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这边那边
“小北走了，他还那么小。”古至扬两眼无神地躺在病床上，完全没了商场强人的气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父亲，刚送走了黑头人的白发人，“他还那么小……他还那么小……”
“爸。”古小西坐在旁边守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唤了一声。
古至扬转过头来看她，眼睛里有了一丝神彩，“小西，我的女儿，你弟弟还那么小，阎王爷怎么就忍心把他带走呢？”
古小西抿着唇不说话。
“为什么不带走我呢？我活够了也享受够了，而你弟弟才七岁，他才七岁啊！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古至扬的声音拔高又落低，“……怎么就带他走了呢？这很不公平，对不对？”
“爸，人死不能……你应该多保重身体……”古小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使劲摇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你不能这样，虽然弟弟没有了，可你还有我们，还有家啊。”
“你们？”古至扬苦涩一笑，“早就被我弄丢了啊。”
古小西抓住他手，“我们……我们一直都在的。”
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古至扬急忙转开了头，“可小北不在了，我也不在了……我不配做一个父亲……不配！”
古小西抓着他手不说话，静静地在那里陪着他。
轻轻地把门拉上，吴昶靠墙而立，轻吐一口气。
“吃醋了？”古小南促狭地问。
“换个男人也许会。”吴昶直起腰身，“就让小西留在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你今晚得跟我走。”古小南过去抓住他衣角，像是生怕他跑掉似得。
“都这么晚了。”吴昶提醒一声，孤男寡女的要避嫌。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古小南用空着的手发了一条信息给妹妹，才接着道，“别说你事情还没说清楚，单凭有人还在等你，你今晚就跑不了。”
吴昶回头看了一眼，“留小西一个人行吗？”
“谁说就她一个人了？”古小南朝另一间病房努努嘴，“两个保镖，一个保姆，一个小姨子一个生活秘书，真要都过去，屋子里都装不下。”
听着她的吐槽，吴昶莫名想起了陈妃雪，一边一个床位都难求，一边拿vip房给陪房的住……朱门酒肉臭啊！
另一边，勘验工作进入尾声，两具尸体都被拉走，送去法医那里检验了。
吴暖暖和苏沫坐进车里，整合着所有信息。
四楼被奸杀的女人叫乌美熙，今年二十四岁，曾在四方国际任职，后来做了一个副总的情人，辞职回笼做起了专职金丝雀。偶尔被带着参加四方国际的商业活动，和古至扬夫妇都认识，也和胡丽菁母子一起玩过，据说关系处的还不错。
抛开胡丽菁是集团总裁不说，就她成功上位的经验，也足以让乌美熙膜拜敬仰巴结了……这就是基本的人物关系了。
单纯以现场来看，她生前遭受了不止一个男人的侵犯，手上、脚上、脸上、口腔……等等地方，都有明显的残留物。
除此之外，身上的伤痕深浅不一，造成的原因也各式各样，明显也不是一个人的手笔。
地上各式各样的凌乱脚印，也能印证这一点。
而令她致死的原因，初步判断应该是机械性窒息，其颈间有明显的掐痕……明天就会有更精确的验尸报告。
和她相比，古小北死的就要痛快的多，坠楼而亡……从四楼掉下，头磕在碎砖上，直接摔死，很多痕迹都可以证明这点。
只是大概不想他那么早被发现，曾经有人在他尸体上堆过碎石烂布，也因此破坏了一些东西，但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了，哪怕验尸报告出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把这些都条理清楚的分列出来，苏沫问，“你怎么看？”
“乌美熙出于什么动机，才绑架了古小北，暂时还不得而知。”吴暖暖先说不能肯定的事，接着道，“但他们是怎么双双死在这儿的，局里的倾向是，她一个漂亮女人，带一个小孩到这种地方来，引起了混子流氓的……你懂得。之后他们付诸行动，也许本来没想着杀人，但一不小心让小孩从楼上摔了下去，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你也看到了，四楼五楼的阳台都被拆了，别说小孩子，大人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掉下去。”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做了总结，“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起绑架案变成凶杀案，完全是一场意外，绑匪之所以没有提任何要求，是因为提要求之前，人就已经死了……唉，下面该大力度排查了，不把凶手找出来，古家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苏沫把那些东西放到一边，“可现场少了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谁？”
“司机。”
两人都是看过监控的，乌美熙中途换过几次车，最后两次，甚至连衣服都换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每次换车，都拉着古小北坐在后面，所以她应该有一个司机，或者说是同谋。
毕竟就一个家养的金丝雀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强的反侦查能力，更别说通盘的谋划了，她要真有那智商，那个副总的老婆早就成了第二个萧薇了。
所以，司机去哪儿了？
吴暖暖抓抓头发，“是不是把人送到，他就走了？毕竟绑架总要有人在外面谈条件，以免被定位抓到一锅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苏沫并不否认这种情况的存在，“可勒索电话呢？怎么还没打？”
“也许……也许是他联系不上乌美熙，感觉不对，就不敢打了呢？”吴暖暖的分析还是很合逻辑的。
“如果你是他，会不会回来查看一下。”
“应该会，如果他回来过，现在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什么问题？”
“脚印……所有出现在楼里的脚印，都只上下了一次，有的甚至连一次都没有，要么只有上去的，要么只有下来的，没有一个是往返两次的……当然，第一次他可能没有上楼，可小区外面的脚印更少。”
“你连这些都看了？”
“除此之外，还有车子，进出只有一组轮胎印，司机是怎么离开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是在哪儿偷着乐，就是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
“爸。”古小西坐在旁边守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轻唤了一声。
古至扬转过头来看她，眼睛里有了一丝神彩，“小西，我的女儿，你弟弟还那么小，阎王爷怎么就忍心把他带走呢？”
古小西抿着唇不说话。
“为什么不带走我呢？我活够了也享受够了，而你弟弟才七岁，他才七岁啊！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古至扬的声音拔高又落低，“……怎么就带他走了呢？这很不公平，对不对？”
“爸，人死不能……你应该多保重身体……”古小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使劲摇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你不能这样，虽然弟弟没有了，可你还有我们，还有家啊。”
“你们？”古至扬苦涩一笑，“早就被我弄丢了啊。”
古小西抓住他手，“我们……我们一直都在的。”
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古至扬急忙转开了头，“可小北不在了，我也不在了……我不配做一个父亲……不配！”
古小西抓着他手不说话，静静地在那里陪着他。
轻轻地把门拉上，吴昶靠墙而立，轻吐一口气。
“吃醋了？”古小南促狭地问。
“换个男人也许会。”吴昶直起腰身，“就让小西留在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你今晚得跟我走。”古小南过去抓住他衣角，像是生怕他跑掉似得。
“都这么晚了。”吴昶提醒一声，孤男寡女的要避嫌。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古小南用空着的手发了一条信息给妹妹，才接着道，“别说你事情还没说清楚，单凭有人还在等你，你今晚就跑不了。”
吴昶回头看了一眼，“留小西一个人行吗？”
“谁说就她一个人了？”古小南朝另一间病房努努嘴，“两个保镖，一个保姆，一个小姨子一个生活秘书，真要都过去，屋子里都装不下。”
听着她的吐槽，吴昶莫名想起了陈妃雪，一边一个床位都难求，一边拿vip房给陪房的住……朱门酒肉臭啊！
另一边，勘验工作进入尾声，两具尸体都被拉走，送去法医那里检验了。
吴暖暖和苏沫坐进车里，整合着所有信息。
四楼被奸杀的女人叫乌美熙，今年二十四岁，曾在四方国际任职，后来做了一个副总的情人，辞职回笼做起了专职金丝雀。偶尔被带着参加四方国际的商业活动，和古至扬夫妇都认识，也和胡丽菁母子一起玩过，据说关系处的还不错。
抛开胡丽菁是集团总裁不说，就她成功上位的经验，也足以让乌美熙膜拜敬仰巴结了……这就是基本的人物关系了。
单纯以现场来看，她生前遭受了不止一个男人的侵犯，手上、脚上、脸上、口腔……等等地方，都有明显的残留物。
除此之外，身上的伤痕深浅不一，造成的原因也各式各样，明显也不是一个人的手笔。
地上各式各样的凌乱脚印，也能印证这一点。
而令她致死的原因，初步判断应该是机械性窒息，其颈间有明显的掐痕……明天就会有更精确的验尸报告。
和她相比，古小北死的就要痛快的多，坠楼而亡……从四楼掉下，头磕在碎砖上，直接摔死，很多痕迹都可以证明这点。
只是大概不想他那么早被发现，曾经有人在他尸体上堆过碎石烂布，也因此破坏了一些东西，但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了，哪怕验尸报告出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把这些都条理清楚的分列出来，苏沫问，“你怎么看？”
“乌美熙出于什么动机，才绑架了古小北，暂时还不得而知。”吴暖暖先说不能肯定的事，接着道，“但他们是怎么双双死在这儿的，局里的倾向是，她一个漂亮女人，带一个小孩到这种地方来，引起了混子流氓的……你懂得。之后他们付诸行动，也许本来没想着杀人，但一不小心让小孩从楼上摔了下去，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你也看到了，四楼五楼的阳台都被拆了，别说小孩子，大人一不小心都有可能掉下去。”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做了总结，“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起绑架案变成凶杀案，完全是一场意外，绑匪之所以没有提任何要求，是因为提要求之前，人就已经死了……唉，下面该大力度排查了，不把凶手找出来，古家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苏沫把那些东西放到一边，“可现场少了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
“谁？”
“司机。”
两人都是看过监控的，乌美熙中途换过几次车，最后两次，甚至连衣服都换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每次换车，都拉着古小北坐在后面，所以她应该有一个司机，或者说是同谋。
毕竟就一个家养的金丝雀来说，应该没有那么强的反侦查能力，更别说通盘的谋划了，她要真有那智商，那个副总的老婆早就成了第二个萧薇了。
所以，司机去哪儿了？
吴暖暖抓抓头发，“是不是把人送到，他就走了？毕竟绑架总要有人在外面谈条件，以免被定位抓到一锅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苏沫并不否认这种情况的存在，“可勒索电话呢？怎么还没打？”
“也许……也许是他联系不上乌美熙，感觉不对，就不敢打了呢？”吴暖暖的分析还是很合逻辑的。
“如果你是他，会不会回来查看一下。”
“应该会，如果他回来过，现在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什么问题？”
“脚印……所有出现在楼里的脚印，都只上下了一次，有的甚至连一次都没有，要么只有上去的，要么只有下来的，没有一个是往返两次的……当然，第一次他可能没有上楼，可小区外面的脚印更少。”
“你连这些都看了？”
“除此之外，还有车子，进出只有一组轮胎印，司机是怎么离开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是在哪儿偷着乐，就是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