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欠人情
风临见她不说话，猜想她是不是不认为应该告诉自己关于通晓阁的任何信息，放缓了语气，道：“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问。毕竟这次通晓阁帮了朕一个大忙，这个人情，朕记在心里，你告诉通晓阁阁主，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提，只要朕能做到，必定会帮忙。”
颜如玉道：“皇上言重了。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听说金渡影失踪，一时心急，就去了西漠，没想到因此暴露了通晓阁。关于通晓阁的事情，妾身没有得到许可可以说，还请皇上见谅。不过，希望皇上明白，通晓阁永远不会是您的敌人，所以，可以的话，请皇上不要告知任何人妾身与通晓阁有关联。”
风临沉吟道：“永远不会与朕为敌？这算是承诺吗？”
颜如玉微微一笑：“想必皇上已经知道元昊哥哥也是通晓阁的人。元昊哥哥医术高明，颇受阁主器重。他曾跟妾身说，通晓阁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无意伤害任何人，这一点，从来都不会变。只是，后来通晓阁的地位太过特殊，阁主不想卷入任何纷争之中，所以才隐藏了自己，只盼能远离危险，不忘初心。”
风临笑笑，道：“好一个不忘初心！既如此，朕便不问了。”
颜如玉行了个大礼：“多谢皇上体谅！”
“如意跟朕提过几次，说你虽从小与她不合，却因了生母不在身边，没少被她欺负，但你并没有对她如何，反倒是在得知她要进宫之后百般照顾，还教她按摩手法，并请陈先生教她医术。以前听渡影提起你的时候，朕只觉得你有些不同于其他女子，没有那么多规矩，活得比别人自在些，如今看来，你确实配得上渡影。只可惜你是商人之女，否则，以你的为人与能力，当个世子妃也不为过。”
颜如玉笑道：“多谢皇上夸奖！”
风临也笑了：“你与如意也许久不见，去陪她说说话吧。”
“是，妾身告退。”颜如玉行礼退下，直往如意宫而去。
她到那里的时候，钟慕拉着颜如意说个不停，什么一定要好好侍奉皇上，颜家就指着她飞黄腾达呀，什么现在颜如意是皇妃，颜如玉只是个世子的侍妾，不要与颜如玉来往呀，什么一定要帮她提升在颜家的地位呀，颜如意都是应着，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颜如玉有些讶异于她的沉稳，忽然很好奇这近一年来她所经历的事情。可是钟慕一直在喋喋不休，她不想进去，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转身要走。给她带路的宫女不解道：“小姐，您不进去吗？”
颜如玉不想解释，正要走，颜如意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再走吧。”
她回头，颜如意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但她却有种错觉，好像她的到来让颜如意松了口气。想必是她也受不了钟慕的啰嗦了。她撇撇嘴，决定还是发发善心进去把她从钟慕的唠叨里拯救出来，便走了过去，道：“我看你们母女有很多话要说，不想打扰你们。怎么，现在话说完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钟慕冷冷道：“你一个小小的妾室，在我家如意婕妤面前也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颜如玉翻了个白眼：“是我自己要进来的吗？钟姨娘，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皇宫这个地方，最重要的不是像你一样高调，天天把自己当成天，而是要低调谦和。这里做主的不是你，你这么对客人，尤其是我这个受世子宠爱的妾室，小心人家说你没涵养连带把颜如意都看轻了。还有，不要说我只是个妾，因为你也是妾，颜如意也不是皇上的妻，你这么说妾室，骂了我不要紧，骂了你自己和颜如意是笨，但你还骂了皇后之外的所有妃嫔，若是你这话传出去，啧啧……”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坐下来对颜如意道：“有没有茶和点心？”
钟慕气得脸发白，却又有些后怕。颜如玉这番话固然是在教训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她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颜如意吩咐宫人上茶和点心，对钟慕道：“娘，您说的女儿都记在心里了。今日就请娘先回去吧，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看您。”
钟慕点头道：“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娘在家等你。”
颜如意让人送她出去，钟慕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颜如玉：“你不回吗？”
颜如玉耸耸肩，颜如意道：“娘，我有事问她，您先回吧。”
钟慕想说什么，可一见到颜如玉那充满兴味的眼神，仿佛在欢迎她坐下来一般，她就没有了兴致，点点头，走了。
颜如意看着悠哉悠哉吃东西的颜如玉，道：“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吃？”
“不吃怎么办？干坐着？”
“也幸好世子惯着你，爹也有钱，不然你怕是死得快。”
颜如玉横她一眼：“你的嘴巴也还是一样这么毒。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忙着呢！”
“没什么事，就是我娘说太多了，不怎么想听，找个借口让她先走罢了。”颜如意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诚实。
“不过，我真得提醒你，要是你娘每次进宫都是这个样子，不如不来，也免得她嘴上没个把门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给你惹麻烦。”
“我知道。”
“那行，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了。”颜如玉起身，却被颜如意一把扯住：“急什么？”
“你真有事？”颜如玉狐疑的看着她。
颜如意摇头：“不是，就是太久没人聊天了，想跟你说说话。”
“不会吧？宫里人那么多，你总该有几个合得来的吧？不然就太惨了。”
“以前我也这么想，现在，我不知道该信谁了。”
颜如玉听出了不对：“怎么？有人见不得你好，给你下套了？”
“只是怀念以前在家时候的单纯。我实在是不喜欢这里的明争暗斗，太累了，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活着挺没意义的。”
“我看皇上对你挺上心的。”
“他有他的无奈和烦恼，有些事，不是他上心就能解决的。”
“感慨这么深？看来是真的发生了许多事情。”
颜如意摸着茶杯，没有说话。颜如玉也不好在问什么。两人正干坐着，一个娇媚声音道：“哟，妹妹今天来客人了。”
姐妹俩同时望去，颜如意起身行礼道：“如意拜见许嫔娘娘。”
嫔？比颜如意大。颜如玉跟着行礼道：“妾身颜如玉拜见许嫔娘娘。”
“都起来吧。”许嫔漫不经意的笑道，“本宫忘了，今天乃是皇上恩准的妹妹家人探亲的日子。这位就是金世子的侍妾，颜大小姐呀？本宫也对你有所耳闻，听说你为了让金世子回家，不惜拆了一座欢喜楼，在公堂上没有半丝悔改之心，本宫还以为会是多彪悍的一个妇人，没想到竟是如此柔弱的女子，倒是让本宫开了眼界了。”
颜如玉道：“娘娘说笑了。”她摸不准许嫔的来路，不敢贸然开口。
许嫔笑道：“说实话，本宫很欣赏如夫人所说的那段话，世间女子求的都不过是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爱人，当夫君投入到别人怀抱的时候，想办法去抢回来，又有什么错呢！”
颜如玉道：“妾身不过是有感而发，让娘娘见笑了。娘娘身为皇上的妃子，那境遇自是如玉不能相比的，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娘娘呢！”
许嫔顿了一下，道：“颜大小姐果然伶牙俐齿，本宫今日才知名不虚传。”
“谢娘娘夸奖。”
一旁一直沉默的颜如意道：“姐姐，如意的姐姐从小顽劣，歪理又多，她的话，十句里听半句就行了，不必当真。”
许嫔笑了：“本宫看你们姐妹俩感情好，很是羡慕。那本宫就不打扰你们姐俩说体己话了。”说完就步步生莲的走了。
颜如意和颜如玉起身行礼，待她走远，才返身回去坐好，颜如意道：“没想到你的名气还挺大，连宫里的女子都知道你说过什么。”
“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颜如玉故作姿态。
颜如意“嗤”了一声：“说你厉害，你尾巴还真翘天上去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能说吗？”
颜如玉也不再装模作样，正色道：“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颜如意示意身边的宫人都下去，靠近颜如玉，低声道：“你帮我问问陈先生，究竟如何才能不让自己怀孕？”
“不怀孕？为什么？正常人想的应该都是母凭子贵吧？”颜如玉疑惑道。
颜如意沉默了一下，道：“其实，在我进宫三个月时，曾有过一个孩子。当时我很高兴，想着也许能因为孩子站的更稳，以后也可以少些虚与委蛇。没想到，在怀孕的第三个月，孩子没了。我再也不想有那种经历，所以，想请你找陈先生。”
颜如玉睁大眼：“怎么会流产呢？”
这次颜如意停顿的时间更长，过了很久才道：“我试着去查过是什么人。我把我吃过的喝过的碰过的所有东西都回想了一遍，唯一的线索便是与我交好的一个嫔妃送的东西，可她在我面前从没有露过半点对我受宠的嫉妒，平常对我也很好，我无法相信她会害我，也不想再查下去了。”
颜如玉看看她，叹道：“你才十四岁，可你现在过得跟个二十岁的人没什么区别了。皇宫，果然是最能让人成长的地方。”
“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做到。我现在还不足以保护自己，更无法保护孩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怀孕。可是皇上来我这里的次数很多，我……”颜如意没有再说了。
颜如玉知道她的意思，道：“放心，我一定去问。”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
颜如玉起身准备走，回头又道：“刚刚你娘说话的时候我来了，有没有感觉我是你的救星？”
“有。”颜如意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我暂且把你欠我的人情全部记下。记得以后还我。”
“快走吧。”颜如意啼笑皆非。
颜如玉潇洒的挥挥手，走了。
颜如玉道：“皇上言重了。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听说金渡影失踪，一时心急，就去了西漠，没想到因此暴露了通晓阁。关于通晓阁的事情，妾身没有得到许可可以说，还请皇上见谅。不过，希望皇上明白，通晓阁永远不会是您的敌人，所以，可以的话，请皇上不要告知任何人妾身与通晓阁有关联。”
风临沉吟道：“永远不会与朕为敌？这算是承诺吗？”
颜如玉微微一笑：“想必皇上已经知道元昊哥哥也是通晓阁的人。元昊哥哥医术高明，颇受阁主器重。他曾跟妾身说，通晓阁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无意伤害任何人，这一点，从来都不会变。只是，后来通晓阁的地位太过特殊，阁主不想卷入任何纷争之中，所以才隐藏了自己，只盼能远离危险，不忘初心。”
风临笑笑，道：“好一个不忘初心！既如此，朕便不问了。”
颜如玉行了个大礼：“多谢皇上体谅！”
“如意跟朕提过几次，说你虽从小与她不合，却因了生母不在身边，没少被她欺负，但你并没有对她如何，反倒是在得知她要进宫之后百般照顾，还教她按摩手法，并请陈先生教她医术。以前听渡影提起你的时候，朕只觉得你有些不同于其他女子，没有那么多规矩，活得比别人自在些，如今看来，你确实配得上渡影。只可惜你是商人之女，否则，以你的为人与能力，当个世子妃也不为过。”
颜如玉笑道：“多谢皇上夸奖！”
风临也笑了：“你与如意也许久不见，去陪她说说话吧。”
“是，妾身告退。”颜如玉行礼退下，直往如意宫而去。
她到那里的时候，钟慕拉着颜如意说个不停，什么一定要好好侍奉皇上，颜家就指着她飞黄腾达呀，什么现在颜如意是皇妃，颜如玉只是个世子的侍妾，不要与颜如玉来往呀，什么一定要帮她提升在颜家的地位呀，颜如意都是应着，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颜如玉有些讶异于她的沉稳，忽然很好奇这近一年来她所经历的事情。可是钟慕一直在喋喋不休，她不想进去，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转身要走。给她带路的宫女不解道：“小姐，您不进去吗？”
颜如玉不想解释，正要走，颜如意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再走吧。”
她回头，颜如意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但她却有种错觉，好像她的到来让颜如意松了口气。想必是她也受不了钟慕的啰嗦了。她撇撇嘴，决定还是发发善心进去把她从钟慕的唠叨里拯救出来，便走了过去，道：“我看你们母女有很多话要说，不想打扰你们。怎么，现在话说完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钟慕冷冷道：“你一个小小的妾室，在我家如意婕妤面前也不行礼，好大的胆子！”
颜如玉翻了个白眼：“是我自己要进来的吗？钟姨娘，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皇宫这个地方，最重要的不是像你一样高调，天天把自己当成天，而是要低调谦和。这里做主的不是你，你这么对客人，尤其是我这个受世子宠爱的妾室，小心人家说你没涵养连带把颜如意都看轻了。还有，不要说我只是个妾，因为你也是妾，颜如意也不是皇上的妻，你这么说妾室，骂了我不要紧，骂了你自己和颜如意是笨，但你还骂了皇后之外的所有妃嫔，若是你这话传出去，啧啧……”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坐下来对颜如意道：“有没有茶和点心？”
钟慕气得脸发白，却又有些后怕。颜如玉这番话固然是在教训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她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颜如意吩咐宫人上茶和点心，对钟慕道：“娘，您说的女儿都记在心里了。今日就请娘先回去吧，等我有空了就回去看您。”
钟慕点头道：“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娘在家等你。”
颜如意让人送她出去，钟慕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颜如玉：“你不回吗？”
颜如玉耸耸肩，颜如意道：“娘，我有事问她，您先回吧。”
钟慕想说什么，可一见到颜如玉那充满兴味的眼神，仿佛在欢迎她坐下来一般，她就没有了兴致，点点头，走了。
颜如意看着悠哉悠哉吃东西的颜如玉，道：“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吃？”
“不吃怎么办？干坐着？”
“也幸好世子惯着你，爹也有钱，不然你怕是死得快。”
颜如玉横她一眼：“你的嘴巴也还是一样这么毒。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忙着呢！”
“没什么事，就是我娘说太多了，不怎么想听，找个借口让她先走罢了。”颜如意在她面前一如既往的诚实。
“不过，我真得提醒你，要是你娘每次进宫都是这个样子，不如不来，也免得她嘴上没个把门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给你惹麻烦。”
“我知道。”
“那行，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就回去了。”颜如玉起身，却被颜如意一把扯住：“急什么？”
“你真有事？”颜如玉狐疑的看着她。
颜如意摇头：“不是，就是太久没人聊天了，想跟你说说话。”
“不会吧？宫里人那么多，你总该有几个合得来的吧？不然就太惨了。”
“以前我也这么想，现在，我不知道该信谁了。”
颜如玉听出了不对：“怎么？有人见不得你好，给你下套了？”
“只是怀念以前在家时候的单纯。我实在是不喜欢这里的明争暗斗，太累了，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活着挺没意义的。”
“我看皇上对你挺上心的。”
“他有他的无奈和烦恼，有些事，不是他上心就能解决的。”
“感慨这么深？看来是真的发生了许多事情。”
颜如意摸着茶杯，没有说话。颜如玉也不好在问什么。两人正干坐着，一个娇媚声音道：“哟，妹妹今天来客人了。”
姐妹俩同时望去，颜如意起身行礼道：“如意拜见许嫔娘娘。”
嫔？比颜如意大。颜如玉跟着行礼道：“妾身颜如玉拜见许嫔娘娘。”
“都起来吧。”许嫔漫不经意的笑道，“本宫忘了，今天乃是皇上恩准的妹妹家人探亲的日子。这位就是金世子的侍妾，颜大小姐呀？本宫也对你有所耳闻，听说你为了让金世子回家，不惜拆了一座欢喜楼，在公堂上没有半丝悔改之心，本宫还以为会是多彪悍的一个妇人，没想到竟是如此柔弱的女子，倒是让本宫开了眼界了。”
颜如玉道：“娘娘说笑了。”她摸不准许嫔的来路，不敢贸然开口。
许嫔笑道：“说实话，本宫很欣赏如夫人所说的那段话，世间女子求的都不过是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爱人，当夫君投入到别人怀抱的时候，想办法去抢回来，又有什么错呢！”
颜如玉道：“妾身不过是有感而发，让娘娘见笑了。娘娘身为皇上的妃子，那境遇自是如玉不能相比的，天下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娘娘呢！”
许嫔顿了一下，道：“颜大小姐果然伶牙俐齿，本宫今日才知名不虚传。”
“谢娘娘夸奖。”
一旁一直沉默的颜如意道：“姐姐，如意的姐姐从小顽劣，歪理又多，她的话，十句里听半句就行了，不必当真。”
许嫔笑了：“本宫看你们姐妹俩感情好，很是羡慕。那本宫就不打扰你们姐俩说体己话了。”说完就步步生莲的走了。
颜如意和颜如玉起身行礼，待她走远，才返身回去坐好，颜如意道：“没想到你的名气还挺大，连宫里的女子都知道你说过什么。”
“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颜如玉故作姿态。
颜如意“嗤”了一声：“说你厉害，你尾巴还真翘天上去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能说吗？”
颜如玉也不再装模作样，正色道：“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颜如意示意身边的宫人都下去，靠近颜如玉，低声道：“你帮我问问陈先生，究竟如何才能不让自己怀孕？”
“不怀孕？为什么？正常人想的应该都是母凭子贵吧？”颜如玉疑惑道。
颜如意沉默了一下，道：“其实，在我进宫三个月时，曾有过一个孩子。当时我很高兴，想着也许能因为孩子站的更稳，以后也可以少些虚与委蛇。没想到，在怀孕的第三个月，孩子没了。我再也不想有那种经历，所以，想请你找陈先生。”
颜如玉睁大眼：“怎么会流产呢？”
这次颜如意停顿的时间更长，过了很久才道：“我试着去查过是什么人。我把我吃过的喝过的碰过的所有东西都回想了一遍，唯一的线索便是与我交好的一个嫔妃送的东西，可她在我面前从没有露过半点对我受宠的嫉妒，平常对我也很好，我无法相信她会害我，也不想再查下去了。”
颜如玉看看她，叹道：“你才十四岁，可你现在过得跟个二十岁的人没什么区别了。皇宫，果然是最能让人成长的地方。”
“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做到。我现在还不足以保护自己，更无法保护孩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怀孕。可是皇上来我这里的次数很多，我……”颜如意没有再说了。
颜如玉知道她的意思，道：“放心，我一定去问。”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
颜如玉起身准备走，回头又道：“刚刚你娘说话的时候我来了，有没有感觉我是你的救星？”
“有。”颜如意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我暂且把你欠我的人情全部记下。记得以后还我。”
“快走吧。”颜如意啼笑皆非。
颜如玉潇洒的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