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小舅的事
王子歌的手机响起来。
她拿出手机，笑起来，接通电话：“小舅，我们已经出发了。朋友送我过来的，我爸妈也跟着呢。”
“到哪儿了？我看看。”
王子歌向车外看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快到萍河乡了。你放心，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王子歌挂了电话，笑着对杜丽莉解释。“我小舅着急了，问我怎么还没到。肯定是我姥姥让他问的。”
杜丽莉想了想，问王子歌：“子歌，你小舅是干什么的？”
王子歌看着车外面，车子已经进入了萍河乡。大家看到了已经初步建成的工业园区，场面很壮观。
王子歌回过头来，“我小舅啊。他就是山里的人啊。不过，他可是个能人，什么都干过。当过兵，上过班，跑过长途，开过出租，还开过饭店。”
“那他今年多大了？”杜丽莉对王子歌这个小舅比较感兴趣，总觉得他有点儿神神秘秘的。
“他虽说是我小舅，可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今年才三十九，还不到四十呢。可能是生活不顺心的原因，看着比同龄人有点儿显老。”王子歌惋惜地说。
“你小舅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说。”杜丽莉很纳闷。
“我小舅啊，他可能就是感情太不顺了。我妈说，我小舅这人，吃亏也吃在女人上了。别看都已经快四十了，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其实，他人可好了，就是总是遇不到好人。”王子歌叹一口气。
“那你小舅还真是挺不幸的。”水思晴听着她们的谈话，也说了一句。
徐海洋笑着，看了看身边水思晴。从她变得有些悲凉的表情看，她的同情心又在泛滥成灾了。
“看你小舅，虽说长得老了点儿，但是，怎么也不至于找不上媳妇啊。”杜丽莉很纳闷。
“其实，我和你们说吧。关于我小舅的事，我知道的，也都是从我妈那里听来的。”王子歌打开了话匣子。
“小舅十九的时候去青海当兵。当兵之前，曾经和邻村的一个女孩谈过恋爱。她在我小舅当兵走之前说，只要他能提干，捧上铁饭碗，等他回来就嫁给他。我小舅就信以为真了，在青海那么艰苦的地方，一呆就是五六年，直到提了士官转业。这之间也没回来过，等他转业回来时，人家早就是孩子的妈了。”王子歌叹口气。
“那个女的，也太无情无义了。”杜丽莉不禁说道。
“这还只是开头。”王子歌接着说下去：“我小舅转业回来后，被分到城西县的一个乡政府工作。没多久，就和那里的一个女孩子谈上了，还是女孩子追的他。当时，他们都谈婚论嫁了。”
“那他们结婚了吗？”水思晴回过头来问道。
王子歌摇摇头，“当时，我小舅可疼那个女孩了，为她买这买那，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结果，突然有一天，这女孩对他说，她要嫁给别人了，不喜欢我小舅了。其实，那个女孩就是嫌我小舅穷，没什么大出息。
我小舅求她，别离开他。可是，那女孩已经铁了心了。我小舅一生气，就用刀子伤了那女孩。不过，好在没什么大事。但是因为这个，我小舅被判了两个刑，连工作也没有了。”
杜丽莉不禁有些义愤填膺，“这个女人也太没情没义了。两人本来好好的，她突然说嫁给别人了，谁受得了。我要是那个男的，我也得拿刀子去捅她。”
“丽莉，你先别激动。下面还有呢。”王子歌淡淡笑了一下，“出狱后，我小舅也死心了，他就是安心挣钱。不怕苦，不怕累，自己开大板跑运输。在河南，遇到了个离婚的女人。这个女人喜欢上了我小舅，我小舅也喜欢上了她。就这样，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后来，我小舅就把她带了回来。女人对我小舅说，自己想开个饭店，还说在咱们余安开饭店最挣钱。我小舅当然是支持了，他不开大板车了。就和那女人到了余安县，雇了个厨师，开起了饭店。”
“那这好日子不是来了吗？后来怎么样了？”水思晴已经被王子歌的讲述吸引住了。
王子歌看看后面李子轩的车辆，有些怅惘，“好日子哪能那么快就来呢。我小舅这人，过日子着急，想在咱们县城买套房。为了攒钱，他白天在饭店里忙，晚上租别人的车去开出租，往往是一开就是一夜。可谁承想，那女人和那个厨师好上了。我小舅因为晚上回来得晚，这事根本就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有事提前回去，才发现了这个事。女人哭着求我小舅原谅，我小舅心软了。他劝那个女人和厨师分开，他其实也是舍不得那个女人，毕竟在一起也好几年了。结果没两天，那女人就和那个厨师跑了。而且，还把我小舅所有的钱都带走了。”
“你说，这倒霉事怎么都摊他一人身上了呢？”杜丽莉也很有感触。“一个不错的男人，为什么情路这么坎坷？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王子歌点点头，“这之后，我小舅伤心透了。他说，自己再也不找女人了。去年冬天，他就回老家了。现在，他就是安心伺候我姥姥。你们说，我小舅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王子歌为自己小舅的命运悲愤不已，掉下了眼泪。
“子歌，快别伤心了。你这一说，你小舅确实很可怜的。”杜丽莉赶紧安慰王子歌。
水思晴听着，心里也很难受。“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们做得也太绝了吧？”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可能，只有当事人最明白。都说好人有好报，我看，也未必。”水思晴突然感慨起来。
徐海洋一看水思晴，知道她又多愁善感了。
他连忙笑着，对水思晴说：“思晴，今天我们去城西县，顺便去看看石窝村的爷爷奶奶，怎么样？咱们一直说再去，一直也没去。你上次的事，还多亏了人家。”
“行。我也想着这个事呢。如果没有那爷爷奶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说起来，我们早就该去了。”水思晴觉得，和徐海洋想到一块儿去了。莫非，这就是心有灵犀？
“思晴，你们说的是，百里乡的石窝村吗？”王子歌问道。
“嗯，就是那儿。”水思晴回答。
“噢。那儿离我姥姥家还远着呢，可能还有三二十里。”王子歌说道。
“没事。远一点儿，我们也要去。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和小晴的今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过去，好好感谢人家。上次太仓促，也没来得及。这次来这边，怎么也得过去。”徐海洋边开车边说道。
“嗯。海洋，我也是这么想的。”水思晴笑着看着徐海洋，徐海洋也笑着看看她。
徐海洋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邢艳。
徐海洋稍稍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喂？…我没在余安，我来城西这边有事。…今天？…今天恐怕不行，我们回去也不会太早。…改天吧，改天我再和你联系。好的，再见。”
徐海洋看看水思晴，她在看车外的风景。
“海洋，李子轩的车跟着咱们呢吗？”水思晴问徐海洋。
徐海洋在后视镜中看了一下：“嗯，就在咱们后面，让后边那辆大车给挡住了。”
“海洋，快到了。前面第二个路口右拐，就是我姥姥家了。”王子歌说道。
徐海洋和李子轩将车停在了路边，几个人走下车来。
王子歌的妈妈领着大家，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院里。
王子歌的姥姥家，是山里普通的红砖房。共有三间，还带两间配房。院里种着几棵柿子树、杏树、枣树。虽是盛夏，小院里却很凉爽。
王子歌的姥姥从屋里笑着走了出来。王子歌结婚的时候，水思晴她们曾经见过她。姥姥花白的头发，个人不高，一脸慈祥。
姥姥招呼着人们进屋，人们走了进去。
小屋里，空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杜丽莉提议，院里凉快，大家不如在外面坐着。
于是，拿凳子的拿凳子，搬椅子的搬椅子。一行人就来到了院子里，坐在了树下。
姥姥给大家拿出好吃的，有自家晒好的红薯干、柿饼，有自家树上打下来的大红枣，还有山上的水果。
水思晴和杜丽莉吃着好吃的，纷纷说，比咱们那边的好吃多了。
水思晴拿起一个红枣，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徐海洋。徐海洋摇摇头，笑着让她吃。水思晴一生气，直接将红枣塞到了徐海洋的嘴里，徐海洋只好吃了下去。
“小歌子，这次陪姥姥多住几天。”姥姥给王子歌拿过一个苹果让她吃。
“行。我这次来不急着走，多陪姥姥住些日子。姥姥，我小舅呢？”从进来，王子歌就没看到她小舅。
“听说你几个朋友要来，我让你小舅去村里的小饭店订桌饭。中午，就让你这些朋友们在这里吃饭吧。山里的饭，比不上你们那里，都是些家做的饭。你们的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不能慢待了人家。”姥姥对王子歌说道。
“姥姥，我们没那么多事。听说山里的鸡蛋好吃，我吃两个煮鸡蛋就行了。”杜丽莉笑着说。
“你吃煮的，我吃摊鸡蛋就行了。”水思晴也笑着说。
“行。一会儿，我给你们煮鸡蛋、摊鸡蛋，让你们吃个够。”姥姥笑了。小歌子的这两个朋友真是漂亮，说话还这么和气。
王子歌的妈妈给大家每人送上一杯水，将一张桌子放在院子里，将茶壶放在了上面。
小院很清凉，和县城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水思晴扭头对徐海洋说：“海洋，这里真凉快。咱们吃完饭后，去这附近玩玩怎么样？”
这本来就是徐海洋的意思。他没来过这里，但是听李涛说，这里环境不错，附近市里和周边县的人们经常到这边来自驾游。
“行。吃完饭我们就去。我还听说这里有一个大的水库，还能划船呢。”徐海洋笑着对水思晴说。
水思晴笑了，拿起一个红薯干又塞到了徐海洋的嘴里。
杜丽莉在一旁撇撇嘴，“我说你们俩个，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这可不是在你们自己家。是想叫我们眼馋，是不是？”
坐在杜丽莉旁边的李子轩笑了，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胳膊。
水思晴听杜丽莉这么一说，使劝拍了一下她的手。
看到水思晴嗔怒的样子，徐海洋也笑了。
王子歌的小舅走了进来。他对姥姥说，饭已经安排好了，让大家现在就过去。
水思晴听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他的声音，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可是在哪里，她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水思晴抬起头，仔细看了一下王子歌的小舅。确实如王子歌所说，人比同龄人显老，还有密密的络腮胡。虽然刮得很干净，但是青青的胡茬分外显眼。
小舅看到水思晴在看他，连忙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个人，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怕被女孩子看。水思晴心里想着。
她拿出手机，笑起来，接通电话：“小舅，我们已经出发了。朋友送我过来的，我爸妈也跟着呢。”
“到哪儿了？我看看。”
王子歌向车外看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快到萍河乡了。你放心，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王子歌挂了电话，笑着对杜丽莉解释。“我小舅着急了，问我怎么还没到。肯定是我姥姥让他问的。”
杜丽莉想了想，问王子歌：“子歌，你小舅是干什么的？”
王子歌看着车外面，车子已经进入了萍河乡。大家看到了已经初步建成的工业园区，场面很壮观。
王子歌回过头来，“我小舅啊。他就是山里的人啊。不过，他可是个能人，什么都干过。当过兵，上过班，跑过长途，开过出租，还开过饭店。”
“那他今年多大了？”杜丽莉对王子歌这个小舅比较感兴趣，总觉得他有点儿神神秘秘的。
“他虽说是我小舅，可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今年才三十九，还不到四十呢。可能是生活不顺心的原因，看着比同龄人有点儿显老。”王子歌惋惜地说。
“你小舅怎么了？你怎么会这么说。”杜丽莉很纳闷。
“我小舅啊，他可能就是感情太不顺了。我妈说，我小舅这人，吃亏也吃在女人上了。别看都已经快四十了，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其实，他人可好了，就是总是遇不到好人。”王子歌叹一口气。
“那你小舅还真是挺不幸的。”水思晴听着她们的谈话，也说了一句。
徐海洋笑着，看了看身边水思晴。从她变得有些悲凉的表情看，她的同情心又在泛滥成灾了。
“看你小舅，虽说长得老了点儿，但是，怎么也不至于找不上媳妇啊。”杜丽莉很纳闷。
“其实，我和你们说吧。关于我小舅的事，我知道的，也都是从我妈那里听来的。”王子歌打开了话匣子。
“小舅十九的时候去青海当兵。当兵之前，曾经和邻村的一个女孩谈过恋爱。她在我小舅当兵走之前说，只要他能提干，捧上铁饭碗，等他回来就嫁给他。我小舅就信以为真了，在青海那么艰苦的地方，一呆就是五六年，直到提了士官转业。这之间也没回来过，等他转业回来时，人家早就是孩子的妈了。”王子歌叹口气。
“那个女的，也太无情无义了。”杜丽莉不禁说道。
“这还只是开头。”王子歌接着说下去：“我小舅转业回来后，被分到城西县的一个乡政府工作。没多久，就和那里的一个女孩子谈上了，还是女孩子追的他。当时，他们都谈婚论嫁了。”
“那他们结婚了吗？”水思晴回过头来问道。
王子歌摇摇头，“当时，我小舅可疼那个女孩了，为她买这买那，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她。结果，突然有一天，这女孩对他说，她要嫁给别人了，不喜欢我小舅了。其实，那个女孩就是嫌我小舅穷，没什么大出息。
我小舅求她，别离开他。可是，那女孩已经铁了心了。我小舅一生气，就用刀子伤了那女孩。不过，好在没什么大事。但是因为这个，我小舅被判了两个刑，连工作也没有了。”
杜丽莉不禁有些义愤填膺，“这个女人也太没情没义了。两人本来好好的，她突然说嫁给别人了，谁受得了。我要是那个男的，我也得拿刀子去捅她。”
“丽莉，你先别激动。下面还有呢。”王子歌淡淡笑了一下，“出狱后，我小舅也死心了，他就是安心挣钱。不怕苦，不怕累，自己开大板跑运输。在河南，遇到了个离婚的女人。这个女人喜欢上了我小舅，我小舅也喜欢上了她。就这样，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后来，我小舅就把她带了回来。女人对我小舅说，自己想开个饭店，还说在咱们余安开饭店最挣钱。我小舅当然是支持了，他不开大板车了。就和那女人到了余安县，雇了个厨师，开起了饭店。”
“那这好日子不是来了吗？后来怎么样了？”水思晴已经被王子歌的讲述吸引住了。
王子歌看看后面李子轩的车辆，有些怅惘，“好日子哪能那么快就来呢。我小舅这人，过日子着急，想在咱们县城买套房。为了攒钱，他白天在饭店里忙，晚上租别人的车去开出租，往往是一开就是一夜。可谁承想，那女人和那个厨师好上了。我小舅因为晚上回来得晚，这事根本就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有事提前回去，才发现了这个事。女人哭着求我小舅原谅，我小舅心软了。他劝那个女人和厨师分开，他其实也是舍不得那个女人，毕竟在一起也好几年了。结果没两天，那女人就和那个厨师跑了。而且，还把我小舅所有的钱都带走了。”
“你说，这倒霉事怎么都摊他一人身上了呢？”杜丽莉也很有感触。“一个不错的男人，为什么情路这么坎坷？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王子歌点点头，“这之后，我小舅伤心透了。他说，自己再也不找女人了。去年冬天，他就回老家了。现在，他就是安心伺候我姥姥。你们说，我小舅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王子歌为自己小舅的命运悲愤不已，掉下了眼泪。
“子歌，快别伤心了。你这一说，你小舅确实很可怜的。”杜丽莉赶紧安慰王子歌。
水思晴听着，心里也很难受。“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她们做得也太绝了吧？”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可能，只有当事人最明白。都说好人有好报，我看，也未必。”水思晴突然感慨起来。
徐海洋一看水思晴，知道她又多愁善感了。
他连忙笑着，对水思晴说：“思晴，今天我们去城西县，顺便去看看石窝村的爷爷奶奶，怎么样？咱们一直说再去，一直也没去。你上次的事，还多亏了人家。”
“行。我也想着这个事呢。如果没有那爷爷奶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说起来，我们早就该去了。”水思晴觉得，和徐海洋想到一块儿去了。莫非，这就是心有灵犀？
“思晴，你们说的是，百里乡的石窝村吗？”王子歌问道。
“嗯，就是那儿。”水思晴回答。
“噢。那儿离我姥姥家还远着呢，可能还有三二十里。”王子歌说道。
“没事。远一点儿，我们也要去。没有他们，就没有我和小晴的今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过去，好好感谢人家。上次太仓促，也没来得及。这次来这边，怎么也得过去。”徐海洋边开车边说道。
“嗯。海洋，我也是这么想的。”水思晴笑着看着徐海洋，徐海洋也笑着看看她。
徐海洋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是邢艳。
徐海洋稍稍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喂？…我没在余安，我来城西这边有事。…今天？…今天恐怕不行，我们回去也不会太早。…改天吧，改天我再和你联系。好的，再见。”
徐海洋看看水思晴，她在看车外的风景。
“海洋，李子轩的车跟着咱们呢吗？”水思晴问徐海洋。
徐海洋在后视镜中看了一下：“嗯，就在咱们后面，让后边那辆大车给挡住了。”
“海洋，快到了。前面第二个路口右拐，就是我姥姥家了。”王子歌说道。
徐海洋和李子轩将车停在了路边，几个人走下车来。
王子歌的妈妈领着大家，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院里。
王子歌的姥姥家，是山里普通的红砖房。共有三间，还带两间配房。院里种着几棵柿子树、杏树、枣树。虽是盛夏，小院里却很凉爽。
王子歌的姥姥从屋里笑着走了出来。王子歌结婚的时候，水思晴她们曾经见过她。姥姥花白的头发，个人不高，一脸慈祥。
姥姥招呼着人们进屋，人们走了进去。
小屋里，空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杜丽莉提议，院里凉快，大家不如在外面坐着。
于是，拿凳子的拿凳子，搬椅子的搬椅子。一行人就来到了院子里，坐在了树下。
姥姥给大家拿出好吃的，有自家晒好的红薯干、柿饼，有自家树上打下来的大红枣，还有山上的水果。
水思晴和杜丽莉吃着好吃的，纷纷说，比咱们那边的好吃多了。
水思晴拿起一个红枣，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徐海洋。徐海洋摇摇头，笑着让她吃。水思晴一生气，直接将红枣塞到了徐海洋的嘴里，徐海洋只好吃了下去。
“小歌子，这次陪姥姥多住几天。”姥姥给王子歌拿过一个苹果让她吃。
“行。我这次来不急着走，多陪姥姥住些日子。姥姥，我小舅呢？”从进来，王子歌就没看到她小舅。
“听说你几个朋友要来，我让你小舅去村里的小饭店订桌饭。中午，就让你这些朋友们在这里吃饭吧。山里的饭，比不上你们那里，都是些家做的饭。你们的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不能慢待了人家。”姥姥对王子歌说道。
“姥姥，我们没那么多事。听说山里的鸡蛋好吃，我吃两个煮鸡蛋就行了。”杜丽莉笑着说。
“你吃煮的，我吃摊鸡蛋就行了。”水思晴也笑着说。
“行。一会儿，我给你们煮鸡蛋、摊鸡蛋，让你们吃个够。”姥姥笑了。小歌子的这两个朋友真是漂亮，说话还这么和气。
王子歌的妈妈给大家每人送上一杯水，将一张桌子放在院子里，将茶壶放在了上面。
小院很清凉，和县城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水思晴扭头对徐海洋说：“海洋，这里真凉快。咱们吃完饭后，去这附近玩玩怎么样？”
这本来就是徐海洋的意思。他没来过这里，但是听李涛说，这里环境不错，附近市里和周边县的人们经常到这边来自驾游。
“行。吃完饭我们就去。我还听说这里有一个大的水库，还能划船呢。”徐海洋笑着对水思晴说。
水思晴笑了，拿起一个红薯干又塞到了徐海洋的嘴里。
杜丽莉在一旁撇撇嘴，“我说你们俩个，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这可不是在你们自己家。是想叫我们眼馋，是不是？”
坐在杜丽莉旁边的李子轩笑了，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胳膊。
水思晴听杜丽莉这么一说，使劝拍了一下她的手。
看到水思晴嗔怒的样子，徐海洋也笑了。
王子歌的小舅走了进来。他对姥姥说，饭已经安排好了，让大家现在就过去。
水思晴听他说话，声音不大。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他的声音，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可是在哪里，她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水思晴抬起头，仔细看了一下王子歌的小舅。确实如王子歌所说，人比同龄人显老，还有密密的络腮胡。虽然刮得很干净，但是青青的胡茬分外显眼。
小舅看到水思晴在看他，连忙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个人，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怕被女孩子看。水思晴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