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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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知道是,但又如何。

    2107.3.14,律界——澳大利亚。

    正直12周岁的康诺尔刚刚步入中学的学业,早上醒来简单的吃顿早饭,戴上小黄帽背上书包就出门去了。

    康诺尔读的中学在他所在的小镇普普通通,是一所不需要‘入学考试’和‘格外收费’的公立的学校。

    自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康诺尔因为一种不明的原因会让周围的人感受到冷。

    这种冷感并不会在接触时立马使人发觉,而是循序渐进。

    一般当人意识到感觉冷的时候,那就是离感冒不远了。

    五年级的新生交流会上,有一位同学他并不听从别人的建议和变相“诋毁”,自愿坐在康诺尔的身旁当他的同桌。

    经过一个上午的课后,康诺尔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位同学了。

    据后来听到其他人的闲话,那一位同学中午回去就直接住院了,再后来他的父母直接带她转学了。

    “这……都是因为我吗?”康诺尔自责道。

    关键是在远离康诺尔后所谓的冷感与幻觉会立马消失,身体出现的不适症状也会慢慢恢复。

    “这都是因为我……”在每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康诺尔都是低着头走路的,能看清路没人给自己使绊子就够了。

    他能从耳朵只能听见另一条道路上的其他同学的欢笑声,而在这一条路上除了自己周围根本就没有人。

    在小学时。

    康诺尔在就与“冰鬼”这一个外号挂上了关系,同学也借机排挤讽刺他。

    虽然小学也有开设关于“律”的相关课程,但是根本无法减少其他对同学康诺尔的歧视。

    因为根本没人去听,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

    没过几天。

    学校的老师在接到多名家长那联名‘举报’后,无奈只能将教室的卫生间独立划分一块出来让康诺尔一个人坐着。

    那段时间,康诺尔也有向父母哭诉过,而他的父母也无能为力,所以也就干脆让他忍住。

    秉持只要你不主动惹别人别人绝对不会主动惹你的态度继续教育着孩子。

    于是乎,康诺尔就开始忍气吞声了。

    但不作为并没有办法解决真正的问题,讥讽开始变本加厉,而当自己再向父母寻求帮助时只有那一句不变的“回答”……

    在没有任何人报告康诺尔的有关事件的情况下,当地的‘规律能力检测中心’(regular ability testing center)简称:(ratc)也是最近才了解到康诺尔的相关事况。

    得知情况后,ratc立刻对康诺尔进行调查访问同时也包括一些基本的登记,可以说效率还是不慢的。

    检查结果如下:康诺尔的精神波动一直处于不正常的‘凌乱’状态,且根据家人描述,推测是在4岁时觉醒了“律”,而且到现在一直处在一种无法控制且一直无意识激活的状态。

    至于具体“律”与其驱动方式还需要每星期的更进调查,并且要求康诺尔与其监护人在每星期日到ratc分部进行‘学习’。

    一个学年时间,康诺尔才解决了“凌乱”这一混乱状态,但这个“冰鬼”的称号还是一直跟着他。

    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与周围的人不一样了,至少自己并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就像课上老师说的一样自己是获得了“超能力”。

    自我安慰后,他也可以逐渐理解别人的嘲讽了。

    因为康诺尔所在的小学只有开设关于“律”认识的基本课程而且自己本身也不是非常关心这件事,所以康诺尔在这几年还是过着与以前一样的生活。

    想着到了初中,自己也许就能有新的开始了吧。

    到了新的学校新的环境,在确认完新的班级没有以前的同学后。

    当康诺尔认为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后,命运又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

    因为在一定的范围内,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所以康诺尔“冰鬼”的事迹很快就传遍整个初一新生口中。

    于是没过三天初一新生中的原本几个‘刺头’就准备来找康诺尔来挑事了。

    下课铃响起同学也就陆陆续续出了校门回家了,当然至于坐不坐校车那是要遵循同学自己的意愿。

    然后我们的康诺尔在上午课结束后因为被一群人“友情警告”,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学后小巷子“一起学习”。

    ……

    康诺尔的理智维持的最后一刻,只记得自己被以为体型看起来就不像初一新生的人重重的踩在了地上,那人朝自己的脸上吐了一口痰,然后那个人就用自己的皮鞋在康诺尔的脸上用力摩擦摩擦。

    嘴里大笑着讥讽:“冰鬼!哈哈哈哈”

    康诺尔的牙齿已经碎掉了几颗,张开嘴巴那牙龈处还有着破碎的牙根连在那,鲜血从康诺尔的嘴脸流出,顺着脸角,流到地面上。

    他不是普通人……我……我也不是……

    小巷中原先康诺尔脸着地的位置有一个小型的凹坑,凹坑上裂出的渠道中填满了红色的血液。

    康诺尔站在小巷的深处,脚下踩着之前的那一个男人。

    他的身形没有之前那么高大强壮就像是漏了气一般,整个人表情都变了个色,全身上下颤抖着。

    双手在地面上爬着爬,指甲缝都抓断了,板砖地面上都是磨白的爪纹。

    最后倒地不起,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康诺尔的衬衫被鲜血染红,面部的血液已经凝结半黑半红的,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脚下的那个男人。

    此后康诺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在当地警局进行一番调查后因为证据不足康诺尔得以回到学校中去。

    回来的康诺尔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的做事风格比起那一个刺头还要恐怖的许多。

    不过没有两个星期当地fbl介入调查,康诺尔便成为了逃犯离开了学校开始窜逃的生活。

    ……

    ……

    克莱曼·婷见着郑霁在大雪中极快的冲向了那一个素未蒙面的男人——康诺尔。

    仅仅在一眨眼间,风雪不见了,任何的寒冷感消失了,但克莱曼·婷的眼前正发生着一幕“限制级”电影中都未必能出现的画面。

    生理机能所能关系到控制人体的呼吸、血液循环、消化、免疫、排泄等等。

    而在那一瞬间康诺尔的生理机能被剥夺了。

    与先前的“灵体”不同,这次是能真真正正看到的实体,而且不会像“灵体”那样极快的散去。

    一股猛烈的预感袭来。

    克莱曼·婷马上捂住了口壁,将那让自己极度不舒服的东西,给它咽了回去。

    克莱曼·婷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远方的郑霁。

    郑霁穿着那身“疫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造成的影响会不会被察觉到。”

    “但现在,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有镇中央,没有彻底调查过,哪儿只有一个架子搭住。”

    突然郑霁心头一颤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那克莱曼·泽恩的女儿,克莱曼·婷,带着她……”

    “她也会受到危险……”

    “也许把她交给……联邦不是来了个调查员吗。”

    郑霁猛的摇头,“她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的。”

    一个瞬息郑霁出现在了克莱曼·婷的身边,一把手术刀抵在了克莱曼·婷的脖子旁边,流出了微微的血印。

    克莱曼·婷吃痛,但她并没有太多的惊慌,上下齿相互紧扣没有喊出一声。

    她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要想杀她,真是太容易不过了。

    “也许……不会……”刀刃移开了,然后又快速的再次挥下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触碰到克莱曼·婷,就悬停在毫米之旁。

    “你有看过联邦的新闻吗?”郑霁质问着克莱曼·婷。

    “看过,疫医。”克莱曼·婷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但那又如何呢?”克莱曼·婷连接道。

    下一秒,郑霁似乎猜到了接下来克莱曼·婷想要说的话。

    “如何?”郑霁冷笑道,此时的郑霁的声音开始变化好像是经过处理一般,变的低沉厚重。

    透过面具二人的眼神再次交汇“如何?”

    话音刚落刹那间,郑霁消失了。

    大路上空留克莱曼·婷一人盘坐在地上,有点不明觉厉。

    克莱曼·婷伸出手来触摸自己先前的伤口,愈合了?不,仔细一看有许多细小的白线缝合了伤口。

    “咔咔咔”是骨头间摩擦的声音。

    只见不远处的康诺尔有些机械化的站起了身体,然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突然康诺尔扭过头来(身体没扭过来)看着克莱曼·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