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各有来意各有目的
“醒了。”严永强拿过一个苹果，开始削皮，他刀功不错，从头到尾，皮一点没断，剥下扔掉后，把苹果递给病床上的人，“刚吃了一个，挺甜的……就当我道歉了。”
吴昶伸手接过，张嘴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问，“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那倒没有，就是不该不信你。”严永强轻轻摇头，而后看看他身上的伤，“以后别这么拼命了，有我们呢，不能教你们承担这些。”
吴昶与老五对打时，他一直认为吴昶隐瞒了什么，一个学了几天军体拳的人，是不可能有那般身手的，再有天赋都不可能，因为这是实战，不是在纸上写故事，不存在类似“基因突变”“一念大成”等超自然现象，要想功夫有所成，必经日积月累的锤炼，从无捷径可走。
可等他看到吴昶那一身青紫色淤伤，就知道他不是功夫好，只是反应快，忍性大，硬撑着挨了那么多下。也怪不得他会选择简单粗暴的硬拆硬架，如果招式繁复一点，他可能都接不了几下，早被打趴下了。
老五的身体严永强也看过，几乎都没什么外伤，要知道两人挨得拳脚可是差不多的。而老五后来之所以会发愣，是因为他想不通本来勇猛的人，为何突然变得不堪一击，一打就倒。
那是他不懂什么叫做“信念”，也不懂这种无形的力量，可以把人武装到什么地步。可再强的“信念”，也只能保证精神不溃，救不了体力透支，所以后来吴昶只能用言语刺激他们，而等事情一了，人马上就撑不住了。
想明白这一切的严永强，心里惭愧到不行，人家拼命救人，他还疑神疑鬼，真是不该啊。
吴昶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虽然都是一早设计好的，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大口啃了几下苹果，“看到没？歉意我收下了，把那张苦瓜脸收一收吧。”
严永强爽朗一笑，“行，反正我欠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欺负老实人，怎么就那么不是味儿呢？
吴昶三下两下把苹果吃完，砸吧砸吧滋味儿，往下看去，“腿没事儿吧？”
“小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严永强拍拍大腿，“说起来还得谢你，不是你跳出来打岔，扎的可能就深多了。”
“你不扎才对。”吴昶撇撇嘴，“能不能告诉我，做这种自残的蠢事，意义在哪儿？”
“拖延时间。”严永强也想跟他说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我能做的不多，这也是没有办法。”
“拖延时间？”吴昶是不怎么信的，完全看不出来。
严永强笑笑，跟他解释，“人多了事就杂，我那些兵都不一定能立即响应，更别提还有那些专员了，到时候想不磨蹭一会儿都难。”
吴昶一怔，忽然就发现自己的短板，以往任何行动，大多都是他独立完成，最多再加个吴絮，集体活动的经验是没有的，所以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不过他还是聪明的，能由此想到更多的事，“你是知道你们的人在附近，还是通知了他们？”
“其实这是一个问题。”严永强看着他，“他们要是离得太远，我通知又有什么意义？”
也就是全中！
吴昶郁闷的往后一靠，“还以为你是傻逼，结果最傻的那个是我。”
严永强探手拍拍他肩膀，“你的功劳最大，不然他们没有开枪的机会，所以他们让我跟你说声‘谢谢’，还有……他们期待和你成为战友。”
拉倒吧，他们哪天不把我狙了，就算念旧情了！
吴昶摇头拒绝，“这辈子都没打算为谁牺牲，你们那里真不适合我。”
虽然不止一次听他这么说，严永强依然不想放弃，“那为什么要冲出来，而不是躲在一边呢？”
“因为我知道自己死不了。”吴昶努力让他相信自己的想法，“我随时可以跑，可以退，可以躲到你们后面……没人会指责我什么，就是有人指责，我也可以当他们是放屁。可要是和你们穿上同样的衣服，我不能退，不能躲，就是死了也得戳在那儿！我敬重你们，可我不想成为你们那样的人……能尊重我的选择吗？”
“好，我不再提了。”严永强失望的摇摇头，提醒一句，“警方可能会找你问话，他们想搞清楚那个老七怎么死的，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他想掐死一个女孩，我趁机在背后偷袭，就这么回事。警局就是不发我面‘见义勇为’的锦旗，怎么也得来点奖金吧？”吴昶脸上带着笑，心却提起来，“至于别的，可就真没有了。”
严永强看他一眼，拄着拐缓缓站起来，“如果有事就找我。”
“听上去不太妙啊。”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变故正发生着，吴昶就想看看他会不会放弃原则，“能不能说明白点？”
“还是那句话，人多了，事就杂！”严永强谨守底线，摆手告辞，“我最近都会住这里。”潜台词是欢迎随时来找！再深一点的台词，那就不大好说了。
“忘不了你，谁教你欠我的。”吴昶也不失望，很不客气地回他一句。
严永强笑笑，架着拐大步离开，就像证明他的腿真的没事一样。
等他走了，吴昶摸摸身上的绷带，觉得这伤还是多留一会儿的好，或者……弄得更重点？想了想，轻叹一声，放弃这个念头，医生已经看过，还是不要弄巧成拙了。
也亏他没做多余的事，专员随后就到了，说是和严永强前后脚也差不多，可见他们一直盯着这边。
看着进来的四位警官，吴昶摸摸鼻子，娘的，究竟谁欠了谁？他心里清楚，要没严永强在屋里坐着，他不能舒服的睡到现在。但反过来说，没有他们，他又何必跑医院来？算来算去，就是一本烂账。
“吴昶同学是吧？我姓高，是市刑警队的，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高兆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
吴昶老实的点点头，一副乖巧学生模样，“我就是吴昶，专员叔叔，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高兆麟坐到严永强坐过的椅子上，清清嗓子，“听说你曾跟那帮匪徒说，你打死了他们的人，是确有其事还是编来骗他们的？”
吴昶笑着道，“当然是骗他们的，我怎么可能打死人嘛。”
“……”
有点乱！
吴昶伸手接过，张嘴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问，“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那倒没有，就是不该不信你。”严永强轻轻摇头，而后看看他身上的伤，“以后别这么拼命了，有我们呢，不能教你们承担这些。”
吴昶与老五对打时，他一直认为吴昶隐瞒了什么，一个学了几天军体拳的人，是不可能有那般身手的，再有天赋都不可能，因为这是实战，不是在纸上写故事，不存在类似“基因突变”“一念大成”等超自然现象，要想功夫有所成，必经日积月累的锤炼，从无捷径可走。
可等他看到吴昶那一身青紫色淤伤，就知道他不是功夫好，只是反应快，忍性大，硬撑着挨了那么多下。也怪不得他会选择简单粗暴的硬拆硬架，如果招式繁复一点，他可能都接不了几下，早被打趴下了。
老五的身体严永强也看过，几乎都没什么外伤，要知道两人挨得拳脚可是差不多的。而老五后来之所以会发愣，是因为他想不通本来勇猛的人，为何突然变得不堪一击，一打就倒。
那是他不懂什么叫做“信念”，也不懂这种无形的力量，可以把人武装到什么地步。可再强的“信念”，也只能保证精神不溃，救不了体力透支，所以后来吴昶只能用言语刺激他们，而等事情一了，人马上就撑不住了。
想明白这一切的严永强，心里惭愧到不行，人家拼命救人，他还疑神疑鬼，真是不该啊。
吴昶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虽然都是一早设计好的，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大口啃了几下苹果，“看到没？歉意我收下了，把那张苦瓜脸收一收吧。”
严永强爽朗一笑，“行，反正我欠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欺负老实人，怎么就那么不是味儿呢？
吴昶三下两下把苹果吃完，砸吧砸吧滋味儿，往下看去，“腿没事儿吧？”
“小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严永强拍拍大腿，“说起来还得谢你，不是你跳出来打岔，扎的可能就深多了。”
“你不扎才对。”吴昶撇撇嘴，“能不能告诉我，做这种自残的蠢事，意义在哪儿？”
“拖延时间。”严永强也想跟他说明白，“在那种情况下，我能做的不多，这也是没有办法。”
“拖延时间？”吴昶是不怎么信的，完全看不出来。
严永强笑笑，跟他解释，“人多了事就杂，我那些兵都不一定能立即响应，更别提还有那些专员了，到时候想不磨蹭一会儿都难。”
吴昶一怔，忽然就发现自己的短板，以往任何行动，大多都是他独立完成，最多再加个吴絮，集体活动的经验是没有的，所以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不过他还是聪明的，能由此想到更多的事，“你是知道你们的人在附近，还是通知了他们？”
“其实这是一个问题。”严永强看着他，“他们要是离得太远，我通知又有什么意义？”
也就是全中！
吴昶郁闷的往后一靠，“还以为你是傻逼，结果最傻的那个是我。”
严永强探手拍拍他肩膀，“你的功劳最大，不然他们没有开枪的机会，所以他们让我跟你说声‘谢谢’，还有……他们期待和你成为战友。”
拉倒吧，他们哪天不把我狙了，就算念旧情了！
吴昶摇头拒绝，“这辈子都没打算为谁牺牲，你们那里真不适合我。”
虽然不止一次听他这么说，严永强依然不想放弃，“那为什么要冲出来，而不是躲在一边呢？”
“因为我知道自己死不了。”吴昶努力让他相信自己的想法，“我随时可以跑，可以退，可以躲到你们后面……没人会指责我什么，就是有人指责，我也可以当他们是放屁。可要是和你们穿上同样的衣服，我不能退，不能躲，就是死了也得戳在那儿！我敬重你们，可我不想成为你们那样的人……能尊重我的选择吗？”
“好，我不再提了。”严永强失望的摇摇头，提醒一句，“警方可能会找你问话，他们想搞清楚那个老七怎么死的，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他想掐死一个女孩，我趁机在背后偷袭，就这么回事。警局就是不发我面‘见义勇为’的锦旗，怎么也得来点奖金吧？”吴昶脸上带着笑，心却提起来，“至于别的，可就真没有了。”
严永强看他一眼，拄着拐缓缓站起来，“如果有事就找我。”
“听上去不太妙啊。”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变故正发生着，吴昶就想看看他会不会放弃原则，“能不能说明白点？”
“还是那句话，人多了，事就杂！”严永强谨守底线，摆手告辞，“我最近都会住这里。”潜台词是欢迎随时来找！再深一点的台词，那就不大好说了。
“忘不了你，谁教你欠我的。”吴昶也不失望，很不客气地回他一句。
严永强笑笑，架着拐大步离开，就像证明他的腿真的没事一样。
等他走了，吴昶摸摸身上的绷带，觉得这伤还是多留一会儿的好，或者……弄得更重点？想了想，轻叹一声，放弃这个念头，医生已经看过，还是不要弄巧成拙了。
也亏他没做多余的事，专员随后就到了，说是和严永强前后脚也差不多，可见他们一直盯着这边。
看着进来的四位警官，吴昶摸摸鼻子，娘的，究竟谁欠了谁？他心里清楚，要没严永强在屋里坐着，他不能舒服的睡到现在。但反过来说，没有他们，他又何必跑医院来？算来算去，就是一本烂账。
“吴昶同学是吧？我姓高，是市刑警队的，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高兆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
吴昶老实的点点头，一副乖巧学生模样，“我就是吴昶，专员叔叔，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高兆麟坐到严永强坐过的椅子上，清清嗓子，“听说你曾跟那帮匪徒说，你打死了他们的人，是确有其事还是编来骗他们的？”
吴昶笑着道，“当然是骗他们的，我怎么可能打死人嘛。”
“……”
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