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方外之地
“消失？”听到齐惑的话，众人不免吃惊。那可是神兽，不死的神鸟，怎么可能会消失。唯有赤元子，知道齐惑所言，八九不离十，有些东西，不是谁老谁有经验，炼气士从最辉煌的上古走到灵气衰弱的如今，经历了多少，有各种底蕴，他作为道家的名宿，一清二楚。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请齐惑帮他的原因，齐惑脑袋里的东西，比他的实力来得有用。
“此乃凤凰真羽，连接骨头的羽毛。”齐惑道：“凤凰身上，一般有九根这样的羽毛，而这头火凤，并非凤，应是凰。凤与凰的羽毛是有些不同的。凤凰涅槃，是一股腐朽的火焰自体内燃向体外，从元神开始，到五脏六腑，再到骨骼，再到体表，再到体外。真羽应同骨头一起，在骨骼燃烧的时候一同燃烧。凤凰可能有未燃尽的羽毛留下，但一定不可能是真羽。留有真羽说明，凤凰未能真正涅槃，便不可能度过死劫。一般涅槃失败后，凤凰还有四十九天寿元，将全身血脉、神力凝聚于卵，滋养后代。”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荆轲问。
“我的功法与凤凰同属五行之火，在灵气未曾衰弱的年代，便与凤凰交好，它们寻求我炼气士一脉大能者庇佑，作为回报，它们会留下精血以供下一代炼气士洗经伐髓，修行筑基。不过随着灵气衰弱，凤凰不可见，也没有精血留下。”齐惑道：“后来，我师父听闻楚地有凤，为了获取好处，曾在这一片与凤凰交手，三天三夜未果，不过拔了一根真羽。据说后来达成了某种约定……也是如此，我才能够根据这根凤凰真羽推算，凤凰涅槃的具体时间。”
“想必，与炎焱祖师交手的，就是这只凤凰了。”赤元子一叹，道：“可惜了这等神兽，天地灵气衰弱之后，不知还能否有后代出世。”这种神兽的诞生，很依靠天地灵气，灵气衰弱后，这等神兽也几乎可以说举世不可见了。
“所以，大师要想清楚。”齐惑道：“就我而言，我宁可它默默无闻消散于天地间，也不忍它再落在世人手中，哪怕是死后。”
“只可惜，我等可放手，其他人却未必。”赤元子道，“想必祖师爷也想明白了，能够用凤凰涅槃做陷阱的，诸子百家也好，修士也罢，有能力的只有那么一两家。”
“方士一门？”齐惑冷笑，然后看向观徼，问：“楚王身边，可有方士？”
“父王不信这些。”观徼道，楚国信仰天地鬼神，崇尚巫术，方士一门难以真正生根。
齐惑摸了摸下巴，道：“不信就好说了，这次，我要让方士一门栽个大跟头。”
“这么说，你打算破局咯？”荆轲一笑，以他和齐惑熟悉的程度，齐惑想做什么瞒不住他。
齐惑点了点头，道：“这次，就在桐山，我要将布局的、入局的，一网打尽。”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观徼，道：“公主，此番你与道家，可以退出。道家虽与方士一门结怨，但以道家的势力，方士一门还不敢招惹，公主既然入了道家，便应与世无争，此等权力角逐，不应该参与。”
“谁说我要参与了。”观徼道：“凤凰是楚国的图腾，我不能看着父王越陷越深，更不能允许佞臣奸诈，借着这个机会，接近父王，让父王做出那等天怒人怨的事情。”
“道家与炼气士如同一家，方士一门大逆不道，自当惩处。”赤元子道：“道家虽然清净无为，但天下大势，道家弟子也是天下人。”
“好，在此之前，我送你们一场真富贵……”齐惑嘴角上扬，拿着凤凰真羽，道：“在此之前，我们便把此行之目的达成。”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多嘴一句。”齐惑道：“方士一门不识货，将凤凰真羽交给楚王，说明对方发现了真正的凤凰涅槃之地，也可能推算到了凤凰之所在。大富贵之前，必然有大凶险。而且……”
“而且什么？”观徼问。
“而且，家师与凤凰曾交过手，你们跟着我，多半会被那凤凰针对。”齐惑道。
不过，前去那凤凰所在的，只有齐惑、荆轲与赤元子三人，观徼、观微与观欲则留下来坐阵。三四天的功夫，如果观徼消失，必然会出大乱子。按照齐惑安排的，这几日，观徼便命令大军，以人为布置的凤凰涅槃之地为中心，散开搜索。桐山说大不大，不过，这些人要在几日内搜索完，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齐惑一行，往桐山深处走去。炼气士一脉有秘法，可以寻到凤凰。
深山中，齐惑、荆轲、赤元子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齐惑面前悬着那根凤羽，齐惑一手结印，真气通过手印注入凤羽，一道若隐若无的赤色光芒从凤羽中蔓延至远方。
“你们两位都是聪明人，能够确定背后布局的是方士一门么？”荆轲开口，“我总感觉不太妥当，似乎里面还有事。”
“凤凰涅槃这等天地奇相，普通人是认不出的，之前你也去了那个所谓的凤凰涅槃之地，不难看出，里面的一些痕迹是人为造成的。”齐惑道：“能够仿造凤凰涅槃的，自然是有一些底蕴的势力，其余人就算想仿，也不知从何下手。”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荆轲摸了摸头。
“荆轲先生是想说，那个密探吧，时间一样，之后又从假涅槃之地得到了凤凰真羽。”赤元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其实也很好解释，那密探便是方士一门的人，说得这么模糊，便能勾起楚王的兴趣。这不，楚王上钩了么？”
“楚国上层的势力，方士一门基本上插不上手，不过可以控制下层的势力，各县或者这样的密探。”齐惑道：“不过，方士一门的图谋，我还有些想不通，如果是借此让楚王离心离德，未免有些牵强，可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凤凰，便不应造假。除非……”
“除非，在这背后，还有人能够获取好处。”荆轲接过齐惑的话，道：“那个人便是最大的赢家，方士一门所扶持的人。”
“快到了，到了一切便清楚了。”那道只有齐惑能够看到的赤光变得强烈起来，众人不再言语。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传来。齐惑三人连忙隐去身形，从暗处看到，姚平带着一队县师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看方向，正是齐惑以秘法寻到的凤凰之所在。
“是他？”齐惑皱眉，与料想的，有些不同。
“见过大人。”就在另一边，一道人影朝着姚平的方向走去，姚平和那一队五人的县师对这个人行礼，这个人，居然是黄越。黄越与荆轲、齐惑有过一面之缘，是送观徼出城的时候，不过不知道黄越是否注意到了荆轲和齐惑。
“你猜错了。”荆轲看了一眼齐惑，齐惑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黄越与姚平不可能有勾结。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没想到夫人竟然派了你过来。”黄越看了一眼姚平，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要在公主面前露出马脚。”
“不对，不应是他……”齐惑摸着下巴，看向赤元子，道：“难道我们想岔了，自始至终都是楚人自己的谋划？”
赤元子摸着胡子，显然也在思索哪里出了错。黄越不应与方士一门有勾结，而黄越来此，与之汇合的当为太子熊悍的私卒郑奇一行。
“确实想岔了……”突然齐惑一笑，茅塞顿开，道：“真正的黄越，自然不可能与姚平合作，但是，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将黄越和黄歇的势力代入其中。倘若，黄越并不是黄越，一切都能够说通了。那么，我可以肯定，县尹府对观徼出手的，就是这个黄越，欲盖弥彰的举动。”
“这也能扯到一起？人才啊……”荆轲“赞叹”，倒不是非要拆齐惑的台，只不过这种时候，小心为上。有一点齐惑说得不错，他们正在卷入楚国权力角逐的风云之中，而且，这里便是风云正中心，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不错，这样便能够解释通了，观徼为何会遇袭。”赤元子点头，显然赞同齐惑的说法。
“不过，他们所说的夫人是谁？”看着渐行渐远的黄越与姚平，荆轲的眼神中露出思索的目光。
齐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到了附近，齐惑三人并没有跟得太紧，一来他们知道凤凰所在之地，二来就算是一个老朽的神兽凤凰，也不是这些人能够奈何的。有赤元子掠阵，齐惑和荆轲两人合力又可匹敌当世绝顶之高手，所以，信心十足。
跟着对方，齐惑三人到了一片梧桐林中，刚踏足此地，背后的景色便消散而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梧桐。对方似乎早有预料，面对这种变故，并未有太多惊讶之色，反而继续往前面走去。
“这是？”不过，荆轲和齐惑则显得颇为吃惊。
“这是凤凰的栖息之地……”不过，齐惑吃惊的神色也是稍纵即逝，道：“这里已经不能算我们原本的世界了，被凤凰的气息日积月累的改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可以理解成离惑山，内有乾坤，都在世俗，却是世外之地。”
“不错……”赤元子这等人物对此也是啧啧称奇，道：“这样的所在，世上并非没有，却也少。没想到，却被老朽遇到了。”
“这样的世外之地，应当有‘基石’之所在。”齐惑道：“平日里，有凤凰在此，外人难以发现，如今凤凰涅槃失败，步入垂暮，能够支撑此间的，便是此地之‘基石’，构筑此地最主要之物。如同房屋地基，没有地基，房屋便会倒塌。”
“这么说，这里就是一间大一些的房子咯？”荆轲摸了摸下巴，其实这么说也没错。然后好奇的看向齐惑，问：“离惑山的地基是什么？”
“星辰……”齐惑吐出两个字，所以，离惑山即便没有人，也有星辰之力拱卫，谁也无法攻破。
“此乃凤凰真羽，连接骨头的羽毛。”齐惑道：“凤凰身上，一般有九根这样的羽毛，而这头火凤，并非凤，应是凰。凤与凰的羽毛是有些不同的。凤凰涅槃，是一股腐朽的火焰自体内燃向体外，从元神开始，到五脏六腑，再到骨骼，再到体表，再到体外。真羽应同骨头一起，在骨骼燃烧的时候一同燃烧。凤凰可能有未燃尽的羽毛留下，但一定不可能是真羽。留有真羽说明，凤凰未能真正涅槃，便不可能度过死劫。一般涅槃失败后，凤凰还有四十九天寿元，将全身血脉、神力凝聚于卵，滋养后代。”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荆轲问。
“我的功法与凤凰同属五行之火，在灵气未曾衰弱的年代，便与凤凰交好，它们寻求我炼气士一脉大能者庇佑，作为回报，它们会留下精血以供下一代炼气士洗经伐髓，修行筑基。不过随着灵气衰弱，凤凰不可见，也没有精血留下。”齐惑道：“后来，我师父听闻楚地有凤，为了获取好处，曾在这一片与凤凰交手，三天三夜未果，不过拔了一根真羽。据说后来达成了某种约定……也是如此，我才能够根据这根凤凰真羽推算，凤凰涅槃的具体时间。”
“想必，与炎焱祖师交手的，就是这只凤凰了。”赤元子一叹，道：“可惜了这等神兽，天地灵气衰弱之后，不知还能否有后代出世。”这种神兽的诞生，很依靠天地灵气，灵气衰弱后，这等神兽也几乎可以说举世不可见了。
“所以，大师要想清楚。”齐惑道：“就我而言，我宁可它默默无闻消散于天地间，也不忍它再落在世人手中，哪怕是死后。”
“只可惜，我等可放手，其他人却未必。”赤元子道，“想必祖师爷也想明白了，能够用凤凰涅槃做陷阱的，诸子百家也好，修士也罢，有能力的只有那么一两家。”
“方士一门？”齐惑冷笑，然后看向观徼，问：“楚王身边，可有方士？”
“父王不信这些。”观徼道，楚国信仰天地鬼神，崇尚巫术，方士一门难以真正生根。
齐惑摸了摸下巴，道：“不信就好说了，这次，我要让方士一门栽个大跟头。”
“这么说，你打算破局咯？”荆轲一笑，以他和齐惑熟悉的程度，齐惑想做什么瞒不住他。
齐惑点了点头，道：“这次，就在桐山，我要将布局的、入局的，一网打尽。”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观徼，道：“公主，此番你与道家，可以退出。道家虽与方士一门结怨，但以道家的势力，方士一门还不敢招惹，公主既然入了道家，便应与世无争，此等权力角逐，不应该参与。”
“谁说我要参与了。”观徼道：“凤凰是楚国的图腾，我不能看着父王越陷越深，更不能允许佞臣奸诈，借着这个机会，接近父王，让父王做出那等天怒人怨的事情。”
“道家与炼气士如同一家，方士一门大逆不道，自当惩处。”赤元子道：“道家虽然清净无为，但天下大势，道家弟子也是天下人。”
“好，在此之前，我送你们一场真富贵……”齐惑嘴角上扬，拿着凤凰真羽，道：“在此之前，我们便把此行之目的达成。”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多嘴一句。”齐惑道：“方士一门不识货，将凤凰真羽交给楚王，说明对方发现了真正的凤凰涅槃之地，也可能推算到了凤凰之所在。大富贵之前，必然有大凶险。而且……”
“而且什么？”观徼问。
“而且，家师与凤凰曾交过手，你们跟着我，多半会被那凤凰针对。”齐惑道。
不过，前去那凤凰所在的，只有齐惑、荆轲与赤元子三人，观徼、观微与观欲则留下来坐阵。三四天的功夫，如果观徼消失，必然会出大乱子。按照齐惑安排的，这几日，观徼便命令大军，以人为布置的凤凰涅槃之地为中心，散开搜索。桐山说大不大，不过，这些人要在几日内搜索完，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齐惑一行，往桐山深处走去。炼气士一脉有秘法，可以寻到凤凰。
深山中，齐惑、荆轲、赤元子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齐惑面前悬着那根凤羽，齐惑一手结印，真气通过手印注入凤羽，一道若隐若无的赤色光芒从凤羽中蔓延至远方。
“你们两位都是聪明人，能够确定背后布局的是方士一门么？”荆轲开口，“我总感觉不太妥当，似乎里面还有事。”
“凤凰涅槃这等天地奇相，普通人是认不出的，之前你也去了那个所谓的凤凰涅槃之地，不难看出，里面的一些痕迹是人为造成的。”齐惑道：“能够仿造凤凰涅槃的，自然是有一些底蕴的势力，其余人就算想仿，也不知从何下手。”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荆轲摸了摸头。
“荆轲先生是想说，那个密探吧，时间一样，之后又从假涅槃之地得到了凤凰真羽。”赤元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其实也很好解释，那密探便是方士一门的人，说得这么模糊，便能勾起楚王的兴趣。这不，楚王上钩了么？”
“楚国上层的势力，方士一门基本上插不上手，不过可以控制下层的势力，各县或者这样的密探。”齐惑道：“不过，方士一门的图谋，我还有些想不通，如果是借此让楚王离心离德，未免有些牵强，可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凤凰，便不应造假。除非……”
“除非，在这背后，还有人能够获取好处。”荆轲接过齐惑的话，道：“那个人便是最大的赢家，方士一门所扶持的人。”
“快到了，到了一切便清楚了。”那道只有齐惑能够看到的赤光变得强烈起来，众人不再言语。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传来。齐惑三人连忙隐去身形，从暗处看到，姚平带着一队县师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看方向，正是齐惑以秘法寻到的凤凰之所在。
“是他？”齐惑皱眉，与料想的，有些不同。
“见过大人。”就在另一边，一道人影朝着姚平的方向走去，姚平和那一队五人的县师对这个人行礼，这个人，居然是黄越。黄越与荆轲、齐惑有过一面之缘，是送观徼出城的时候，不过不知道黄越是否注意到了荆轲和齐惑。
“你猜错了。”荆轲看了一眼齐惑，齐惑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黄越与姚平不可能有勾结。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没想到夫人竟然派了你过来。”黄越看了一眼姚平，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要在公主面前露出马脚。”
“不对，不应是他……”齐惑摸着下巴，看向赤元子，道：“难道我们想岔了，自始至终都是楚人自己的谋划？”
赤元子摸着胡子，显然也在思索哪里出了错。黄越不应与方士一门有勾结，而黄越来此，与之汇合的当为太子熊悍的私卒郑奇一行。
“确实想岔了……”突然齐惑一笑，茅塞顿开，道：“真正的黄越，自然不可能与姚平合作，但是，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将黄越和黄歇的势力代入其中。倘若，黄越并不是黄越，一切都能够说通了。那么，我可以肯定，县尹府对观徼出手的，就是这个黄越，欲盖弥彰的举动。”
“这也能扯到一起？人才啊……”荆轲“赞叹”，倒不是非要拆齐惑的台，只不过这种时候，小心为上。有一点齐惑说得不错，他们正在卷入楚国权力角逐的风云之中，而且，这里便是风云正中心，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不错，这样便能够解释通了，观徼为何会遇袭。”赤元子点头，显然赞同齐惑的说法。
“不过，他们所说的夫人是谁？”看着渐行渐远的黄越与姚平，荆轲的眼神中露出思索的目光。
齐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到了附近，齐惑三人并没有跟得太紧，一来他们知道凤凰所在之地，二来就算是一个老朽的神兽凤凰，也不是这些人能够奈何的。有赤元子掠阵，齐惑和荆轲两人合力又可匹敌当世绝顶之高手，所以，信心十足。
跟着对方，齐惑三人到了一片梧桐林中，刚踏足此地，背后的景色便消散而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梧桐。对方似乎早有预料，面对这种变故，并未有太多惊讶之色，反而继续往前面走去。
“这是？”不过，荆轲和齐惑则显得颇为吃惊。
“这是凤凰的栖息之地……”不过，齐惑吃惊的神色也是稍纵即逝，道：“这里已经不能算我们原本的世界了，被凤凰的气息日积月累的改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可以理解成离惑山，内有乾坤，都在世俗，却是世外之地。”
“不错……”赤元子这等人物对此也是啧啧称奇，道：“这样的所在，世上并非没有，却也少。没想到，却被老朽遇到了。”
“这样的世外之地，应当有‘基石’之所在。”齐惑道：“平日里，有凤凰在此，外人难以发现，如今凤凰涅槃失败，步入垂暮，能够支撑此间的，便是此地之‘基石’，构筑此地最主要之物。如同房屋地基，没有地基，房屋便会倒塌。”
“这么说，这里就是一间大一些的房子咯？”荆轲摸了摸下巴，其实这么说也没错。然后好奇的看向齐惑，问：“离惑山的地基是什么？”
“星辰……”齐惑吐出两个字，所以，离惑山即便没有人，也有星辰之力拱卫，谁也无法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