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半
客厅中间，林中文正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棋盘，手里拿着个“象”迟迟不肯落下。
反观对面的苏晨，一脸云淡风轻，拿过小茶壶，给林中文添了些茶，又给自己添了一点。
林清越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其实啥也看不懂。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林清越的班主任可喜欢林清越了，安排她去参加学校里的象棋大赛。林清越说自己不会象棋。而班主任觉得年幼老成的林清越随她爸，一定是在谦虚。林清越无奈地坐在赛场上，看着圆圆的旗子和方方正正的棋盘，还有对面虎视眈眈的对手。林清越先出棋。来来回回几下，对面的小女孩说，“你是不是不会下棋。”林清越点头，神情严肃。小女孩说，那我教你。我说下哪你就下哪。林清越照做了，最后被对方吃得一个子不剩。
回过头来看现在。林中文的棋势似乎出现了转机，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苏晨连续被吃掉了几个旗子，最后将也被吃了。
“林叔叔棋艺精湛，晚辈领教了。”苏晨给林中文敬了杯茶。
林中文快活得向薛如华炫耀，“我赢了！”
薛如华说，“就你这技术，八成是人小苏让着你的。”
苏晨说，“我是真的佩服苏叔叔。”
林清越在一旁说，“行了行了，拍马屁也有个限度。”
林中文闹了，“你们娘儿俩怎么就会欺负老夫？”推了推眼镜，揽住苏晨，“走，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我带你去参观我的书房。对了，越越，明天开始去上学。”
林清越一秒哭腔，“我不~我腿还疼呢~”
林中文推了推眼镜，“我看你下车来扑我的时候跑的挺欢快。”
林清越说，“我是忍着痛和你拥抱的。”
林中文怒斥道，“你辅导员都打电话来了，问为什么病假过了还不去上课。”
林清越实在是不想去上课，还想负隅顽抗。
林中文一板拍定，“就这么说了，明天起去上课！我林中文的女儿更不能搞特例。”
说完就拉着苏晨走了。
苏晨笑着被带走，还回头朝林清越k一下。
林清越心情瞬间变好。
薛如华问林清越，“对了，李丽最近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林清越说，“我打算明天去看她。”
薛如华说，“我下午和你江阿姨一起去医院看她，结果医生告诉我们她出院了。”
林清越一愣，李丽那么重的伤，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
薛如华看着林清越惊讶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告诉老妈，这几天去哪儿了？”薛如华问道。
“出去玩了一趟。”林清越的眼神躲躲闪闪。
“和谁去的呀？”
“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和小苏，对不对？”薛如华咄咄逼人。
林清越看向身边的薛如华，推了推眼镜。“是的。我还不能和男朋友出去玩了？”
薛如华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然后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蛋，“我可不想在这如花似玉的年龄当了外婆。”
林清越石化。放在腿上抖动的脚尖也不抖了。
薛如华又补充道，“对了，你江阿姨我就不知道了。她就喜欢小孩子。”
林清越，卒。
薛如华慢慢摇了摇头，“明天要去上学了，你也别住宿舍了。回家住几天，妈妈给你煮一些你爱吃的菜，给你补补身体。”说完又摸了摸林清越的膝盖，“说实话，妈妈还是有点心疼的。”
意思就是不让我和苏晨住。
经历20年风风雨雨，她林清越天不怕地不怕，却还是斗不过薛如华。
“我先打个电话给李丽。”林清越赶紧掏出手机。
无人接听。
林清越又打了一个。
还是无人接听。
林清越开始在微信上发表情包骚扰她。
没有回复。林清越有些凝重地对薛如华说，“我怀疑李丽出事了。”
薛如华收起笑容，“也许在忙呢？”
林清越扣着衣角，“我也不知道。但我每次预感都很准确。”
薛如华摸摸林清越的头，“应该是没问题的。你明天去学校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清越点点头。
薛如华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你看，都十点了，说不定人家在睡觉呢。”
林清越觉得有道理，不扣衣角了。
薛如华看到林清越手指上的戒指，“咦？这个小戒指好漂亮！在哪买的？”说着就要从林清越手上抢。
林清越把手指护在怀里，“你别想，这是我和苏晨的定情信物！”
薛如华端庄地坐回去，“这样子哦。怪不得我见苏晨手上也有一个呢。那我就不要了。”
林清越明白了。薛如华在试探这是不是情侣戒指。
林中文带着苏晨回到客厅，一脸春风得意。
敢情苏晨又没少夸他。
薛如华优雅地起身，笑着迎上前去，“也不早了，老林你赶紧放小苏回去吧。”
林中文一看时间，连忙点头，拍排苏晨的肩，“真是和小苏相识恨晚啊。赶紧回去吧，早点睡觉。”
苏晨心中释然。他平时不怎么会和长辈打交道，今天为了做林爸林妈心中的好女婿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累。
“越越，我们走吧。”苏晨说。
林清越看着薛如华。又委屈地看苏晨。
苏晨看薛如华。
薛如华笑着说，“是这样的，小苏。这几天呢，越越先回家住几天，这么久没见，我和他爸也怪想她的。是吧，老林？”
林中文连忙点头，“是呀，要给她补身体，这膝盖得好好养着。”
林清越过去抱着苏晨，抬头看他。
苏晨摸了摸林清越的头，笑着说，“好，那叔叔阿姨，我明天来接越越去学校。”
薛如华还要说点啥，林清越打断她，“适可而止啊，我都成年了，你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薛如华瞪着林清越。
林清越踮起脚亲了亲苏晨的侧脸，“再说，我在他那都住习惯了。”
林中文也说，“好了好了，过几天放你回去。”
薛如华改瞪林中文。
林中文立刻收声。
苏晨看笑了，笑容直击人内心最柔软的底部。
薛如华被惊艳到，点头道，“不是我夸张，小苏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士无双啊。”
苏晨笑得更开心了。
林清越摆了摆手，说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夸奖。
薛如华说，“好了越越，你放小苏回家吧。小苏有空来吃饭呀！”
一家三口送苏晨到门口。
林爸林妈在门口笑着挥别。林清越跟到车前。
苏晨上车了，摇下车窗。林清越趴在窗口依依不舍。
苏晨亲了亲林清越额头，“乖，想我就打电话给我。”
林清越回吻了一下，“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林中文在远处喊道，“林清越！”
苏晨笑着说，“林叔叔叫宝贝回去了。晚安越越。”
林清越委屈地看着苏晨狠心地开车远去。
一转头，对着林中文和薛如华笑嘻嘻的脸摆出凶恶的表情。
洗完澡，林清越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拿起手机，给苏晨发了个“晚安。”
苏晨几乎是立刻回复道还没睡吗？
紧接着又说赶紧睡觉。
林清越回你不也没睡吗？
苏晨说我在忙。
林清越问忙啥？
是什么商业机密吗？
苏晨说忙着想你。
ow
林清越说我们来背诗好不好。
苏晨春眠不觉晓。
林清越处对象可好。
苏晨无事献殷勤。
林清越非常喜欢你。
苏晨会当凌绝顶。
林清越一把抱住你。
苏晨抱不到。
林清越你在哪儿。
苏晨我们的床上。
随后还发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里灯光昏暗，映照着苏晨精致温柔的脸。背景是两人的床。
林清越你干嘛给我发色情图片？
苏晨嗯？
林清越对我来说，你的每张照片都是色情图片。
苏晨那我撤回。
林清越保存了。等等，照片里好像有我??
苏晨快睡觉。我明天去接你。
林清越我不。快说你在哪。
没你在的夜晚，月亮都是冰冷的。
苏晨我给你讲故事。
林清越说那我要听英文的。
两人接通电话。苏晨用酥到骨子里的英式口音给林清越念了一段莎士比亚。林清越听着那个人低沉魅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苏晨在另一边笑着挂了电话，继续看向眼前跪着的男人，神情冰冷。
“谁派你来的？”苏晨问道。
保镖抬起那人的头，“说话。”
那男人被迫抬起青紫的脸，“你个私生子总有一天会下台的！”
保镖又要上手打他巴掌，苏晨一个眼神阻止。
“是不是张敏？”苏晨问道。
那人怔了一下，连忙反驳，“我不认识什么张敏！”
苏晨冷笑一声，“我放你回去。你告诉她，下次要找聪明一点的。这种安装炸弹的操作也未免太老土了，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那人恨得咬牙。“苏晨，你别以为你背后做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
苏晨装作惊讶地张张嘴，“你知道又能怎样？”
那人脸上浮现出猥琐的笑，“你那个小女朋友，长得不错啊”
苏晨眼神微不可察地暗了暗，上前单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别回去了，今天就死吧。”
那人嘴唇发紫，脸上凶恶的神色也烟消云散，徒劳的挣扎着，“苏哥，苏总，别，我刚刚也是一时糊涂”
苏晨对手下说道，“打残一只腿。”
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反观对面的苏晨，一脸云淡风轻，拿过小茶壶，给林中文添了些茶，又给自己添了一点。
林清越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其实啥也看不懂。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林清越的班主任可喜欢林清越了，安排她去参加学校里的象棋大赛。林清越说自己不会象棋。而班主任觉得年幼老成的林清越随她爸，一定是在谦虚。林清越无奈地坐在赛场上，看着圆圆的旗子和方方正正的棋盘，还有对面虎视眈眈的对手。林清越先出棋。来来回回几下，对面的小女孩说，“你是不是不会下棋。”林清越点头，神情严肃。小女孩说，那我教你。我说下哪你就下哪。林清越照做了，最后被对方吃得一个子不剩。
回过头来看现在。林中文的棋势似乎出现了转机，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苏晨连续被吃掉了几个旗子，最后将也被吃了。
“林叔叔棋艺精湛，晚辈领教了。”苏晨给林中文敬了杯茶。
林中文快活得向薛如华炫耀，“我赢了！”
薛如华说，“就你这技术，八成是人小苏让着你的。”
苏晨说，“我是真的佩服苏叔叔。”
林清越在一旁说，“行了行了，拍马屁也有个限度。”
林中文闹了，“你们娘儿俩怎么就会欺负老夫？”推了推眼镜，揽住苏晨，“走，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我带你去参观我的书房。对了，越越，明天开始去上学。”
林清越一秒哭腔，“我不~我腿还疼呢~”
林中文推了推眼镜，“我看你下车来扑我的时候跑的挺欢快。”
林清越说，“我是忍着痛和你拥抱的。”
林中文怒斥道，“你辅导员都打电话来了，问为什么病假过了还不去上课。”
林清越实在是不想去上课，还想负隅顽抗。
林中文一板拍定，“就这么说了，明天起去上课！我林中文的女儿更不能搞特例。”
说完就拉着苏晨走了。
苏晨笑着被带走，还回头朝林清越k一下。
林清越心情瞬间变好。
薛如华问林清越，“对了，李丽最近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林清越说，“我打算明天去看她。”
薛如华说，“我下午和你江阿姨一起去医院看她，结果医生告诉我们她出院了。”
林清越一愣，李丽那么重的伤，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
薛如华看着林清越惊讶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告诉老妈，这几天去哪儿了？”薛如华问道。
“出去玩了一趟。”林清越的眼神躲躲闪闪。
“和谁去的呀？”
“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和小苏，对不对？”薛如华咄咄逼人。
林清越看向身边的薛如华，推了推眼镜。“是的。我还不能和男朋友出去玩了？”
薛如华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然后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蛋，“我可不想在这如花似玉的年龄当了外婆。”
林清越石化。放在腿上抖动的脚尖也不抖了。
薛如华又补充道，“对了，你江阿姨我就不知道了。她就喜欢小孩子。”
林清越，卒。
薛如华慢慢摇了摇头，“明天要去上学了，你也别住宿舍了。回家住几天，妈妈给你煮一些你爱吃的菜，给你补补身体。”说完又摸了摸林清越的膝盖，“说实话，妈妈还是有点心疼的。”
意思就是不让我和苏晨住。
经历20年风风雨雨，她林清越天不怕地不怕，却还是斗不过薛如华。
“我先打个电话给李丽。”林清越赶紧掏出手机。
无人接听。
林清越又打了一个。
还是无人接听。
林清越开始在微信上发表情包骚扰她。
没有回复。林清越有些凝重地对薛如华说，“我怀疑李丽出事了。”
薛如华收起笑容，“也许在忙呢？”
林清越扣着衣角，“我也不知道。但我每次预感都很准确。”
薛如华摸摸林清越的头，“应该是没问题的。你明天去学校看看不就知道了。”林清越点点头。
薛如华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你看，都十点了，说不定人家在睡觉呢。”
林清越觉得有道理，不扣衣角了。
薛如华看到林清越手指上的戒指，“咦？这个小戒指好漂亮！在哪买的？”说着就要从林清越手上抢。
林清越把手指护在怀里，“你别想，这是我和苏晨的定情信物！”
薛如华端庄地坐回去，“这样子哦。怪不得我见苏晨手上也有一个呢。那我就不要了。”
林清越明白了。薛如华在试探这是不是情侣戒指。
林中文带着苏晨回到客厅，一脸春风得意。
敢情苏晨又没少夸他。
薛如华优雅地起身，笑着迎上前去，“也不早了，老林你赶紧放小苏回去吧。”
林中文一看时间，连忙点头，拍排苏晨的肩，“真是和小苏相识恨晚啊。赶紧回去吧，早点睡觉。”
苏晨心中释然。他平时不怎么会和长辈打交道，今天为了做林爸林妈心中的好女婿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累。
“越越，我们走吧。”苏晨说。
林清越看着薛如华。又委屈地看苏晨。
苏晨看薛如华。
薛如华笑着说，“是这样的，小苏。这几天呢，越越先回家住几天，这么久没见，我和他爸也怪想她的。是吧，老林？”
林中文连忙点头，“是呀，要给她补身体，这膝盖得好好养着。”
林清越过去抱着苏晨，抬头看他。
苏晨摸了摸林清越的头，笑着说，“好，那叔叔阿姨，我明天来接越越去学校。”
薛如华还要说点啥，林清越打断她，“适可而止啊，我都成年了，你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薛如华瞪着林清越。
林清越踮起脚亲了亲苏晨的侧脸，“再说，我在他那都住习惯了。”
林中文也说，“好了好了，过几天放你回去。”
薛如华改瞪林中文。
林中文立刻收声。
苏晨看笑了，笑容直击人内心最柔软的底部。
薛如华被惊艳到，点头道，“不是我夸张，小苏真是陌上人如玉，君子士无双啊。”
苏晨笑得更开心了。
林清越摆了摆手，说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夸奖。
薛如华说，“好了越越，你放小苏回家吧。小苏有空来吃饭呀！”
一家三口送苏晨到门口。
林爸林妈在门口笑着挥别。林清越跟到车前。
苏晨上车了，摇下车窗。林清越趴在窗口依依不舍。
苏晨亲了亲林清越额头，“乖，想我就打电话给我。”
林清越回吻了一下，“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林中文在远处喊道，“林清越！”
苏晨笑着说，“林叔叔叫宝贝回去了。晚安越越。”
林清越委屈地看着苏晨狠心地开车远去。
一转头，对着林中文和薛如华笑嘻嘻的脸摆出凶恶的表情。
洗完澡，林清越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拿起手机，给苏晨发了个“晚安。”
苏晨几乎是立刻回复道还没睡吗？
紧接着又说赶紧睡觉。
林清越回你不也没睡吗？
苏晨说我在忙。
林清越问忙啥？
是什么商业机密吗？
苏晨说忙着想你。
ow
林清越说我们来背诗好不好。
苏晨春眠不觉晓。
林清越处对象可好。
苏晨无事献殷勤。
林清越非常喜欢你。
苏晨会当凌绝顶。
林清越一把抱住你。
苏晨抱不到。
林清越你在哪儿。
苏晨我们的床上。
随后还发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里灯光昏暗，映照着苏晨精致温柔的脸。背景是两人的床。
林清越你干嘛给我发色情图片？
苏晨嗯？
林清越对我来说，你的每张照片都是色情图片。
苏晨那我撤回。
林清越保存了。等等，照片里好像有我??
苏晨快睡觉。我明天去接你。
林清越我不。快说你在哪。
没你在的夜晚，月亮都是冰冷的。
苏晨我给你讲故事。
林清越说那我要听英文的。
两人接通电话。苏晨用酥到骨子里的英式口音给林清越念了一段莎士比亚。林清越听着那个人低沉魅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苏晨在另一边笑着挂了电话，继续看向眼前跪着的男人，神情冰冷。
“谁派你来的？”苏晨问道。
保镖抬起那人的头，“说话。”
那男人被迫抬起青紫的脸，“你个私生子总有一天会下台的！”
保镖又要上手打他巴掌，苏晨一个眼神阻止。
“是不是张敏？”苏晨问道。
那人怔了一下，连忙反驳，“我不认识什么张敏！”
苏晨冷笑一声，“我放你回去。你告诉她，下次要找聪明一点的。这种安装炸弹的操作也未免太老土了，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那人恨得咬牙。“苏晨，你别以为你背后做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
苏晨装作惊讶地张张嘴，“你知道又能怎样？”
那人脸上浮现出猥琐的笑，“你那个小女朋友，长得不错啊”
苏晨眼神微不可察地暗了暗，上前单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你别回去了，今天就死吧。”
那人嘴唇发紫，脸上凶恶的神色也烟消云散，徒劳的挣扎着，“苏哥，苏总，别，我刚刚也是一时糊涂”
苏晨对手下说道，“打残一只腿。”
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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