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总裁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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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苏苏:那些前尘往事

    “我不喜欢你叫我哥哥。”吸了吸鼻子,陵越嘟嘴,抱紧怀里的身子,下颚摩擦她的头顶,容颜一片安详。

    “……。”苏丽萍愣了一秒,低低的道:“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那个人————是你说,会做我哥哥,一辈子守着我?是你?”

    “我后悔了。”

    “什么?”苏苏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木讷的说:“你是说,你后悔说守我一辈子?”

    “……”

    “唉!”无奈的叹气。

    “……”

    半个月后,陵越出院了,从哪儿以后,苏丽萍似乎和陵越又恢复了原来样子。只是,苏丽萍心中都是明白的,这不过是短暂的平静。

    好比他对她越来越温柔,温柔的小心翼翼。

    经过一个半月的将养,他明显好了许多。

    已是耐不住,每每见她,总是吵闹不休,喊着出院。

    她这个哥哥,往日并不是这样啊!怎么越活越年轻了?

    陵越因为手术,头发绞短了许多。

    推开门霎那,苏丽萍缩紧了门边框的指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脑中来回翻卷的,尽是这短短的一月时光。

    他在生死边缘来回一遭,她在迷茫的界限滑了脚,终是越走越远,她去调查了很多事情,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黄昏时分,细碎精致透明的光线,透过枯老树枝映在陵越侧面,金黄色,暖暖的。

    慢慢的,他回转了脸,深邃如黑玉的眼上挑,笑成了四月桃花极盛时的模样。

    苏丽萍垂下了眼,握紧了门缝。许久后,她抬头,慢悠悠的绕到他身边,“陵越,恭喜出院。”

    从那晚后,她再没有叫过他哥哥,彼此的心意,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就如同藏在玻璃盒子里的小秘密,那么的明了,却,见不得光。

    “苏果儿……”他叫着她儿时的名字,却让她越发的打从心里发抖。

    陵越抬手,覆盖她的发,轻触。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又慢慢的阖上,只是蹙着眉,薄薄的唇抿的越来越近。

    苏丽萍心中鼓噪着,她理解他的沉默,隐含着什么。

    微微抬头,嗔怪的瞪他,“你啊!当时要不是王教授在离职前被我遇上,要不是他惜你是才,肯帮助你我,你猜猜,你如今会怎样?”

    表情ok!上扬的弧度也刚好ok!眼眸与他直直对视三分钟,直到他眼底的复杂慢慢散去,她才僵硬着转身。

    在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

    一年,一年之后,她已是自由。

    到了那时,再把所有的事告诉他……

    若,他能接受,不嫌弃她脏,她会和他在一起。

    若,他接受不了,那么……她会把他当作一辈子的哥哥。

    只要,在一起就好。

    身后的陵越静默了许久,他一直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很怪异,却,挑剔不出任何的实际性东西。

    最终,他勾勒嘴角,自身后小心翼翼的拥抱她。

    那晚的激烈后,两人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兄妹”的距离,她不曾提起,他不再靠近。

    究竟是给彼此时间,亦或是巧妙的逃避?

    苏丽萍全身一僵,还是任由他将下巴隔在她小小的肩头上。

    “苏丽萍。”懒懒的、呢喃的嗓音带着一点点的鼻腔,热热的气息喷在脸上。

    苏丽萍心头一紧,正想错身,他却说:“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荡在心头,是怎样尖锐的酸涩痛苦。

    她未出声,他却说:“走吧!咱们回家。王阿婆可是说了要煮鸡汤稀饭给我吃,好饿呢!”

    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提起这些日子换洗的衣物,往外走。

    那表情,那模样,都想让她深深的刻进心里。或许,多年以后,在她枯涸的脑海里,忆起这一幕,还能湿润日渐荒芜的心。

    医院门口,少年敞开双臂,微笑着迎向落幕的最后一丝阳光,和他的生命。

    苏丽萍静静的立在一旁,笑的柔和了眉目,却刺着了谁的心?

    街角对面的巷子,斜立着高挑的白色身影,修长的腿弯曲,搭在后墙上。袖口微卷,双臂散漫的垂在两侧,他凉凉的注视着街对面,死死的盯着那张笑面柔软的脸。

    手心中,是揉碎了的烟卷。

    ……

    苏丽萍和陵越回到家里几乎快要八点钟,一直照顾陵越的王阿婆站在门口,抬着手看了会表,又伸长脖子、踮起脚看街外头。

    直到两人出现在眼底,才欢天喜地的迎上去,接过苏丽萍手中的东西,也不管她推却,就绕到陵越另一边,搀扶着他,边走边骂,“你个皮孩子!你难道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陵越和苏丽萍一晒,乐了,咧嘴直笑,反过来搀着她往敞开的门里走去。

    今晚的月亮是欢愉的,色泽净如琉璃,更似迷幻中的淡水青烟,易醉。

    苏丽萍懒洋洋的独自坐在阳台上,手心缓缓抚摸着鼓鼓的肚皮,被撑的。

    这样的饮食习惯,不好。极饱极饿,两个极端,极是伤人。她却也是没法,着实是被盯得甚紧,一老一小。

    摇头失笑,若,365日,年年如今日,任凭世事崎岖漫长,是最幸福。只可惜,寻常的心愿,于她终究只能成为妄想。

    心到底还是沉重起来,一扫刚才的惬意,苏丽萍双手支撑着围墙,腿脚在悬空中晃荡。

    身后传来脚步声,陵越眯着眼,杵腰慢慢走上来。月色下,短短的碎发荡在眉心,墨色中渡上一层荧光色彩,那双挑逗人心的凤眼好看的厉害。

    他走到苏丽萍身后,伸臂拢住她的腰,自后头抱下围墙。不经意间,震到缝合的伤口,沉闷的哼声,短暂而急促。

    苏丽萍心惊,顺从着翻下围墙,“医生说过不许这段时间做幅度大的动作,怎么就不听?”边说边拉着他的手,前后左右瞧了个遍。

    “那我也说了不许抽烟!不许阳台边上!你怎么也不听?”

    张口就想辩驳,却在无意低头看到满地的烟蒂,哑口了。

    “反正我是明白了!你就从来没把我的话放心上去。”少年凌厉着眼,嘟嘴,皱眉,生气时的小动作。

    苏丽萍扶额,默念,“越活越回去了。”

    却在须臾间抬头时,笑眯了脸,凑到少年面前,“那不是我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