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们谈过恋爱吗
回来的路上，水思晴就累得睡着了。
徐海洋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也有些累，靠着水思晴的头也休息了一会儿。
徐海洋没睡一会儿，水思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水思晴也醒了，她坐起来。“谁呀？”
徐海洋给她拿出手机，是水国兴打来的电话。
“爸，有事吗？”水思晴接听。
“小晴，你和海洋在哪儿呢？”水国兴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在车上呢，正往北京赶呢。爸，有什么事吗？”水思晴看了一眼身边的徐海洋，对他笑一下，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肩上。
“小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绑你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抓到了。”水国兴的声音里，透着高兴。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然而，水思晴却没水国兴那么兴奋。不想回忆的事情，她也不想去触及过去可能引起她回忆的一切。
“公安局来电话了，说那人去自首了。他们还问，你是不是过去确认一下。”水国兴在电话那里说着。
旁边的徐海洋也听到了。
“是这个呀！爸，你和他们说吧，我不想去。我也不记得那个人，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水思晴真的是不想去。好多个夜晚，她梦到那个人，梦到那个山洞。她害怕，她害怕去回忆。她有时会在梦中惊醒，醒来时是哭着的。她现在不想提那个事情，也不想提那个人。
水思晴放下电话。她看着徐海洋，徐海洋也在看着她。
“海洋，我不想去。我也不想见到那个人。”水思晴的心里一阵酸楚，眼里顿时氤氲。
徐海洋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小晴，我们不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永远也不提这件事。”徐海洋知道，水思晴的心里一定还有伤痛。她不想去触及，他也不愿意她去触及。
“海洋，我怕。我怕你会不在我身边。”水思晴抬起头，眼中的泪掉下来。
徐海洋轻柔地替她擦掉眼泪：“小晴，不怕。有我在你身边，什么也不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会一直保护你。”
“嗯。”水思晴点点头，给了徐海洋一个带泪的微笑。
******
次日的下午。
所有的婚纱照拍完了，影楼说两周后再让他们过来选片。
徐海洋和水思晴带着一身的疲乏，回到酒店。刚进酒店，就见到了在大厅里等候的邢艳。
徐海洋之前在影楼拍摄的时候，接到过邢艳的电话。他说自己还得拍段时间，让她不必过来了，以后有时间再见面。
没想到，邢艳居然过来了。
水思晴看到邢艳，很纳闷。邢艳不是前天晚上刚请徐海洋喝的咖啡吗？怎么今天又来了？难道，她找徐海洋有事？
“邢艳，你怎么来了？”徐海洋对邢艳笑着打招呼，拉着水思晴的手没有松开。
“不是说，今天请你和你的女朋友吃饭吗？我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邢艳看着徐海洋，对水思晴点点头。
徐海洋扭头看向水思晴：“小晴，我忘了告诉你了。邢艳前天说，今天请我们吃饭。”
“是吗？那姐，谢谢你了。海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听到徐海洋这么说，水思晴对邢艳有了好感。
“不用谢。我和海洋上学的时候，就是非常好的朋友。”邢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徐海洋。“海洋，我们在哪儿吃，想吃点什么？”
徐海洋笑笑，问水思晴：“小晴，你想吃什么？”
水思晴笑笑：“我怎么都行。要不，就在这附近吧。我累了，不想走太远。”
“好。那就在这酒店里吃吧。邢艳，你说呢？”徐海洋笑着说。
“行。我没意见。我请客，当然听你们的了。”邢艳笑得有些勉强。
“海洋，姐，那你们先过去，一会儿我再去找你们。照相时，把脸都弄花了，我上去洗把脸。”水思晴说着，对邢艳摆摆手，就进了电梯。
“海洋，我们去餐厅里等着吧。”邢艳笑着，伸手去拉徐海洋的胳膊。
徐海洋轻轻将邢艳的手放下，对她笑着说：“邢艳，别这样。让小晴看见不好。”
邢艳笑了：“瞧你，拉下你的手，你的女朋友还会吃醋啊。走吧，我们去餐厅。”
徐海洋和邢艳并肩去了一楼的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想吃点儿什么？”邢艳笑着问徐海洋。
“随便点吧。小晴和我都不挑食。”徐海洋对邢艳笑笑。不知为什么，他今天不想和邢艳在一起吃饭。他觉得，她的热情有点儿让他招架不住。他更怕，让水思晴看到这一切后，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你要这么说，我可就随便点了。”邢艳拿着菜单，笑着对徐海洋说道。
“没事儿。你看着点吧。”徐海洋拿起桌上的杯子，用手磨着杯沿。
邢艳点了些菜，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海洋，以后，我们能经常见面吗？”邢艳看着徐海洋的手，还是那么修长，就像是艺术家的手。
“恐怕不能经常。公司里现在事情也不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以后要是结了婚，有了孩子，出门的机会可能就更少了。”徐海洋想了想，说道。
“海洋，你怎么了？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听到徐海洋的这些话，邢艳有些委屈。她已经在尽量弥补了，可是为什么徐海洋不给她回应。
“不。你错了。我们就是朋友。我们以后也会是朋友的。”徐海洋看着邢艳，微笑着对她说。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希望她能够明白，他和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海洋，我想可以经常见到你，就像从前一样。”邢艳双手握住了徐海洋的一只手，有泪从她的眼里流出来。
徐海洋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泪。他的心软了。他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替邢艳擦掉眼泪。“邢艳，别这样。我们还是好朋友。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邢艳握着徐海洋的手没有松开：“我会的。和竞秀那边，项目上的事，需要后续跟进，可能会经常过去。有时间的话，我能不能去找你，就当是叙旧？”
邢艳渴望的眼神，让徐海洋不忍拒绝。“好。”徐海洋对她微微一笑。
不远处的水思晴，看着餐桌旁的徐海洋和邢艳。
她看到，邢艳握住了徐海洋的手，徐海洋没有拒绝。她看到，徐海洋为邢艳擦去眼泪，还轻声对她说着什么。她看到，徐海洋微笑着看着邢艳，邢艳的表情很幸福。
徐海洋和邢艳，会是普通朋友吗？
徐海洋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水思晴。他连忙将自己的手从邢艳的手里挣脱出来，对着水思晴笑笑：“小晴，你来了。”
水思晴微笑，向徐海洋走过来：“嗯。你们等急了吧。”
“没事。我们也就是随便说说话。”邢艳有些尴尬，笑着对水思晴说。
从邢艳的眼里，水思晴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刚才，她不是哭了吗？这么快就没有了？
“来，小晴，坐这儿。”徐海洋伸手，将水思晴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
水思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徐海洋的身边。
“我让海洋来点餐。他说，你不挑食。这样，我就随便点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邢艳指指桌上的菜单，笑着对水思晴说道。
“姐，你不用客气。我没那么多事。你那么忙，还过来请我们吃饭。真是太谢谢你了。”水思晴看着邢艳。这个女人从上到下，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她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得体的打扮，让她异常显眼。这应该是一个很招男人喜欢的女人。
“那就好。”邢艳对着水思晴微微一笑，又看看徐海洋。
饭菜上来了，三个人开始吃饭。
蒜蓉粉丝蒸虾端了上来。
邢艳笑着对徐海洋说：“海洋，你尝尝这个。这是你最爱吃的了，我专门为你点的。”说着，她就要给徐海洋夹一只。
徐海洋笑笑：“谢谢。我自己来吧。”
邢艳笑了笑，将准备给徐海洋的虾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碟子里。
水思晴悄悄抬头，看看徐海洋，再看看邢艳。徐海洋爱吃虾，我怎么不知道？
徐海洋看水思晴低着头，只是用筷子拔拉着碟子里的菜，却并不吃。他猜，水思晴肯定是在想刚才的事：“小晴，你吃点这个。”徐海洋将一块香菇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水思晴对徐海洋笑笑，又对邢艳笑笑：“姐，谢谢你今天请我们吃饭。改天你到余安，我们再请你。今天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今天的菜很好吃，我吃饱了。你和海洋再聊会儿吧，我先回去了。”水思晴说着，站了起来。
徐海洋在旁边拉住了她的手，他有些慌乱：“小晴，一会儿，我们一起上去吧。”
水思晴对徐海洋笑笑：“不了。你再吃会儿吧。”
邢艳很意外：“思晴，你真的吃饱了吗？我看，你也没吃多少。”
“姐，我吃饱了。今天你点的菜，我都爱吃。姐，你们吃着，我就先上去了。”水思晴对着邢艳笑笑，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把徐海洋的手拉开。
“那好，你去吧。有时间来北京玩儿，我请你们。”邢艳也笑着对水思晴说。
水思晴和邢艳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徐海洋，也对他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徐海洋看着水思晴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丝担忧。小晴，是不是不高兴了？
“海洋，你女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看着望着水思晴离去方向的徐海洋，邢艳不禁问道。
“你别多心。她不是那样的人。这两天没休息好，她肯定是累了。”徐海洋回过头，微笑着说。他现在有些担心，水思晴可能会生他的气。
“海洋，你还想吃点什么？”邢艳问他。
“我也吃饱了。今天吃得不少。邢艳，你吃饱了没有？”徐海洋的心，现在不在这儿。
“我吃得差不多了。海洋，你去看看她吧。我也该回去了。”邢艳看得出，徐海洋此刻的心不在焉。
“那好。有时间再联系。”徐海洋说着，就站了起来。
邢艳结账，两人从餐厅走了出来。
送邢艳出了酒店，徐海洋就坐电梯上楼。
走进房间，他发现水思晴正在卫生间里洗澡。他轻轻敲敲门，声音无比温柔：“小晴，用不用帮忙？”
“不用。我快洗完了。”水思晴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海洋坐下，打开电视机，调到电影频道。这是水思晴最爱看的电视节目。
水思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头发湿着。她拿起吹风机，想把头发吹干。
徐海洋拿过吹风机：“我来吧。”
徐海洋的手轻轻拂动着水思晴的发丝，尽情的闻着她身上沐浴液和洗发液的香味。
“海洋，你和邢艳，是同班同学吗？”水思晴问道。
“嗯。她和老四媳妇是老乡，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徐海洋回答。
“那你和她，你们谈过恋爱吗？”水思晴扭过头来。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定定地看着徐海洋。
刚才在餐厅里，小晴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如果说我们曾经恋爱过，她会不会认为，我们俩个之间还有什么瓜葛？刚才的事情，她会不会想到别处去？如果说我们是朋友，她是不是就不会想到别处去了。自己和水思晴现在的感情很好，不能让她对自己产生怀疑。
“上学时，我们就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是蓝颜知己。”徐海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说。
“噢。”水思晴笑了。她相信徐海洋，相信徐海洋说的话，相信徐海洋没有骗她。
徐海洋低下头，想吻水思晴。水思晴伸出手，把徐海洋的脸推向一边。
“你快去洗澡吧。你身上都臭了。”水思晴推着徐海洋，把他向卫生间推去。
“那你等着我。”徐海洋笑着对水思晴说。
“我不。我就不。”水思晴笑着，给他关上卫生间的门。
徐海洋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他也有些累，靠着水思晴的头也休息了一会儿。
徐海洋没睡一会儿，水思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水思晴也醒了，她坐起来。“谁呀？”
徐海洋给她拿出手机，是水国兴打来的电话。
“爸，有事吗？”水思晴接听。
“小晴，你和海洋在哪儿呢？”水国兴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在车上呢，正往北京赶呢。爸，有什么事吗？”水思晴看了一眼身边的徐海洋，对他笑一下，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肩上。
“小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绑你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抓到了。”水国兴的声音里，透着高兴。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然而，水思晴却没水国兴那么兴奋。不想回忆的事情，她也不想去触及过去可能引起她回忆的一切。
“公安局来电话了，说那人去自首了。他们还问，你是不是过去确认一下。”水国兴在电话那里说着。
旁边的徐海洋也听到了。
“是这个呀！爸，你和他们说吧，我不想去。我也不记得那个人，更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水思晴真的是不想去。好多个夜晚，她梦到那个人，梦到那个山洞。她害怕，她害怕去回忆。她有时会在梦中惊醒，醒来时是哭着的。她现在不想提那个事情，也不想提那个人。
水思晴放下电话。她看着徐海洋，徐海洋也在看着她。
“海洋，我不想去。我也不想见到那个人。”水思晴的心里一阵酸楚，眼里顿时氤氲。
徐海洋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小晴，我们不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永远也不提这件事。”徐海洋知道，水思晴的心里一定还有伤痛。她不想去触及，他也不愿意她去触及。
“海洋，我怕。我怕你会不在我身边。”水思晴抬起头，眼中的泪掉下来。
徐海洋轻柔地替她擦掉眼泪：“小晴，不怕。有我在你身边，什么也不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会一直保护你。”
“嗯。”水思晴点点头，给了徐海洋一个带泪的微笑。
******
次日的下午。
所有的婚纱照拍完了，影楼说两周后再让他们过来选片。
徐海洋和水思晴带着一身的疲乏，回到酒店。刚进酒店，就见到了在大厅里等候的邢艳。
徐海洋之前在影楼拍摄的时候，接到过邢艳的电话。他说自己还得拍段时间，让她不必过来了，以后有时间再见面。
没想到，邢艳居然过来了。
水思晴看到邢艳，很纳闷。邢艳不是前天晚上刚请徐海洋喝的咖啡吗？怎么今天又来了？难道，她找徐海洋有事？
“邢艳，你怎么来了？”徐海洋对邢艳笑着打招呼，拉着水思晴的手没有松开。
“不是说，今天请你和你的女朋友吃饭吗？我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邢艳看着徐海洋，对水思晴点点头。
徐海洋扭头看向水思晴：“小晴，我忘了告诉你了。邢艳前天说，今天请我们吃饭。”
“是吗？那姐，谢谢你了。海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好了。”听到徐海洋这么说，水思晴对邢艳有了好感。
“不用谢。我和海洋上学的时候，就是非常好的朋友。”邢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徐海洋。“海洋，我们在哪儿吃，想吃点什么？”
徐海洋笑笑，问水思晴：“小晴，你想吃什么？”
水思晴笑笑：“我怎么都行。要不，就在这附近吧。我累了，不想走太远。”
“好。那就在这酒店里吃吧。邢艳，你说呢？”徐海洋笑着说。
“行。我没意见。我请客，当然听你们的了。”邢艳笑得有些勉强。
“海洋，姐，那你们先过去，一会儿我再去找你们。照相时，把脸都弄花了，我上去洗把脸。”水思晴说着，对邢艳摆摆手，就进了电梯。
“海洋，我们去餐厅里等着吧。”邢艳笑着，伸手去拉徐海洋的胳膊。
徐海洋轻轻将邢艳的手放下，对她笑着说：“邢艳，别这样。让小晴看见不好。”
邢艳笑了：“瞧你，拉下你的手，你的女朋友还会吃醋啊。走吧，我们去餐厅。”
徐海洋和邢艳并肩去了一楼的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想吃点儿什么？”邢艳笑着问徐海洋。
“随便点吧。小晴和我都不挑食。”徐海洋对邢艳笑笑。不知为什么，他今天不想和邢艳在一起吃饭。他觉得，她的热情有点儿让他招架不住。他更怕，让水思晴看到这一切后，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你要这么说，我可就随便点了。”邢艳拿着菜单，笑着对徐海洋说道。
“没事儿。你看着点吧。”徐海洋拿起桌上的杯子，用手磨着杯沿。
邢艳点了些菜，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海洋，以后，我们能经常见面吗？”邢艳看着徐海洋的手，还是那么修长，就像是艺术家的手。
“恐怕不能经常。公司里现在事情也不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以后要是结了婚，有了孩子，出门的机会可能就更少了。”徐海洋想了想，说道。
“海洋，你怎么了？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听到徐海洋的这些话，邢艳有些委屈。她已经在尽量弥补了，可是为什么徐海洋不给她回应。
“不。你错了。我们就是朋友。我们以后也会是朋友的。”徐海洋看着邢艳，微笑着对她说。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希望她能够明白，他和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海洋，我想可以经常见到你，就像从前一样。”邢艳双手握住了徐海洋的一只手，有泪从她的眼里流出来。
徐海洋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泪。他的心软了。他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替邢艳擦掉眼泪。“邢艳，别这样。我们还是好朋友。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邢艳握着徐海洋的手没有松开：“我会的。和竞秀那边，项目上的事，需要后续跟进，可能会经常过去。有时间的话，我能不能去找你，就当是叙旧？”
邢艳渴望的眼神，让徐海洋不忍拒绝。“好。”徐海洋对她微微一笑。
不远处的水思晴，看着餐桌旁的徐海洋和邢艳。
她看到，邢艳握住了徐海洋的手，徐海洋没有拒绝。她看到，徐海洋为邢艳擦去眼泪，还轻声对她说着什么。她看到，徐海洋微笑着看着邢艳，邢艳的表情很幸福。
徐海洋和邢艳，会是普通朋友吗？
徐海洋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水思晴。他连忙将自己的手从邢艳的手里挣脱出来，对着水思晴笑笑：“小晴，你来了。”
水思晴微笑，向徐海洋走过来：“嗯。你们等急了吧。”
“没事。我们也就是随便说说话。”邢艳有些尴尬，笑着对水思晴说。
从邢艳的眼里，水思晴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刚才，她不是哭了吗？这么快就没有了？
“来，小晴，坐这儿。”徐海洋伸手，将水思晴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
水思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徐海洋的身边。
“我让海洋来点餐。他说，你不挑食。这样，我就随便点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邢艳指指桌上的菜单，笑着对水思晴说道。
“姐，你不用客气。我没那么多事。你那么忙，还过来请我们吃饭。真是太谢谢你了。”水思晴看着邢艳。这个女人从上到下，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她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得体的打扮，让她异常显眼。这应该是一个很招男人喜欢的女人。
“那就好。”邢艳对着水思晴微微一笑，又看看徐海洋。
饭菜上来了，三个人开始吃饭。
蒜蓉粉丝蒸虾端了上来。
邢艳笑着对徐海洋说：“海洋，你尝尝这个。这是你最爱吃的了，我专门为你点的。”说着，她就要给徐海洋夹一只。
徐海洋笑笑：“谢谢。我自己来吧。”
邢艳笑了笑，将准备给徐海洋的虾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碟子里。
水思晴悄悄抬头，看看徐海洋，再看看邢艳。徐海洋爱吃虾，我怎么不知道？
徐海洋看水思晴低着头，只是用筷子拔拉着碟子里的菜，却并不吃。他猜，水思晴肯定是在想刚才的事：“小晴，你吃点这个。”徐海洋将一块香菇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水思晴对徐海洋笑笑，又对邢艳笑笑：“姐，谢谢你今天请我们吃饭。改天你到余安，我们再请你。今天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今天的菜很好吃，我吃饱了。你和海洋再聊会儿吧，我先回去了。”水思晴说着，站了起来。
徐海洋在旁边拉住了她的手，他有些慌乱：“小晴，一会儿，我们一起上去吧。”
水思晴对徐海洋笑笑：“不了。你再吃会儿吧。”
邢艳很意外：“思晴，你真的吃饱了吗？我看，你也没吃多少。”
“姐，我吃饱了。今天你点的菜，我都爱吃。姐，你们吃着，我就先上去了。”水思晴对着邢艳笑笑，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把徐海洋的手拉开。
“那好，你去吧。有时间来北京玩儿，我请你们。”邢艳也笑着对水思晴说。
水思晴和邢艳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徐海洋，也对他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徐海洋看着水思晴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丝担忧。小晴，是不是不高兴了？
“海洋，你女朋友，是不是不喜欢我？”看着望着水思晴离去方向的徐海洋，邢艳不禁问道。
“你别多心。她不是那样的人。这两天没休息好，她肯定是累了。”徐海洋回过头，微笑着说。他现在有些担心，水思晴可能会生他的气。
“海洋，你还想吃点什么？”邢艳问他。
“我也吃饱了。今天吃得不少。邢艳，你吃饱了没有？”徐海洋的心，现在不在这儿。
“我吃得差不多了。海洋，你去看看她吧。我也该回去了。”邢艳看得出，徐海洋此刻的心不在焉。
“那好。有时间再联系。”徐海洋说着，就站了起来。
邢艳结账，两人从餐厅走了出来。
送邢艳出了酒店，徐海洋就坐电梯上楼。
走进房间，他发现水思晴正在卫生间里洗澡。他轻轻敲敲门，声音无比温柔：“小晴，用不用帮忙？”
“不用。我快洗完了。”水思晴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海洋坐下，打开电视机，调到电影频道。这是水思晴最爱看的电视节目。
水思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头发湿着。她拿起吹风机，想把头发吹干。
徐海洋拿过吹风机：“我来吧。”
徐海洋的手轻轻拂动着水思晴的发丝，尽情的闻着她身上沐浴液和洗发液的香味。
“海洋，你和邢艳，是同班同学吗？”水思晴问道。
“嗯。她和老四媳妇是老乡，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徐海洋回答。
“那你和她，你们谈过恋爱吗？”水思晴扭过头来。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定定地看着徐海洋。
刚才在餐厅里，小晴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如果说我们曾经恋爱过，她会不会认为，我们俩个之间还有什么瓜葛？刚才的事情，她会不会想到别处去？如果说我们是朋友，她是不是就不会想到别处去了。自己和水思晴现在的感情很好，不能让她对自己产生怀疑。
“上学时，我们就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是蓝颜知己。”徐海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说。
“噢。”水思晴笑了。她相信徐海洋，相信徐海洋说的话，相信徐海洋没有骗她。
徐海洋低下头，想吻水思晴。水思晴伸出手，把徐海洋的脸推向一边。
“你快去洗澡吧。你身上都臭了。”水思晴推着徐海洋，把他向卫生间推去。
“那你等着我。”徐海洋笑着对水思晴说。
“我不。我就不。”水思晴笑着，给他关上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