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连我都瞒
颜如玉觉得，与其等着兰曼曼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不如她主动去找兰曼曼。所以在吃饱喝足之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往兰曼曼所住的客栈走去。
兰曼曼正在房间里跟兰莹说话，见到她，又惊又喜：“你终于回来了！”
颜如玉笑道：“我昨天就回来了，等了你们整整一天。”
兰莹望向她身后，问道：“红梅怎么没来？”
“我有事交给她去做了。你要是愿意，可以去帮她。”
兰曼曼笑道：“回来就指使我的人，你也真够可以的。”
“我是看她跟红梅感情好才这么说的，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颜如玉一脸无辜。
“你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兰曼曼对兰莹点点头，兰莹知道她是允许了，忙出去了。一看颜如玉这架势，就是要跟自家公主促膝长谈，还不如去找红梅玩来得痛快。况且，公主应该也有很多事情不想让她知道吧。
颜如玉坐了下来，问道：“这次回门有收获吧？”
兰曼曼顿了一下：“你指的哪方面？”
颜如玉耸了耸肩：“你知道我指的哪方面。”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卷进去，你信吗？”
颜如玉看她一脸严肃，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不信？”
兰曼曼横她一眼：“不信是很正常的吧？大皇兄虽有威信，却非嫡子，二皇兄身为嫡子，却无多大建树。父皇迟迟不能立储，也在情理之中。这次我本是回门，但因了我特殊的身份，无论是谁，怕都会把我跟争位联系起来。”
颜如玉默然，皇家向来是非多，兰曼曼的烦恼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摆脱不了这种烦恼。颜如玉现在很佩服南风国太上皇的先见之明，若非他提前将皇位禅让给风临，那南风与北澜就会出现相同的夺嫡之争。她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太上皇不立风煦为太子，而是选了年纪更小的风临？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呢？她想问兰曼曼，又觉得没必要。毕竟，风煦本来对于皇位是有想法的，只是被太上皇搞了个突然袭击，瞬间便被压制了。太上皇的势力再加上保皇派的力挺，让风煦无法再生出其他想法，更无法顶着叛逆的名声强行起兵。如果现在问兰曼曼这种问题，可能会被误会。
兰曼曼叹口气，转移话题，问道：“这几天在向城做得怎么样？”
颜如玉撇撇嘴：“有柳林在，我也就是动动嘴皮子。”
兰曼曼眼神一闪，笑望着她。她被盯得毛骨悚然，伸手理了理并不乱的头发，干笑道：“以后向城弄好了，第一个请你去。”
兰曼曼依然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她无奈了：“你干嘛这么看我？”
“颜如玉。”兰曼曼叫了一声。
这是兰曼曼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她眼皮一跳，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但还是嘴硬道：“有事？”
“你至于连我都瞒吗？”
“什么意思？”颜如玉垂死挣扎。
“你根本没有去向城，而是去了西漠对不对？”
“你哪里来的情报？”颜如玉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的，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兰曼曼的能耐。
兰曼曼淡淡道：“我是北澜国的四公主，也曾带过兵，再加上煦王府，你觉得你这点小事真能瞒过我们吗？”
颜如玉认命道：“好吧，我确实去了西漠。”
“其实有很多事情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析。”
颜如玉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想了一想，道：“在我们来北澜之前，金渡影受皇上的秘密指派，前去西漠办差。就在云团要进北澜皇宫表演的前一夜，我接到消息，说金渡影失踪了。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先去表演，让别人去找他。表演结束之后，我得知还没找到他，就带了黄金连夜赶往西漠。还好我运气不错，一去就找到了。他被西漠一个部族认定为南风派去的奸细，严刑拷打，他没有吐露半句有用的信息，那个部族就想把他送去里图部落领赏。我找到他以后让黄金帮忙带人把他救了出来，等他伤势好了一些才赶来戎城。”
兰曼曼眉头微皱：“西漠为什么认定他是南风的奸细而不是北澜或东戎？”
“金渡影在那里救了个孩子，说了南风国语。”
“那也不对呀。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部族怎么知道区分其他国家的语言呢？”
“这就是重点。”
兰曼曼恍然：“你是指有人泄密？”
“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金渡影被出卖，因为那个沙漠近年来有商队去交易，那里的人能区分三国语言也能说得通。问题在于里图部落的悬赏。我让人去查了下，里图确实向各个部族下发了悬赏令，这悬赏令里明确提到了要各部族提防来自南方的奸细。你说，他们为什么能够确信奸细就一定是从南方来？”
“可是，里图部落发这样的悬赏令，不是很容易让人怀疑南风国内部出了问题吗？”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颜如玉叹道，“里图的套路太深，我有些看不懂。”
兰曼曼沉思了一下，道：“你把你找到世子的经过详细说说，说不定能有头绪。”
颜如玉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兰曼曼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突然叫道：“我知道了。”
“什么？”颜如玉忙道。
兰曼曼站起来，走了两步，道：“你看啊，里图现在有统一西漠，建立皇朝的趋势，你信他没有侵占其他三国，统一全大陆的野心吗？”
“不信。”这是实话。
“目前三国实力均衡，谁先动手都不大好，所以还能维持着相对的和平。西漠不一样，他那里资源不多，要想长久，必定要抢资源，这就免不了动手。他又不可能一打三，必须联合一方打压一方。”兰曼曼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联合谁，打压谁，他早已有了计较。我相信他暗地里肯定已经跟各国的高层人员有接触，只是南风国皇帝表面与他虚与委蛇，暗中却不信任里图。并派了金世子去探虚实，我估计还授权世子关键时候做点捣乱的工作。而南风国内部有人认为这是联合西漠打压其余两国的机会，不满皇上的做法，便将消息透漏给了里图。里图立刻开始寻找可疑人员，下了悬赏，但为了报复南风，特意点出是南方来的奸细，这样，知情者一下就知道有人走漏了消息，南风国内部出了问题。你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颜如玉接口道：“风临会严查，南风国高层内部人人自危，引发局势动荡，西漠可以利用这个情况联合其余两国趁火打劫。”
“对。依目前北澜的情况，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但东戎就难说了。东戎皇帝一直不满足于蜗居于海边，觊觎北澜和南风的矿产资源很久了。以前他在南风的边界闹点事，煦王爷带兵把他教训了一顿，他又到我北澜来，被我打跑了。如今有了西漠的支持，怕是边界又要不安宁了。”
颜如玉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往事，惊讶道：“你跟东戎国打过仗？”
“不过是小打小闹，也不算战争，比起煦王爷打过的仗，我那算是小儿科。”兰曼曼不以为然的道。
颜如玉“噗嗤”一声笑起来：“这可好，你们夫妻两个都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你们抓起来？”
兰曼曼“嗤”道：“想必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毕竟北澜和南风联手的话，他东戎国可受不起。不过为了不惹麻烦，我们两个都很低调了，你放心，不会牵累云团的。”
“我只是想说，以后谁惹了你们两个，也真是够受的。”颜如玉调侃道。
“好了，说正事。”兰曼曼把话题拉回来，“你觉得谁是最有可能把消息泄露给西漠的人？”
颜如玉摊手：“我对那些人都不熟，怎么知道？”
兰曼曼斜睨她一眼：“你连金世子在西漠失踪的事情都知道，会不熟悉朝廷的高层人员？”
“绿莞熟悉，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兰曼曼见她一脸诚恳，摆摆手，道：“信你这一回。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你的运气太好了吗？居然一去就找到了。”
“我也这么觉得。这次我的人花了很大力气去找金渡影都没找到，他们分析是因为有人出卖金渡影的同时封锁了消息，那为什么我一去就找到了呢？”
“我认为，是因为泄露消息的人看到里图发出如此明显的悬赏令，猜到了他们的用意，就解除了消息封锁，他不知道在找金世子的人是谁，但他认识你，就故意安排人把情况告知你，借你的手救出世子，算是以牙还牙。”
颜如玉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说到底，她并不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唯有这样的解释，才能使事情看起来合理。她佩服的看着兰曼曼，道：“兰儿，你怎么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你看我，这么多天了也没什么头绪。”
“那是因为你懒得动脑筋。”兰曼曼道，“对了，你刚刚说你的人，是云团的人吗？”
颜如玉摇头道：“不是，是我爹娘的。我爹与西漠一个部族有比较密切的生意往来，我跟他说了金渡影失踪，他就传信给那个部族的首领，请他帮忙。”
兰曼曼不自由他“嗯”了一声，道：“金世子没事就好。至于幕后黑手，以后再慢慢找吧。”
颜如玉伸了个懒腰：“我好饿，出去吃东西。”
兰曼曼看着她，啼笑皆非：“我看你是既没睡够，也没吃够，算了，这几天我还是不找你了。”
“云团有演出，你不看的吗？”颜如玉说着已起身朝外走了。兰曼曼只好跟上。
颜如玉心里很有些愧疚，对于兰曼曼和金渡影两个人，她总有些事不能说，她也厌倦了谎言与欺骗，也渴望有一天能坦坦荡荡的面对他们，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做的。
所以，她只能继续这样。
兰曼曼正在房间里跟兰莹说话，见到她，又惊又喜：“你终于回来了！”
颜如玉笑道：“我昨天就回来了，等了你们整整一天。”
兰莹望向她身后，问道：“红梅怎么没来？”
“我有事交给她去做了。你要是愿意，可以去帮她。”
兰曼曼笑道：“回来就指使我的人，你也真够可以的。”
“我是看她跟红梅感情好才这么说的，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颜如玉一脸无辜。
“你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兰曼曼对兰莹点点头，兰莹知道她是允许了，忙出去了。一看颜如玉这架势，就是要跟自家公主促膝长谈，还不如去找红梅玩来得痛快。况且，公主应该也有很多事情不想让她知道吧。
颜如玉坐了下来，问道：“这次回门有收获吧？”
兰曼曼顿了一下：“你指的哪方面？”
颜如玉耸了耸肩：“你知道我指的哪方面。”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卷进去，你信吗？”
颜如玉看她一脸严肃，忍不住笑了：“为什么不信？”
兰曼曼横她一眼：“不信是很正常的吧？大皇兄虽有威信，却非嫡子，二皇兄身为嫡子，却无多大建树。父皇迟迟不能立储，也在情理之中。这次我本是回门，但因了我特殊的身份，无论是谁，怕都会把我跟争位联系起来。”
颜如玉默然，皇家向来是非多，兰曼曼的烦恼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摆脱不了这种烦恼。颜如玉现在很佩服南风国太上皇的先见之明，若非他提前将皇位禅让给风临，那南风与北澜就会出现相同的夺嫡之争。她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太上皇不立风煦为太子，而是选了年纪更小的风临？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呢？她想问兰曼曼，又觉得没必要。毕竟，风煦本来对于皇位是有想法的，只是被太上皇搞了个突然袭击，瞬间便被压制了。太上皇的势力再加上保皇派的力挺，让风煦无法再生出其他想法，更无法顶着叛逆的名声强行起兵。如果现在问兰曼曼这种问题，可能会被误会。
兰曼曼叹口气，转移话题，问道：“这几天在向城做得怎么样？”
颜如玉撇撇嘴：“有柳林在，我也就是动动嘴皮子。”
兰曼曼眼神一闪，笑望着她。她被盯得毛骨悚然，伸手理了理并不乱的头发，干笑道：“以后向城弄好了，第一个请你去。”
兰曼曼依然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她无奈了：“你干嘛这么看我？”
“颜如玉。”兰曼曼叫了一声。
这是兰曼曼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她眼皮一跳，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但还是嘴硬道：“有事？”
“你至于连我都瞒吗？”
“什么意思？”颜如玉垂死挣扎。
“你根本没有去向城，而是去了西漠对不对？”
“你哪里来的情报？”颜如玉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的，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兰曼曼的能耐。
兰曼曼淡淡道：“我是北澜国的四公主，也曾带过兵，再加上煦王府，你觉得你这点小事真能瞒过我们吗？”
颜如玉认命道：“好吧，我确实去了西漠。”
“其实有很多事情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析。”
颜如玉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想了一想，道：“在我们来北澜之前，金渡影受皇上的秘密指派，前去西漠办差。就在云团要进北澜皇宫表演的前一夜，我接到消息，说金渡影失踪了。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先去表演，让别人去找他。表演结束之后，我得知还没找到他，就带了黄金连夜赶往西漠。还好我运气不错，一去就找到了。他被西漠一个部族认定为南风派去的奸细，严刑拷打，他没有吐露半句有用的信息，那个部族就想把他送去里图部落领赏。我找到他以后让黄金帮忙带人把他救了出来，等他伤势好了一些才赶来戎城。”
兰曼曼眉头微皱：“西漠为什么认定他是南风的奸细而不是北澜或东戎？”
“金渡影在那里救了个孩子，说了南风国语。”
“那也不对呀。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部族怎么知道区分其他国家的语言呢？”
“这就是重点。”
兰曼曼恍然：“你是指有人泄密？”
“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金渡影被出卖，因为那个沙漠近年来有商队去交易，那里的人能区分三国语言也能说得通。问题在于里图部落的悬赏。我让人去查了下，里图确实向各个部族下发了悬赏令，这悬赏令里明确提到了要各部族提防来自南方的奸细。你说，他们为什么能够确信奸细就一定是从南方来？”
“可是，里图部落发这样的悬赏令，不是很容易让人怀疑南风国内部出了问题吗？”
“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颜如玉叹道，“里图的套路太深，我有些看不懂。”
兰曼曼沉思了一下，道：“你把你找到世子的经过详细说说，说不定能有头绪。”
颜如玉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兰曼曼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突然叫道：“我知道了。”
“什么？”颜如玉忙道。
兰曼曼站起来，走了两步，道：“你看啊，里图现在有统一西漠，建立皇朝的趋势，你信他没有侵占其他三国，统一全大陆的野心吗？”
“不信。”这是实话。
“目前三国实力均衡，谁先动手都不大好，所以还能维持着相对的和平。西漠不一样，他那里资源不多，要想长久，必定要抢资源，这就免不了动手。他又不可能一打三，必须联合一方打压一方。”兰曼曼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联合谁，打压谁，他早已有了计较。我相信他暗地里肯定已经跟各国的高层人员有接触，只是南风国皇帝表面与他虚与委蛇，暗中却不信任里图。并派了金世子去探虚实，我估计还授权世子关键时候做点捣乱的工作。而南风国内部有人认为这是联合西漠打压其余两国的机会，不满皇上的做法，便将消息透漏给了里图。里图立刻开始寻找可疑人员，下了悬赏，但为了报复南风，特意点出是南方来的奸细，这样，知情者一下就知道有人走漏了消息，南风国内部出了问题。你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颜如玉接口道：“风临会严查，南风国高层内部人人自危，引发局势动荡，西漠可以利用这个情况联合其余两国趁火打劫。”
“对。依目前北澜的情况，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但东戎就难说了。东戎皇帝一直不满足于蜗居于海边，觊觎北澜和南风的矿产资源很久了。以前他在南风的边界闹点事，煦王爷带兵把他教训了一顿，他又到我北澜来，被我打跑了。如今有了西漠的支持，怕是边界又要不安宁了。”
颜如玉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往事，惊讶道：“你跟东戎国打过仗？”
“不过是小打小闹，也不算战争，比起煦王爷打过的仗，我那算是小儿科。”兰曼曼不以为然的道。
颜如玉“噗嗤”一声笑起来：“这可好，你们夫妻两个都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他若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你们抓起来？”
兰曼曼“嗤”道：“想必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毕竟北澜和南风联手的话，他东戎国可受不起。不过为了不惹麻烦，我们两个都很低调了，你放心，不会牵累云团的。”
“我只是想说，以后谁惹了你们两个，也真是够受的。”颜如玉调侃道。
“好了，说正事。”兰曼曼把话题拉回来，“你觉得谁是最有可能把消息泄露给西漠的人？”
颜如玉摊手：“我对那些人都不熟，怎么知道？”
兰曼曼斜睨她一眼：“你连金世子在西漠失踪的事情都知道，会不熟悉朝廷的高层人员？”
“绿莞熟悉，但我是真的不知道。”
兰曼曼见她一脸诚恳，摆摆手，道：“信你这一回。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你的运气太好了吗？居然一去就找到了。”
“我也这么觉得。这次我的人花了很大力气去找金渡影都没找到，他们分析是因为有人出卖金渡影的同时封锁了消息，那为什么我一去就找到了呢？”
“我认为，是因为泄露消息的人看到里图发出如此明显的悬赏令，猜到了他们的用意，就解除了消息封锁，他不知道在找金世子的人是谁，但他认识你，就故意安排人把情况告知你，借你的手救出世子，算是以牙还牙。”
颜如玉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说到底，她并不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唯有这样的解释，才能使事情看起来合理。她佩服的看着兰曼曼，道：“兰儿，你怎么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你看我，这么多天了也没什么头绪。”
“那是因为你懒得动脑筋。”兰曼曼道，“对了，你刚刚说你的人，是云团的人吗？”
颜如玉摇头道：“不是，是我爹娘的。我爹与西漠一个部族有比较密切的生意往来，我跟他说了金渡影失踪，他就传信给那个部族的首领，请他帮忙。”
兰曼曼不自由他“嗯”了一声，道：“金世子没事就好。至于幕后黑手，以后再慢慢找吧。”
颜如玉伸了个懒腰：“我好饿，出去吃东西。”
兰曼曼看着她，啼笑皆非：“我看你是既没睡够，也没吃够，算了，这几天我还是不找你了。”
“云团有演出，你不看的吗？”颜如玉说着已起身朝外走了。兰曼曼只好跟上。
颜如玉心里很有些愧疚，对于兰曼曼和金渡影两个人，她总有些事不能说，她也厌倦了谎言与欺骗，也渴望有一天能坦坦荡荡的面对他们，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做的。
所以，她只能继续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