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阳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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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茏营之战

    婧甜止住了笑意,抿回常态道:“二蝈,你能不能把人给逼出来?”

    二蝈展现的笑容极为的灿烂:“绝对没问题,只是,逼了这小子出来,他得继续倒大霉咯。”

    婧甜复而笑开:“本公主就是想让他倒霉,你们潜龙阁不是想要人么,此刻正是锻炼锻炼他的大好机会。”

    “得令,二蝈这就去办。”

    一溜烟的功夫,军营的畜养之地,窜起了红光火苗,浓浓滚烟,熏了蓝蓝的一片天。

    幼龙营的其中一个小屁孩眼尖:“看,猪跑出来啦。”

    容凌为之乐癫,振臂疾呼:“弟兄们,抓住那只猪,今晚串烤吃了。”

    可怜的杨阳,非但弄了一身臊,到头来还是逃不过一众小屁孩的围追堵截。

    一忽儿之间,附近的几座军营,均惨遭蹂躏,弄得一个个操练中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刀刀叉叉,集体观猴戏,不时爆发出爽朗之笑。

    待翻到了第八座军营,杨阳的脚底有些不稳了,匆匆忙忙之中,回头一看,只有容凌尚且跟得上,余屁孩龟速失踪。

    紧张之绪,稍稍放宽,喘言道:“容凌,你别追啦,咱俩好好谈一谈,我来幼龙营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日子,领薪水还债,我不当老大,你才是老大,咱一人退一步,我当我的虚拟官员,你当你的背后大哥,如何?”

    本是直言相告,容凌却仗势不饶人:“我呸,敲晕了俺两个兄弟,你就当没事发生,别做梦了。”

    “那不怪我,是你们咄咄逼人,先是泼猴抢桃,一拥而上,后又想弯弓射大雕,我这区区的皮肉之躯,受不了你们的变态摧残,你再无理取闹,我告状啦。”

    仿佛捞到了救星,前面的一座军营,军旗与飘过之军营所有不同,乃是黄旗镶白,旗帜上描了两个字,第一个字,有点像“草字头”,下面蜿蜒了一个“龙”字,如地球之“茏”,草木青翠。

    第二个字,左偏为“心”,右旁为“圭”,看起来像个“主”字多一横,两者叠交,便成了“心主”之意。

    有“龙”有“心”又有“主”,想想该是“将”营无异。

    杨阳溜了进去,果真是“别有洞天”。

    却见内里搭建了一个比武台,外围的士兵,围了一圈又一圈。

    武道之事,乃是兵家之地,武台上的一人,赤膊薄衣,其凸突在外的肌肉,野蛮横生。

    蛮相外露,内敛之气息亦是极为的庞大,煦和之风微微吹拂,沿着他手握长枪之枪尖,螺旋推出,演化为一股飙风之眼。

    而卷风之去向,乃是武台上的另一“人”。

    说他是个“人”,倒不如说像个“人”罢了。

    其尖嘴窝腮,两眼花筒,头上生苔,耳缠藤条,鬓角的丛草疏落有致,额面下挺的鼻头躁点满满,露出之牙,龅鼓锋利。全身的绒毛,雄狮威武,貌相神似地球上,中央国度神话里的“佛兽悟空”。

    巧的是,此“兽人”也是玩弄长棍,棍身金光泛泛,所浮之气浪,难耐之裹热。

    强推之风,虽是霸道,可一碰上了芒芒金光,便抛了魂似的,沉入泥海。

    而两人根本就没有动手,只凭压抑不住的气息,你来我往,所共同缔造出来的旷古奇观,怕是海底寻针,翻浪难找。

    由此可见,这二人乃是世上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

    杨阳认出彪悍之人,乃是当日聚灵村内,与凉剑舞一战的容斌,换句话来说,就是身后那条癞皮狗,容凌的老爹。

    “你敢动我,我就敢喊救命,我看你爹会不会管你的破事,不如咱俩暂且偃旗息鼓,好好观战,如何?”

    容凌是顽劣了点,目下的形势,孰重孰轻,他是分得清的,啐了一口道:“你要是再敢跑,我饶不了你。”

    杨阳嘿嘿一笑,并不搭话,心下却在想,不跑是傻瓜,咕噜咕噜的眼珠子,已经在寻找落跑的方向。

    忽整座比武台着力一摇,狂风肆虐,拍得场内的所有人皆脚步失衡。

    等各人扫去了脸皮的沙尘,容斌已是率先发难,身形随长枪刺空挺出,取的乃下盘之路,欲通过封印对手的行动力,而轻巧取胜。

    “兽人”长棍石舂一捣,恰好卡住了枪舌之来犯,脚跟随之生力,前脚踢出,以船桨扒艇之势,还了一招“多毛腿”过去。

    一招失利,容斌只得回防,左臂紧压着枪杆,右手腕咏春一拂,先卸去了大半的力道,而后脖子猛地一缩,才险为躲过。

    但“兽人”的第二招已然起式,刚扶稳了身子,手上的长棍自后脑使了一个“过肩摔”,如河妇槌衣,狠劲十足。

    所谓强势不可逆档,容斌长枪往台面抽搐一鞭,所造成的震荡之力,让他拥有了疾速后退的资本。

    只消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屑片四下飞溅,由木板搭建的比武台面,便现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招连着一招,落的是一气呵成,了无痕迹,便显示出二人非但拥有霸道的劲气,技艺之精准,亦不遑多让。

    “好……”

    台下瞬间响起了震天撼地的掌声,一个个士兵的眼圈里,均亢奋异常,透露出向往之神色。

    掌声过后,比武台上的二人,又激烈地缠斗了起来,长枪与长棍,或点,或扎、或刺,亦或挞、或抨、或拨,每一个招式,劲浪爆炸又赏心悦目。

    慢慢的,慢慢的,观看之士兵们一步步远离比武台,因两人挑起之破坏力,逐渐的扩大,以至于到了最后,全数退出了军营之外。

    见救场无望,杨阳择了空档,两脚立马狂奔,他不是不想继续看热闹,而是比之更重要的事,乃是逃跑。

    他一开跑,容凌立马狂追,口中免不了咒咒骂骂:“臭小子,教我抓住了,扒了你的皮。”

    落阳之西面,有一座山洞,山洞外竖了一座石碑,上面扭扭歪歪刻了不少的“鸡肠”,至于内容是什么,只有天才晓得。

    而山洞的周围,除了一条探入洞口的石阶外,便是那漫山的杂草树藤,粗茎野花。

    一阵阴嗖嗖的山风吹来,杨阳已是跑到了此处,朝洞内稍微张罗,又回过头来眨巴眨巴,后面那符催命的脚步,正凑急逼来。

    遂咬了咬牙,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容凌也追到了洞口,低头哈腰,气喘吁吁,缓了片刻,忽得意地笑:“居然敢闯进去呀,看你怎么个死法……”

    呆了一小段时辰,见人没出来,便嘘着口哨,返回了原路。

    荒渺渺的山,复原了平日里的安宁,只余小鸟们叽叽喳喳地欢叫。

    再过了一会儿,一个脑袋从草丛里伸了出来,却是那位奉旨监视之二蝈,他的脸色显得忧心忡忡,挨近了洞口,仔细地想了想,便身形一转,往军营方向隐去。

    杨阳深入洞穴不久之后,便心生悔意,此洞乃是溶石构造,内里阴冷潮湿,摸黑了一段,体温急速下降,呵了口气,静心聆听,见容凌没有跟来,便想回头是岸。

    谁知返回的路途中,突然出现了两条岔道,挠头回忆,记得进来时只是一条阳光大道穿到底,出来时怎么就出现两条路了呢?

    无奈,只能在其中一条分岔路口划了标记,然后猫进了另一条岔道。

    又摸了一段黑漆漆的路,忽又出现了两条岔道,杨阳登时犯晕了,该走哪一条好呢?

    他觉得,按原路回去才是正确的选择,走另一条试一试。

    当折返至原先的两岔口,他心里彻底的慌张了,因为他所遇到的,居然是三条分岔口,连带自己的这一条分岔口,那就是四条分岔口。

    他逐个查找了一番,确实其中一条分岔口,留有他刻下的印记。

    出现了极为困惑的事情,杨阳不敢再随便选择一条通道走下去了,因为如果不能清晰的了解此刻的状况,他将永远困在这座迷一样的山洞里。

    反正一时想不到好的法子,干脆盘坐了下来,凝神静心。

    “越是碰上了古怪之事,就越得保持头脑之清醒。”

    杨阳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慌,也不能乱,心念一动,超神诀之气息,便由丹田,源源不断地输送身体各处。

    念着念着,思感倒回到闯入山洞时的每一个细节,再退回到比武台上,容斌与“兽人”之比拼。

    容斌之气,他感受得到乃是刚猛的罡气,谓天地混元,浩然之正气也。

    而“兽人”之气,他感受到的,乃是无上的霸气,不,那是掌控手中,极为微妙之牵引之力。

    他的每一举一动,皆牵动着台下士兵们的心。

    豁然之间,杨阳的思域跳到了另一层面的空间,容斌与“兽人”的打斗,继续在脑海深处短兵相接。

    “这场干架,应该是他赢了……”

    当推算出结论后,杨阳学着容斌的把式,将超神诀之气,以心念之力,同时运至全身各个穴位。

    忽轰地一下,震得他两眼昏花,耳鸣脑胀。

    长舒了一口气,稳了稳内丹的气浪,再学着”兽人“之牵引,以超神诀之气,先是游进了心房,而后跳过必经之穴位,直接捅进了大脑。

    此“瞬移”之技,又轰地一趴,摇得他的精神世界差点分裂。

    “好小子,真有才呀,才看了那么一两遍,就将暴龙诀和拓扑之术这两门绝技学到手了,可惜气脉尚浅,不能与容斌和羿神两位高手相比之。”

    杨阳收起了招式,大喜:“师傅,你终于醒了!”

    傲天传心道:“嘿嘿,你师傅我早就转醒了,一直羡慕着你们这群小猴子耍来耍去的,唉,师傅老矣!”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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