑道“琅琊将军行军打仗的,怎的如此脸皮薄?太后娘娘,不如您就赐一桩良缘与他,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