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霸爱:总裁宝贝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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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苦大仇深

    保镖们冲着刘大叔深深一鞠躬,齐声叫道:

    “老爷子好!”

    声音振聋发聩,刘大叔被这个场面给吓到了,微微伸出手来,应付道:

    “好,好,你们也好。”

    心里却不服气,扭头问道:

    “谭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咏起身指着六条大狼狗解释道:

    “刘大叔你仔细看,这六条大狼狗都是你养的,我已经让人给修剪过了毛发。

    它们个个都是顶级能吃的货,你扔的这点饭菜根本不够它们吃的。

    就算不扔,它们顿顿照样要吃肉的,否则以后怎么能够在这里看家护院?”

    刘大叔探身仔细的看了看,可不是,全是他自己家养的大狼狗。

    他当时还愁着怎么才能将这些伙计们弄来,没想到谭咏竟然想的这么周到。

    刘大叔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刚才的火气一消而散。

    伸手拍了拍谭咏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说完十分关切的走向前去,看他的大狼狗去了,再也不提饭菜浪费的事情。

    摇摇笑着,站在椅子上大声朗诵:

    “悯农二首:春种一粒粟......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她没想到谭咏这个大男人竟然心细如发。

    葛晴握着笔的手心出了汗。

    谭咏起身渐渐逼近了葛晴,葛晴甚至可以听到,他细微的脚步声踩在绵软昂贵地毯上的轻微声。

    谭咏的靠近,让葛晴感觉到无限的压力。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撩自己额前的头发,结果手指的抖动落在了谭咏如炬的目光里。

    见到葛晴的有些六神无主,谭咏的怀疑更甚了。

    他俯身贴近葛晴的脸颊,葛晴的小脑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他。

    谭咏一把撅起她的下巴,将葛晴整张脸看了又看,他的脸快贴到了葛晴的脸上,葛晴心虚到心脏狂跳,眼睛紧闭着不停的闪动着眼睫。

    他的靠近,让她无法正常的思考,一度失去了想办法的能力。

    谭咏最后用发红的眼眶盯上了葛晴那慌乱的眼睫毛,心里难过到停止呼吸,当年她怎么那么狠心?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声音愤怒而冷冽,仿佛突然间变了一个人,让葛晴有些猝不及防的恐惧。

    如果刘米只不过是一个海边小镇的普通女人,怎么会知道京都知名画家冷月的画?

    除非她的鉴赏力是与生俱来的。

    目前在他看来,他还没有发现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另一种可能,她就是葛晴了。

    可是从她的眉眼间,他竟然看不出哪一点和葛晴相像,除了神似。

    正是他的愤怒和吼声,让葛晴身体打了一个颤抖,突然从慌张中苏醒过来。

    她不应该害怕,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应该恐惧和害怕。

    葛晴闭紧了眼睛,脑袋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他的呼吸急促而短暂,显然他此时也很紧张。

    葛

    晴紧闭的眼眸突然睁开了。

    刚才的害怕和颤抖也被镇定代替。

    她垂眸,伸手将他箍着自己下巴的手,轻轻的抽离放到了一边,摆正了身子挑眉,目光带着无限的恶寒,反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谭咏没想到刘米会有这么优秀的表现,她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镇定下来,还将了自己一军。

    要知道葛晴是他心中的一道疤痕,比任何女人给的都要深刻和沉痛。

    他有些沮丧的轻磕眼睑,挺身坐到了葛晴的身旁,双手不停的搓动了起来。

    刘米的表现并不能打消他的怀疑,反而挫了他理直气壮的锐气。

    一切只是怀疑,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和合理的解释。

    他嘴唇微动了一下,平复了一下不安的心,深深咽了一下口水,决定再次试探一下。

    他抬起眼眸看着葛晴的眼睛,幽深的目光突然变得深不见底。

    那种晦暗不明,让人看了心疼,葛晴的心也跟着一沉。

    他的目光在久久注视葛晴之后,从她的身上移开了,空洞的看向远处,轻启丰唇说道:

    “你特别像我的一个故人,知道吗?”

    葛晴的眼睛酸涩起来,却抖了抖肩膀,爽声满不在乎的说道:

    “知道啊,你说过的,那个女人叫葛晴嘛,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说话间,葛晴低头把弄起了自己的裙摆,将它在空中扇来扇去。

    冬天里,虽然别墅里的暖气烧得烫人,葛晴厚厚的棉裙扇起的风,还是让两个人感觉一阵寒冷。

    谭咏喘了口气,并没有回到她的问题,喉结滑动,继续道:

    “你和她很像,有时候给人一模一样的感觉。

    你就像她的前世今生,像她的灵魂附体,好多时候都让我搞混了。

    你说话的语气,动作都像她。

    连她当年对这幅画的解释都如出一辙,甚至连比喻的形容词都一模一样。”

    葛晴开始看着他笑,娇声细语的用胳膊推了他一把,将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你爱她吗?是不是胜过喜欢我?”

    葛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迫切感,把话说得不显山不露水,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意那个过去的自己。

    谭咏垂首,将葛晴的脑袋从肩膀上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看着葛晴的眼睛,捕捉她的每一次闪动。

    “我爱过...”

    葛晴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酸的笑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

    他竟然承认爱过自己,这是他亲口说的。

    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报复他,可是听到他这句话,她还是没出息的哭了。

    葛晴伸手拍打着他的胸口,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将脸躲进了他的胸膛里。

    她的语气虽然已经很委婉,还是带着一丝不稳的颤音。

    “你爱她,为什么和她分开了?”

    说出这句话,葛晴知道自己不能问得再深入了。

    谭咏却突然将她的脸从自己的

    怀里拖出,盯紧了她流泪的眼睛,理智到令人发指。

    “你哭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到没有温度,动作更是粗鲁。

    在他提到葛晴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葛晴捂着自己的眼睛却停不下来,她的眼泪顺着自己的手指流了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用相同的语气和理智又重复了一遍,并十分狠厉的将葛晴整个人都从他的大腿上扶坐了起来。

    他急切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忽略了男人该有的温柔。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陷进了葛晴的肉里,那种夹杂着愤恨和咒怨的目光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立。

    他的脸上苦大仇深,暴戾骇然,俊逸的脸已经变得狰狞扭曲,完全失去了理智。

    葛晴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用手指擦干眼泪,水盈盈的目光在那张熟悉的脸上不停的流转之后,怯懦的开口道:

    “我,我以前认识过一个有钱的男人,是他告诉我的。

    他很喜欢收藏冷月的作品,可惜这幅画他喜欢了很久却得不到,所以一直念念不忘。

    时不时的拿出照片来欣赏一番,会不停的跟我唠叨着这幅画的寓意。

    我脑子好使,就记住了。

    现在终于见到了真迹,所以就卖弄的多说了两句。

    我哪里懂什么画?”

    葛晴突然记起,当年谭咏是知道了父母去世的情况,进而对她闭门不见。

    她断定他是恨她的。

    他的恨,致使要把当年的自己毁灭,如今,依然不减。

    葛晴在内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可以对这样的人,还总抱有希冀?

    她内心的那点恨意,逐渐变得强大,最后成为了勇气。

    葛晴收起自己的可怜,将小脸扬到很高,基本下巴快要抵到了他的脸上,咬着后槽牙,毫无畏惧的看着他发红的眼睛,问道:

    “怎么,你看到我就想起了那个女人吗?

    我是不是很像她?

    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总是对和她有关的东西那么敏感?”

    谭咏的猜测落空了,连愤怒都无处发泄。

    他的苦楚和伤心碎成了一片,右眼角的泪流了出来,模糊了这个一直坚强到不像话的男人。

    他甩手将咄咄逼人的葛晴推到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挺起孤独落寞的背影,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不回头安慰葛晴一句,不解释只言片语,将她堵在了自己心里的高墙之外不得入内。

    葛晴在他身后,第一次愤怒的咆哮:

    “谭咏,你不是个男人,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

    看似在吃醋的索爱,实则是在为自己的委屈呐喊,叫屈!

    要不是怕摇摇没有爸爸,我一定一包老鼠药把他毒死,她在心里说了万遍的话。

    谭咏打算把刘米接回来之后,让她背地里帮自己照顾老太太和岚岚。

    谭月和安莉他都不放心。

    谭月虽然是自己的姑妈,可是她最近的动作频频

    ,四处游说谭氏集团的股东。

    而安莉是岚岚的妈妈,却让他不再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

    这些话,他还没来得及和刘米说,便发生了不愉快。

    他在书房里坐了半天,最后才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个人就是小陈。

    小陈是葛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时唯一的好朋友。

    虽然知道葛晴对不起自己,他却一直想要找到她,所以一直和小陈有联系。

    在过去,小陈在他和葛晴之间一直默默扮演着红娘的角色。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谭咏从来都不亏待。

    葛晴消失后,小陈父亲的病情再次复发恶化了。

    在母亲的苦苦哀求下,小陈找不到葛晴,只好亲自登门找上了谭咏。

    她甚至做好了打算,承受谭咏的谩骂和对葛晴恨意的转嫁发泄。

    结果都没有,谭咏只是平静的问小陈需要多少钱。

    小陈借到了钱,也没有看好父亲的病,最后他还是带着对小陈母女俩深深的愧疚,和无限的忏悔去了另一个世界。

    火葬的那天,在殡仪馆里,当工作人员将父亲推进去火化的时候,小陈的母亲流着眼泪,一手抱着小陈的肩膀,一手拉着小陈同父异母的弟弟说道:

    “小陈,假如我得了重病千万不要治,让我安静的死去就好。

    你把钱攒下来,留给自己和弟弟日后用。

    你弟弟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他是你父亲的儿子,是你的弟弟。

    我死了,他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

    你一定要善待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