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笼霜
苏念溪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teu花瓣形浴缸里洗泡泡浴。五彩斑斓的浴盐像极了星空与旷野，有一个自负的名字——星月夜。
苏念溪擦纤细的手腕上凝着水珠，映着暖色调的浴霸灯。
手机里的人把话还没说完，“噗通”一声。
只见手机掉落到水里，荡开缤纷的泡沫。
再看苏念溪，已经泣不成声。
程铭带着李丽一路南下，终于到了n市，程铭父亲当年为了赚房价，在市区留有一套公寓。
“丽丽，我们还有一会就到家了。”程铭的声音沙哑极了。
李丽一路假寐，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逃离。她缓缓睁开眼睛，捂住小腹，虚弱地对程铭说，“程铭我想吃东西。”
程铭拒绝了，“一会到家吃。”
李丽冷笑一声，“你就是打算这么对我好的吗？”
程铭沉默了一会，将车停在一个商场门口。
“我去给你买店吃的。你就留在这。”
李丽等人走远后，拼命地开锁死的车门。
李丽在寻找突破口。
副驾驶的车窗好像是手摇的！
李丽爬过去，飞速摇下车窗，可以从这里爬出去！
李丽瘦弱的身体从车窗轻而易举地穿了出去。
程铭似乎是有些不放心，转回头看的时候，李丽正从车窗里翻了出来。
程铭立刻全力追上前去。
李丽睁大眼睛，小鹿一般的眼睛里皆是惶恐，强撑着身体，拼命地往反方向远离，进了右侧的商场，沿着扶梯向上跑去。
程铭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全身上下又开始疼。李丽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医生嘱咐道提前出院一定要静养，如果伤口感染会会很麻烦。
那也总比落到程铭手里强。
李丽跑上了商场三楼，慌张地低头，电梯那一端程铭在坏笑着看她。
李丽立刻跑进了一家人满为患的餐厅，大口喘着气，步履不稳，神情惊恐，吵杂的人群让她有些恍惚，不断回头看着。
就这样撞上了一睹肉墙。李丽下意识地说抱歉。声音气若游丝。
对方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李丽披上，邀请她在自己桌上坐下，自己坐在外侧。
是一个浓眉大眼，鼻若胆悬，星眸璀璨的大男孩。一身穿搭得体而耀眼，五官轮廓像极了芭比公主里的王子。
这种大帅哥，却莫名给李丽一种久违的亲和感。
“小姐姐你是不是在被人追？”他小声对她说。
李丽担忧的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我朝你坐过来一点，”大男孩又说，“头发我帮你扎起来。”
李丽的头发被简单扎了个丸子头。
“放心，那个人认不出来的。”大男孩笑着说。
李丽突然脸色骤变，瞳孔缩小。
程铭出现在店门口。
“他来了。”李丽颤抖着说。
大男孩坐直把李丽一把抱进自己怀里，用外套将她盖住，遮得严严实实。
李丽有些怔住了。除了程铭以外，她从小打到还没和任何男性这么亲密过。缺少着父亲的关爱长大，上大学前亲密接触过的人都是女性。因此她将所有对男生美好的寄托都放到了程铭身上，一次次吵架争执后，就提醒自己他是男生和女生不一样，以此来麻痹自己，来忽略存在的问题，像走在刀尖上。
而眼前大男孩有力的心跳，毛衣上的绒毛，隔着衣服的热度，都让她心安。
不是火辣的性挑逗，不是变着花样的夸赞，不是可刻意的区别对待，就是简简单单的温暖。
这种感觉，就像是很久未见的故人。
过了许久，大男孩轻轻说，“好啦，他走了。”
抬起头，李丽左右环视一周，终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李丽朝男孩笑了笑，身上的痛觉逐渐减弱，眼前一阵空白，终是晕了过去。
病房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张敏挽着苏世林的臂弯，似乎是故意垮着脸，说不上难过还是什么别的感情。
苏世林像是一夜老了十岁，憔悴的像晚秋树枝上最后一篇枯叶，全靠被张敏搀扶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病房大门。
苏晨的秘书付辛面色凝重地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在走廊上徘徊。
还有张家人。
张泽一在一旁抽着烟，被一个年轻的护士婉言说教了，便坏笑着准备调戏人家，看见苏念溪过来了，大大招着手，“溪溪！”
苏念溪面无表情，直接走上前去，重重给了张泽一一巴掌。
张泽一左右动了动下巴，骨头嘎吱嘎吱响。
苏念溪在车上的时候还在哭，眼泪滴在车垫上，凝聚成小水塘。到了医院楼下，她就去洗手间洗了脸。她是苏家大小姐，易苏集团的千金，在何时何地都要有大小姐的样子。以前每次哭的时候，哥哥都这么和她说。
“只有弱者在哭泣，强者永远在成长。”小苏晨擦干妹妹的眼泪，轻轻对苏念溪说。
苏念溪被宠坏小公主一个，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说，只是觉得哥哥很厉害。因为她从没见过哥哥哭过。
今天她不会在医院哭。
她的哥哥会好好的。
张泽一居然还扯出笑容。
“堂妹，我姑姑在这看着呢，你动手打人是你的不对哦。”
“滚。”苏念溪握紧拳头。眼神要杀人。
张泽一摸了摸后脑勺，“我好心好意来过来，可是你要赶我走的。”又对不远处不断使眼色的张敏喊了一句，“姑姑，我先走了！”
张敏差点气得跺脚。忍住愤怒，勉强的朝张泽一点点头，便转过脸去，面色极为精彩。
张泽一吹了吹口哨，离开了。
苏世林转头看他的背影，带着红血丝的眼球颇为吓人。
苏念溪从另一边挽住父亲，“爸，我们坐一会吧。”
张敏也要跟着坐下来。
苏念溪冷冰冰地说，“你别过来。”
张敏尴尬地顿住，“傻孩子，还在和妈妈生气呢。”说完就要摸苏念溪的头。
苏念溪拨开她的手，扶着苏世林到座椅上。
苏世林颤颤巍巍地握住苏念溪的手。苏念溪枕在父亲的肩膀上，强忍着眼泪。
张敏在对面坐着，过了一会便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病房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
主治医生出来通知到，脸色阴沉。
“病人家属过来一下。”苏世林拉着苏念溪的手，走上前去。
“本来病人伤势严重，特别是头部，生存的几率几乎为0，加上患有白血病，活下来可以说希望渺茫。”苏世林差点要晕过去，苏念溪眼眶里泪花在打转。“但这位病人居然挺了过来，可见生存的意志有多顽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后遗症暂时还不清楚，需要尽快安排下一场骨髓移植手术。”
苏世林缓缓呼出一大口气说了感谢，疲惫的眼皮却没沉下来，转头就问苏念溪，“你知道苏晨有白血病吗？”
苏念溪摇着头，声音在发抖，“我也不知道。哥他从来没和我说过我只知道哥他健身还身体不好，老发烧”苏念溪抓着苏世林的手一紧，“对了，有次哥感冒咳嗽，捂着嘴的纸巾上好像全是血，我当时问他就说是咽喉炎”
苏世林拍拍苏念溪的手背，对医生说，“我是病人的父亲，我愿意捐献骨髓。”
“爸你年纪大，还是我来吧。”苏念溪说道。
苏世林直接说，“不行。”
医生摇摇头说，“骨髓配对不是谁愿意就是谁的，你们和病人有直系亲属关系的最好都来先验一下血型。”
结果是，苏世林和苏念溪都是o型血，而苏晨是ab型血，不能配对。
苏念溪急的指甲嵌到肉里。“老爸！那怎么办啊！”
苏世林双手撑着头，眼里居然有些期待，“看来只能找那个人了。”
华寄北睁着下巴，看着身边晕倒的李丽，眨巴着大眼睛，思考着要不要把人送回家。带回家的话，说不定又要被老爸华强误解，训斥一番。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做到底，那点训斥算什么？
外面起霜了。华寄北外套还在李丽身上，冷的跺跺脚，打开车，将背上的人放到后座。怎么感觉这个女孩身体在发烫呢。
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女孩似乎在哪见过，莫名的熟悉。
到了家，华强坐在客厅喝着啤酒，看财经新闻。华寄北见逃不过，便直接一五一十地说了背上女孩的女孩的由来。
华强居然没有动怒，脸色平静，倒是盯着李丽手上的镯子看了好一会。又对华寄北说，“你让人收拾出个空房间。人先放你房间。”
华寄北脸立刻塌了下来，“那我睡哪呀？”
华强干脆自己叫了管家过来，吩咐了一些事情。老管家微皱着眉头，摸了摸李丽的脑门。
“先生，这位小姐似乎在发烧。”
华强一听居然急了，“那还等什么，送医院！”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去医院，华强又把华寄北叫上，“你跟我过来，有事交代！”
车上。
华强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你们兄弟俩有个妹妹吗。”
华寄北若有所思，又惊讶的指着李丽。
华强说，“她就是你们的妹妹。”
华寄北呆若木鸡。
华强点头说，“今天表现不错，把妹妹带了回来。回去把信用卡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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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溪擦纤细的手腕上凝着水珠，映着暖色调的浴霸灯。
手机里的人把话还没说完，“噗通”一声。
只见手机掉落到水里，荡开缤纷的泡沫。
再看苏念溪，已经泣不成声。
程铭带着李丽一路南下，终于到了n市，程铭父亲当年为了赚房价，在市区留有一套公寓。
“丽丽，我们还有一会就到家了。”程铭的声音沙哑极了。
李丽一路假寐，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逃离。她缓缓睁开眼睛，捂住小腹，虚弱地对程铭说，“程铭我想吃东西。”
程铭拒绝了，“一会到家吃。”
李丽冷笑一声，“你就是打算这么对我好的吗？”
程铭沉默了一会，将车停在一个商场门口。
“我去给你买店吃的。你就留在这。”
李丽等人走远后，拼命地开锁死的车门。
李丽在寻找突破口。
副驾驶的车窗好像是手摇的！
李丽爬过去，飞速摇下车窗，可以从这里爬出去！
李丽瘦弱的身体从车窗轻而易举地穿了出去。
程铭似乎是有些不放心，转回头看的时候，李丽正从车窗里翻了出来。
程铭立刻全力追上前去。
李丽睁大眼睛，小鹿一般的眼睛里皆是惶恐，强撑着身体，拼命地往反方向远离，进了右侧的商场，沿着扶梯向上跑去。
程铭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全身上下又开始疼。李丽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医生嘱咐道提前出院一定要静养，如果伤口感染会会很麻烦。
那也总比落到程铭手里强。
李丽跑上了商场三楼，慌张地低头，电梯那一端程铭在坏笑着看她。
李丽立刻跑进了一家人满为患的餐厅，大口喘着气，步履不稳，神情惊恐，吵杂的人群让她有些恍惚，不断回头看着。
就这样撞上了一睹肉墙。李丽下意识地说抱歉。声音气若游丝。
对方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李丽披上，邀请她在自己桌上坐下，自己坐在外侧。
是一个浓眉大眼，鼻若胆悬，星眸璀璨的大男孩。一身穿搭得体而耀眼，五官轮廓像极了芭比公主里的王子。
这种大帅哥，却莫名给李丽一种久违的亲和感。
“小姐姐你是不是在被人追？”他小声对她说。
李丽担忧的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我朝你坐过来一点，”大男孩又说，“头发我帮你扎起来。”
李丽的头发被简单扎了个丸子头。
“放心，那个人认不出来的。”大男孩笑着说。
李丽突然脸色骤变，瞳孔缩小。
程铭出现在店门口。
“他来了。”李丽颤抖着说。
大男孩坐直把李丽一把抱进自己怀里，用外套将她盖住，遮得严严实实。
李丽有些怔住了。除了程铭以外，她从小打到还没和任何男性这么亲密过。缺少着父亲的关爱长大，上大学前亲密接触过的人都是女性。因此她将所有对男生美好的寄托都放到了程铭身上，一次次吵架争执后，就提醒自己他是男生和女生不一样，以此来麻痹自己，来忽略存在的问题，像走在刀尖上。
而眼前大男孩有力的心跳，毛衣上的绒毛，隔着衣服的热度，都让她心安。
不是火辣的性挑逗，不是变着花样的夸赞，不是可刻意的区别对待，就是简简单单的温暖。
这种感觉，就像是很久未见的故人。
过了许久，大男孩轻轻说，“好啦，他走了。”
抬起头，李丽左右环视一周，终是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李丽朝男孩笑了笑，身上的痛觉逐渐减弱，眼前一阵空白，终是晕了过去。
病房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张敏挽着苏世林的臂弯，似乎是故意垮着脸，说不上难过还是什么别的感情。
苏世林像是一夜老了十岁，憔悴的像晚秋树枝上最后一篇枯叶，全靠被张敏搀扶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病房大门。
苏晨的秘书付辛面色凝重地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在走廊上徘徊。
还有张家人。
张泽一在一旁抽着烟，被一个年轻的护士婉言说教了，便坏笑着准备调戏人家，看见苏念溪过来了，大大招着手，“溪溪！”
苏念溪面无表情，直接走上前去，重重给了张泽一一巴掌。
张泽一左右动了动下巴，骨头嘎吱嘎吱响。
苏念溪在车上的时候还在哭，眼泪滴在车垫上，凝聚成小水塘。到了医院楼下，她就去洗手间洗了脸。她是苏家大小姐，易苏集团的千金，在何时何地都要有大小姐的样子。以前每次哭的时候，哥哥都这么和她说。
“只有弱者在哭泣，强者永远在成长。”小苏晨擦干妹妹的眼泪，轻轻对苏念溪说。
苏念溪被宠坏小公主一个，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说，只是觉得哥哥很厉害。因为她从没见过哥哥哭过。
今天她不会在医院哭。
她的哥哥会好好的。
张泽一居然还扯出笑容。
“堂妹，我姑姑在这看着呢，你动手打人是你的不对哦。”
“滚。”苏念溪握紧拳头。眼神要杀人。
张泽一摸了摸后脑勺，“我好心好意来过来，可是你要赶我走的。”又对不远处不断使眼色的张敏喊了一句，“姑姑，我先走了！”
张敏差点气得跺脚。忍住愤怒，勉强的朝张泽一点点头，便转过脸去，面色极为精彩。
张泽一吹了吹口哨，离开了。
苏世林转头看他的背影，带着红血丝的眼球颇为吓人。
苏念溪从另一边挽住父亲，“爸，我们坐一会吧。”
张敏也要跟着坐下来。
苏念溪冷冰冰地说，“你别过来。”
张敏尴尬地顿住，“傻孩子，还在和妈妈生气呢。”说完就要摸苏念溪的头。
苏念溪拨开她的手，扶着苏世林到座椅上。
苏世林颤颤巍巍地握住苏念溪的手。苏念溪枕在父亲的肩膀上，强忍着眼泪。
张敏在对面坐着，过了一会便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病房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
主治医生出来通知到，脸色阴沉。
“病人家属过来一下。”苏世林拉着苏念溪的手，走上前去。
“本来病人伤势严重，特别是头部，生存的几率几乎为0，加上患有白血病，活下来可以说希望渺茫。”苏世林差点要晕过去，苏念溪眼眶里泪花在打转。“但这位病人居然挺了过来，可见生存的意志有多顽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后遗症暂时还不清楚，需要尽快安排下一场骨髓移植手术。”
苏世林缓缓呼出一大口气说了感谢，疲惫的眼皮却没沉下来，转头就问苏念溪，“你知道苏晨有白血病吗？”
苏念溪摇着头，声音在发抖，“我也不知道。哥他从来没和我说过我只知道哥他健身还身体不好，老发烧”苏念溪抓着苏世林的手一紧，“对了，有次哥感冒咳嗽，捂着嘴的纸巾上好像全是血，我当时问他就说是咽喉炎”
苏世林拍拍苏念溪的手背，对医生说，“我是病人的父亲，我愿意捐献骨髓。”
“爸你年纪大，还是我来吧。”苏念溪说道。
苏世林直接说，“不行。”
医生摇摇头说，“骨髓配对不是谁愿意就是谁的，你们和病人有直系亲属关系的最好都来先验一下血型。”
结果是，苏世林和苏念溪都是o型血，而苏晨是ab型血，不能配对。
苏念溪急的指甲嵌到肉里。“老爸！那怎么办啊！”
苏世林双手撑着头，眼里居然有些期待，“看来只能找那个人了。”
华寄北睁着下巴，看着身边晕倒的李丽，眨巴着大眼睛，思考着要不要把人送回家。带回家的话，说不定又要被老爸华强误解，训斥一番。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人做到底，那点训斥算什么？
外面起霜了。华寄北外套还在李丽身上，冷的跺跺脚，打开车，将背上的人放到后座。怎么感觉这个女孩身体在发烫呢。
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女孩似乎在哪见过，莫名的熟悉。
到了家，华强坐在客厅喝着啤酒，看财经新闻。华寄北见逃不过，便直接一五一十地说了背上女孩的女孩的由来。
华强居然没有动怒，脸色平静，倒是盯着李丽手上的镯子看了好一会。又对华寄北说，“你让人收拾出个空房间。人先放你房间。”
华寄北脸立刻塌了下来，“那我睡哪呀？”
华强干脆自己叫了管家过来，吩咐了一些事情。老管家微皱着眉头，摸了摸李丽的脑门。
“先生，这位小姐似乎在发烧。”
华强一听居然急了，“那还等什么，送医院！”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去医院，华强又把华寄北叫上，“你跟我过来，有事交代！”
车上。
华强说，“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你们兄弟俩有个妹妹吗。”
华寄北若有所思，又惊讶的指着李丽。
华强说，“她就是你们的妹妹。”
华寄北呆若木鸡。
华强点头说，“今天表现不错，把妹妹带了回来。回去把信用卡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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