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岂能认命
自从去了魏王宫之后，一切的节奏都变得很快，齐惑今日才来得及细想经过。首先是他被下药昏迷，那应该是迷香，入口的东西他绝对谨慎，但是鼻子还没好到什么东西都闻得出来。其次便是鹂珠公主的死，说实话，他从未见过、也鲜有听过这位公主，这个时代，女子抛头露面总比男子来得难一些，最大的可能，便是这倒霉公主恰巧路过，然后就被杀害来栽赃他，这个应该可以排除安釐王。
其中参杂着不少人物，有在那日宴会上开口为他说话的信陵君和龙阳君，心胸狭隘的安釐王，以及没有露过面的谷梁复，和谷梁复的那个妹妹魏樂，以及那个死掉的公主鹂珠。安釐王是要为儿子报仇，谷梁复肯定是要报仇了，至于魏樂，齐惑倒是注意过，她的那双手，有些像练过剑的。而信陵君，自始至终都表达着善意，也许是为了招揽自己，手底下那么多门客，认人应该是不会错的。至于龙阳君……
“龙阳君……”齐惑喃喃自语，这个人有些想不透，虽说荆轲已经下了定论，但是齐惑并没有见过他的剑术。如果这个人和他平日间的作为一样，他大概是知道齐惑想要越狱了。
当夜，齐惑将所有谋算完善，步步无差。再细致的，便是他、荆轲、田非三人商量了，至于司灵，也不插话，只是默默修行，这点倒让齐惑有些自愧不如。
说起这个司灵，齐惑也有些为难，真不知道怎么办，明显司灵是跟定齐惑了，但是总不能真的带司灵去赵国自投罗网吧，而且，她为何会被赵国追杀也不清楚……说起来，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司灵齐惑总觉得有些亲近。
“之后呢？我们去城外接应你，你去做什么？”田非问。
“凡事做了，便要承担错误的代价。鹂珠公主这条命，算在谷梁复头上，我与安釐王无冤无仇，是他主动惹我的，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齐惑开口，很认真，平常那乐呵呵的表情全无。
“谷梁复偿命，你是打算让安釐王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荆轲瞬间就想到了齐惑要做什么。
“不……”齐惑摇了摇头，道：“你们出城便是，不用管我。我还从来没有帮人背过黑锅，这口锅，也要砸了的。”
“这几乎是无法翻身的了，在魏国，魏王要一个人死，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田非道：“倒不如逃出去，待事情平静下来再说。”
“也不尽然……”齐惑摇了摇头，道：“我辈修行，岂能认命？安釐王在魏国是天，但是总有些人，能逆天。”
“三天时间够了么？”荆轲开口，并没有劝齐惑什么。
齐惑点了点头，道：“应该不用三天，到时候你们就按我说的做，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已天黑了，死牢内，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修行，这样的时光，在一些人眼中会变得很慢，在齐惑眼中，很快。夜里只有两个狱卒守着，外面有巡守，也出不了太大的乱子。
脚步声传来，田非一笑，道：“你这家伙，看样子挺吃香，才进来两天，探望你的人比比皆是。”
“也许就是为了看笑话的吧，再有一天就要斩首了，到时候再吃香也没用了。”齐惑满不在乎，他知道来人是谁。
“是啊，炼气士炎焱山人唯一的徒弟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老婆子当然要来看看了。”一道阴沉苍老的声音在死牢内响起，两个狱卒倒地，一个拄着拐杖的佝偻老妪从暗处走出来，背后跟着魏泉和越铃。
狱卒死了，死牢瞬间就炸开了锅，死囚纷纷亢奋起来，拍打着牢笼，大叫，或威胁或乞求老妪打开牢门。乱哄哄的，估计再不久，便会惊动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的巡守了。
“闭嘴……”老妪拐杖砸在地上，石板开裂，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死囚的耳朵里，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愧是方士一门的大长老，好大的威风……”齐惑的笑容逐渐变冷，道：“老妖婆，不知道你死后，还没有没这么大的威风。”
“中了老婆子的巳心，你还能逞凶？”老妪冷笑，道：“今日，我便彻底绝了炼气士一脉。”
“那就看看……”齐惑从草席下抽出一把长剑，那是龙阳君送给他的，名为残阳。这把剑长不及三尺，宽两寸，剑身的纹络如同陶瓷器龟裂一般，纹络呈现一股妖异的血红。残阳，开炉时子午当阳，锻成时天边仅剩一缕残阳，千锤百炼，历时三月。据说，锻造它的铸剑师在剑成之后狂性大发，用它杀了九人，饮血开锋。所以，残阳一剑，也是不详之剑。
手握残阳，齐惑直接冲破了牢笼，一剑劈向老妪。老妪阴森一笑，以拐杖架住。拐杖虽是木制，却能抵挡齐惑利剑，除了老妪内力外，这木也非凡，虽形状、颜色都与其他拐杖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剑与拐杖相撞的一瞬间，有一丝黑光一闪而逝。
“乌龙木……传说中沾染了乌龙血的树，坚不可摧。”齐惑惊叹，难怪挡得住削铁如泥的残阳剑了。
“炎焱山人的弟子，果然好见识。”老妪嘿嘿一笑，然后冷声大喝：“动手。”三位老者出现，一左一右一后攻向齐惑，和老妪一样，都是方士一门的长老。与此同时，魏泉、越铃也一同出手。
齐惑嘿嘿一笑，他身后的囚牢中，荆轲、司灵、田非齐出，挡住了三个老者。而齐惑抽剑，一剑横拍，将魏泉、越铃击飞。老妪则看准机会，一掌拍向齐惑，齐惑同样一掌相对，结果是齐惑倒退数十步，还是用残阳插在石板中才止住了身形。
齐惑擦去嘴角的血迹，嘿嘿一笑，手持残阳，将旁边两个囚牢的铁链划破，铁链断裂，切口整齐。残阳果然削铁如泥，也不知龙阳君是从哪里弄来的。
旁边两个囚牢内的囚犯一滞，然后疯了一般涌出，有些机灵的已经去抢狱卒身上的钥匙，打开其他囚牢放出死囚，因为他们知道，就这些人，还不够巡守杀的，逃出去无望。不过瞬间，整整一座死牢，已经人去牢空。
老妪和齐惑都没有理会，甚至那三个长老和田非、荆轲、司灵都是这样。这样的打斗之中分神是不智的，而剩下的，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至于魏泉和越铃，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三人之中，只有荆轲占据上风，剑术精湛，即便是对面闻名已久的方士一门的长老，也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每每交手，荆轲都能用最简单的剑招，卸去攻势然后反击，每一招运用的都是巧劲，内力消耗最少。
田非勉强是个平手，他手持的是他扎的草鞭，然而鞭中藏着一把剑。墨家虽然秉承侠义，在某些方面是死脑筋，但是田非显然有些不同的，鞭中有剑，诡异莫测。
至于司灵，她能够倚仗的，只是深厚的内力，她的内力比田非还深厚一些。但是，她却是被人压着打，这样老而成精的人物，打斗经验不是她能够赶得上的，足以弥补其他不足司灵的地方。
而齐惑这里，平手还落了下风。这还是他们沾了炎焱山人的光，他们被炎焱山人打伤还没好。不过齐惑还算有底气，他只是为了熟悉老妪的招数而已，老妪有余力，他何尝不是。
“齐惑，你深陷死局，只要将你拖住一时半刻，你放出去的死囚便能够惊动魏军，到时候你更没有退路了。”老妪开口：“认命吧。”她自然清楚齐惑没这么容易认命，只不过为了扰乱齐惑的心境而已。
齐惑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冷笑一声，道：“我辈修行，岂能认命？老妖婆，今日改变不了你死的结果。”说完，齐惑手持残阳，迅猛如雷霆，开始反击。
就在双方鏖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死囚中的异变被巡守发现，魏军来援了。面对装备精良的魏军，哪怕这些死囚中有那么一两个武功不错的，也不可能逃出去，而且他们常在囚牢，精神萎靡，面对的是魏军以逸待劳的围杀。
“时间到了，快走。”齐惑大喝，在面对余长老的同时，帮司灵解了围，将司灵的对手拉了过来，以一敌二。
“可是……”田非有些犹豫，这不是原定计划，他们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这个时候撤，齐惑再以一敌四，必死无疑。
“按计划走。”齐惑大喝，再将田非的对手牵制住。以一敌三，渐渐落在了下风。
“交给你了。”不过荆轲倒是很痛快，荆轲很清楚齐惑的实力，他们要做的是按照原本的计划金蝉脱壳。就这点而言，他绝对相信齐惑，不会自掘坟墓的。
荆轲和田非换上狱卒的衣服，带着司灵出去，说辞什么的荆轲都为他们准备好了，谷梁复要将司灵转移出去。这是他原本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从他将荆轲和司灵弄进来就已经想好了出去的办法。
“原本四个人对付我们四个人都显得吃力，现在你把他们三个人支走，是打算认命了么？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原先与司灵打斗的那个方士长老开口，四人之中，他最为轻松，所以保存的实力也最为完整。
齐惑拉开距离，道：“我辈修行，岂能认命。”
“无论如何，你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了。”老妪开口，道：“今日，炼气士一脉，彻底灭绝。”
“那便试试……”齐惑道：“一月前，你们伏杀我师父，被我师父打伤，想必伤势还未痊愈吧？虽然我不是我师父，但是解决几个有伤在身的老朽，还是没问题的。你以为，我把他们弄进来，仅仅是为了走一趟么？”说到最后，齐惑脸上已经浮现奸诈的笑容了。
其中参杂着不少人物，有在那日宴会上开口为他说话的信陵君和龙阳君，心胸狭隘的安釐王，以及没有露过面的谷梁复，和谷梁复的那个妹妹魏樂，以及那个死掉的公主鹂珠。安釐王是要为儿子报仇，谷梁复肯定是要报仇了，至于魏樂，齐惑倒是注意过，她的那双手，有些像练过剑的。而信陵君，自始至终都表达着善意，也许是为了招揽自己，手底下那么多门客，认人应该是不会错的。至于龙阳君……
“龙阳君……”齐惑喃喃自语，这个人有些想不透，虽说荆轲已经下了定论，但是齐惑并没有见过他的剑术。如果这个人和他平日间的作为一样，他大概是知道齐惑想要越狱了。
当夜，齐惑将所有谋算完善，步步无差。再细致的，便是他、荆轲、田非三人商量了，至于司灵，也不插话，只是默默修行，这点倒让齐惑有些自愧不如。
说起这个司灵，齐惑也有些为难，真不知道怎么办，明显司灵是跟定齐惑了，但是总不能真的带司灵去赵国自投罗网吧，而且，她为何会被赵国追杀也不清楚……说起来，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司灵齐惑总觉得有些亲近。
“之后呢？我们去城外接应你，你去做什么？”田非问。
“凡事做了，便要承担错误的代价。鹂珠公主这条命，算在谷梁复头上，我与安釐王无冤无仇，是他主动惹我的，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齐惑开口，很认真，平常那乐呵呵的表情全无。
“谷梁复偿命，你是打算让安釐王看到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荆轲瞬间就想到了齐惑要做什么。
“不……”齐惑摇了摇头，道：“你们出城便是，不用管我。我还从来没有帮人背过黑锅，这口锅，也要砸了的。”
“这几乎是无法翻身的了，在魏国，魏王要一个人死，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田非道：“倒不如逃出去，待事情平静下来再说。”
“也不尽然……”齐惑摇了摇头，道：“我辈修行，岂能认命？安釐王在魏国是天，但是总有些人，能逆天。”
“三天时间够了么？”荆轲开口，并没有劝齐惑什么。
齐惑点了点头，道：“应该不用三天，到时候你们就按我说的做，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已天黑了，死牢内，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修行，这样的时光，在一些人眼中会变得很慢，在齐惑眼中，很快。夜里只有两个狱卒守着，外面有巡守，也出不了太大的乱子。
脚步声传来，田非一笑，道：“你这家伙，看样子挺吃香，才进来两天，探望你的人比比皆是。”
“也许就是为了看笑话的吧，再有一天就要斩首了，到时候再吃香也没用了。”齐惑满不在乎，他知道来人是谁。
“是啊，炼气士炎焱山人唯一的徒弟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老婆子当然要来看看了。”一道阴沉苍老的声音在死牢内响起，两个狱卒倒地，一个拄着拐杖的佝偻老妪从暗处走出来，背后跟着魏泉和越铃。
狱卒死了，死牢瞬间就炸开了锅，死囚纷纷亢奋起来，拍打着牢笼，大叫，或威胁或乞求老妪打开牢门。乱哄哄的，估计再不久，便会惊动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的巡守了。
“闭嘴……”老妪拐杖砸在地上，石板开裂，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死囚的耳朵里，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愧是方士一门的大长老，好大的威风……”齐惑的笑容逐渐变冷，道：“老妖婆，不知道你死后，还没有没这么大的威风。”
“中了老婆子的巳心，你还能逞凶？”老妪冷笑，道：“今日，我便彻底绝了炼气士一脉。”
“那就看看……”齐惑从草席下抽出一把长剑，那是龙阳君送给他的，名为残阳。这把剑长不及三尺，宽两寸，剑身的纹络如同陶瓷器龟裂一般，纹络呈现一股妖异的血红。残阳，开炉时子午当阳，锻成时天边仅剩一缕残阳，千锤百炼，历时三月。据说，锻造它的铸剑师在剑成之后狂性大发，用它杀了九人，饮血开锋。所以，残阳一剑，也是不详之剑。
手握残阳，齐惑直接冲破了牢笼，一剑劈向老妪。老妪阴森一笑，以拐杖架住。拐杖虽是木制，却能抵挡齐惑利剑，除了老妪内力外，这木也非凡，虽形状、颜色都与其他拐杖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剑与拐杖相撞的一瞬间，有一丝黑光一闪而逝。
“乌龙木……传说中沾染了乌龙血的树，坚不可摧。”齐惑惊叹，难怪挡得住削铁如泥的残阳剑了。
“炎焱山人的弟子，果然好见识。”老妪嘿嘿一笑，然后冷声大喝：“动手。”三位老者出现，一左一右一后攻向齐惑，和老妪一样，都是方士一门的长老。与此同时，魏泉、越铃也一同出手。
齐惑嘿嘿一笑，他身后的囚牢中，荆轲、司灵、田非齐出，挡住了三个老者。而齐惑抽剑，一剑横拍，将魏泉、越铃击飞。老妪则看准机会，一掌拍向齐惑，齐惑同样一掌相对，结果是齐惑倒退数十步，还是用残阳插在石板中才止住了身形。
齐惑擦去嘴角的血迹，嘿嘿一笑，手持残阳，将旁边两个囚牢的铁链划破，铁链断裂，切口整齐。残阳果然削铁如泥，也不知龙阳君是从哪里弄来的。
旁边两个囚牢内的囚犯一滞，然后疯了一般涌出，有些机灵的已经去抢狱卒身上的钥匙，打开其他囚牢放出死囚，因为他们知道，就这些人，还不够巡守杀的，逃出去无望。不过瞬间，整整一座死牢，已经人去牢空。
老妪和齐惑都没有理会，甚至那三个长老和田非、荆轲、司灵都是这样。这样的打斗之中分神是不智的，而剩下的，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至于魏泉和越铃，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三人之中，只有荆轲占据上风，剑术精湛，即便是对面闻名已久的方士一门的长老，也没有占到一点便宜。每每交手，荆轲都能用最简单的剑招，卸去攻势然后反击，每一招运用的都是巧劲，内力消耗最少。
田非勉强是个平手，他手持的是他扎的草鞭，然而鞭中藏着一把剑。墨家虽然秉承侠义，在某些方面是死脑筋，但是田非显然有些不同的，鞭中有剑，诡异莫测。
至于司灵，她能够倚仗的，只是深厚的内力，她的内力比田非还深厚一些。但是，她却是被人压着打，这样老而成精的人物，打斗经验不是她能够赶得上的，足以弥补其他不足司灵的地方。
而齐惑这里，平手还落了下风。这还是他们沾了炎焱山人的光，他们被炎焱山人打伤还没好。不过齐惑还算有底气，他只是为了熟悉老妪的招数而已，老妪有余力，他何尝不是。
“齐惑，你深陷死局，只要将你拖住一时半刻，你放出去的死囚便能够惊动魏军，到时候你更没有退路了。”老妪开口：“认命吧。”她自然清楚齐惑没这么容易认命，只不过为了扰乱齐惑的心境而已。
齐惑看了一眼其他三人，冷笑一声，道：“我辈修行，岂能认命？老妖婆，今日改变不了你死的结果。”说完，齐惑手持残阳，迅猛如雷霆，开始反击。
就在双方鏖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死囚中的异变被巡守发现，魏军来援了。面对装备精良的魏军，哪怕这些死囚中有那么一两个武功不错的，也不可能逃出去，而且他们常在囚牢，精神萎靡，面对的是魏军以逸待劳的围杀。
“时间到了，快走。”齐惑大喝，在面对余长老的同时，帮司灵解了围，将司灵的对手拉了过来，以一敌二。
“可是……”田非有些犹豫，这不是原定计划，他们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这个时候撤，齐惑再以一敌四，必死无疑。
“按计划走。”齐惑大喝，再将田非的对手牵制住。以一敌三，渐渐落在了下风。
“交给你了。”不过荆轲倒是很痛快，荆轲很清楚齐惑的实力，他们要做的是按照原本的计划金蝉脱壳。就这点而言，他绝对相信齐惑，不会自掘坟墓的。
荆轲和田非换上狱卒的衣服，带着司灵出去，说辞什么的荆轲都为他们准备好了，谷梁复要将司灵转移出去。这是他原本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从他将荆轲和司灵弄进来就已经想好了出去的办法。
“原本四个人对付我们四个人都显得吃力，现在你把他们三个人支走，是打算认命了么？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原先与司灵打斗的那个方士长老开口，四人之中，他最为轻松，所以保存的实力也最为完整。
齐惑拉开距离，道：“我辈修行，岂能认命。”
“无论如何，你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了。”老妪开口，道：“今日，炼气士一脉，彻底灭绝。”
“那便试试……”齐惑道：“一月前，你们伏杀我师父，被我师父打伤，想必伤势还未痊愈吧？虽然我不是我师父，但是解决几个有伤在身的老朽，还是没问题的。你以为，我把他们弄进来，仅仅是为了走一趟么？”说到最后，齐惑脸上已经浮现奸诈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