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婚约:倾情独宠甜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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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给予温暖

    李承宇说:“可能是在对面的楼房里偷看,当时嫂子那个屋儿没拉窗帘,你们不还说什么好像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吗?说不准就是感觉到这个变态在对面的楼里边盯着你们。”

    陈势男一边寻思,一边摇头否定:“不,应该没这么简单。红莉拿出行李箱收拾的过程中,因为觉得有种被窥视的感觉,我们拉上了窗帘。如果那个变态是在对面的楼里透过窗户偷看到红莉收拾行李,他充其量只能推断出红莉要搬家,却不可能知道红莉要搬来和我一起住。这短信上写的很清楚,他明确的知道红莉是搬来和我们同住。”

    宫红莉很紧张,她知道自己是被跟踪了,就她的了解,如果那个变态发送这样的信息,那说明已经盯了她很长时间,把她的一切衣食住行都摸得透透的,自己毫无隐私可言,一言一行都被一个心里不正常的人握在手里的感觉,恐怖的不得了。

    但是宫红莉还是惯性的强压住这种恐惧,尝试镇定的说:“他对我的一切都非常了解,而且能看到我在搬家,很可能就住在我窗户面对的那个楼里边。他应该跟踪我至少一两个月的时间了,掌握了我所有的生活作息。昨天,透过窗户看到我要搬家,他感到非常气愤,觉得刚刚熟悉好我的时间表,我又要搬走,他一生气,就发了那样的信息。可能只是猜测我要搬到你那里,又或者只是随意的对我要搬家的气话。”

    莫晓源否定了红莉的推测:“不,红莉,他说的不是气话。变态性格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气话”这一说的,他们只有“说”,说的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变态为什么令人恐怖的原因。”

    宫红莉惊得睁大眼睛:“那照你们的意思,是说当时他潜藏在我的房间里?”

    娜娜一下子从李承宇腿上站起来,紧张的说:“不可能,莉莉姐那个屋子那么小,我们才4个人站进去都挤挤巴巴,根本没办法再藏一个人啊?”

    李承宇抱着娜娜的腰,试图安抚她,也跟着说:“就嫂子那小破屋,连家具都没有几件,人能藏哪儿?桌子底下还是衣柜里?”

    宫红莉感觉越来越恐怖,她极力的回想:“不,不可能,桌子底下我记得是把椅子放进去的,那么狭小的空间,别说成年男人,就是幼儿园的小孩子也钻不进去。我那个屋,要藏,就只能藏在衣柜里,但是衣柜我也打开收拾过了,把所有衣物都拿出来放进行李箱,势男,当时你坐在床上,正对着衣柜,能确定里边没有人吧?”

    陈势男一看宫红莉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撑到极限了,这么一目了然的问题,她自己都不敢肯定。

    陈势男还记得,当时宫红莉收拾完柜子里的衣服,怕有什么遗忘,把衣柜仔仔细细查看了2遍才关上柜门,有没有人还不一眼就看到了?再说,就她那个衣柜,小的巴掌大点儿,想藏个人,就算柜门关着也能被发现。

    但人的思维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就容易产生错乱,无法分辨想象和现实。

    宫红莉现在就是过于恐惧柜子里藏了个人,她对那个变态非常熟悉,甚至能想象出那个变态躲在柜子里的画面,这个画面极其真实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越是不想“看”到那个人,恐惧的思想越是把那个变态给送到脑海中的衣柜里,结果就是宫红莉越来越觉得衣柜里确实躲了一个人,而他们这些人呢,明明看到了,当时却没有反应。

    极度恐惧之下的人的思维就像梦境一样,毫无道理可言,有的只是越来越被自己的幻想吓到精神崩溃。

    陈势男惊觉不好,眼看着红莉吓得都不能好好躺倚在床上,身体笔直僵硬的坐在床上,满脸“见鬼”的表情。同时,能看出她的脑袋还在不停思索,陈势男知道,她根本就是越想越让自己受不了。

    陈势男赶快用两手臂环绕过宫红莉的腰间,轻轻拥抱她,怕抱得太紧,她会因为身体受到束缚压迫力而更害怕;但抱得太松,又怕宫红莉感受不到他给予的力量,她依然只能一个人承受。

    但陈势男的拥抱控制的很好,因为他有过这种被变态纠缠的经历,他知道如何安慰红莉。

    陈势男用温柔、有力、充满信心但却低低小小的声音对着红莉呢喃:“红莉,别怕,衣柜里没有人,我看过好多次,衣柜里没有人,他不在衣柜里,他不在你的房间里。”

    这种积极并明确的暗示是非常有用的,宫红莉最需要听到的就是“衣柜里没人”,陈势男好像非常知道她的需要,特地说了好多遍这句话,给了宫红莉很大的希望。

    这种希望就像是人在一片漆黑的恐怖境地,看见头顶处传来一束充满了力量的光芒,只要抓住那道光,顺着那道光的牵引,就能走出这片黑暗。

    宫红莉情不自禁的问:“没有人?势男,你看清楚了,没有人是吗?柜子里没有人是吗?”

    这种情况下,再一次不安的反复问出这句话,代表着受到惊吓的人希望无数遍得到肯定的答案,每一次回答,对她们都是一种充满了抚慰的安慰,比一切别的安慰都更有效果。

    陈势男看着已经快要忍不住恐惧的红莉,可怜巴巴的反复向他确认,他巴不得这一整天都抱着红莉对她诉说千百万次:“衣柜里没有人,红莉,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坏人,你放心,我看的很清楚,我当时就坐在衣柜的正对面,伸手就能摸到衣柜的门,这么近的距离内,我看的一清二楚。”

    “红莉不怕,有我在,即使有坏人,我也会打跑坏人,我很厉害,我能保护你。没有人能伤害到你,红莉,有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不离开,我抱着你,你不用害怕,我在这里保护你。坏人打不过我,你放心,我比坏人厉害多了,你放心的呆在我身边就好,没事了,我在这里。”

    陈势男的安慰没有太多的华丽丰富,他明白这个时候说的多好听都没用。如果你要安慰一个受了精神创伤的人,你就得知道她哪里出了问题,问题的核心点是什么?你要朝着这个点去安慰。

    而且要有耐心,受到精神创伤的人,需要你每天无数遍不断的重复针对那个“点”的安慰,不是家人,很难做到。

    更难的是,没有过这些经历的人,虽然也能极具爱心的去抚慰受伤的灵魂,但是由于他们没有切实经历过,并无法知道受伤害人心中的那个问题的“点”,很多良善的朋友会有耐心去做安慰、去给予许多帮助,但是充其量也只能打擦到这个“点”的边缘,总也无法进入这个“点”,很难带给受伤害的人最直接的帮助。

    莫晓源之前就是这个状况,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一个变态纠缠上,被一个变态威胁,甚至威胁到了身体和生命,他从来没有被一个如此执着的变态长达数年的跟踪和各种骚扰。

    那些宫红莉所直观感受的恐怖,莫晓源只能从她的情况里推测出来,只能听她说说来体会,最多程度只能做到比一个普通人对红莉的感受更加深刻而已,但还是无法像陈势男这么轻而易举的做到位。

    陈势男只用“说”的,就能让红利感觉到光明的力量,他只要说几句话,句句都能说到宫红莉的心坎里。她需要什么,他就很自然的说出什么,甚至不需要经过大脑。那就是一种对这种经历的直接认识、直接感触所产生的共鸣。

    在病床上的宫红莉最先在习惯的压抑中习惯的去思想,没有人能深入她的恐惧,他们只会“安慰”而已。她没有想到能够说出她最需要的安慰话语的人,竟然是陈势男这个看起来最不可能、最没有柔软心肠的大男人。

    仅仅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里,陈势男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知道宫红莉想要什么,并且持续满足,这些宫红莉都不能对着莫晓源诉说的请求,陈势男全部都给予了。

    宫红莉对陈势男感到惊讶,恐怖渐渐消退,心中燃起一种感动,让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不同于眼见的一面。

    陈势男从床边的椅子慢慢起身,轻轻的坐到了床上,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每一句说话都特别的轻而温柔,却同时又能表现出像太阳一样炙热的信念,坚定不移的力量,这些是他要给红莉的感觉,红莉全部都感受的到。

    陈势男还是那么双臂环抱着红莉,不过这一次离得更近,红莉隔着两个人的衣服,一点点空间的距离,都能感觉到陈势男的身体散发的热量正在包围自己。

    早已经被恐惧惊吓到冰凉的全身,像在冰天雪地中靠近暖炉一样的需要这种体温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