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些年
安顿了姒灵儿后，一凡回到自己的居室，盘腿闭目又开始引灵。
星辉借着纸糊的窗户透出来，荧光点点，玄妙之极。灵力遍布周身，游走奇经八脉，一凡能感受到他的灵力内敛磅礴，用之不尽。
长久的引灵，让一凡的视力如鹰目般犀利敏锐，身体亦更加灵巧矫捷，动时幻影移形、劲道刚猛，不得不说灵士境强身健体之功效甚是明显。对天目的接触久了，一凡便能借着天目感觉到皮肤之外，时有荧荧火光的游走，相对于他人，一凡的进展确是神速。
这一引灵就到了傍晚时分，回过神来，看着昏暗下来的居室，一凡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不好，忙披上常服，穿上履鞋冲了出去。
已近入夜，学子居外也没有什么学子，大多数人都已回到寝居。一棵青李树下，一娉婷身影坐于石凳上，单手撑着腮帮，另一手执着树枝，埋头不知在画些什么，时而能听到树枝使劲敲打石板之声，仿佛要发泄怒气一般。
一凡一见那娉婷身影，心中一动，便不忍破坏这片夜景，缓缓走了过来，不禁轻声道：“竟有如此……”
仿佛听到了动静，少女转过身来，见着是一凡，秀媚倒蹙，撅着小嘴。
“……美丽……的女子。”
“一……”尚未叫出一凡的名字，听着一凡的轻语，姒灵儿的心莫名就柔软了下来，又见着眼前的俊俏的面容，再也恼怒不起来。二人四目相视，久久不语。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或许只是单纯地注意到一凡的衣襟没有折出来，姒灵儿伸手到一凡胸前，轻轻将其衣襟翻了出来，整个过程毫无违和感。
看着怀中的纤纤细手，感触着玉指的每一个动作，一凡并没有感到半点不适与别扭，仿佛那双手便是至亲至爱的手。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一凡温柔地握住了那玉指，不忍松开，而姒灵儿也如触电般静立不动。
片刻之后，姒灵儿终是收回了玉手，一凡也清醒了过来。
“凡哥，我饿了。”灵儿竟当之前的一幕不曾发生过一般，极自然地甜笑道。
一凡恍然，如今已是傍晚，膳轩早已关了门，这第一天入门就让师妹饿肚子，真说不过去。
一凡尴尬地挠着头，道：“灵儿，不好意思，膳轩关门了，我可以给你简单地做些，你想吃什么？”
“凡哥，我想吃烤地瓜。”
“那行，门里西北向崖边有块菜园子，我带你去，给你烤地瓜。”
……
西北崖边，一凡坐于崖边，举目望着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姒灵儿轻轻走到他身边，就欲坐下，见崖边石块凹凸不平，便放弃了。一凡看着身边的婷婷身影，忙挪出开位置，让灵儿坐下。灵儿也不客气，轻巧地坐于其旁。
二人望向星空不语。
似是累了，灵儿便将头搭在一凡的肩膀上。感受到肩臂上忽然传来的重量，一凡心中一震，而一缕淡淡的少女体香很快传入一凡的鼻中，抹去了倦意，侧脸看着颊边的玉脸琼鼻，还有那花露味的发香，一凡真忍不住要吻上一口，只是，他绝没有那胆。
“天若许，我定会亲自呵护你！”看着迷迷糊糊中的姒灵儿，一凡小声道，“好可爱的女子，就这般睡着了！”
姒灵儿会心一笑，不知在少女的梦中可否有这翩翩少年郎。
鹊山高险，崖边依偎着的一对少年少女，坐看星云。
“还说不认识呢！不过，确是一对璧人！”不远处阁楼上，庞灵师立于窗边，“希望三慧他们没事，他们都走了好久了，也不见什么音讯。”
……
翌日清晨，一凡与石朗、阿炯立于学子居前青李树下，探头远眺。终是见一云白长裙少女，娉娉婷婷，徐徐走来。
“凡哥，石头，小炯子！”如黄莺出谷般，灵儿叫起了几人名字。
石朗阿炯无语，不过想想这是圣女赐名，其他男子可求不来这福分，便得意起来。
一凡灵儿二人在门中可谓名声大振，如今加上小试上坏了名声的石朗、阿炯二人，四人结伴出入，一齐上课，一齐修灵，在不知不觉中犯了众怒。若说一凡帅气聪慧，是众女学子推崇的校草，那灵儿便是绝世的幽兰，是众男子眼目中的祸水，是谁都奋不顾身要跳的火坑。
“灵儿师妹，这是师兄我特意从百里长街上买来的玉佩，不知可否喜欢？”一健硕俊朗男子行至四人之前，拦住了四人。
“罗炎，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不是个武痴吗？别跟那些俗人一般，落了下乘。”石朗道。
“我是武痴没错，那不是在灵儿师妹没来之前吗？灵儿师妹，我是鹊翎门武力最强的灵士，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以往霸道惯了的罗炎也有温柔地一面。
“罗炎师兄是吧？你的武力最强，就是说比起石朗一凡等人都有过之而不及？”灵儿好奇问道。
罗炎瞧着阿炯、石朗、一凡三人，略显犹豫，而后挺起胸膛道：“当然，对石朗阿炯一凡三人，我如今能轻易击败他们。”
“如今？你好像不太自信哦！”灵儿揶揄道。
“以后，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当然也是自信的，就怕他们，他们说我目中无人。”
“我看不一定吧，没较量过怎么知道。”灵儿似乎不信。
“灵儿师妹，这是真的，我愿意再次出手，让你看看，只怕他们不敢罢了。”罗炎拍起胸脯道。
“罗炎，你别妄自尊大，不就仗着个大多胜了几场吗？我哥三只是没认真玩过，要较量的话，我们就去小比试台上走走。”石朗忽然认真起来，出乎一凡阿炯二人的预料。
鹊翎门弟子间素来友善，如今难得出现恩怨比试，自然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罗炎立于比试台中，双手交拢负于胸前道：“你们三人谁先上来？”
石朗看向一凡阿炯二人，再看向罗炎，一跃而起，跳入比试台。
二人抱拳致敬，石朗便冲将上前，二人拳脚相向。罗炎身材健硕，孔武有力，在灵士境界确是占尽优势。石朗平日里也很是勤勉，灵根资质也属上乘，此时却只能灵巧闪避，避免正面对攻。灵士境是修灵者的筑基境界，较量中能倚仗的还是身体。罗炎始终没自爆软肋，也没留给石朗反击的机会，石朗频繁闪避，空耗体力。不消片刻便略显不支。
一凡时时观察着场中局势，见石朗形势不妙，便决意将他换下，于是道：“石朗，不需跟他干耗着，修灵者厚积薄发，不必太计较一两场胜负，下来吧。我来试试！”
“石头，我相信你的潜力，勿要气馁，让凡哥试试。”灵儿也劝慰道。
“凡哥？姒灵儿叫一凡师弟凡哥，这这……不可以！”一女学子甚是纠结，愤愤道来。
灵儿发话，石朗便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出了角逐场，而且此时心中还偷着乐，“美女找的台阶，为何不下！”
姒灵儿根本没注意这一声凡哥叫得极其亲昵和自然，侧脸向一凡又道：“凡哥，小心些，你若赢了我剥桔子喂你。”
众人闻之，一片哗然。
一凡迈出步子，正欲跃入比试台，听到灵儿的话，不禁转过头来看向灵儿，一时无语。
“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姒灵儿嘴里出来的吗？”
似才明白自己的话语太过露骨，灵儿低下头来，一脸娇羞。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昂首弯眉，一笑百媚。
一凡跃入场中，向罗炎抱拳致敬。而罗炎一脸怒相，也不回应，只因想象着方才灵儿与一凡的亲昵。
一凡近几日感觉到他的机敏和力量都上了一个台阶，也不再畏首畏尾，主动出击，冲将过去。罗炎从未跟一凡真正较量过，见一凡主动出击，甚是大胆，必有倚仗，于是后退几步，欲试探一二。
一击不中，一凡重新发力。借着强大的脚劲，一凡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激射向罗炎。罗炎欲以手臂将一凡的拳脚推将而去，却发现一凡的手快速变向，瞬间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预感到不妙，罗炎扎稳马步，双手双臂皆固定住，不让一凡带动。
一凡见扭不动罗炎的手腕，索性双脚借惯势踢到罗炎双肋下处。罗炎后退两步，双肋之下疼的紧，赶紧推开一凡，再次退后。
一凡被推开后倒退而回，勉强站稳。心中一惊，罗炎随意一推竟也有如此力道。见罗炎上身半弓，一凡便知之前那脚有些效果，再次冲将上去。
同样的招式，握住其手腕，见无法扭动，侧身与罗炎平齐，扬起右肘直击罗炎的右耳。罗炎只顾双肋之下，绝想不到一凡会击向耳朵这一软肋，大头侧挪，右耳鸣响，霎时难受至极。
一凡如今已然站稳，再握紧拳头击向罗炎鼻子，一击而中，再击向罗炎眼眶，再击而中。成功！快速退后。
连续三击，罗炎防不胜防，耳鸣未停，口鼻眼眶辣痛，左眼根本睁不开。只能抱着头，勉强站稳。抬起头来，只能模糊看清不远处的少年身影，一流鼻血冒了出来。此战结束！
“真，真……”众男学子欲言又止。
“凡哥，你还真卑鄙！”灵儿倒毫无顾忌，替众人说了出来。
“不过，我喜欢。”灵儿的性情还真难琢磨得透。
引起的依旧是一片哗然。
……
膳轩里，四人凭桌而坐，灵儿正对着一凡，四目相对，一凡略显害羞，不敢直视。灵儿莞尔一笑，拨出一瓣桔瓣递给一凡，一凡欲用手去接，却见灵儿摇着头不允。一凡环视四围，望见石朗、阿炯及其他男学子嗜血的双目，缓缓张开嘴巴，看着灵儿的玉指将桔瓣放到嘴边。
(本章完)
星辉借着纸糊的窗户透出来，荧光点点，玄妙之极。灵力遍布周身，游走奇经八脉，一凡能感受到他的灵力内敛磅礴，用之不尽。
长久的引灵，让一凡的视力如鹰目般犀利敏锐，身体亦更加灵巧矫捷，动时幻影移形、劲道刚猛，不得不说灵士境强身健体之功效甚是明显。对天目的接触久了，一凡便能借着天目感觉到皮肤之外，时有荧荧火光的游走，相对于他人，一凡的进展确是神速。
这一引灵就到了傍晚时分，回过神来，看着昏暗下来的居室，一凡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不好，忙披上常服，穿上履鞋冲了出去。
已近入夜，学子居外也没有什么学子，大多数人都已回到寝居。一棵青李树下，一娉婷身影坐于石凳上，单手撑着腮帮，另一手执着树枝，埋头不知在画些什么，时而能听到树枝使劲敲打石板之声，仿佛要发泄怒气一般。
一凡一见那娉婷身影，心中一动，便不忍破坏这片夜景，缓缓走了过来，不禁轻声道：“竟有如此……”
仿佛听到了动静，少女转过身来，见着是一凡，秀媚倒蹙，撅着小嘴。
“……美丽……的女子。”
“一……”尚未叫出一凡的名字，听着一凡的轻语，姒灵儿的心莫名就柔软了下来，又见着眼前的俊俏的面容，再也恼怒不起来。二人四目相视，久久不语。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或许只是单纯地注意到一凡的衣襟没有折出来，姒灵儿伸手到一凡胸前，轻轻将其衣襟翻了出来，整个过程毫无违和感。
看着怀中的纤纤细手，感触着玉指的每一个动作，一凡并没有感到半点不适与别扭，仿佛那双手便是至亲至爱的手。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一凡温柔地握住了那玉指，不忍松开，而姒灵儿也如触电般静立不动。
片刻之后，姒灵儿终是收回了玉手，一凡也清醒了过来。
“凡哥，我饿了。”灵儿竟当之前的一幕不曾发生过一般，极自然地甜笑道。
一凡恍然，如今已是傍晚，膳轩早已关了门，这第一天入门就让师妹饿肚子，真说不过去。
一凡尴尬地挠着头，道：“灵儿，不好意思，膳轩关门了，我可以给你简单地做些，你想吃什么？”
“凡哥，我想吃烤地瓜。”
“那行，门里西北向崖边有块菜园子，我带你去，给你烤地瓜。”
……
西北崖边，一凡坐于崖边，举目望着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姒灵儿轻轻走到他身边，就欲坐下，见崖边石块凹凸不平，便放弃了。一凡看着身边的婷婷身影，忙挪出开位置，让灵儿坐下。灵儿也不客气，轻巧地坐于其旁。
二人望向星空不语。
似是累了，灵儿便将头搭在一凡的肩膀上。感受到肩臂上忽然传来的重量，一凡心中一震，而一缕淡淡的少女体香很快传入一凡的鼻中，抹去了倦意，侧脸看着颊边的玉脸琼鼻，还有那花露味的发香，一凡真忍不住要吻上一口，只是，他绝没有那胆。
“天若许，我定会亲自呵护你！”看着迷迷糊糊中的姒灵儿，一凡小声道，“好可爱的女子，就这般睡着了！”
姒灵儿会心一笑，不知在少女的梦中可否有这翩翩少年郎。
鹊山高险，崖边依偎着的一对少年少女，坐看星云。
“还说不认识呢！不过，确是一对璧人！”不远处阁楼上，庞灵师立于窗边，“希望三慧他们没事，他们都走了好久了，也不见什么音讯。”
……
翌日清晨，一凡与石朗、阿炯立于学子居前青李树下，探头远眺。终是见一云白长裙少女，娉娉婷婷，徐徐走来。
“凡哥，石头，小炯子！”如黄莺出谷般，灵儿叫起了几人名字。
石朗阿炯无语，不过想想这是圣女赐名，其他男子可求不来这福分，便得意起来。
一凡灵儿二人在门中可谓名声大振，如今加上小试上坏了名声的石朗、阿炯二人，四人结伴出入，一齐上课，一齐修灵，在不知不觉中犯了众怒。若说一凡帅气聪慧，是众女学子推崇的校草，那灵儿便是绝世的幽兰，是众男子眼目中的祸水，是谁都奋不顾身要跳的火坑。
“灵儿师妹，这是师兄我特意从百里长街上买来的玉佩，不知可否喜欢？”一健硕俊朗男子行至四人之前，拦住了四人。
“罗炎，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不是个武痴吗？别跟那些俗人一般，落了下乘。”石朗道。
“我是武痴没错，那不是在灵儿师妹没来之前吗？灵儿师妹，我是鹊翎门武力最强的灵士，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以往霸道惯了的罗炎也有温柔地一面。
“罗炎师兄是吧？你的武力最强，就是说比起石朗一凡等人都有过之而不及？”灵儿好奇问道。
罗炎瞧着阿炯、石朗、一凡三人，略显犹豫，而后挺起胸膛道：“当然，对石朗阿炯一凡三人，我如今能轻易击败他们。”
“如今？你好像不太自信哦！”灵儿揶揄道。
“以后，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当然也是自信的，就怕他们，他们说我目中无人。”
“我看不一定吧，没较量过怎么知道。”灵儿似乎不信。
“灵儿师妹，这是真的，我愿意再次出手，让你看看，只怕他们不敢罢了。”罗炎拍起胸脯道。
“罗炎，你别妄自尊大，不就仗着个大多胜了几场吗？我哥三只是没认真玩过，要较量的话，我们就去小比试台上走走。”石朗忽然认真起来，出乎一凡阿炯二人的预料。
鹊翎门弟子间素来友善，如今难得出现恩怨比试，自然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罗炎立于比试台中，双手交拢负于胸前道：“你们三人谁先上来？”
石朗看向一凡阿炯二人，再看向罗炎，一跃而起，跳入比试台。
二人抱拳致敬，石朗便冲将上前，二人拳脚相向。罗炎身材健硕，孔武有力，在灵士境界确是占尽优势。石朗平日里也很是勤勉，灵根资质也属上乘，此时却只能灵巧闪避，避免正面对攻。灵士境是修灵者的筑基境界，较量中能倚仗的还是身体。罗炎始终没自爆软肋，也没留给石朗反击的机会，石朗频繁闪避，空耗体力。不消片刻便略显不支。
一凡时时观察着场中局势，见石朗形势不妙，便决意将他换下，于是道：“石朗，不需跟他干耗着，修灵者厚积薄发，不必太计较一两场胜负，下来吧。我来试试！”
“石头，我相信你的潜力，勿要气馁，让凡哥试试。”灵儿也劝慰道。
“凡哥？姒灵儿叫一凡师弟凡哥，这这……不可以！”一女学子甚是纠结，愤愤道来。
灵儿发话，石朗便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话出了角逐场，而且此时心中还偷着乐，“美女找的台阶，为何不下！”
姒灵儿根本没注意这一声凡哥叫得极其亲昵和自然，侧脸向一凡又道：“凡哥，小心些，你若赢了我剥桔子喂你。”
众人闻之，一片哗然。
一凡迈出步子，正欲跃入比试台，听到灵儿的话，不禁转过头来看向灵儿，一时无语。
“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姒灵儿嘴里出来的吗？”
似才明白自己的话语太过露骨，灵儿低下头来，一脸娇羞。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昂首弯眉，一笑百媚。
一凡跃入场中，向罗炎抱拳致敬。而罗炎一脸怒相，也不回应，只因想象着方才灵儿与一凡的亲昵。
一凡近几日感觉到他的机敏和力量都上了一个台阶，也不再畏首畏尾，主动出击，冲将过去。罗炎从未跟一凡真正较量过，见一凡主动出击，甚是大胆，必有倚仗，于是后退几步，欲试探一二。
一击不中，一凡重新发力。借着强大的脚劲，一凡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激射向罗炎。罗炎欲以手臂将一凡的拳脚推将而去，却发现一凡的手快速变向，瞬间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预感到不妙，罗炎扎稳马步，双手双臂皆固定住，不让一凡带动。
一凡见扭不动罗炎的手腕，索性双脚借惯势踢到罗炎双肋下处。罗炎后退两步，双肋之下疼的紧，赶紧推开一凡，再次退后。
一凡被推开后倒退而回，勉强站稳。心中一惊，罗炎随意一推竟也有如此力道。见罗炎上身半弓，一凡便知之前那脚有些效果，再次冲将上去。
同样的招式，握住其手腕，见无法扭动，侧身与罗炎平齐，扬起右肘直击罗炎的右耳。罗炎只顾双肋之下，绝想不到一凡会击向耳朵这一软肋，大头侧挪，右耳鸣响，霎时难受至极。
一凡如今已然站稳，再握紧拳头击向罗炎鼻子，一击而中，再击向罗炎眼眶，再击而中。成功！快速退后。
连续三击，罗炎防不胜防，耳鸣未停，口鼻眼眶辣痛，左眼根本睁不开。只能抱着头，勉强站稳。抬起头来，只能模糊看清不远处的少年身影，一流鼻血冒了出来。此战结束！
“真，真……”众男学子欲言又止。
“凡哥，你还真卑鄙！”灵儿倒毫无顾忌，替众人说了出来。
“不过，我喜欢。”灵儿的性情还真难琢磨得透。
引起的依旧是一片哗然。
……
膳轩里，四人凭桌而坐，灵儿正对着一凡，四目相对，一凡略显害羞，不敢直视。灵儿莞尔一笑，拨出一瓣桔瓣递给一凡，一凡欲用手去接，却见灵儿摇着头不允。一凡环视四围，望见石朗、阿炯及其他男学子嗜血的双目，缓缓张开嘴巴，看着灵儿的玉指将桔瓣放到嘴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