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目睹了一场事故
“什么老东西？那是学生家长，谢佳佳的……”说到这里，陈老师说不下去了，眼前这个家长是假的，虽然她也是给人骗了，但这更加证明，她不是一个好老师，不然怎么可能连学生的家庭情况都搞不清，一时间心头的火气被低落情绪取代。
“怎么不往下编了？我等着听呢，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你的文学功底。”那边的气焰却越发高涨。
“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吵，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陈老师看上去真的累了。
“我想的？呵呵。”那边又是一声冷笑，“难道非要我冲进去把人抓出来，你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
“我累了，我也很忙，没心情也没力气和你说这些无聊的事……”陈老师话说一半，就被对方打断，“忙？忙着陪那老东西吗？累？他还能让你累？无聊？跟他就有聊是吗？还是嫌我打扰你们的好事了？你说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陈老师咬着发白的嘴唇，抓着手机的手都爆起了青筋。
吴昶吸取教训，伸手堵住话筒，小声对她道，“让他上去抓。”说完就放开手。
陈老师深吸一口气，说的却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这个班主任，那我不做了，明天就跟校领导说，可以了吗？”
“真的？！”那边像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真的。”陈老师咬破了唇。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走到那一步，只是早晚的事，根本不用急得……刚刚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不要生气。”
“没事了吧？”
“没……不对！你怎么还不出来！你骗我！”
陈老师想把手机摔地上，抬了抬手又放下，“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真的在学生家里！”
“刚代两天班主任就家访，你骗鬼啊！我知道‘代’字一天不去，你就一天不安心，可也不能骗我吧？不能骗我……”对方的声音突然带了哭腔，像是受极了委屈，“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话说到最后，他又激动起来。
“我没有骗你……”陈老师只觉心浸到了冰湖里，凉透了，凉的不再跳动，“你先去医院，我一会儿也过去，咱们见面聊好吗？”
“你就不能现在出来吗？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你还是你吗？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就现在出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叔叔阿姨，好不好？”对方哀求的声音真是很动听。
吴昶又堵住了话筒，“发个定位过去，很简单的事情。”
他手想离开的时候，陈老师按住了，凄然摇头，“没必要了……从来也不是‘定位’的问题。”
吴昶抽回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已经掺和够多，不能更多了。
“你说话啊！说话啊！给我一个答案有那么难吗？”
“我们……分手吧。”
“什么？我……我……我不要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能这样……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
对方词穷，反复地说着这些，陈老师静静听着，但眼睛里已没了神采，空洞无物。
“你个贱人！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对你那么好，到头来你却这样对我！你有良心没有？有没有！”
求，变成了骂，似乎很合理的转变。
“说话呀！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没脸再跟我说话？没关系，你就说吧，说说你是怎么为了钱抛弃我的，是怎么为了一个糟老头子抛弃我的！你说呀！”
骂，又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宣泄。
不见回应，对方更是难以遏制，“贱人！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和他……你给我说话！说话！”
眼泪滚滚而下，再也止不住。
吴昶捂着耳朵，躲去了屋里，再听下去就太不厚道了……关键太脏！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他在脱你衣服对不对？你怎么不打他！你怎么……刘老师？怎么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你就想看到我是吗……”说着，陈老师关掉手机，趴伏在沙发上，肩头不断地起伏。
吴昶偷偷向外瞄了一眼，只觉头疼不已，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关紧房门，吴昶拨通了邻居家的电话，“臭丫头，在哪儿呢？赶紧给我过来。”
“你打我家里电话，问我在哪儿，是不是傻？”谢佳佳嘴里像是嚼着什么东西，但声音一样爽利。
“你这老师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领你家领我家来？”吴昶懒得跟她计较，直奔主题。
“我怕妈妈跟她学坏了，当然不能把她领家里来。”谢佳佳貌似理由充足，“我就是没有爸爸，也不能让一个爷爷当我爸爸。”
“她男朋友是个老头？”吴昶只能这样理解。
“我们校长是个老头。”谢佳佳一语道破天机，“你招呼她吧，随便怎么样都行，反正她都那样啦，你不要再烦我。”
臭丫头，挂我电话！
吴昶冲出房门，就要去对面抓人，对屁股痒痒的人，就不能客气，可刚一进客厅，就感觉不对，一个箭步冲到陈老师身边，抬手把人翻了过来，就见她双眸紧闭，两唇发白，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真和死人差不多了。
探探她鼻息，又把手搭她腕探了探，吴昶松了口气，只是悲愤交加、心力交瘁引起的晕厥，要不了命，但脱一层皮是肯定的了。
等人醒过来，不是自暴自弃，就是自我了断，再不就……肯定没好了！
吴昶感叹一声，把人平放到沙发上，伸手解开她衬衫最上的扣子，这才发现她衣服浆洗的发白，不知道反复穿了多少年了……现在有多少衣服是铭牌都没剪，就被丢掉了？
帮她脱鞋时，才明白她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不想脱鞋，鞋衬磨损的太厉害，有胶补的痕迹，鞋底也已经很薄了……垃圾箱里捡来的，也比这个好吧。
一个在职教师，在胡州这样的城市里，是怎么穷成这样的？
提起那双鞋，吴昶摇摇头，拎着出了房门……
“怎么不往下编了？我等着听呢，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你的文学功底。”那边的气焰却越发高涨。
“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吵，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陈老师看上去真的累了。
“我想的？呵呵。”那边又是一声冷笑，“难道非要我冲进去把人抓出来，你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
“我累了，我也很忙，没心情也没力气和你说这些无聊的事……”陈老师话说一半，就被对方打断，“忙？忙着陪那老东西吗？累？他还能让你累？无聊？跟他就有聊是吗？还是嫌我打扰你们的好事了？你说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陈老师咬着发白的嘴唇，抓着手机的手都爆起了青筋。
吴昶吸取教训，伸手堵住话筒，小声对她道，“让他上去抓。”说完就放开手。
陈老师深吸一口气，说的却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做这个班主任，那我不做了，明天就跟校领导说，可以了吗？”
“真的？！”那边像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真的。”陈老师咬破了唇。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走到那一步，只是早晚的事，根本不用急得……刚刚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不要生气。”
“没事了吧？”
“没……不对！你怎么还不出来！你骗我！”
陈老师想把手机摔地上，抬了抬手又放下，“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真的在学生家里！”
“刚代两天班主任就家访，你骗鬼啊！我知道‘代’字一天不去，你就一天不安心，可也不能骗我吧？不能骗我……”对方的声音突然带了哭腔，像是受极了委屈，“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话说到最后，他又激动起来。
“我没有骗你……”陈老师只觉心浸到了冰湖里，凉透了，凉的不再跳动，“你先去医院，我一会儿也过去，咱们见面聊好吗？”
“你就不能现在出来吗？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你还是你吗？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就现在出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叔叔阿姨，好不好？”对方哀求的声音真是很动听。
吴昶又堵住了话筒，“发个定位过去，很简单的事情。”
他手想离开的时候，陈老师按住了，凄然摇头，“没必要了……从来也不是‘定位’的问题。”
吴昶抽回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已经掺和够多，不能更多了。
“你说话啊！说话啊！给我一个答案有那么难吗？”
“我们……分手吧。”
“什么？我……我……我不要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能这样……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
对方词穷，反复地说着这些，陈老师静静听着，但眼睛里已没了神采，空洞无物。
“你个贱人！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对你那么好，到头来你却这样对我！你有良心没有？有没有！”
求，变成了骂，似乎很合理的转变。
“说话呀！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没脸再跟我说话？没关系，你就说吧，说说你是怎么为了钱抛弃我的，是怎么为了一个糟老头子抛弃我的！你说呀！”
骂，又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宣泄。
不见回应，对方更是难以遏制，“贱人！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和他……你给我说话！说话！”
眼泪滚滚而下，再也止不住。
吴昶捂着耳朵，躲去了屋里，再听下去就太不厚道了……关键太脏！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他在脱你衣服对不对？你怎么不打他！你怎么……刘老师？怎么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你就想看到我是吗……”说着，陈老师关掉手机，趴伏在沙发上，肩头不断地起伏。
吴昶偷偷向外瞄了一眼，只觉头疼不已，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关紧房门，吴昶拨通了邻居家的电话，“臭丫头，在哪儿呢？赶紧给我过来。”
“你打我家里电话，问我在哪儿，是不是傻？”谢佳佳嘴里像是嚼着什么东西，但声音一样爽利。
“你这老师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领你家领我家来？”吴昶懒得跟她计较，直奔主题。
“我怕妈妈跟她学坏了，当然不能把她领家里来。”谢佳佳貌似理由充足，“我就是没有爸爸，也不能让一个爷爷当我爸爸。”
“她男朋友是个老头？”吴昶只能这样理解。
“我们校长是个老头。”谢佳佳一语道破天机，“你招呼她吧，随便怎么样都行，反正她都那样啦，你不要再烦我。”
臭丫头，挂我电话！
吴昶冲出房门，就要去对面抓人，对屁股痒痒的人，就不能客气，可刚一进客厅，就感觉不对，一个箭步冲到陈老师身边，抬手把人翻了过来，就见她双眸紧闭，两唇发白，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真和死人差不多了。
探探她鼻息，又把手搭她腕探了探，吴昶松了口气，只是悲愤交加、心力交瘁引起的晕厥，要不了命，但脱一层皮是肯定的了。
等人醒过来，不是自暴自弃，就是自我了断，再不就……肯定没好了！
吴昶感叹一声，把人平放到沙发上，伸手解开她衬衫最上的扣子，这才发现她衣服浆洗的发白，不知道反复穿了多少年了……现在有多少衣服是铭牌都没剪，就被丢掉了？
帮她脱鞋时，才明白她进门的时候为什么不想脱鞋，鞋衬磨损的太厉害，有胶补的痕迹，鞋底也已经很薄了……垃圾箱里捡来的，也比这个好吧。
一个在职教师，在胡州这样的城市里，是怎么穷成这样的？
提起那双鞋，吴昶摇摇头，拎着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