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娇妻:Boss快收了那个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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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为什么是你!(高潮)

    男人没说话,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身板挺得直直的,面色沉重得让人害怕,方含枝突而笑了笑,随后站起来抬头看他,似要看进他心里。

    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晶莹眼泪布满眼眶,刹那间,刺痛的是谁的心……

    “怎么不说话?”她凄然一笑,多么他出言解释,可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

    默认了?她突然就笑出声,急切地要忽略心里的疼痛和绝望,可希望破灭的感觉又怎会那么容易消散,她痛苦着,声音低低似哀嚎,问出那令人心痛的事实:“所以说……一直来派人跟踪我的是你?”

    这算什么?监视她吗?把她当做一个犯人一样,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伸手要搂过她,却怎么也没张口,方含枝一时失控推开他,拳头用力地落在他胸前。

    “你说话啊!你解释啊!”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呵……真的是你。”她退后了几步,忽感眼前一黑,仿佛天都塌了下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是他!

    “所以说你晚上突然生气,也是因为你派人跟踪我,知道我跟叶连召在一起,以为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不轨,对不对!”她早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以往他的所有喜怒无常,都取决于她今天做了什么!

    “对不起。”千言万语卡在喉咙,他终是吐出了这三个字,这个时候除非他说不是他,不然什么解释都没有用,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骗她。

    她用力的呼吸着,脚步踉跄,浑身软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但还是坚定地拒绝他的靠近,声音尖锐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怕失去你。

    这个理由多么可笑,恐怕他说起来,方含枝也只会一笑而过,毕竟他消除害怕的方法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他可以忍受她鄙视他,却忍受不了她鄙视他的爱,所以现在,他说不出口。

    一说,伤人伤己。

    “像一个变态一样监视自己妻子的一切……还要伪装好人地安慰说谎,沈祁之……你好可怕。”

    变态?可怕?

    他依旧挺直着背,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听着她痛苦难堪的说出十分伤人的话。心是痛的,连带着肝脏心脾都在痛,而他那样的冷静从容在她看来好像是在说:即便是我监视你,也是有道理的,他没错,他只是在做一件必要的事。

    去他妈的必要!

    她别看眼,一点都不想看到这张伪善的脸庞。

    这样一张脸,要卸下多少面具才能看清他埋藏心底的痛苦和无人倾诉的焦灼?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关心,她只知道,看这张脸,她的心痛的要窒息……

    脚步飞快地绕过他,男人甚至都来不及伸手抓住她,方含枝已经出了书房,而她方才跌坐的那个位置,黑色手机还在不停地亮着屏,他蹲下身子拿了起来,动作十分的轻柔,起身看向被用力关上的卧室,握着手机的大手骤然抓紧,青筋暴起。

    他即便解释了,也没用。

    一个人做错了事,原因只是为了酌情,可在他和方含枝之间,用不着酌情,结果已经了然。

    方含枝一进卧室直接躺上了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放声哭泣。

    她没有锁门,沈祁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她需要静一静,一个人。

    为什么……到头来伤害她的是沈祁之!

    一个冲动,原本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因结婚证而牵扯在一起,各种摩擦,各种妥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的织起了一张脆弱的爱网,这个网还不太牢固,单单只是一个人走了上去,便生生被撕碎,破烂不堪……

    她想起之前自己多少个夜晚因为被跟踪而心神不宁,睡眠质量极差,每每夜晚都会惊醒,而每次惊醒男人都会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温柔的将她摁进自己的怀抱里,轻声安抚着。

    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安抚他的呢?他可曾有过一丝犹豫和不安?

    我监视着你,你向我哭诉,我却安慰你没事的…她想不下去了,只觉最后哭都没有了声音。

    也不知哭了多久,最后她盯着天花板发呆,就这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着了。

    半夜,男人推开门,小心翼翼的靠近床。

    方含枝睡得很不安稳,眼角还挂着泪水,很让人心疼。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自己会比想象中的还要无措,还要不安。

    他是想过无数个结果,也计划过无数个办法去应对她的反应,可在那一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的爱来之不易,却在他的一不留神之间,散落成沙。

    他坐在床边,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仿佛她是世界珍宝一不留神就会弄伤似的,就那样坐了快两个小时,他抵抗不住困意睡着了。

    男人睡得比她还要不安稳,方含枝一动,他就醒了。刚好天亮,阳光微弱着,传了几次慵懒气息,他却丝毫没有了困意。

    看着床上眼睛微肿的妻子,他知道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

    方含枝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上班时间,她这才想起手机,昨天拉在了客厅,她根本就没有闹钟。

    手机……想必里面是真的中了病毒吧,那个时候她向沈祁之倾诉,对她来讲是不安,而对他来讲却是提醒,以至于后来查手机什么都没有,而现在呢,说不定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又估计重施。

    床边有一处塌陷,想必他昨晚半夜进来过,而且还坐了一会儿……这个时候,那伪善的男人估计去上班了吧。

    眼泪立马又泛了上来,心里无助地发酸着,却还是强迫自己起床去上班。

    她暗暗告诉自己,她不可以再跟他在一起了,她要离开这里…

    走出卧室,很意外的,他还在。

    似乎刚准备完早餐,他从厨房里拿出刚烤好的面包摆在桌上,盘子里还有外面买的豆浆和油条。

    这算什么…

    她心痛得快要窒息,而他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准备早餐?算是甩了她一巴掌,又给了两颗糖吗?

    呵。她冷笑一声,装作没看到他的忙碌,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一点都不想。

    见她要出门,沈祁之不咸不淡的开口:“我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

    休息?“在家好方便你监视是吗?”她冷笑,目光无焦,不看他。

    他身子一僵,凉薄的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是监视。”

    “那是什么?”

    对啊,如果那明晃晃的跟踪都不是监视,那又是什么?

    见他没话说,她也没耐心等他组织语言,这个男人城府深的很,以往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冷静的说一大段话为自己开脱,那个时候的他傻不拉叽的,每一次都很容易被他说服。

    想想那时候他总是问去哪了?做了什么?

    他不应该比她更清楚吗?她真想知道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问那种话的。

    虚不虚伪?恶不恶心?

    她越想越觉得可笑,以前最多只是觉得他脾气不好,却不知道这个正经沉稳得让人觉得靠谱的男人,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的信任,她的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击碎了。

    她转身进入了卧室,毫不留恋。请假也好,这样她就有时间收拾行李,赶紧离开他。

    听到了动静,他走了过去,高大的身躯依靠着门框,显得有些憋屈。

    方含枝含着泪收拾东西,忽而闻到一股烟味,强忍着鼻头的酸,她没有抬头去看,却也知道男人此时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很少会在她面前抽烟,这一次,克制不住,却也是为了克制自己。

    “不许走。”他的暗嗓低哑,和平时抱着她时的口气一样,没有强制性的冷饮和霸道,依旧充斥着宠溺和放纵,就好像再对一个孩子说不要动一样。

    此时的她一点都不觉得他的声音好听,直接不理他,她继续收拾。

    他两三口就解决掉一根烟,似乎又要拿出一根却止住了,说:“我已经撤掉了。”

    所以呢?她应该三叩九拜的感谢吗?

    她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很快,可男人堵在门口,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这个卧室,只好强迫自己心平气和的对上他的眼睛,冷声道:“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应。

    她不意外,之前只是觉得他有些霸道,控制欲有些强,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他不是一般的霸道,也不是一般的有控制欲,他就是一个变态。而她,就像他养的一只金丝雀一样,必须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好可怕……

    她突然想起两人刚领完证的时候,他结婚证还没拿着,就已经被他抽走了。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所以运筹帷幄地收着结婚证,拒绝离婚?

    沈祁之还没告诉她,为什么监视她。

    须臾,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弱的不行:“那你说,你为什么监视我?”

    因为你那可笑的控制欲?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