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改变心境
令素琴坐在床边，看见床上悠然转醒的人，伸手扶她起来：“终于醒了。”
穆昕嫣疑惑地望着令素琴，他怎么也在这里？他不应该是在边江，赵仪的营地吗？
还有禹瑞君在哪儿？
她张开嘴巴想把心底的疑问都问出来，可在看到令素琴关切的眼神后又闭上了嘴巴。
自从令素琴从迟载王宫出来后，他就恨透了禹瑞君，这一切他不说，可穆昕嫣是能够感觉到的。
包括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仅是在为令府翻案，也是在培养积累自己的实力，就为了有朝一日能与禹瑞君一决高下。
这些穆昕嫣都能明白，毕竟禹瑞君将他软禁了这些年，还这样折磨他。
特别是在知道穆昕嫣南幽大婚再次嫁给了禹瑞君后，令素琴更是气恼。
所以她根本不能问她关心的问题。
“我怎么在这？”
“如戈带你回来的，你在女真营地里蛊毒发作了，欧月大汗不知该怎么处理，便让如戈带你回来了。”令素琴拿起一个软枕让在穆昕嫣腰后缓声道。
“那你呢，你不是应该在开江营地吗？”
“赵仪战前失利，连败三仗，楚王便将他召回了皇城，我就跟着回来了。”令素琴说着从旁边托盘里端起一碗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又舀了一勺递到穆昕嫣唇边。
“失利？所以大楚与后唐的战乱已经停了吗，后唐赢了？”穆昕嫣接连问道。
“尚未，你被困女真大营的那几日，欧月大汗突然派了二十万女真士兵支援后唐，赵仪连败三仗，连丢三城。好了，不要管别人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你的蛊毒给平息了，明日飞扬应该就能赶回来了。”
令素琴放下已经空了的药碗，贴上身来，一下子将穆昕嫣抱在怀里。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要不是怕赵仪发现，我都要自己潜入建州了，还好，你回来了。”
令素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穆昕嫣的头顶，让她有些不适。
心底空落落的，她皱着眉任由令素琴揽在怀中。
她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她想拒绝令素琴温暖的怀抱，却找不到完美的理由。
她知道她变了，这次的建州之行完全改变了她的心境。
她再一次沦陷在禹瑞君的漩涡中。
曾经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在那一瞬间冻死在了雪原上。
想到这里，穆昕嫣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住，抽抽的疼，疼的她都无法呼吸，疼的她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眼泪滴落在令素琴的手上，在他的手背砸出一朵水润的花。
令素琴顿时慌张了起来，低下头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擦拭着穆昕嫣的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她：“怎么了，可是在那里受什么委屈了？”
温柔的手在穆昕嫣的后背轻轻拍抚着，穆昕嫣哭的更加汹涌起来。
“别这样对我好，别这样对我好。”她失声痛哭，你这样对待我，我却无法以同等的感情回馈，我要怎么面对你，我有什么颜面面对你。
如果此生她无法与禹瑞君走在一起，她也无法再接受令素琴，接受别人了。
所以，不要对我这样好，我会无法接受，我会无法面对，甚至我连离开都无法做到。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已经回来了。”令素琴一遍遍的安抚着穆昕嫣。
待她慢慢平静下来，令素琴拿起桌上的粥，满眼笑意一口口的喂着穆昕嫣。
穆昕嫣每咽下一口他都高兴的眉眼弯弯，平素淡然的眼睛里也是少有的闪亮璀璨。
他知不知道禹瑞君这些时日也在女真营地里，知不知道她与禹瑞君重逢了呢。
穆昕嫣望着令素琴温和喜悦的眼睛，默默地想着。
还是他笃信，自己是绝不会再与禹瑞君有任何瓜葛的？
不知道，穆昕嫣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里一切关于禹瑞君的东西都给甩掉。
“不想吃了吗，这才吃了几口，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见穆昕嫣摇头，令素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紧张地问。
穆昕嫣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要怎样面对令素琴，现在一切都说破，他是不可能再做回自己的哥哥，而她也无法再以兄长亲人的目光看待他。
她该拿这份情谊怎么办。
“好了，好了，不想吃就不吃了。”令素琴将手里的碗放了下来，又轻轻地揽着她的肩，“别哭了，怎么现在这样爱哭鼻子了，一点都不像那个勇敢挡在我面前保护我的小琀了。”
穆昕嫣努力压下鼻腔的酸意，努力压下心头的酸楚。
她发现这次再见令素琴好像变了很多，以往他是淡然的，温和的，从容的。
可现在他却是那样的紧张，谨慎，小心翼翼。
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而慌乱，会因为她的眼泪而不知所措，会因为她多吃了一口饭而高兴，会因为她的一个小小的摇头而紧张。
就好像他在很小心的维护着他与自己的关系，生怕他做错了什么而失去自己，而失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浓烈的愧疚涌上心头，明明做错事的是她，明明需要陪着小心的是她。
可这一切却让令素琴尽数承担。
“你在女真营地救回来的那个姑娘也跟着回来了。”令素琴轻声说道，“诶，真是不让人省心，自己都被人抓住了还惦记着救别人，我知道后都吓出一身冷汗，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穆昕嫣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自己不自量力了，可当时真的没忍住，下次我尽量不会这样了。”
“莹儿也长大了许多，她与香莲处的也很不错，就是每天都吵着要见你。”
“嗯，待会儿我能去见她吗，我也想她了。”穆昕嫣小心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晚上就让香莲陪着她睡觉，你现在身体不好，晚上需要好好休息，等飞扬回来为你调理调理，解了蛊毒以后你再好好陪她。”令素琴温和笑道。
“如戈呢，他还好吗？”她突发蛊毒，如戈定然也是匆忙回来，一定没有与倩儿好好告别。
倩儿前脚对禹瑞君告白被拒，后来册封礼上又发现禹瑞君口中的娘子就是她，已然伤心愤怒。
好不容易遇见如戈，他们二人看起来也是一副情投意合的模样，现在如戈匆忙离开，估计对她的打击也很大。
“你放心，欧月大汗并没有为难他，你蛊毒发作后他还专门派人一路快马加鞭把你们送回中原的。”
“将军。”门口令齐的声音响起。
穆昕嫣疑惑地望着令素琴，他怎么也在这里？他不应该是在边江，赵仪的营地吗？
还有禹瑞君在哪儿？
她张开嘴巴想把心底的疑问都问出来，可在看到令素琴关切的眼神后又闭上了嘴巴。
自从令素琴从迟载王宫出来后，他就恨透了禹瑞君，这一切他不说，可穆昕嫣是能够感觉到的。
包括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仅是在为令府翻案，也是在培养积累自己的实力，就为了有朝一日能与禹瑞君一决高下。
这些穆昕嫣都能明白，毕竟禹瑞君将他软禁了这些年，还这样折磨他。
特别是在知道穆昕嫣南幽大婚再次嫁给了禹瑞君后，令素琴更是气恼。
所以她根本不能问她关心的问题。
“我怎么在这？”
“如戈带你回来的，你在女真营地里蛊毒发作了，欧月大汗不知该怎么处理，便让如戈带你回来了。”令素琴拿起一个软枕让在穆昕嫣腰后缓声道。
“那你呢，你不是应该在开江营地吗？”
“赵仪战前失利，连败三仗，楚王便将他召回了皇城，我就跟着回来了。”令素琴说着从旁边托盘里端起一碗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又舀了一勺递到穆昕嫣唇边。
“失利？所以大楚与后唐的战乱已经停了吗，后唐赢了？”穆昕嫣接连问道。
“尚未，你被困女真大营的那几日，欧月大汗突然派了二十万女真士兵支援后唐，赵仪连败三仗，连丢三城。好了，不要管别人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你的蛊毒给平息了，明日飞扬应该就能赶回来了。”
令素琴放下已经空了的药碗，贴上身来，一下子将穆昕嫣抱在怀里。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去执行什么任务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要不是怕赵仪发现，我都要自己潜入建州了，还好，你回来了。”
令素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穆昕嫣的头顶，让她有些不适。
心底空落落的，她皱着眉任由令素琴揽在怀中。
她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她想拒绝令素琴温暖的怀抱，却找不到完美的理由。
她知道她变了，这次的建州之行完全改变了她的心境。
她再一次沦陷在禹瑞君的漩涡中。
曾经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在那一瞬间冻死在了雪原上。
想到这里，穆昕嫣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住，抽抽的疼，疼的她都无法呼吸，疼的她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
眼泪滴落在令素琴的手上，在他的手背砸出一朵水润的花。
令素琴顿时慌张了起来，低下头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擦拭着穆昕嫣的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她：“怎么了，可是在那里受什么委屈了？”
温柔的手在穆昕嫣的后背轻轻拍抚着，穆昕嫣哭的更加汹涌起来。
“别这样对我好，别这样对我好。”她失声痛哭，你这样对待我，我却无法以同等的感情回馈，我要怎么面对你，我有什么颜面面对你。
如果此生她无法与禹瑞君走在一起，她也无法再接受令素琴，接受别人了。
所以，不要对我这样好，我会无法接受，我会无法面对，甚至我连离开都无法做到。
“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已经回来了。”令素琴一遍遍的安抚着穆昕嫣。
待她慢慢平静下来，令素琴拿起桌上的粥，满眼笑意一口口的喂着穆昕嫣。
穆昕嫣每咽下一口他都高兴的眉眼弯弯，平素淡然的眼睛里也是少有的闪亮璀璨。
他知不知道禹瑞君这些时日也在女真营地里，知不知道她与禹瑞君重逢了呢。
穆昕嫣望着令素琴温和喜悦的眼睛，默默地想着。
还是他笃信，自己是绝不会再与禹瑞君有任何瓜葛的？
不知道，穆昕嫣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里一切关于禹瑞君的东西都给甩掉。
“不想吃了吗，这才吃了几口，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见穆昕嫣摇头，令素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紧张地问。
穆昕嫣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要怎样面对令素琴，现在一切都说破，他是不可能再做回自己的哥哥，而她也无法再以兄长亲人的目光看待他。
她该拿这份情谊怎么办。
“好了，好了，不想吃就不吃了。”令素琴将手里的碗放了下来，又轻轻地揽着她的肩，“别哭了，怎么现在这样爱哭鼻子了，一点都不像那个勇敢挡在我面前保护我的小琀了。”
穆昕嫣努力压下鼻腔的酸意，努力压下心头的酸楚。
她发现这次再见令素琴好像变了很多，以往他是淡然的，温和的，从容的。
可现在他却是那样的紧张，谨慎，小心翼翼。
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而慌乱，会因为她的眼泪而不知所措，会因为她多吃了一口饭而高兴，会因为她的一个小小的摇头而紧张。
就好像他在很小心的维护着他与自己的关系，生怕他做错了什么而失去自己，而失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浓烈的愧疚涌上心头，明明做错事的是她，明明需要陪着小心的是她。
可这一切却让令素琴尽数承担。
“你在女真营地救回来的那个姑娘也跟着回来了。”令素琴轻声说道，“诶，真是不让人省心，自己都被人抓住了还惦记着救别人，我知道后都吓出一身冷汗，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穆昕嫣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自己不自量力了，可当时真的没忍住，下次我尽量不会这样了。”
“莹儿也长大了许多，她与香莲处的也很不错，就是每天都吵着要见你。”
“嗯，待会儿我能去见她吗，我也想她了。”穆昕嫣小心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晚上就让香莲陪着她睡觉，你现在身体不好，晚上需要好好休息，等飞扬回来为你调理调理，解了蛊毒以后你再好好陪她。”令素琴温和笑道。
“如戈呢，他还好吗？”她突发蛊毒，如戈定然也是匆忙回来，一定没有与倩儿好好告别。
倩儿前脚对禹瑞君告白被拒，后来册封礼上又发现禹瑞君口中的娘子就是她，已然伤心愤怒。
好不容易遇见如戈，他们二人看起来也是一副情投意合的模样，现在如戈匆忙离开，估计对她的打击也很大。
“你放心，欧月大汗并没有为难他，你蛊毒发作后他还专门派人一路快马加鞭把你们送回中原的。”
“将军。”门口令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