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限战争
希娅看着古一的脸色，有戏，又开口“况且，如同你说的，我的力量强大，我可以管住他的。”
“的吧。”她在古一的注视下突然没了底气。
古一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少女，她的目光真诚而清澈。作为至尊法师她可以看出人类灵魂的本质，而这个女孩及时过去如迷雾，可她的灵魂却清透单纯。
也许她真的可以相信。
她沉默了一会，思考着希娅刚才说的话，有一点不对劲，张口反问“为什么要拯救洛基？”她意识敏锐，看到了刚才这句话的重要性，既然复仇者联盟在未来逆转了无限战争，化灰的人又重新复活，那么哪里还有什么拯救洛基的说法呢？
希娅听出了她的画外音，“他们没能拯救所有人。那场战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场战斗让娜塔莎永远躺在了沃米尔的悬崖下，让洛基尸骨无存，让幻视不在存在，让托尼史塔克，我们的钢铁侠离开了这个他热爱的世界。
成功的代价太过沉重，那句“i love you 3000”任然在希娅的耳边游荡，鹰眼在悬崖上悲痛欲绝的嘶吼声仿佛还在耳边。
托尼葬礼上每一个沉重的面庞仿佛昨天才发生过，这一切都不再是荧幕上的剧情，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她想拯救这些人，她想拯救灭霸手下的洛基。
希娅的声音异常得沉重，古一透过女孩灰暗的目光看见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浅灰色的眸子里有一种忧伤化不开，却又同时有一股光芒想要破土而出。
“我很抱歉孩子，我对那场战斗并不是十分了解。我希望你能做到你想做的。”古一卸下了防备，语气轻缓。
希娅思绪收回，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不是吗？”
古一看着女孩的决心笑了，这样的人不会想伤害世界的，她又看了看旁边的洛基，也许有些事情真的能够改变。
“所以你相信我吗？”希娅问。
“我会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的。”古一看向玫瑰花窗，“如果你想帮助复仇者，那我想你现在得去找一个人。”
“托尼·史塔克？”希娅下意识想到钢铁侠。
“不，尼克·弗瑞。”古一答道。
局长？也对，直接去找妮妮说不定会直接被安保丢出大楼。
希娅点点头“对，这是个好主意…”她视线滑到旁边的洛基，“不！不行！这是个糟糕的注意！”
“神盾局会把洛基抓起来的！”她说的委婉，神盾局说不定会想尽办法把洛基杀掉。
“只要他能将功赎罪，他们就不会。”古一提示，“至于办法你们得自己找。”
可是他们要去哪里找弗瑞，总不能大摇大摆得走进神盾局大楼啊。
希娅低头沉思，现在的确是个尴尬的时间点，原剧情里自从纽约大战后，复联除了绿巨人和雷神就没有人再见过洛基了，也就规避了寻仇这件事。
可现在洛基被她带回了地球，并且要组织无限战争的发生，就得不可避免得造成两队人的相见，那么洛基在纽约犯下的错误就是一个跨越不了的鸿沟。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让洛基和复联冰释前嫌。
“也许我有个更好的人选。”希娅看着洛基喃喃道，“史蒂夫·罗杰斯。”
她转头道谢古一后拉着洛基往外走，身后传来师的声音。
“hey， kid!”她的身影在玫瑰花窗折射出的光芒下有的晃荡，声音透过空气中的粉尘传来，“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今天让你们走出了那扇门。”
纽约某酒店总统套房内
洛基再一次蛊惑酒店员工让他们多住一晚之后，两个人正在吃着丰盛的晚餐，高级酒店的roo service 很到位。
从纽约圣殿回来之后，洛基就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希娅，也不开口，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
希娅看着碗里的汤，终于忍无可忍，把汤里的丸子戳破，“what?”
“没什么。”洛基喝了一口酒。
“别说没什么，你已经盯着我看了三个小时了。”希娅丢下勺子，有点炸毛，“要问就问，快点，我不想吃饭的时候还有人行注目礼。”
洛基突然来了劲，身体前倾撑在桌子上，“你今天和那个光头老女人说的——”
“她叫古一，是至尊师。”希娅反驳，古一超帅的好不好，怎么会是光头老女人。
“她没有头发，光头。她一看就知道已经活了上百年了，所以老女人。没有问题啊。”洛基抓着机会就不放手。
……希娅不想承认这很有道理。
“你想和我说说你和她说的那些打着哑谜的东西吗？”洛基眼神带着引诱，缓缓张口“比如什么你要救我，我听得出来，应该是说我的性命，还有那场所谓的战斗。”
希娅还在想，洛基在圣殿的时候怎么这么安静，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啊。她下意识想回避，舀起一口汤“这个汤不错。”
“这是虾的尸体和鱼的尸体揉成的圆球所煮的液体，并且里面也许藏着无数细菌，在你张口的瞬间又有很多脏东西和他们一起进入了你的嘴巴里。”洛基平淡得开口，可是神情却有些愉悦。
希娅张着嘴，听着洛基的描述，她居然开始想象腐烂的海产生物，恶臭的鱼腥似乎就要飘到面前，只得作罢放下勺子。可是她还是没有回头看他，做个缩头乌龟，她没想好怎么解释。
直接告诉他，他在将来大概率会死于灭霸之手，阿斯加德将会经历诸神黄昏？太残忍了，做不到。
醇厚有动听的男声又缓缓传出，带着令人拒绝不了的魅力“所以，希娅小姐，既然这碗汤不能拯救你，你能告诉我想要的答案吗？”
希娅沉默着，空气的温度骤降，洛基认真了，他冰霜巨人的能力正在使周遭的气温急剧降低。
好冷。
希娅一直垂着头，洛基看不清她的神情，额前发丝的倒影印在女孩脸上，恍惚着她美丽的脸庞。他很生气，作为诡计之神，他永远都走在别人前面，可自从这个叫希娅的女孩出现，他似乎就是去了所有的小把戏。
不管是什么她总能一眼识破，让他颜面扫地！毫无乐趣！
现在，她还有一个重大的秘密，并且关于自己的秘密不肯透露。他开始怀疑弗瑞嘉，她为什么希望自己和这样的一身是迷的人待在一起？也许他是时候从这个愚蠢的中庭人身边消失，寻找他的乐趣了。
洛基突然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把希娅从沉思中唤醒。她下意识抓住洛基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扣得死死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邪神只要走了，就会消失了。
“我……”希娅抬头看着洛基的脸，他很高，希娅得把头使劲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神情。
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小王子在表情管理上总是惊人的出色，这是希娅在雷神一里面就知道的。洛基的演戏功底无人能敌，再加上他的巧言密语成就的银舌头，唇齿生花，可以让人为他做一切。
可她莫名就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生气了，他想离开了。他不顾弗瑞嘉的话想要离开了，纵使他无处可去。因为她的隐瞒，原本敞开一些的利刃又插回了洛基那颗柔软的心脏上，守护者主人。
洛基低头不出声，他想看女孩的反应。突然女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驼起背来垂下头，懵懵的出声“我告诉你，你别走。你走了还要把你找回来，很累的。”
切，算她识相。
洛基甩开她的手，理了理头发，坐回了餐桌边，抬起头颅高贵的如同一只孔雀一样等待希娅的解释。
希娅踌躇得咬着手指，眼珠咕噜咕噜转着，她想找个委婉的方法告诉当事人，他可能在将来不久会死去。
“你……我……”她声音细小如蚊。
算了，既然在就做好准备要救他，那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事情发生。既然不会发生的事，那么告诉他又何妨呢。
“我告诉古一那场战斗的代价很严重……”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洛基的眼睛缓缓道来“很多人都死了，我是说，很多人。”
“是从你和阿斯加德开始的，灭霸找到了你，拿走了空间宝石。后来他陆续找齐了剩下的五颗宝石，他完成了无限手套。那场战斗里，我们输了，很多人…死了。没有任何办法补救，我们就这样失去了所有人。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五年，五年后有了新的办法。我们找齐了宝石，把所有人都带了回来。”
希娅的双眼通红，哪怕再次复述这个故事，她还是心脏不禁疼痛，胸口有块大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你没回来……很多人没回来。”希娅用全身的力气诉说着这个残酷的句子，她努力睁大双眼不让眼泪落下来，眼前洛基的脸变得模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告诉一个人你即将死去不是最痛的，而是当所有人都重获新生，只有他还躺在冰冷的太空才是最残忍的。
希娅脑袋里不断闪回着飞船上的无奈与绝望，那句“brother， the sun will she on aga”出现在耳边，紧接着是洛基无力的挣扎和托尔的吼叫。
当响指再度想起，所有人都回到地球，没有娜塔莎，没有洛基，没有幻视。
紧接着是葬礼，“托尼·史塔克有颗温暖的心”花圈上是这样写的。
哪怕强撑着不眨眼，可是泪珠还是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一颗接一颗。希娅有些自暴自弃，在电影院的情绪似乎瞬间再度笼罩她，她好难过啊，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
“还有托尔！那个神经病雷神，他居然有那么大一个啤酒肚！呜呜呜，他都不剃胡子！天天就知道喝酒吃垃圾食品，他都不帅了，他都不要王位了！呜呜呜呜……”希娅越说越激动，想到什么就往外说什么。
“他没救回弟弟超伤心的，还有cap他居然抛弃bucky回去找佩奇跳舞了……”话题越走越偏。
希娅拼命用手擦着眼泪，哽咽得说“所以我必须救你，必须阻止灭霸。”
洛基听着希娅语无伦次的诉说，，他没意料到是这样的故事，女孩哭的非常伤心，如同亲身经历过一番，可是明明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有机会阻止不是吗？
“托尔不要王位我要啊！”洛基故意刺激希娅，哪知道女孩原本就快止住的眼泪有一下崩了出来，精致的小脸挤成一团。
“可是——可是你都没命要了啊！”希娅大喊，说着还一把站起来把尚且呆愣的洛基死死抱紧，嘴上还在嘟囔着什么，没事的没事的，我来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灭霸得逞的。
洛基压根没意料到女孩的动作，身体僵硬绷成直线，他下意识想要掏刀捅肾，可是听到希娅的低语，却慢慢放软了身子。
他僵硬地抬起手，轻轻在女孩背上拍了两下，毫无节奏感，“你先起来，别哭了，你把本殿下的衣服弄脏了，蝼蚁。”
。
“的吧。”她在古一的注视下突然没了底气。
古一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少女，她的目光真诚而清澈。作为至尊法师她可以看出人类灵魂的本质，而这个女孩及时过去如迷雾，可她的灵魂却清透单纯。
也许她真的可以相信。
她沉默了一会，思考着希娅刚才说的话，有一点不对劲，张口反问“为什么要拯救洛基？”她意识敏锐，看到了刚才这句话的重要性，既然复仇者联盟在未来逆转了无限战争，化灰的人又重新复活，那么哪里还有什么拯救洛基的说法呢？
希娅听出了她的画外音，“他们没能拯救所有人。那场战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场战斗让娜塔莎永远躺在了沃米尔的悬崖下，让洛基尸骨无存，让幻视不在存在，让托尼史塔克，我们的钢铁侠离开了这个他热爱的世界。
成功的代价太过沉重，那句“i love you 3000”任然在希娅的耳边游荡，鹰眼在悬崖上悲痛欲绝的嘶吼声仿佛还在耳边。
托尼葬礼上每一个沉重的面庞仿佛昨天才发生过，这一切都不再是荧幕上的剧情，而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她想拯救这些人，她想拯救灭霸手下的洛基。
希娅的声音异常得沉重，古一透过女孩灰暗的目光看见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浅灰色的眸子里有一种忧伤化不开，却又同时有一股光芒想要破土而出。
“我很抱歉孩子，我对那场战斗并不是十分了解。我希望你能做到你想做的。”古一卸下了防备，语气轻缓。
希娅思绪收回，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不是吗？”
古一看着女孩的决心笑了，这样的人不会想伤害世界的，她又看了看旁边的洛基，也许有些事情真的能够改变。
“所以你相信我吗？”希娅问。
“我会让时间来证明这一切的。”古一看向玫瑰花窗，“如果你想帮助复仇者，那我想你现在得去找一个人。”
“托尼·史塔克？”希娅下意识想到钢铁侠。
“不，尼克·弗瑞。”古一答道。
局长？也对，直接去找妮妮说不定会直接被安保丢出大楼。
希娅点点头“对，这是个好主意…”她视线滑到旁边的洛基，“不！不行！这是个糟糕的注意！”
“神盾局会把洛基抓起来的！”她说的委婉，神盾局说不定会想尽办法把洛基杀掉。
“只要他能将功赎罪，他们就不会。”古一提示，“至于办法你们得自己找。”
可是他们要去哪里找弗瑞，总不能大摇大摆得走进神盾局大楼啊。
希娅低头沉思，现在的确是个尴尬的时间点，原剧情里自从纽约大战后，复联除了绿巨人和雷神就没有人再见过洛基了，也就规避了寻仇这件事。
可现在洛基被她带回了地球，并且要组织无限战争的发生，就得不可避免得造成两队人的相见，那么洛基在纽约犯下的错误就是一个跨越不了的鸿沟。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让洛基和复联冰释前嫌。
“也许我有个更好的人选。”希娅看着洛基喃喃道，“史蒂夫·罗杰斯。”
她转头道谢古一后拉着洛基往外走，身后传来师的声音。
“hey， kid!”她的身影在玫瑰花窗折射出的光芒下有的晃荡，声音透过空气中的粉尘传来，“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今天让你们走出了那扇门。”
纽约某酒店总统套房内
洛基再一次蛊惑酒店员工让他们多住一晚之后，两个人正在吃着丰盛的晚餐，高级酒店的roo service 很到位。
从纽约圣殿回来之后，洛基就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注视着希娅，也不开口，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
希娅看着碗里的汤，终于忍无可忍，把汤里的丸子戳破，“what?”
“没什么。”洛基喝了一口酒。
“别说没什么，你已经盯着我看了三个小时了。”希娅丢下勺子，有点炸毛，“要问就问，快点，我不想吃饭的时候还有人行注目礼。”
洛基突然来了劲，身体前倾撑在桌子上，“你今天和那个光头老女人说的——”
“她叫古一，是至尊师。”希娅反驳，古一超帅的好不好，怎么会是光头老女人。
“她没有头发，光头。她一看就知道已经活了上百年了，所以老女人。没有问题啊。”洛基抓着机会就不放手。
……希娅不想承认这很有道理。
“你想和我说说你和她说的那些打着哑谜的东西吗？”洛基眼神带着引诱，缓缓张口“比如什么你要救我，我听得出来，应该是说我的性命，还有那场所谓的战斗。”
希娅还在想，洛基在圣殿的时候怎么这么安静，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啊。她下意识想回避，舀起一口汤“这个汤不错。”
“这是虾的尸体和鱼的尸体揉成的圆球所煮的液体，并且里面也许藏着无数细菌，在你张口的瞬间又有很多脏东西和他们一起进入了你的嘴巴里。”洛基平淡得开口，可是神情却有些愉悦。
希娅张着嘴，听着洛基的描述，她居然开始想象腐烂的海产生物，恶臭的鱼腥似乎就要飘到面前，只得作罢放下勺子。可是她还是没有回头看他，做个缩头乌龟，她没想好怎么解释。
直接告诉他，他在将来大概率会死于灭霸之手，阿斯加德将会经历诸神黄昏？太残忍了，做不到。
醇厚有动听的男声又缓缓传出，带着令人拒绝不了的魅力“所以，希娅小姐，既然这碗汤不能拯救你，你能告诉我想要的答案吗？”
希娅沉默着，空气的温度骤降，洛基认真了，他冰霜巨人的能力正在使周遭的气温急剧降低。
好冷。
希娅一直垂着头，洛基看不清她的神情，额前发丝的倒影印在女孩脸上，恍惚着她美丽的脸庞。他很生气，作为诡计之神，他永远都走在别人前面，可自从这个叫希娅的女孩出现，他似乎就是去了所有的小把戏。
不管是什么她总能一眼识破，让他颜面扫地！毫无乐趣！
现在，她还有一个重大的秘密，并且关于自己的秘密不肯透露。他开始怀疑弗瑞嘉，她为什么希望自己和这样的一身是迷的人待在一起？也许他是时候从这个愚蠢的中庭人身边消失，寻找他的乐趣了。
洛基突然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把希娅从沉思中唤醒。她下意识抓住洛基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扣得死死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邪神只要走了，就会消失了。
“我……”希娅抬头看着洛基的脸，他很高，希娅得把头使劲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神情。
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小王子在表情管理上总是惊人的出色，这是希娅在雷神一里面就知道的。洛基的演戏功底无人能敌，再加上他的巧言密语成就的银舌头，唇齿生花，可以让人为他做一切。
可她莫名就知道现在这个男人生气了，他想离开了。他不顾弗瑞嘉的话想要离开了，纵使他无处可去。因为她的隐瞒，原本敞开一些的利刃又插回了洛基那颗柔软的心脏上，守护者主人。
洛基低头不出声，他想看女孩的反应。突然女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驼起背来垂下头，懵懵的出声“我告诉你，你别走。你走了还要把你找回来，很累的。”
切，算她识相。
洛基甩开她的手，理了理头发，坐回了餐桌边，抬起头颅高贵的如同一只孔雀一样等待希娅的解释。
希娅踌躇得咬着手指，眼珠咕噜咕噜转着，她想找个委婉的方法告诉当事人，他可能在将来不久会死去。
“你……我……”她声音细小如蚊。
算了，既然在就做好准备要救他，那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事情发生。既然不会发生的事，那么告诉他又何妨呢。
“我告诉古一那场战斗的代价很严重……”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洛基的眼睛缓缓道来“很多人都死了，我是说，很多人。”
“是从你和阿斯加德开始的，灭霸找到了你，拿走了空间宝石。后来他陆续找齐了剩下的五颗宝石，他完成了无限手套。那场战斗里，我们输了，很多人…死了。没有任何办法补救，我们就这样失去了所有人。后来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五年，五年后有了新的办法。我们找齐了宝石，把所有人都带了回来。”
希娅的双眼通红，哪怕再次复述这个故事，她还是心脏不禁疼痛，胸口有块大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你没回来……很多人没回来。”希娅用全身的力气诉说着这个残酷的句子，她努力睁大双眼不让眼泪落下来，眼前洛基的脸变得模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告诉一个人你即将死去不是最痛的，而是当所有人都重获新生，只有他还躺在冰冷的太空才是最残忍的。
希娅脑袋里不断闪回着飞船上的无奈与绝望，那句“brother， the sun will she on aga”出现在耳边，紧接着是洛基无力的挣扎和托尔的吼叫。
当响指再度想起，所有人都回到地球，没有娜塔莎，没有洛基，没有幻视。
紧接着是葬礼，“托尼·史塔克有颗温暖的心”花圈上是这样写的。
哪怕强撑着不眨眼，可是泪珠还是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一颗接一颗。希娅有些自暴自弃，在电影院的情绪似乎瞬间再度笼罩她，她好难过啊，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
“还有托尔！那个神经病雷神，他居然有那么大一个啤酒肚！呜呜呜，他都不剃胡子！天天就知道喝酒吃垃圾食品，他都不帅了，他都不要王位了！呜呜呜呜……”希娅越说越激动，想到什么就往外说什么。
“他没救回弟弟超伤心的，还有cap他居然抛弃bucky回去找佩奇跳舞了……”话题越走越偏。
希娅拼命用手擦着眼泪，哽咽得说“所以我必须救你，必须阻止灭霸。”
洛基听着希娅语无伦次的诉说，，他没意料到是这样的故事，女孩哭的非常伤心，如同亲身经历过一番，可是明明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有机会阻止不是吗？
“托尔不要王位我要啊！”洛基故意刺激希娅，哪知道女孩原本就快止住的眼泪有一下崩了出来，精致的小脸挤成一团。
“可是——可是你都没命要了啊！”希娅大喊，说着还一把站起来把尚且呆愣的洛基死死抱紧，嘴上还在嘟囔着什么，没事的没事的，我来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灭霸得逞的。
洛基压根没意料到女孩的动作，身体僵硬绷成直线，他下意识想要掏刀捅肾，可是听到希娅的低语，却慢慢放软了身子。
他僵硬地抬起手，轻轻在女孩背上拍了两下，毫无节奏感，“你先起来，别哭了，你把本殿下的衣服弄脏了，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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