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体坛巨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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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遇袭

    夜黑风高,夜空中那点点星光,犹如偷窥的眼睛注视着朝阳小区外的公交车站。

    付鑫瀚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刚下公交车就被围了,对方是七个刺龙画凤的壮汉。

    由于临近中考,从这星期开始,初三年级开始安排了周一至周五的晚自习,在教室里画了一晚上鞋样的付鑫瀚,顶着昏沉的脑袋,呆呆的看着前方几个大汉...心里有点慌!

    “小子,你如果识趣的话,就不要挣扎了,乖乖让我们打断另一条腿,今天这事就过了。

    你想想,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不听劝还执意反抗的话,我们哥几个一旦收不住手,再把你其他地方也弄残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说话的之人长的一身好肉,他那泛着光的秃瓢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疤,一脸的横肉扭成了一团,三角眼中凶光闪烁。

    “听你这么说,是有人指使你们了?对方给你多少钱,我翻倍!

    如果说出是谁指使了你们,我再加五万!”付鑫瀚的面上显得非常慌张害怕,可内心却是十分镇定,对方必然是有备而来,且目的明确,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是谁指使了他们?

    曹俊杰的父母给儿子出气?不太像,张口就要断我一条腿,不至于。

    是继母还是江亮?她们更想让我消失,而不是这样得不偿失的小伎俩。

    在付鑫瀚稳住对方,心思急转之间,对方几人听了付鑫瀚的话后狂声大笑起来。

    “哎呦喂,口气不小啊!说明你那见了阎王的老爹给你留了不少私货啊?”

    付鑫瀚闻言骤然收起了故作慌张的神态,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右手紧紧的攥住了拐杖。

    “咋了?提起你的老爹,心里很不爽是不?

    知道你小子鬼点子多,要的就是你不爽!

    哥几个给我上,把这小子另一条腿也给我废了,迅速解决,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方的带头大哥显然不是新手,干这种事是经验丰富,一声冷喝之下,身后众人二话不说,纷纷从腰间抽出了钢管,龇牙咧嘴的冲了上来。

    付鑫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复健,在没有拐杖的情况下,自行走动已然问题不大,但要撒腿逃跑,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只见他瞬间往后挪动两步,右手提起拐杖向正前方抡出一个半圆,进行起无差别攻击。

    带头大哥自然不会亲自动手,而那其余六人将将冲到一半,迫于付鑫瀚拐杖的长度,纷纷止住了脚步,一个个跃跃欲试的同时,散开阵型将付鑫瀚彻底包围了起来。

    付鑫瀚在前世里的一段时间内,曾痴迷于赵老师主持的动物世界。

    而此时此刻,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场景,而自己仿佛置身于了那一个场景之中。

    茫茫的大草原上,又到了交配的季节,食物和水源的争夺是主旋律,生存和繁衍是最终的目的。

    一头受伤的小牛犊失去了父母的保护,被伺机已久的鬣狗围攻了。

    鬣狗们经验丰富,显得有条不紊,配合默契。

    它们只需要阻断小牛犊的一切退路,慢慢的消耗小牛犊的体力、耐心和精力即可。

    待小牛犊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战斗将会宣告结束。

    不出意外的话,小牛犊的后背将是鬣狗们的主攻方向,而小牛犊的下三路将是被撕咬的目标。

    突然间,鬣狗们的骚扰频率骤然加大,鬣狗们也显得躁动不已,难道是有什么意外?

    不!没有意外,是小牛犊油尽灯枯了,它的步伐已经开始踉跄,眼神开始涣散,鬣狗们之所以躁动,只是因为胜利就在眼前。

    咦?还真有意外!

    快看,一头刚成年的野猪似乎是迷路了,又似乎在撒欢,它很莽撞的冲向了鬣狗群。

    万幸!小牛犊获得了一线生机!

    “你们干什么?放下凶器!光天化日之下...额...呸...深更半夜就敢当街行凶?”

    “哪里来的沙比,滚一边去,小心连你一块打!”带头大哥恶狠狠的出言威慑。

    “你骂谁沙比?...咦!怎么是你?

    好么!今天这事,小爷我管定了!”

    来人的鸡窝头如金棘草一般,任由阿拉希高地的烈风撕扯,却依旧倔强。

    付鑫瀚连续挥动了几十下拐杖后,身疲力竭,趁着陈大力分散了对方注意力的间隙,踉跄着后退,将后背交给公交车站后的红墙。

    他背靠墙壁,用尽最后的力气,单手横握拐杖,威慑着对方的同时,一只手伸进了口袋,按向了110三个数字键。

    付鑫瀚暗自盘算着拨通电话的时间,同时将视线扫向了陈大力,这一看,惊的付鑫瀚差点掉了下巴。

    陈大力的一个侧踹,与前世《战狼2》里吴京暴打村霸的情形如出一辙,只见那带头大哥被一击之下,倒飞数米,直接没入了路边灌木丛中。

    原本围困付鑫瀚的几人,一看情况不秒,虽有震惊,但仗着人多,壮胆之后,立马分出四个人围向了陈大力。

    付鑫瀚心中骇然,却也知道机会来了,连挥了数下拐杖,阻退了剩余两人后,扯着嗓子大喊,“这可是朝阳小区公交车站,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手持凶器,目无法律的肆意行凶!

    就不怕有人报警吗?”

    付鑫瀚身前的一名歹徒,抖着手中的钢管,嚣张的喝道:“小子,你就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敢帮你!”

    付鑫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咬紧压根再次挥起了手中的拐杖,心中打定了主意,“坚持,一定要坚持!希望手机那头的110接线员听到了,就算没听到,也要坚持到陈大力再解决两个人!”

    不过,付鑫瀚还是低估了陈大力的战斗力。

    陈大力面对围向自己的四人,异常冷静,眼看着墙边的付鑫瀚快不行了,当即发动了进攻。

    只见他向身侧佯攻一记,转瞬间直接一个箭步冲刺向距离最近的另一名歹徒。

    被盯上的歹徒一看这鸡窝头冲向了自己,心中虽有不忿,却毫不含糊,抡起手中的钢管就向陈大力砸了下去。

    陈大力的动作太快了,他这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侧步、躬身,用背狠狠的撞击对方,同时提身,用右肩自下而上的顶向对方手握钢管的臂膀。

    “哐啷”一声。

    对方的胳膊在陈大力肩膀的反作用力下,手中的钢管瞬间脱手,掉在了地上。

    陈大力行云流水般的一个背摔,再次ko一人。

    被ko之人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荡起了一阵尘土,其余三人错愕万分,刹那失神。

    陈大力化身猎豹,辗转腾移到另一名歹徒身后,拦腰侧摔,跪骑于对方身上后,闪电般的连续出拳,直至对方没了动静。

    如果付鑫瀚看到陈大力的这一招的话,不难猜出,这是威力放大版的军体拳。

    陈大力身前剩余的两人被彻底震慑了,颤抖的双手,打颤的双齿,上身前冲,而脚步却在后退。

    这一系列微表情,无不说明,他们胆怯了。

    果然,两人鼓了半天的劲,也没敢再向前迈出一步。

    “哐啷、哐啷。”两人手中的钢管被丢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撒腿鼠窜。

    此时,付鑫瀚的意识已接近空白,只有身体出于惯性反应,无力摆动着拐杖。

    在某一时刻,付鑫瀚感觉自己产生了幻觉,眼前的两名歹徒怎会不进反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紧接着,付鑫瀚的眼前一黑,视线被阻挡了。

    “你俩还不跑吗?”

    陈大力挡在了付鑫瀚的身前,嘴上虽然这样说,却没有丝毫放松,仍一副全力戒备的战斗姿态。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

    恰逢其时,警车来了。

    最后两名还有行动能力的歹徒撒腿就跑,顾不了受伤的同伴,更别说灌木丛中的老大了。

    “你没事吧?”陈大力急忙伸手,搀扶住了正顺着墙根向下出溜的付鑫瀚。

    “没事!就是脱力了,休息一会就好了!对了,你怎么在这?”付鑫瀚有气无力的问道。

    “嗨,当然是在各个公交车站转悠,看有没有坐车的人,结果好巧不巧的碰到你了呗!”陈大力拨弄着自己天天被自然风塑形的头发,咧着嘴说道。

    “真是多谢你了!我挺纳闷,这么晚了你还拉客啊?”付鑫瀚经过短暂的休息,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哎,为了赚钱呗!先不说这些了,我扶你起来吧!”

    陈大力刚说完,身后就围来了三名警察。

    “不许动!”

    付鑫瀚扶着墙根,慌忙解释道:“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我是一中的学生,刚下车就无故被几名歹徒给围了,我旁边这位叫陈大力,是他见义勇为救下的我!”

    陈大力见警察同志兴师动众的样子,一脸淡然的耸了耸肩。

    “是这样呀!那麻烦两位跟我们回所里一样,做下笔录!”领头的中年警察刚说完,身后就有人喊道:“严所,这两人伤的有点重,需要送医院!”

    中年警察闻言,面露无奈,“小伙子,你可能有点麻烦了!”

    陈大力抿着嘴低下了头,似是早有预料,随手指了指草丛,“那里还有一个,应该是他们领头的!”

    “小赵,你去草丛里看一下,那里还有一个伤员!”

    付鑫瀚自然明白这位严所长的话中之意,陈大力应该涉及到防卫过当了。

    他拍了下陈大力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先去派出所再说!”

    陈大力点了下头后,将摩托车锁在了路边。

    就在这时,被称呼为小赵的警察小跑过来,询问道:“你确定是那里的草丛吗?我刚检查了,那里没人!”

    一旁的付鑫瀚闻言,皱起了眉头,心头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两人去了派出所后,一直折腾到了午夜,不幸的是,付鑫瀚的预感成真了,最后走出派出所的也只有付鑫瀚一人,陈大力被拘留了。

    至于幕后主谋是谁?留下的两名马仔一无所知,那带头大哥肯定知道,只可惜他脚底抹油,早跑了!

    这个年代不像往后的2018年,经历了轰动全国的‘反杀昆山龙哥’那样的案件,现如今对于防卫过当的量刑不够灵活,鉴于医院传回的歹徒伤情报告,陈大力因防卫过当被拘留七日,并负责相应的经济赔偿。

    在派出所时,付鑫瀚与陈大力进行了推心置腹的沟通,当他得知了陈大力的各方面情况后,心情无比沉重。

    陈大力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他原效力于华国某特种部队,可半年前,自己的老母亲突患重病,至此卧床不起,而与自己同村的女友面对这种情况,决然的与他分手,家族的近亲也对此不闻不问,致使自己的老母亲无人照顾,他不得已之下选择了提前退伍,

    而迫于母亲病情的巨大开销,他放弃了工作安置,选择了自由从业,就为了能得到经济补助。

    由于开摩的时间自由,他就每天趁老母亲安睡时,出来拉客,可今天这一出事,彻底使陈大力的生活陷入了绝境。

    付鑫瀚隔着铁窗对陈大力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安心将这一周熬过去,出来后不要开摩的了,跟着我干。

    你的母亲,我会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去照顾!”

    陈大力看着付鑫瀚稚嫩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没有任何言语,他很感谢付鑫瀚的安慰,却不认为他有这样的能力。

    付鑫瀚让陈大力写了一份亲笔信后,急匆匆的出了派出所,当即拨通了副厂长张建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