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阳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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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迷乎,谜乎?

    杨阳闷气得浑身抖虱,好呀好呀,竟抢钱又耍人,摆明了不想让人活,这群劫匪的心呐,好狠毒啊,这什么破地方,连块电线杆也摸不着,该是穷乡僻沟无疑。

    呼噜呼噜地气了好一阵子,忽身子一松,自己孤身寡人,死了不打紧,可不能连累了连晓茜他们,咬了咬牙:“娶就娶吧,但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

    恩公眼皮再一眯,似乎不相信杨阳转向之言,他的“狡猾”,可是历经几回,但他并不怎么担心,所谓狡狐难逃猎人之手,何况是个小顽孩。

    确实,此乃杨阳的缓兵之计,居然现在逃不掉,惟有日后再寻找机会。

    当今之计,是先稳住劫匪,反正是逼自己娶妻嘛,那就是不会再杀人咯,想到了这一层,杨阳的心总算是落定了下来:“娶妻也得择个好日子,这个可不能急,得选好日子娶,往后的日子才幸福无比,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宁死不从。”

    恩公翘牙外露,笑得稀里哗啦:“对,对极了,去器也得挑个好日子,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不好向你娘亲交代。”

    白熊听着二人的戏言一直不语,终不耐烦蹦了一句:“那,没本灵的事啦,一帮蠢蛋,害本灵白跑一趟,浪费修行。”

    恩公嗯嗯应了两声,再次舞手弄脚一番,白熊渐回归黑雾内。

    杨阳瞪得两眼发绿,因为直至此刻,也没能搅明白眼前的“短路”状况,又是啪啪两个巴掌。

    疼啊……

    还是很疼啊……

    恩公可不管他的傻举动,喝道:“傻子,说话得像个男子汉,快随我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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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明媚,游园鲜花盛开,有牡丹花、蔷薇花、杜鹃花、海棠花等各式名贵,展露枝头争芳斗艳,飘香浓郁,熏了四方,惹了美丽的七彩蝴蝶互相追逐、嬉戏着,在花丛里扑来扑去,驻足品香。

    好美的景色,杨阳心痒不已,顺手拈了一朵鲜花,轻点鼻尖,一缕清脾的花香味,髓入了心骨。

    微风柔柔扫拂,手中的鲜花瓣迎风起舞,轻轻落于地面,忽地白光激闪,一个人影脱光芒而显形。

    杨阳揉了揉眼,大吃一惊:“晓茜,怎么你也来了?”

    内心似乎觉得,她不该在此地出现。

    却见连晓茜并不答话,垂首怨道:“杨君,为何不来找我,我等你等得好苦哇。”

    白光再起,美丽的身影羽化成蝶,刹那间,花丛内的蝴蝶纷纷扬翅高飞,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连晓茜。

    杨阳急了,挥手追道:“晓茜,等等我,晓茜,等等我。”

    蝴蝶越聚越多,突然幻成了一股龙卷风,往身处劲吹而来,把他卷向了高空……

    “啊……”

    杨阳踢腿醒来,头额冷汗直冒。

    又做诡异的梦了……

    此时,已是回到小村后的第五个夜晚,天阴野冷,草木哗唦,小雨,滴答滴答地响。

    抱着碎棉,杨阳实无心安睡,他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打探到连晓茜他们的藏处,他很坚定,连晓茜他们肯定也被绑了起来,至于为何持有这种坚定,他说不出个其然,反而,已经把当初看到恩公与白熊所出现的异象,当魔术观赏,抛之脑后。

    无法解释的事物,能不考究最好别考究,这可是孤儿院长对他的不断叮咛,为的就是不给他的问题大脑增加额外负担。

    所以,换了寻常人,早就胡思乱想直至宇宙大爆炸。

    “建萍姐应该没事……”

    自言自语中,杨阳思念起了她,她的温存,她的善容,她的偏爱与长情,是那么的牵引心扉,姐弟间的情愫,在他心底早深深扎了根。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结合初醒时的伤势,他认为,和劫匪们曾发生过激烈的冲突,那是肯定的,过程,应该是不可想象的。

    最主要的一点他却一直没想透,为何劫匪会是恩公那副德行呢?

    平常所看到的电影与电视剧,里面的劫匪要么是高智商的,要么是粗矿的,不是冲锋枪就是手榴弹,倒没见过像恩公那样的,糟老头。

    慢慢的……

    慢慢的……

    急于寻找答案的思感,又跳回到那只白熊身上,忽啪嗒一下短路,孤儿院长的光辉形象,在脑子里破虚而出:“杨阳,有一句话你要谨记在心,世间事物繁杂,遇上解不透的事,不要去想,不要去推敲,一切顺其自然,就能水到渠成。”

    “唉,他们到底把连晓茜藏在哪呢?”

    长长叹息,道尽他心底无限的忧伤!

    想着想着,天灰蒙蒙的亮,雨,还是一直的下,屋角一漏,接水的几瓦罐叮咚叮咚地响,听着听着,杨阳顿来了兴致,找了根短棍,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居然串起了一段和谐的音符。

    屋外窗尖处,恩公虽湿了半身,却直挺立地,毫无寒风催草之势,见杨阳乖乖的,也不好打搅他的雅兴,按照约定,再过几日便是吉时良辰,只要傻小子够乖,就什么都随他意。

    “去器也得择好日子,真麻烦……”

    杨阳未闻他言,若是知道了短短几日后,便是“娶妻”的大好日子,不知又该作何躁动了……

    第七日,漫了两天的阴雨,终是填满了溪流,泽了芳土,润了万物生灵的枯干口舌。

    碧绿的嫩芽,欣欣生长,枝头的花伢,蕾蕾苞放,那些小蜜蜂啊,小花蝶啊,小飞虫啊,倾巢出动,唯恐错过雨后的饔餐。

    因为杨阳几天来变得“乖巧”了许多,所以,这一天,恩公准许他在小村里四处走动,绝好的机会,杨阳当然不会错过,借帮忙这家的活,与那家的小孩嬉闹,以此乱窜各家的房屋,结果,人没找着,却让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而这个天大的秘密,让杨阳越想越发毛。

    每一家,每一户的环境,都几乎与关自己的小木屋差不了多少。

    没电视机,没电冰箱,没洗衣机,更没电话,连具和现代化扯丁点关系的物品都找不着,全清一色木床,破棉被,被单还不带花纹色彩的纯白,偶尔几家摆了一台竹子搭建的玩意,粘了几处的鹅毛,瞧了半天,不知是啥东东,问某家的小孩,小孩回答道:“织布机……”

    就是“织布机”这三个字,生生把他的所有营救念头拖入了迷魂阵,现代社会里,居然还有人用竹子弄的“织布机”织布?

    还是……

    这里的劫匪,穷得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回归原始社会?

    但从接触的许多村民来看……

    他又陷入深深的迷茫当中……

    因为……

    因为……

    他们对自己的笑容,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完全没一丝防备,每一位村民,都左一句“天生”,右一句“天生”地唤他。

    “天生”是谁?

    这个小村,可是贼窝么?

    晚饭时,沉默了几天的杨阳,终究忍不住开口问了同桌吃饭的白衣女子一句话:“请,请,请问,我是谁?”

    白衣女子一怔,随之扑哧一笑:“你是我儿,天生呀!”

    旁边陪同吃饭的,自认是自己小弟的小孩,露出两颗含着饭渣渣的大虎牙,顽应道:“你是我哥,天哥呀!”

    ……

    杨阳彻底没辙了,一使力,红唇咬出了牙印,轻轻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衣女子虽嗅出了不友善的意味,但还是强颜欢笑道:“一家人吃饭呀。”

    “别骗我,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绑架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衣女子酥肩一震,不解道:“天生,一家人吃饭,还用得着绑人么?”

    “谁跟你们一家人,我不叫天生,叫杨阳,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爸妈是谁,未曾谋面,诈认你是我亲戚,我就忍了,居然认我是儿子,那么,我爹是谁?”

    “你爹,你爹他,呜呜呜呜……”

    白衣女子一个激动,呜呜涕泪,旁坐的小孩扯着杨阳的衣袖:“哥,你别欺负娘亲,哥,你别欺负娘亲……”

    “她不是我娘亲,我也不是你哥,我没欺负你娘亲,我看你们的模样,也不像是坏人,是不是……”

    杨阳声调一转,低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是不是,那个死贼头逼你们的?”

    白衣女子盈泪嘎止,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哪个死贼头?”

    “哎呀,就是,就是……”

    于此时,门边的轴板咿呀脆响,却是杨阳口中的死贼头,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刚弄了只野山烤鸡,独个儿吃不完,大家都来尝尝。“

    一看气氛不对,瞪眼咧嘴:“咦,啥事啊,哭哭啼啼的。”

    杨阳赶紧缩头猛刨米饭,嘴里嘟嘟囔囔:“没事,没事,一家人吃,吃饭……”

    ……

    白衣女子霎时醒悟过来,哦……

    原来……

    死贼头……

    想笑,又不敢笑,道他脑子还不够清醒,附和应着:“嗯,对,对,一家人难得吃一顿热饭,高兴呗。”

    恩公把两只鸡腿一掰,手也不洗地往杨阳与小孩子的大碗里塞,转喜道:“高兴就好,高兴就好,最怕都不高兴,来来来,趁烤热了,好好吃一顿。”

    有好吃的,小孩子当然高兴啦,杨阳却瞧着碗里的鸡腿发愁,心里苦闷,这老贼头,好不爱干净哦……

    给读者的话:

    开心阅读,阅读后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