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正当防卫
颜如玉觉得，自己应该发一次威，免得别人动不动就来惹自己，所以她站定了，直直的望着闵慕云，道：“闵小姐身为我南风国未来的皇后，却与我一个小小的世子的妾室斤斤计较，毫无由来的辱骂，不是失了身份吗？还是闵小姐根本没把自己看得有多高贵，而是认为自己身份与我这妾室也没什么区别呢？又或者，闵小姐喜欢刁难别人？那我是不是要请宫里的几位妃嫔都小心点，免得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闵小姐惦记上？”
“你！”闵慕云怒了，刚要说话，颜如玉阻止道：“你先别说话，我还没说完。耐心聆听也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教养，更何况你将母仪天下。”她瞥了一眼雷无忧，继续道：“上次雷小姐说她是未来的世子妃，还指使身边的奴婢对我下黑手，本以为没教养的奴婢就她一家的，没想到这闵家的奴婢竟也如出一辙，主子还没发话，就想对我动手，这规矩教得真是绝了。想必你们大户人家都是这么教的，反观我身边的红梅，柔柔弱弱，倒是我教得不对了，以后，也该向你们看齐，让红梅强硬一点才对。”
“你敢骂我没教养？”闵慕云伸手就要打。
颜如玉伸手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笑道：“我只说你们的丫鬟没教养，可没说你和雷小姐。不过我还是得夸你一句，即使我不说，你也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这是好事，起码，你比别人认得清自己。”
“颜如玉！你怎敢如此嚣张？在你对面的可是未来的国母！你居然还敢动手？”雷无忧喝道。
“我动手？我是正当防卫！”颜如玉冷冷道：“还是说，你们不懂什么叫正当防卫？要不要我解释给你们听？”
论打嘴仗，这两个富贵小姐哪是颜如玉的对手？雷无忧气急，见颜如意的一只手一直抓着闵慕云，上来也想打她，颜如玉铁了心要给她们点苦头吃，用空着的手挡住，顺势用力一推，将两个人推出门外，再一脸嫌弃的往身上擦擦手，对红梅道：“红梅，咱们挡了老板的生意，拿点钱算是补偿。”
红梅依言拿出大约十两银子塞给老板，道：“老板，抱歉了，你也看到了，这还真不是我家小姐想惹事，这个就当是误工费吧。”
闵慕云恼羞成怒，瞥见旁边立着个扫帚，想也没想，抄起来就扫向颜如玉。颜如玉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脸，绿菀则一个错步挡在颜如玉身前。一声惊叫之后，颜如玉放下手臂，就见绿菀的脸上被扫帚划伤了几道口子。
闵慕云见没打到她，又挥舞着扫帚朝她打来。
她怒了，把绿菀扯到身后，抓住扫帚的尾巴用力一扯，闵慕云没想到她会徒手来抢，不由自主的顺着惯性往前倾，颜如玉一脚用力踢了过去，将她踢得摔倒在地。闵慕云扫帚脱手，颜如玉抓住扫帚用扫帚杆直接打了下去，完全没留力，直打得闵慕云一声惨叫，吓得雷无忧和两个丫鬟赶紧上来扶闵慕云。
红梅拍手道：“小姐打得好！”
绿菀则道：“颜大小姐，算了。”
“什么算了？她下手那么狠，这一下是你命大，没伤到眼睛，况且，女孩子最爱惜的就是脸，她居然如此狠毒，想要毁你容，我打她这一下都算轻的。”颜如玉余怒未消，拿着扫帚又是一棍子挥过去。一个丫鬟伸手抓住，怒道：“颜如玉，你不要得寸进尺！”
红梅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要我说，你家小姐也忒娇气了，绿菀姑娘脸上出这么多血都没哼一声，我家小姐不过是轻轻碰了你家小姐一下，就假装起不来，碰瓷如此明显，还要不要脸？”
旁边早有了许多围观的人，颜如玉扔下扫帚，转身查看绿菀的伤势，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皱眉道：“不行，得赶紧去看大夫，这伤口很深，别到时候留了疤，你这张脸就毁了。”
闵慕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又羞又气，恼道：“还不快扶我起来！留在这里做什么！”
丫鬟将她扶好，她勉强站稳，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疼，强忍着道：“颜如玉，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颜如玉头也不回的道：“若是绿菀脸上留了疤，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讨个公道！”
闵慕云一行人气恨恨的走了。颜如玉对旁边的人道：“劳驾让一下，我带她去看大夫。”
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路，颜如玉行礼：“多谢各位。”说完扶着绿菀往醉美楼而去。
到了醉美楼，颜如玉找来陈元昊，让他一定保证绿菀的脸不留疤。绿菀笑道：“小姐，其实容貌也没这么重要，只要你没受伤就行了。”
“说什么话！你是我姐们，你受伤就等于我受伤。放心，有元昊哥哥在，不会有问题的。”
陈元昊边替绿菀清理伤口和上药边道：“伤口不算深，不要紧。对了，好好的你们怎么会这副样子回来？”
颜如玉哼道：“不过是两个千金小姐找茬而已，以后再敢来，我灭了她们！还有啊，以后玉影轩门口就写个牌子，闵、雷与狗不得入内，气不死她们！”
“闵、雷？闵慕云和雷无忧？她们找你们麻烦干嘛？”
“这明摆着的，雷无忧嫉妒我家小姐，上次找麻烦没成功，这次就找了帮手来，还真当我家小姐是泥捏的菩萨好欺负呢！”红梅愤愤道。
颜如玉挥挥手，道：“估计以后她们看到我也都得先掂量掂量了，力气比不过我，说话也比不过我，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勇气挑战我！”
陈元昊忍不住笑道：“是是是，整个南风城的富家小姐里，就你力气最大最厉害了。”他拿出一瓶药，道：“以后每天涂三次，七天之后就会好的。”
红梅道：“绿菀，要我说呀，你这几天就把这几条疤化得严重些，再戴个面纱，别人问起来你就演个戏，也好让别人知道你是怎么被欺负的。咱们吃了亏，也决不能让她们好过！”
“说到吃亏，我感觉闵小姐好像更吃亏呢！小姐今天这一下，怕是够她趴几天起不来的。”绿菀笑道。
颜如玉挥舞着拳头：“我觉得我当时还是太心软了，没有乘胜追击。”
“对。”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颜如玉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盛霭离。她不禁有些尴尬，行礼道：“离哥哥好。”
陈元昊则问道：“你说对，难道你当时在场？”
“对。”
“那你不帮她？”陈元昊不满道。
“她不需要。”盛霭离眼里似乎带着笑意。
“倒也是。”陈元昊同意了他的说法。
颜如玉更尴尬了，干笑道：“我这两天在帮红梅、紫烟买嫁妆，还有些没买好，先走了。”
她对绿菀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跟红梅能拿得下。”
绿菀点头：“好。那你们小心。”接下来也没什么买的了，玉影轩还有事等着她，她没必要矫情。
颜如玉和红梅向盛霭离和陈元昊道别，出了醉美楼，又随意逛了逛，便回去了。
晚上金渡影回来的时候一脸严肃，问颜如玉：“听说你今天又惹祸了？”
颜如玉撇嘴：“你觉得我是那种主动招惹别人的人吗？”
金渡影不为所动：“打了闵家小姐？”
“是她先打我的，我是正当防卫！”颜如玉义正辞严。
“今天，闵丞相到皇上面前告状，说世风日下，一个地位低贱的人居然敢动手打未来的国母，简直无法无天，应该严惩。”他表情依旧严肃。
颜如玉拉下脸来：“这闵慕云也太没风度了！打不过就告诉家长，有意思吗？欺负我没人可告是吧？太可气了，别再让我碰到她！”
“怎么？还想再打一次？”
“没错，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除了闵丞相，雷尚书也到皇上面前告了一状。”
“所以才说这两个人都是一个德行，都讨人厌！”颜如玉气道。
“你不想知道皇上怎么说吗？”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肯定偏向他们呗。我一个没背景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当朝丞相和兵部尚书？只是，怕是要连累你了。”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担心过你自己吗？”
“哼，他们能拿我怎么样？难道要为了我的正当防卫置我于死地？我就不信他们能弄死我！”她说的是真心话，好歹现在五大门派的头头都在南风城，真要动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等她接了通晓阁阁主之位，做完那件事，那些人怕是连人都找不到，还怕什么报复！
金渡影忍不住捏捏她鼓起来的脸，将她抱在怀里，道：“你为什么就不想着依赖我呢？”
“依赖你干嘛？这种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
他叹口气，道：“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大概是我让你受了苦，你心里不信任我了。也罢，以后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的。”
“我没有这么想。我一直特别信你。”
金渡影亲了她一下，道：“今天皇上找我去对质了，我听说你打了闵慕云，吓了一跳，不过我知道你的性格，向来不屑于跟别人争斗，肯定有原因，所以我在皇上面前说了，上次雷无忧闹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已经警告过一次，既然又出现第二次，那我只能兑现承诺，取消与雷府的婚约。当时雷尚书气得脸都白了，后来皇上居中调停，我与雷尚书各让一步，我收回取消婚约的话，雷尚书不再追究此事。但闵丞相却还是死咬着你不放，皇上也不高兴了，说雷尚书都愿意不计前嫌，堂堂一国丞相却如此斤斤计较，未免有些小家子气。皇上还说他见过你，你并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女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处罚你。闵丞相见皇上确实生气，只得作罢。”
颜如玉睁大眼：“意思就是，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不然呢？”
“可是，绿菀被闵慕云打得都流血了，很有可能破相，我还说要找她算账呢！”
金渡影哭笑不得：“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陈先生在，绿菀没事的。”
“什么呀！当时绿菀是帮我挡了，不然脸上破相的就是我了！”颜如玉气道。
“什么？”金渡影脸一黑，“她是要打你？还差点害你流血？”
“可不是嘛。反正这闵慕云，下次我再见了，还是要打。”
“对，该打。明天我倒要进宫去找皇上好好说说了。”金渡影也生气了。一想到颜如玉可能受伤，心里就受不了。
颜如玉看着比她还生气的金渡影，乐了：“你不是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那是我不知道绿菀受伤了。你放心，这件事，我怎么也得去说道说道。”
“行了，小孩子打架找家长什么的最没意思了，反正我也没怎么吃亏。不过，你见到皇上的时候让他转告颜如意，皇上大婚之后要小心一点，这个闵慕云在我这里没捞到好处，可能会迁怒于她，别到时候她吃了亏都不知道为什么。”
“知道了。你呀，少想点别人，多想点自己吧。”
“好好。哎，今天斗了恶女，好累。”
金渡影忍不住笑：“累了就早点睡。我先去沐浴。”
“嗯。”颜如玉看着他吩咐人准备热水，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睡了。
“你！”闵慕云怒了，刚要说话，颜如玉阻止道：“你先别说话，我还没说完。耐心聆听也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教养，更何况你将母仪天下。”她瞥了一眼雷无忧，继续道：“上次雷小姐说她是未来的世子妃，还指使身边的奴婢对我下黑手，本以为没教养的奴婢就她一家的，没想到这闵家的奴婢竟也如出一辙，主子还没发话，就想对我动手，这规矩教得真是绝了。想必你们大户人家都是这么教的，反观我身边的红梅，柔柔弱弱，倒是我教得不对了，以后，也该向你们看齐，让红梅强硬一点才对。”
“你敢骂我没教养？”闵慕云伸手就要打。
颜如玉伸手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笑道：“我只说你们的丫鬟没教养，可没说你和雷小姐。不过我还是得夸你一句，即使我不说，你也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这是好事，起码，你比别人认得清自己。”
“颜如玉！你怎敢如此嚣张？在你对面的可是未来的国母！你居然还敢动手？”雷无忧喝道。
“我动手？我是正当防卫！”颜如玉冷冷道：“还是说，你们不懂什么叫正当防卫？要不要我解释给你们听？”
论打嘴仗，这两个富贵小姐哪是颜如玉的对手？雷无忧气急，见颜如意的一只手一直抓着闵慕云，上来也想打她，颜如玉铁了心要给她们点苦头吃，用空着的手挡住，顺势用力一推，将两个人推出门外，再一脸嫌弃的往身上擦擦手，对红梅道：“红梅，咱们挡了老板的生意，拿点钱算是补偿。”
红梅依言拿出大约十两银子塞给老板，道：“老板，抱歉了，你也看到了，这还真不是我家小姐想惹事，这个就当是误工费吧。”
闵慕云恼羞成怒，瞥见旁边立着个扫帚，想也没想，抄起来就扫向颜如玉。颜如玉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脸，绿菀则一个错步挡在颜如玉身前。一声惊叫之后，颜如玉放下手臂，就见绿菀的脸上被扫帚划伤了几道口子。
闵慕云见没打到她，又挥舞着扫帚朝她打来。
她怒了，把绿菀扯到身后，抓住扫帚的尾巴用力一扯，闵慕云没想到她会徒手来抢，不由自主的顺着惯性往前倾，颜如玉一脚用力踢了过去，将她踢得摔倒在地。闵慕云扫帚脱手，颜如玉抓住扫帚用扫帚杆直接打了下去，完全没留力，直打得闵慕云一声惨叫，吓得雷无忧和两个丫鬟赶紧上来扶闵慕云。
红梅拍手道：“小姐打得好！”
绿菀则道：“颜大小姐，算了。”
“什么算了？她下手那么狠，这一下是你命大，没伤到眼睛，况且，女孩子最爱惜的就是脸，她居然如此狠毒，想要毁你容，我打她这一下都算轻的。”颜如玉余怒未消，拿着扫帚又是一棍子挥过去。一个丫鬟伸手抓住，怒道：“颜如玉，你不要得寸进尺！”
红梅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要我说，你家小姐也忒娇气了，绿菀姑娘脸上出这么多血都没哼一声，我家小姐不过是轻轻碰了你家小姐一下，就假装起不来，碰瓷如此明显，还要不要脸？”
旁边早有了许多围观的人，颜如玉扔下扫帚，转身查看绿菀的伤势，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皱眉道：“不行，得赶紧去看大夫，这伤口很深，别到时候留了疤，你这张脸就毁了。”
闵慕云看着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又羞又气，恼道：“还不快扶我起来！留在这里做什么！”
丫鬟将她扶好，她勉强站稳，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疼，强忍着道：“颜如玉，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颜如玉头也不回的道：“若是绿菀脸上留了疤，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讨个公道！”
闵慕云一行人气恨恨的走了。颜如玉对旁边的人道：“劳驾让一下，我带她去看大夫。”
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路，颜如玉行礼：“多谢各位。”说完扶着绿菀往醉美楼而去。
到了醉美楼，颜如玉找来陈元昊，让他一定保证绿菀的脸不留疤。绿菀笑道：“小姐，其实容貌也没这么重要，只要你没受伤就行了。”
“说什么话！你是我姐们，你受伤就等于我受伤。放心，有元昊哥哥在，不会有问题的。”
陈元昊边替绿菀清理伤口和上药边道：“伤口不算深，不要紧。对了，好好的你们怎么会这副样子回来？”
颜如玉哼道：“不过是两个千金小姐找茬而已，以后再敢来，我灭了她们！还有啊，以后玉影轩门口就写个牌子，闵、雷与狗不得入内，气不死她们！”
“闵、雷？闵慕云和雷无忧？她们找你们麻烦干嘛？”
“这明摆着的，雷无忧嫉妒我家小姐，上次找麻烦没成功，这次就找了帮手来，还真当我家小姐是泥捏的菩萨好欺负呢！”红梅愤愤道。
颜如玉挥挥手，道：“估计以后她们看到我也都得先掂量掂量了，力气比不过我，说话也比不过我，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勇气挑战我！”
陈元昊忍不住笑道：“是是是，整个南风城的富家小姐里，就你力气最大最厉害了。”他拿出一瓶药，道：“以后每天涂三次，七天之后就会好的。”
红梅道：“绿菀，要我说呀，你这几天就把这几条疤化得严重些，再戴个面纱，别人问起来你就演个戏，也好让别人知道你是怎么被欺负的。咱们吃了亏，也决不能让她们好过！”
“说到吃亏，我感觉闵小姐好像更吃亏呢！小姐今天这一下，怕是够她趴几天起不来的。”绿菀笑道。
颜如玉挥舞着拳头：“我觉得我当时还是太心软了，没有乘胜追击。”
“对。”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颜如玉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是盛霭离。她不禁有些尴尬，行礼道：“离哥哥好。”
陈元昊则问道：“你说对，难道你当时在场？”
“对。”
“那你不帮她？”陈元昊不满道。
“她不需要。”盛霭离眼里似乎带着笑意。
“倒也是。”陈元昊同意了他的说法。
颜如玉更尴尬了，干笑道：“我这两天在帮红梅、紫烟买嫁妆，还有些没买好，先走了。”
她对绿菀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跟红梅能拿得下。”
绿菀点头：“好。那你们小心。”接下来也没什么买的了，玉影轩还有事等着她，她没必要矫情。
颜如玉和红梅向盛霭离和陈元昊道别，出了醉美楼，又随意逛了逛，便回去了。
晚上金渡影回来的时候一脸严肃，问颜如玉：“听说你今天又惹祸了？”
颜如玉撇嘴：“你觉得我是那种主动招惹别人的人吗？”
金渡影不为所动：“打了闵家小姐？”
“是她先打我的，我是正当防卫！”颜如玉义正辞严。
“今天，闵丞相到皇上面前告状，说世风日下，一个地位低贱的人居然敢动手打未来的国母，简直无法无天，应该严惩。”他表情依旧严肃。
颜如玉拉下脸来：“这闵慕云也太没风度了！打不过就告诉家长，有意思吗？欺负我没人可告是吧？太可气了，别再让我碰到她！”
“怎么？还想再打一次？”
“没错，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除了闵丞相，雷尚书也到皇上面前告了一状。”
“所以才说这两个人都是一个德行，都讨人厌！”颜如玉气道。
“你不想知道皇上怎么说吗？”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肯定偏向他们呗。我一个没背景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当朝丞相和兵部尚书？只是，怕是要连累你了。”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担心过你自己吗？”
“哼，他们能拿我怎么样？难道要为了我的正当防卫置我于死地？我就不信他们能弄死我！”她说的是真心话，好歹现在五大门派的头头都在南风城，真要动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等她接了通晓阁阁主之位，做完那件事，那些人怕是连人都找不到，还怕什么报复！
金渡影忍不住捏捏她鼓起来的脸，将她抱在怀里，道：“你为什么就不想着依赖我呢？”
“依赖你干嘛？这种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
他叹口气，道：“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大概是我让你受了苦，你心里不信任我了。也罢，以后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不让别人伤害你的。”
“我没有这么想。我一直特别信你。”
金渡影亲了她一下，道：“今天皇上找我去对质了，我听说你打了闵慕云，吓了一跳，不过我知道你的性格，向来不屑于跟别人争斗，肯定有原因，所以我在皇上面前说了，上次雷无忧闹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已经警告过一次，既然又出现第二次，那我只能兑现承诺，取消与雷府的婚约。当时雷尚书气得脸都白了，后来皇上居中调停，我与雷尚书各让一步，我收回取消婚约的话，雷尚书不再追究此事。但闵丞相却还是死咬着你不放，皇上也不高兴了，说雷尚书都愿意不计前嫌，堂堂一国丞相却如此斤斤计较，未免有些小家子气。皇上还说他见过你，你并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女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处罚你。闵丞相见皇上确实生气，只得作罢。”
颜如玉睁大眼：“意思就是，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不然呢？”
“可是，绿菀被闵慕云打得都流血了，很有可能破相，我还说要找她算账呢！”
金渡影哭笑不得：“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陈先生在，绿菀没事的。”
“什么呀！当时绿菀是帮我挡了，不然脸上破相的就是我了！”颜如玉气道。
“什么？”金渡影脸一黑，“她是要打你？还差点害你流血？”
“可不是嘛。反正这闵慕云，下次我再见了，还是要打。”
“对，该打。明天我倒要进宫去找皇上好好说说了。”金渡影也生气了。一想到颜如玉可能受伤，心里就受不了。
颜如玉看着比她还生气的金渡影，乐了：“你不是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那是我不知道绿菀受伤了。你放心，这件事，我怎么也得去说道说道。”
“行了，小孩子打架找家长什么的最没意思了，反正我也没怎么吃亏。不过，你见到皇上的时候让他转告颜如意，皇上大婚之后要小心一点，这个闵慕云在我这里没捞到好处，可能会迁怒于她，别到时候她吃了亏都不知道为什么。”
“知道了。你呀，少想点别人，多想点自己吧。”
“好好。哎，今天斗了恶女，好累。”
金渡影忍不住笑：“累了就早点睡。我先去沐浴。”
“嗯。”颜如玉看着他吩咐人准备热水，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