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散才有聚
北京。
徐海洋是来和上大学时同宿舍的同学聚会的。
上大学时，他们宿舍里，一共是七个人。徐海洋排行老五。毕业这几年，大家分散在各地，从来没有聚齐过。再加上，这两年徐海洋出国，就更不好聚齐了。
去年听说徐海洋回国了，老大曾说想给他接风。但是，不是你没时间，就是我抽不开身。最后，大家就定在了春节。春节时，大家都有时间。
但是，即使有时间，人也是聚不齐了，而且，永远也聚不齐了。他们宿舍的老三，因为肺癌，两年前在安徽老家就已经去世了。
当时徐海洋刚到英国，就接到了这个消息。他的心里，难受了好长时间。时常感叹，生命无常，岁月无情。二十多岁，大好年华刚刚展开，生命就已经结束了。
他们这个宿舍里的人，老大、老四是北京的，老三是安徽的，老二是陕西的，老六老七是黑龙江的。刚毕业那会儿，大家都在北京找了个工作。后来，老二回了老家，老七也回了老家。老七还在老家那边，成立了个小公司，干得有模有样。再后来，老五徐海洋出国，老三去世。
都说聚散终有时，有散才有聚。但就怕，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
昨天，老二于程明从西安坐高铁到的竞秀市。徐海洋接上他，然后俩人一同到的北京。
俩人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上下铺的兄弟。
“老五，你这小子，这几年咋就没什么变呢？还是那么帅。”一上车，于程明就不禁夸起了徐海洋。
“你就胡说吧。我怎么会不变，我又不是吃了唐僧肉。对了，老二，听说你当爹了，男孩还是女孩？”徐海洋开着车，笑着说道。
“男孩，都快两岁了，淘气得很。你怎么样？和邢艳，修成正果了没有？”于程明一说起孩子，脸上全是自豪的表情。
“我们早就分手了。”徐海洋的眼神中，不由黯淡了一下。
“其实，要我说，你早就该和她分手。她那个人，上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心眼太高，不会甘心跟你过小日子的。分了好，分了好。这几年，你也算对得起她了。现在怎么样，不会还单着呢吧？”对徐海洋感情上的事，于程明比较清楚。
“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对我也很好。”徐海洋的眼中，顿时有了光芒。
由于京港澳高速仍在拓宽施工而处于关闭状态，徐海洋选择走了京昆高速。车子开到京昆高速竞秀市北入口，徐海洋停下车，领了卡，上了高速。
“那多好啊！干什么的？多大了？长得漂亮不？”于程明笑眯眯的，一副花痴的样子。
“她去年刚大学毕业，在我们县的组织部工作。人挺漂亮的，比我小六岁，也很疼我。”提到水思晴，徐海洋的心里顿时就像装满了蜜，脸上的笑容也是灿烂得离谱。
“我说，老五，合着，你找了个小女朋友。你不会是，拐骗人家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吧？”于程明跟徐海洋开起了玩笑。
“老二，咱们说话，能不这么损不？我们可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徐海洋就知道，这个于程明，三句话后就没了正形。
“行了，不损你了。你结婚的时候，记得告我一声，别偷偷摸摸地就把婚结了。”
“行。结婚时，一定告诉你们。”徐海洋笑着说。
“抓紧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咱们宿舍，现在就你和老大还单着呢。光当爹的，都好几个了。按虚岁说，你应该也有三十了吧。不小了，别到时候，把祖国的下一代都给耽误了。”于程明用自己的经验告诉徐海洋，结婚要趁早。
“她还小，不想早结婚。我会慢慢说服她的。”徐海洋想了一下。
“她小，你可不小了。别到时候，她想结婚了，结婚对象却不是你了。女孩子们都善变，今天爱你，指不定明天去爱谁了呢。这事儿，你别总是采取怀柔政策，该强硬要强硬。先一步到位，和她把那个事办了，她就心甘情愿地跟你结婚了。”于程明对徐海洋灌输他的恋爱理论。
“敢情，你和嫂子是先上船，后买的票啊？”徐海洋挖苦起于程明来。
“我那可不是。我们是先领的证，再上的床，最后怀了孕，才办的事。我可是，持证上的岗。”于程明说得可真透彻，把徐海洋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有你女朋友的照片吗？让我也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入了咱们宿舍大帅哥的法眼？”于程明止住了笑，一副为自己兄弟终身大事费心的样子。
“手机里有，你自己看。屏保，就是她的照片。”徐海洋眼神示意旁边的手机。
于程明拿起手机，端详起手机上的照片，啧啧称赞：“我说，老五，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哪。这女孩子，不会不是大学生吧，是不是还没高中毕业呢？怎么看着，就像十八九的。你看这女孩子，小娃娃脸，这眼睛天生是俩笑眼。还有这小嘴，真算是樱桃小口了。怪不得呢，你这么美。原来，是找了这么一个小美女呀。赶紧的，把她娶回家得了。省得夜长梦多，让别人抢了去。”
徐海洋听到于程明夸奖水思晴，心里是说不出的舒服，无法用语言表达。
一个多小时后，徐海洋的车子就到了北京老大的住处。
老大家的房子，就在宣武区的一处居民小区里。上学和上班的时候，大家经常来。所以，徐海洋他们就熟门熟路地，敲开了老大家的门。
老大叫杨宗辉，比徐海洋大两岁。杨宗辉一看到徐海洋和于程明，就热情地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拥抱：“老二、老五，你们终于来了。”
“老大，你也变老了。”徐海洋看到，杨宗辉居然开始秃顶了。
“哪能不老？都三十二的人了。”杨宗辉拍拍徐海洋的肩膀：“哪像你，好像没什么变，就是稍微胖了点儿。咱们这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
“对，两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徐海洋叹了口气。
“老大，你就打算，让我们这么站着呀？有你这么待兄弟的吗？”于程明在旁边立不住了。
“哦，对，坐，坐。光顾着说话了，忘了让你们坐了。”杨宗辉拉着他们坐了下来。
看到徐海洋带来的两箱驴肉，杨宗辉兴奋起来：“老五，看到你这个，就想起了我们上学的时候。那年，我们去你家玩儿，吃你们那儿的驴肉火烧。我们每个人，一口气能吃四五个，把人家饭馆里的人都看傻了。”
“哪是四五个呀？我还记得，老三当时吃了六个，还要吃。要不是老五怕他吃坏了，拦住了他，他还指不定能吃几个呢。”于程明也陷入了回忆中。
“唉，都说能吃是福，没想到，他居然最早走了。”杨宗辉也叹了口气。
徐海洋四处望望，有些奇怪：“老大，伯父伯母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他们老俩，搬到石景山那边去住了。说整天守着我这个光棍，发愁。离我远点儿，眼不见为净。让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再告诉他们一声。”杨宗辉无奈地笑着说。
“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不结婚。你说，伯父伯母能不着急吗？”于程明中规中矩地，开始对杨宗辉进行教育。
“我结婚？我也得找个合适的结呀。我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拉过一个女的，就去结婚吧。”杨宗辉给徐海洋他们俩人倒了两杯水。
“老大，不要条件太高了。差不多就得了。”徐海洋喝了口水。
“我哪是条件高啊，只不过，是还没碰到合适的。可能，缘份未到呢吧。老五，你怎么样？我怎么听老四媳妇说，邢艳嫁给了个英国老头啊。这是怎么回事？”在电话里，杨宗辉曾经问过徐海洋这个事，但是徐海洋就说，他们分手了，别的也不多说。
“我们后来说不来了，在一起只能让两个人都痛苦。分开了，对谁都好。”徐海洋简单说了自己和邢艳的事。他不想再说这个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老大，你不知道，现在，老五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了。来时在路上，我还看了照片了呢。小姑娘挺漂亮的，跟咱们老五也很般配。”见徐海洋不愿多说，于程明岔开话题。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到时喝你的喜酒了。”杨宗辉高兴地说。
“结婚的时候，你们谁也跑不了。”徐海洋开起了玩笑。
“噢，对了。明天老四才能过来，他媳妇儿，就是邢艳那个老乡，管得他太紧。又是刚生了孩子，更是离不开他了。他现在是个职业奶爸，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呢。老六过年的时候回老家了，到时，他直接去老七那儿。”杨宗辉摸摸已经日渐稀疏的头顶。
“我们的飞机票，是什么时候的？”于程明问。
“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票我已经买好了。老二、老五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家吃，行吗？明天老四来了，咱们再出去吃。”杨宗辉征求徐海洋二人的意见。
“行。家里吃，更舒服。晚上，我们俩个住你这儿，占得下吗？”徐海洋看了看房间。这房是套五十多平的两室一厅，因为是顶楼，还有阁楼。
“你们几个都来，也没问题。我这房子，别看面积小，但是使用面积大，利用率高。”杨宗辉站起来，准备去厨房。
徐海洋也跟了进去。厨房里有些乱，没洗干净的碗筷，吃剩下的饭菜，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厨房垃圾。
“老大，你这里，实在该有个女主人了。”徐海洋帮着先收拾厨房。
“我这一天，也是能凑和就凑和了。确实乱了点儿，让你们见笑了。”杨宗辉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是万事俱备，就差一媳妇儿了。”于程明站在门口笑着说。
“行，我抓紧。争取，早日让你们见到大嫂。”杨宗辉开始洗菜，徐海洋帮忙做饭。
于程明呢，做饭二五眼，但是会吃、会看、会点评。所以，徐海洋他们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他也没闲着。不是人没闲着，而是嘴没闲着。吃着零食，尝着饭菜，点评着徐海洋和杨宗辉的厨艺。
晚上，三个人喝得都不少。好几年没见了，话说起来就没完。说说过去，聊聊现在，感叹生活，感悟人生。说着，吃着，不知不觉，三个人喝了两瓶多白酒。
晚上，杨宗辉自己睡一屋，于程明和徐海洋睡一屋。
到了后半夜，徐海洋醒了。听着旁边于程明如雷的鼾声，他怎么也睡不着了。
越想睡，就越睡不着。徐海洋失眠了。
徐海洋拿出手机，翻看着手机里水思晴的照片。看着她迷人的笑容，欢快的身影，徐海洋真的好想水思晴。他好想抱抱她，吻她那灵动的眼睛，粉红的小脸，水润的小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七点钟，徐海洋愈加思念水思晴。徐海洋想她，想告诉她，自己想她。但又怕打扰她休息，他没有打电话，而是发了微信。
没想到，水思晴已经醒了。徐海洋和她聊了几句后，放下手机，居然很快安心地睡着了。原来的失眠，居然跑得无影无踪了。
徐海洋是来和上大学时同宿舍的同学聚会的。
上大学时，他们宿舍里，一共是七个人。徐海洋排行老五。毕业这几年，大家分散在各地，从来没有聚齐过。再加上，这两年徐海洋出国，就更不好聚齐了。
去年听说徐海洋回国了，老大曾说想给他接风。但是，不是你没时间，就是我抽不开身。最后，大家就定在了春节。春节时，大家都有时间。
但是，即使有时间，人也是聚不齐了，而且，永远也聚不齐了。他们宿舍的老三，因为肺癌，两年前在安徽老家就已经去世了。
当时徐海洋刚到英国，就接到了这个消息。他的心里，难受了好长时间。时常感叹，生命无常，岁月无情。二十多岁，大好年华刚刚展开，生命就已经结束了。
他们这个宿舍里的人，老大、老四是北京的，老三是安徽的，老二是陕西的，老六老七是黑龙江的。刚毕业那会儿，大家都在北京找了个工作。后来，老二回了老家，老七也回了老家。老七还在老家那边，成立了个小公司，干得有模有样。再后来，老五徐海洋出国，老三去世。
都说聚散终有时，有散才有聚。但就怕，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
昨天，老二于程明从西安坐高铁到的竞秀市。徐海洋接上他，然后俩人一同到的北京。
俩人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当时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上下铺的兄弟。
“老五，你这小子，这几年咋就没什么变呢？还是那么帅。”一上车，于程明就不禁夸起了徐海洋。
“你就胡说吧。我怎么会不变，我又不是吃了唐僧肉。对了，老二，听说你当爹了，男孩还是女孩？”徐海洋开着车，笑着说道。
“男孩，都快两岁了，淘气得很。你怎么样？和邢艳，修成正果了没有？”于程明一说起孩子，脸上全是自豪的表情。
“我们早就分手了。”徐海洋的眼神中，不由黯淡了一下。
“其实，要我说，你早就该和她分手。她那个人，上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心眼太高，不会甘心跟你过小日子的。分了好，分了好。这几年，你也算对得起她了。现在怎么样，不会还单着呢吧？”对徐海洋感情上的事，于程明比较清楚。
“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对我也很好。”徐海洋的眼中，顿时有了光芒。
由于京港澳高速仍在拓宽施工而处于关闭状态，徐海洋选择走了京昆高速。车子开到京昆高速竞秀市北入口，徐海洋停下车，领了卡，上了高速。
“那多好啊！干什么的？多大了？长得漂亮不？”于程明笑眯眯的，一副花痴的样子。
“她去年刚大学毕业，在我们县的组织部工作。人挺漂亮的，比我小六岁，也很疼我。”提到水思晴，徐海洋的心里顿时就像装满了蜜，脸上的笑容也是灿烂得离谱。
“我说，老五，合着，你找了个小女朋友。你不会是，拐骗人家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吧？”于程明跟徐海洋开起了玩笑。
“老二，咱们说话，能不这么损不？我们可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徐海洋就知道，这个于程明，三句话后就没了正形。
“行了，不损你了。你结婚的时候，记得告我一声，别偷偷摸摸地就把婚结了。”
“行。结婚时，一定告诉你们。”徐海洋笑着说。
“抓紧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咱们宿舍，现在就你和老大还单着呢。光当爹的，都好几个了。按虚岁说，你应该也有三十了吧。不小了，别到时候，把祖国的下一代都给耽误了。”于程明用自己的经验告诉徐海洋，结婚要趁早。
“她还小，不想早结婚。我会慢慢说服她的。”徐海洋想了一下。
“她小，你可不小了。别到时候，她想结婚了，结婚对象却不是你了。女孩子们都善变，今天爱你，指不定明天去爱谁了呢。这事儿，你别总是采取怀柔政策，该强硬要强硬。先一步到位，和她把那个事办了，她就心甘情愿地跟你结婚了。”于程明对徐海洋灌输他的恋爱理论。
“敢情，你和嫂子是先上船，后买的票啊？”徐海洋挖苦起于程明来。
“我那可不是。我们是先领的证，再上的床，最后怀了孕，才办的事。我可是，持证上的岗。”于程明说得可真透彻，把徐海洋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有你女朋友的照片吗？让我也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入了咱们宿舍大帅哥的法眼？”于程明止住了笑，一副为自己兄弟终身大事费心的样子。
“手机里有，你自己看。屏保，就是她的照片。”徐海洋眼神示意旁边的手机。
于程明拿起手机，端详起手机上的照片，啧啧称赞：“我说，老五，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哪。这女孩子，不会不是大学生吧，是不是还没高中毕业呢？怎么看着，就像十八九的。你看这女孩子，小娃娃脸，这眼睛天生是俩笑眼。还有这小嘴，真算是樱桃小口了。怪不得呢，你这么美。原来，是找了这么一个小美女呀。赶紧的，把她娶回家得了。省得夜长梦多，让别人抢了去。”
徐海洋听到于程明夸奖水思晴，心里是说不出的舒服，无法用语言表达。
一个多小时后，徐海洋的车子就到了北京老大的住处。
老大家的房子，就在宣武区的一处居民小区里。上学和上班的时候，大家经常来。所以，徐海洋他们就熟门熟路地，敲开了老大家的门。
老大叫杨宗辉，比徐海洋大两岁。杨宗辉一看到徐海洋和于程明，就热情地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拥抱：“老二、老五，你们终于来了。”
“老大，你也变老了。”徐海洋看到，杨宗辉居然开始秃顶了。
“哪能不老？都三十二的人了。”杨宗辉拍拍徐海洋的肩膀：“哪像你，好像没什么变，就是稍微胖了点儿。咱们这有两年多，没见面了吧？”
“对，两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呀。”徐海洋叹了口气。
“老大，你就打算，让我们这么站着呀？有你这么待兄弟的吗？”于程明在旁边立不住了。
“哦，对，坐，坐。光顾着说话了，忘了让你们坐了。”杨宗辉拉着他们坐了下来。
看到徐海洋带来的两箱驴肉，杨宗辉兴奋起来：“老五，看到你这个，就想起了我们上学的时候。那年，我们去你家玩儿，吃你们那儿的驴肉火烧。我们每个人，一口气能吃四五个，把人家饭馆里的人都看傻了。”
“哪是四五个呀？我还记得，老三当时吃了六个，还要吃。要不是老五怕他吃坏了，拦住了他，他还指不定能吃几个呢。”于程明也陷入了回忆中。
“唉，都说能吃是福，没想到，他居然最早走了。”杨宗辉也叹了口气。
徐海洋四处望望，有些奇怪：“老大，伯父伯母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他们老俩，搬到石景山那边去住了。说整天守着我这个光棍，发愁。离我远点儿，眼不见为净。让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再告诉他们一声。”杨宗辉无奈地笑着说。
“老大，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不结婚。你说，伯父伯母能不着急吗？”于程明中规中矩地，开始对杨宗辉进行教育。
“我结婚？我也得找个合适的结呀。我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拉过一个女的，就去结婚吧。”杨宗辉给徐海洋他们俩人倒了两杯水。
“老大，不要条件太高了。差不多就得了。”徐海洋喝了口水。
“我哪是条件高啊，只不过，是还没碰到合适的。可能，缘份未到呢吧。老五，你怎么样？我怎么听老四媳妇说，邢艳嫁给了个英国老头啊。这是怎么回事？”在电话里，杨宗辉曾经问过徐海洋这个事，但是徐海洋就说，他们分手了，别的也不多说。
“我们后来说不来了，在一起只能让两个人都痛苦。分开了，对谁都好。”徐海洋简单说了自己和邢艳的事。他不想再说这个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老大，你不知道，现在，老五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了。来时在路上，我还看了照片了呢。小姑娘挺漂亮的，跟咱们老五也很般配。”见徐海洋不愿多说，于程明岔开话题。
“是吗？那我们就等着，到时喝你的喜酒了。”杨宗辉高兴地说。
“结婚的时候，你们谁也跑不了。”徐海洋开起了玩笑。
“噢，对了。明天老四才能过来，他媳妇儿，就是邢艳那个老乡，管得他太紧。又是刚生了孩子，更是离不开他了。他现在是个职业奶爸，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呢。老六过年的时候回老家了，到时，他直接去老七那儿。”杨宗辉摸摸已经日渐稀疏的头顶。
“我们的飞机票，是什么时候的？”于程明问。
“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票我已经买好了。老二、老五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家吃，行吗？明天老四来了，咱们再出去吃。”杨宗辉征求徐海洋二人的意见。
“行。家里吃，更舒服。晚上，我们俩个住你这儿，占得下吗？”徐海洋看了看房间。这房是套五十多平的两室一厅，因为是顶楼，还有阁楼。
“你们几个都来，也没问题。我这房子，别看面积小，但是使用面积大，利用率高。”杨宗辉站起来，准备去厨房。
徐海洋也跟了进去。厨房里有些乱，没洗干净的碗筷，吃剩下的饭菜，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厨房垃圾。
“老大，你这里，实在该有个女主人了。”徐海洋帮着先收拾厨房。
“我这一天，也是能凑和就凑和了。确实乱了点儿，让你们见笑了。”杨宗辉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是万事俱备，就差一媳妇儿了。”于程明站在门口笑着说。
“行，我抓紧。争取，早日让你们见到大嫂。”杨宗辉开始洗菜，徐海洋帮忙做饭。
于程明呢，做饭二五眼，但是会吃、会看、会点评。所以，徐海洋他们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他也没闲着。不是人没闲着，而是嘴没闲着。吃着零食，尝着饭菜，点评着徐海洋和杨宗辉的厨艺。
晚上，三个人喝得都不少。好几年没见了，话说起来就没完。说说过去，聊聊现在，感叹生活，感悟人生。说着，吃着，不知不觉，三个人喝了两瓶多白酒。
晚上，杨宗辉自己睡一屋，于程明和徐海洋睡一屋。
到了后半夜，徐海洋醒了。听着旁边于程明如雷的鼾声，他怎么也睡不着了。
越想睡，就越睡不着。徐海洋失眠了。
徐海洋拿出手机，翻看着手机里水思晴的照片。看着她迷人的笑容，欢快的身影，徐海洋真的好想水思晴。他好想抱抱她，吻她那灵动的眼睛，粉红的小脸，水润的小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七点钟，徐海洋愈加思念水思晴。徐海洋想她，想告诉她，自己想她。但又怕打扰她休息，他没有打电话，而是发了微信。
没想到，水思晴已经醒了。徐海洋和她聊了几句后，放下手机，居然很快安心地睡着了。原来的失眠，居然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