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虚无
到了静王府，守卫告诉她金渡影有事不在府中，颜如玉只说了一句“我等他一下”，便直接进了渡影院，也没人拦她。
她正等得心焦，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颜大小姐吗？”
颜如玉皱眉，转身看过去，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袅娜走来。她记不住是金渡影的哪个妾，也懒得搭理，那女子却自顾自上前来，笑道：“妹妹这是在等世子呀？”
她眼皮一跳，淡淡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叫我小月就好。”
“哦。”颜如玉没有再多说。
这小月看似竟无半分被冒犯和侵犯的感觉，依旧笑道：“妹妹大约是明年便会进世子的门罢？一直以来，看妹妹与世子交情匪浅，当时就想着你们两个可能会成，没想到竟成了真，以后姐姐可还要靠妹妹你照顾呢！”
颜如玉微微一笑，道：“照顾不敢当，如玉到时只尽自己的本分，不会惹麻烦。”
这话算是表明立场了，小月当然也听出了言外之意，笑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了。”说完便步步生莲般的走了。
红梅有些不适应，道：“小姐，怎么这些人画风就变了？以前不都是找你茬的吗？”
“我是定下了要进这里的，金渡影待我如何，她们比谁都清楚，现在哪里还会这么傻来找我麻烦。她应该是代表其他人来探我口风的，看我是不是会仗着有金渡影撑腰对她们赶尽杀绝。刚刚我把话放出去了，她们应该不会再来吧。”
“刚刚你说了什么？”红梅没明白。
颜如玉叹口气：“颜红梅，你怎么那么笨！我说我不会惹麻烦，意思就是只要她们不惹我，我就不会动她们。你看人家一下子就听懂了。”
红梅恍然：“难怪她那么痛快就走了。”
正说着，金渡影进来了，看到她就问：“你怎么有空过来？”
颜如玉没回他，对红梅道：“你在门口守着。”然后对金渡影道：“进屋去谈。”说着率先进了屋。金渡影摸不着头脑，用眼神询问红梅，红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金渡影无奈，只好跟着颜如玉进了门。他后脚刚踏进门槛，颜如玉就把门一关。他吓了一跳：“大白天的关门干嘛？”
颜如玉嗤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金渡影“哦”了一声，想想不对，好像两人角色反过来了，忙道：“我听说你等我很久了。”
颜如玉道：“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今天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哦，我父王命人来找我去处理一些急事，我当时没找到你，就先走了。”金渡影看了下她的脸色，“生气了？当时确实挺急的，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颜如玉摆摆手：“哪里就至于为这个生气！我是想问，你难道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怕我骂你才走的吗？”
“骂我？为什么？”金渡影感觉莫名其妙。
颜如玉见他确实不知道，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谁去了我家？”
“谁？”金渡影脑子里最先蹦出的名字是风煦，但不应该啊，就算真是风煦，颜如玉也不会这种表情。
“风临。”
金渡影不淡定了：“颜如玉，皇上的名字也是你喊的吗？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还要不要命！”
颜如玉不耐烦了：“好了好了，皇上，皇上今天去了我家，行了吧？我看到他跟颜如意说话来着，心里没底。”
“皇上跟你庶妹说话？为什么？”金渡影脑子转不过来。
颜如玉不再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金渡影不禁道：“你早就知道了，上次居然当着皇上的面睁眼说瞎话，胆子真大。”
她撇嘴：“不然呢？我要是巴巴的告诉风皇上，那他跟我说要让颜如意进宫怎么办？”
金渡影默然，半晌憋出一句话：“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进宫？”
颜如玉睁大眼：“进宫有什么好的？”她瞥他一眼，“怎么？你希望我跟了皇上？”
“怎么可能？”金渡影立刻否定，“我就是好奇，一般女子不都是希望能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吗？”
“你觉得那里面真的可以享受吗？”她反问。
金渡影又一次沉默了。后宫的弯弯绕绕，他不是一无所知，所以，他无法回答颜如玉。
颜如玉忽然笑了：“莫说是后宫，就拿你这院子来说，不也是不得安宁！”
“又有人惹你了？”金渡影蹙眉。
她摆手：“有你在，谁敢惹我。只是，假如有一天，你不再看重我了，那等着踩我一脚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我可找谁哭去？”
他眉头锁得更紧：“你是认真的吗？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她直视着他：“谁能保证自己会永远对另一个人好？又有谁能承诺至死不负他人？莫说是你们这个男子可以光明正大找小三小四的世界，便是那一人只能有一个伴侣的世界，不也是充满背叛与辜负吗？所以，我从不奢望什么，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安安稳稳度过此生，这样，到我死的时候，也许我还能回到我熟悉的地方。”
金渡影猛的抱住她：“我可以！我可以只爱你，只对你好，永生不负你！”
那一瞬间，颜如玉突然很想哭，至少在这一刻，她相信金渡影。可是，那注定了会有的金渡影的正妃不会是她，她的身份只能是妾。所以，她冷静的推开他，淡然道：“这句话，你该留着跟你将来的正妃说。”
金渡影如雷轰顶，不由得松开手，傻傻的看着她。
不再多说，她转身离开。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残忍，可有些时候，认清事实比一直做梦要好得多。
但或许，她也只是给自己一个不深陷的理由。
她正等得心焦，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颜大小姐吗？”
颜如玉皱眉，转身看过去，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袅娜走来。她记不住是金渡影的哪个妾，也懒得搭理，那女子却自顾自上前来，笑道：“妹妹这是在等世子呀？”
她眼皮一跳，淡淡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叫我小月就好。”
“哦。”颜如玉没有再多说。
这小月看似竟无半分被冒犯和侵犯的感觉，依旧笑道：“妹妹大约是明年便会进世子的门罢？一直以来，看妹妹与世子交情匪浅，当时就想着你们两个可能会成，没想到竟成了真，以后姐姐可还要靠妹妹你照顾呢！”
颜如玉微微一笑，道：“照顾不敢当，如玉到时只尽自己的本分，不会惹麻烦。”
这话算是表明立场了，小月当然也听出了言外之意，笑道：“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了。”说完便步步生莲般的走了。
红梅有些不适应，道：“小姐，怎么这些人画风就变了？以前不都是找你茬的吗？”
“我是定下了要进这里的，金渡影待我如何，她们比谁都清楚，现在哪里还会这么傻来找我麻烦。她应该是代表其他人来探我口风的，看我是不是会仗着有金渡影撑腰对她们赶尽杀绝。刚刚我把话放出去了，她们应该不会再来吧。”
“刚刚你说了什么？”红梅没明白。
颜如玉叹口气：“颜红梅，你怎么那么笨！我说我不会惹麻烦，意思就是只要她们不惹我，我就不会动她们。你看人家一下子就听懂了。”
红梅恍然：“难怪她那么痛快就走了。”
正说着，金渡影进来了，看到她就问：“你怎么有空过来？”
颜如玉没回他，对红梅道：“你在门口守着。”然后对金渡影道：“进屋去谈。”说着率先进了屋。金渡影摸不着头脑，用眼神询问红梅，红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金渡影无奈，只好跟着颜如玉进了门。他后脚刚踏进门槛，颜如玉就把门一关。他吓了一跳：“大白天的关门干嘛？”
颜如玉嗤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金渡影“哦”了一声，想想不对，好像两人角色反过来了，忙道：“我听说你等我很久了。”
颜如玉道：“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今天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哦，我父王命人来找我去处理一些急事，我当时没找到你，就先走了。”金渡影看了下她的脸色，“生气了？当时确实挺急的，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颜如玉摆摆手：“哪里就至于为这个生气！我是想问，你难道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怕我骂你才走的吗？”
“骂我？为什么？”金渡影感觉莫名其妙。
颜如玉见他确实不知道，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谁去了我家？”
“谁？”金渡影脑子里最先蹦出的名字是风煦，但不应该啊，就算真是风煦，颜如玉也不会这种表情。
“风临。”
金渡影不淡定了：“颜如玉，皇上的名字也是你喊的吗？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还要不要命！”
颜如玉不耐烦了：“好了好了，皇上，皇上今天去了我家，行了吧？我看到他跟颜如意说话来着，心里没底。”
“皇上跟你庶妹说话？为什么？”金渡影脑子转不过来。
颜如玉不再隐瞒，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金渡影不禁道：“你早就知道了，上次居然当着皇上的面睁眼说瞎话，胆子真大。”
她撇嘴：“不然呢？我要是巴巴的告诉风皇上，那他跟我说要让颜如意进宫怎么办？”
金渡影默然，半晌憋出一句话：“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进宫？”
颜如玉睁大眼：“进宫有什么好的？”她瞥他一眼，“怎么？你希望我跟了皇上？”
“怎么可能？”金渡影立刻否定，“我就是好奇，一般女子不都是希望能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吗？”
“你觉得那里面真的可以享受吗？”她反问。
金渡影又一次沉默了。后宫的弯弯绕绕，他不是一无所知，所以，他无法回答颜如玉。
颜如玉忽然笑了：“莫说是后宫，就拿你这院子来说，不也是不得安宁！”
“又有人惹你了？”金渡影蹙眉。
她摆手：“有你在，谁敢惹我。只是，假如有一天，你不再看重我了，那等着踩我一脚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我可找谁哭去？”
他眉头锁得更紧：“你是认真的吗？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她直视着他：“谁能保证自己会永远对另一个人好？又有谁能承诺至死不负他人？莫说是你们这个男子可以光明正大找小三小四的世界，便是那一人只能有一个伴侣的世界，不也是充满背叛与辜负吗？所以，我从不奢望什么，不过是希望自己能安安稳稳度过此生，这样，到我死的时候，也许我还能回到我熟悉的地方。”
金渡影猛的抱住她：“我可以！我可以只爱你，只对你好，永生不负你！”
那一瞬间，颜如玉突然很想哭，至少在这一刻，她相信金渡影。可是，那注定了会有的金渡影的正妃不会是她，她的身份只能是妾。所以，她冷静的推开他，淡然道：“这句话，你该留着跟你将来的正妃说。”
金渡影如雷轰顶，不由得松开手，傻傻的看着她。
不再多说，她转身离开。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残忍，可有些时候，认清事实比一直做梦要好得多。
但或许，她也只是给自己一个不深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