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租客们
“小兄弟，你这次来恐怕也是想入白马仙修行的吧？”
闲下来，两人坐在门口的空桌聊天，张妻给他们上了一壶热茶就出了门。
“是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上。”
小野心里也没底：
“它有什么要求？”
“要求？第一度牒，第二天赋，第三钱。”
“查得很严吗？”
“招人那日有京城来的公公亲自坐镇，选上以后朝廷会登记在册，如果私自修行轻则发配边境，重则直接砍头，而且必须要有钱，没钱买丹药与法宝支持，终究无望。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要有天赋，否则有再多钱也没用。”
“天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看出有没有天赋？”
小野对这一点一直很好奇。
张老板看了他一眼：
“天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天赋就是你能不能感觉得到天地间的灵气，但就像有人力气大，有人力气小一样，这是生下来天注定的。有没有天赋？自然是通过考试咯，有法宝能测出来的。”
“你对白马仙理解多少？”
“白马仙万年前本是战国时代越国国都，白马仙就是以前的皇宫，后来秦国一统天下，越王投降，这里后来也就慢慢变成白马仙了。”
“，，，，，，”
“还有客房吗？”
有人打断他们的对话，客来居终于迎来第二位租客，一对青年夫妇。
陈成与刘丽桃。
“有！”
老板连忙迎了上去。
小野则目光落在那对青年夫妇的背影上心想：
“这次来的人肯定对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选上呢，如果选不上，那就到别处去咯………………”
超乎想像，三天后，客栈就住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因为待遇极差价格却极为便宜，所以租客们绝大多都是穷人，但随即如些，还是陆续有人来问有没有空房。非但如此，小野发现这些日子里，外面街道上行人也越来越多，某种类似于过节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
小野也一边紧张一边兴奋着。
这么多人，白马仙会收吗？自己天赋够吗？
万一如果不行，自己前往京城，只是钱不够了啊。
为此他少收房钱为条件，又向张老板讨了两个活计做。
一大早小野从外面粥铺里去打粥，这里的粥只要一文钱一碗，打得多了还可以免费加碟酸菜，因此很多集市上很多像小野这样口袋里没多少钱的人都到这里来卖粥喝，去晚就没有了。
冒着晨曦里的丝丝细雨穿过灰瓦巷子，跑回客栈，将粥桶往厅中的桌子一放。
“起床喝粥了！”
他仰头扯着嗓子在厅堂里高喊了一声。
于是客栈里响起各种声响，早醒了的人都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从桶底捞沉淀的粥米了。
“王八蛋，搅一下在捞，不然后面的人喝粥水啊。”
小野连忙夺过勺子，又朝楼上喊了一句：
“没起床的，快点啊，喝光了就没了…………”
“等等。”
“就来了。”
“哎，你们给我们留点啊，，”
懒床的租客们急忙从二楼客房里下来，走廊的木板被他们踩得“啪啪”作响。
“酸菜呢？”
他们问道。
此时酸菜碗里已经被刮的油光可鉴。
“起的晚怪我咯？”
小野一摊双手无奈道。
“那中午多打行不？”
“，，，，，，，”
张老板嫌麻烦，客栈只提供热水，其于别的一样不管，因此住房钱一天低至二十文。最让人无语的是，他收齐房钱以后人就跑了，说等白马仙招弟子一事结束后再来关门。
“好了没？”
有性急的租客几口将稀粥“咕噜”下肚，用筷子敲着碗边沿催促道。
“来了，来了，来了，你急个毛线啊！”
小野又进了后门左右手各种提着一大壶茶水走了进来，给他们一一倒上。
烧热水这活包给了小野，房钱一
天少收十文。
“小野，你真精，早知道烧热水一天可以少十文钱，我跟老板去说，我来烧了。”
有人调侃着说道。
“不是精明啦，我没钱啦，能少用一点钱，就多坚持一天，要不然我真得睡大街去了，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还现在真把我当店小二了，你们都是大爷啊！”
小野一边倒茶一边详装悲愤说到。
“小二，来来来，快快给大爷我倒碗茶。”
有人接话故意大笑道。
“哎，来啦！大爷你的茶。”
小野将手里的抹布往肩上一甩，快走几步，给此人倒上茶水还应景的回了一句，顺手又摘下肩上抹布弯腰擦了擦此人身前的桌子，将那些街市里的店小二作派学了个十足十。
“哈哈哈。”
众人见此哄然大笑，一时间客栈里好不热闹。
“周先生，你今天还要去说书吗？”
租客中江氏三兄弟中的老大问。
周来，说书先生。
也是这次想入选白马仙内门弟子、众租客中年纪最大的。
“不去了，今天下雨，那也没什么人。”
周来长着一张国字脸，泷眉大眼，无论跟谁说话都永远一幅笑眯眯的样子。
“那你能给我们说一下修行界的故事吗？”
有人问道。
周来闻言放下手中那只茶杯，看看四周，只见众少年男女都提起兴趣来、看着自己这边。
“好吧，左右无事，就与你们说说。”
“不过我们可没茶水费给你哦！”
也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一句俏皮话，引得众人又哄笑不已，周来则哭笑不得。
“别笑了，都安静听先生说。”
刘丽桃站起来阻止大家哄笑说道，众人也随即收声期待的看着周来。
“咳咳咳！”
周来习惯性干咳了三声，正了正神色，“唰”一声打开手中旧折扇，端正了身子，娓娓道来：
“最早呢，天下是没有修行者的，开始只是一些平常的练武的，比如那些能赤手打虎的英雄，那些于千军万马中杀的七进七出的悍将。也有人吐纳练气的，以减缓衰老，以期达到长寿康体的目地，久而久之，这些人慢慢的就比普通人各个方面都强上了几分。只是那个时候世人还没有对修行形成一个统一而清晰的认识，且天下正值得七国纷争不断的时候，，，，，，至圣先师又有感于天下各国战乱不休，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值此时又有极北方的野蛮人举国南侵，，，，，”
说书先生，就是说书先生。
周来说话的语气的抑扬顿挫，时而嬉笑怒骂，时而如泣如诉，百姓的苦楚，至圣先师的为天下万民而不顾劳碌奔走世间各处，与北方野蛮人的战斗酣畅淋漓，众人仿佛身置现场，又愤慨于野蛮人的噬血狂袭，情不自禁沉浸在那段波澜壮阔用生命和鲜血谱写了一首感天动地壮丽史诗，跟着故事中的人因胜利大笑、因失败皱眉、因英雄的牺牲愤怒悲痛。
“，，，，，，，天地将倾、世间即要灭亡之际，是至圣先师不顾自身安危亲往天下各处劝集天下百家秘籍与法典融合开悟成自身本领，后授予门下弟子，并带领门下众弟子前往北方浴血奋战，殊死搏斗。在这之后，才有修行一说，这才在天下广为传播。”
说道这里周来停了下来，双眼通红，脸色愤怒：
“你们想不到最后负出了多少代价！”
“死了多少人？”
有人问道，同样红着眼睛，显然是被那段故事所深深震撼了。
周来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戚容，沉浸在那段血与火、生与死的悲状的岁月里，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厅堂里众租客们也纷纷静声凝神，以示对那些圣人们的追念敬重。
长久的时光，周来才慢慢张开眼睛，流出两滴泪水，用低沉缓慢悲痛的声音说道：
“至圣先师门下三千弟子，最后回来的只有五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现在那个北边那些人现在还有后人吗？不会都杀光了吧？”
小野开口问道
。
众人皆一愣，齐齐转头看着他。
“哈哈哈，杀光了才好，小野你不会因为名字带个野就可怜他们吧？”
江家老大看着他突然大声嘲笑道。
小野看了一眼他笑笑不说话。
周来也没有回答小野的问题，他看着这群脸上写满了求知欲的少年男女们，收敛起心情然后微笑问道：“你们对修行了解多少？”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却听见江家老大问道：
“修行是什么?”
“修行就是长生！”
周来微笑说道，脸上容光焕发，双眼明亮，仿佛他自己已经成功的见证了长生。
“修行真能长生不老吗？”
江家老三急切的问道。
众人也跟着屏心静气，看着周来目光炯炯，脸上露出欢喜又紧张的神色，等待着周来最后的答案。。
在场大多是农家子弟，好一点的也就地主家的儿女，比江家三兄弟。
修行与长生不老，对于他们以前来说，太玄，也太高远，不可触摸。
但现在，他们已身处白马仙这处修行地，数日后自己就有机会成为白马仙的弟子，并从此踏上另一条人生路。
那条路必定是精彩无比的！
“当然！”
周来微微点点，傲然笑道。
“啊！”
“好，我就知道会是真的！”
“哇！”
“老子一定要进白马仙！”
说这话之人，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神情狂野！
“我一定要修行”
众租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顿时纷纷兴奋起来，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欢叫声，几乎震破客栈的瓦顶。
看着众人喜悦的神情，小野嘴角不由自主唇角微翘，笑了起来。
与别人不同，长生什么的，小野一点也没兴趣，他只是想像鸟儿一样能够自由飞翔，于是开口问道：
“那修行有多少境界，不同境界怎么区别？”
乌龟活的够久了，没有什么用呢？
周来微笑说道：“天地万物有灵，所以才有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这就组成是这个世间的存在。”
“明白天地之间万物存在因果，日月轮回，四季变换，并转化为自身所用就是修行。”
“我并不是真正的修行者，所知不多，但就我了解的来说，大体为为五境：初识，丹腹，中度，心轮，神台。只有到了神台才能是真正的修行者，因为到这里一步就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说到这里，周来自己也是心荡神移，不能自持。
长生不老！
青春永驻！
多么美好的字眼！
人，这一辈子有两件大事值得用一生去思考。
生！
死！
只要能达到神台境，哪惧生死？
只要能长生不老，人生就有无限可能！
众租客们激动的脸发红，神情更加狂热。
“还，还有，”江家老大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
盯着周来双眼明亮，他对自己信心十足，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天赋与能力！
不只是他，在坐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们是正在茁壮成长少年！
因为他们是风华正茂的青年！
“有，但只在传说，魂出与寂灭。”
“周先生，寂灭？这是不是有问题？到了第五境的时候就已经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了，为什么最后还会寂灭呢？”
小野不解的问道。
众人也静心一想，不由疑惑：
是啊，已经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了，为什么寂灭？这说不通啊。
“当然，这只是修行者们传说的，具体怎么回事？五境之后有没有这两境，我也说不准，因为没人见过。这寂灭境是不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也无从得知。”
周来解释道。
（本章完）
闲下来，两人坐在门口的空桌聊天，张妻给他们上了一壶热茶就出了门。
“是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选上。”
小野心里也没底：
“它有什么要求？”
“要求？第一度牒，第二天赋，第三钱。”
“查得很严吗？”
“招人那日有京城来的公公亲自坐镇，选上以后朝廷会登记在册，如果私自修行轻则发配边境，重则直接砍头，而且必须要有钱，没钱买丹药与法宝支持，终究无望。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要有天赋，否则有再多钱也没用。”
“天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看出有没有天赋？”
小野对这一点一直很好奇。
张老板看了他一眼：
“天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天赋就是你能不能感觉得到天地间的灵气，但就像有人力气大，有人力气小一样，这是生下来天注定的。有没有天赋？自然是通过考试咯，有法宝能测出来的。”
“你对白马仙理解多少？”
“白马仙万年前本是战国时代越国国都，白马仙就是以前的皇宫，后来秦国一统天下，越王投降，这里后来也就慢慢变成白马仙了。”
“，，，，，，”
“还有客房吗？”
有人打断他们的对话，客来居终于迎来第二位租客，一对青年夫妇。
陈成与刘丽桃。
“有！”
老板连忙迎了上去。
小野则目光落在那对青年夫妇的背影上心想：
“这次来的人肯定对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选上呢，如果选不上，那就到别处去咯………………”
超乎想像，三天后，客栈就住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因为待遇极差价格却极为便宜，所以租客们绝大多都是穷人，但随即如些，还是陆续有人来问有没有空房。非但如此，小野发现这些日子里，外面街道上行人也越来越多，某种类似于过节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
小野也一边紧张一边兴奋着。
这么多人，白马仙会收吗？自己天赋够吗？
万一如果不行，自己前往京城，只是钱不够了啊。
为此他少收房钱为条件，又向张老板讨了两个活计做。
一大早小野从外面粥铺里去打粥，这里的粥只要一文钱一碗，打得多了还可以免费加碟酸菜，因此很多集市上很多像小野这样口袋里没多少钱的人都到这里来卖粥喝，去晚就没有了。
冒着晨曦里的丝丝细雨穿过灰瓦巷子，跑回客栈，将粥桶往厅中的桌子一放。
“起床喝粥了！”
他仰头扯着嗓子在厅堂里高喊了一声。
于是客栈里响起各种声响，早醒了的人都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从桶底捞沉淀的粥米了。
“王八蛋，搅一下在捞，不然后面的人喝粥水啊。”
小野连忙夺过勺子，又朝楼上喊了一句：
“没起床的，快点啊，喝光了就没了…………”
“等等。”
“就来了。”
“哎，你们给我们留点啊，，”
懒床的租客们急忙从二楼客房里下来，走廊的木板被他们踩得“啪啪”作响。
“酸菜呢？”
他们问道。
此时酸菜碗里已经被刮的油光可鉴。
“起的晚怪我咯？”
小野一摊双手无奈道。
“那中午多打行不？”
“，，，，，，，”
张老板嫌麻烦，客栈只提供热水，其于别的一样不管，因此住房钱一天低至二十文。最让人无语的是，他收齐房钱以后人就跑了，说等白马仙招弟子一事结束后再来关门。
“好了没？”
有性急的租客几口将稀粥“咕噜”下肚，用筷子敲着碗边沿催促道。
“来了，来了，来了，你急个毛线啊！”
小野又进了后门左右手各种提着一大壶茶水走了进来，给他们一一倒上。
烧热水这活包给了小野，房钱一
天少收十文。
“小野，你真精，早知道烧热水一天可以少十文钱，我跟老板去说，我来烧了。”
有人调侃着说道。
“不是精明啦，我没钱啦，能少用一点钱，就多坚持一天，要不然我真得睡大街去了，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还现在真把我当店小二了，你们都是大爷啊！”
小野一边倒茶一边详装悲愤说到。
“小二，来来来，快快给大爷我倒碗茶。”
有人接话故意大笑道。
“哎，来啦！大爷你的茶。”
小野将手里的抹布往肩上一甩，快走几步，给此人倒上茶水还应景的回了一句，顺手又摘下肩上抹布弯腰擦了擦此人身前的桌子，将那些街市里的店小二作派学了个十足十。
“哈哈哈。”
众人见此哄然大笑，一时间客栈里好不热闹。
“周先生，你今天还要去说书吗？”
租客中江氏三兄弟中的老大问。
周来，说书先生。
也是这次想入选白马仙内门弟子、众租客中年纪最大的。
“不去了，今天下雨，那也没什么人。”
周来长着一张国字脸，泷眉大眼，无论跟谁说话都永远一幅笑眯眯的样子。
“那你能给我们说一下修行界的故事吗？”
有人问道。
周来闻言放下手中那只茶杯，看看四周，只见众少年男女都提起兴趣来、看着自己这边。
“好吧，左右无事，就与你们说说。”
“不过我们可没茶水费给你哦！”
也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一句俏皮话，引得众人又哄笑不已，周来则哭笑不得。
“别笑了，都安静听先生说。”
刘丽桃站起来阻止大家哄笑说道，众人也随即收声期待的看着周来。
“咳咳咳！”
周来习惯性干咳了三声，正了正神色，“唰”一声打开手中旧折扇，端正了身子，娓娓道来：
“最早呢，天下是没有修行者的，开始只是一些平常的练武的，比如那些能赤手打虎的英雄，那些于千军万马中杀的七进七出的悍将。也有人吐纳练气的，以减缓衰老，以期达到长寿康体的目地，久而久之，这些人慢慢的就比普通人各个方面都强上了几分。只是那个时候世人还没有对修行形成一个统一而清晰的认识，且天下正值得七国纷争不断的时候，，，，，，至圣先师又有感于天下各国战乱不休，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值此时又有极北方的野蛮人举国南侵，，，，，”
说书先生，就是说书先生。
周来说话的语气的抑扬顿挫，时而嬉笑怒骂，时而如泣如诉，百姓的苦楚，至圣先师的为天下万民而不顾劳碌奔走世间各处，与北方野蛮人的战斗酣畅淋漓，众人仿佛身置现场，又愤慨于野蛮人的噬血狂袭，情不自禁沉浸在那段波澜壮阔用生命和鲜血谱写了一首感天动地壮丽史诗，跟着故事中的人因胜利大笑、因失败皱眉、因英雄的牺牲愤怒悲痛。
“，，，，，，，天地将倾、世间即要灭亡之际，是至圣先师不顾自身安危亲往天下各处劝集天下百家秘籍与法典融合开悟成自身本领，后授予门下弟子，并带领门下众弟子前往北方浴血奋战，殊死搏斗。在这之后，才有修行一说，这才在天下广为传播。”
说道这里周来停了下来，双眼通红，脸色愤怒：
“你们想不到最后负出了多少代价！”
“死了多少人？”
有人问道，同样红着眼睛，显然是被那段故事所深深震撼了。
周来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戚容，沉浸在那段血与火、生与死的悲状的岁月里，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厅堂里众租客们也纷纷静声凝神，以示对那些圣人们的追念敬重。
长久的时光，周来才慢慢张开眼睛，流出两滴泪水，用低沉缓慢悲痛的声音说道：
“至圣先师门下三千弟子，最后回来的只有五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现在那个北边那些人现在还有后人吗？不会都杀光了吧？”
小野开口问道
。
众人皆一愣，齐齐转头看着他。
“哈哈哈，杀光了才好，小野你不会因为名字带个野就可怜他们吧？”
江家老大看着他突然大声嘲笑道。
小野看了一眼他笑笑不说话。
周来也没有回答小野的问题，他看着这群脸上写满了求知欲的少年男女们，收敛起心情然后微笑问道：“你们对修行了解多少？”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却听见江家老大问道：
“修行是什么?”
“修行就是长生！”
周来微笑说道，脸上容光焕发，双眼明亮，仿佛他自己已经成功的见证了长生。
“修行真能长生不老吗？”
江家老三急切的问道。
众人也跟着屏心静气，看着周来目光炯炯，脸上露出欢喜又紧张的神色，等待着周来最后的答案。。
在场大多是农家子弟，好一点的也就地主家的儿女，比江家三兄弟。
修行与长生不老，对于他们以前来说，太玄，也太高远，不可触摸。
但现在，他们已身处白马仙这处修行地，数日后自己就有机会成为白马仙的弟子，并从此踏上另一条人生路。
那条路必定是精彩无比的！
“当然！”
周来微微点点，傲然笑道。
“啊！”
“好，我就知道会是真的！”
“哇！”
“老子一定要进白马仙！”
说这话之人，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神情狂野！
“我一定要修行”
众租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顿时纷纷兴奋起来，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欢叫声，几乎震破客栈的瓦顶。
看着众人喜悦的神情，小野嘴角不由自主唇角微翘，笑了起来。
与别人不同，长生什么的，小野一点也没兴趣，他只是想像鸟儿一样能够自由飞翔，于是开口问道：
“那修行有多少境界，不同境界怎么区别？”
乌龟活的够久了，没有什么用呢？
周来微笑说道：“天地万物有灵，所以才有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这就组成是这个世间的存在。”
“明白天地之间万物存在因果，日月轮回，四季变换，并转化为自身所用就是修行。”
“我并不是真正的修行者，所知不多，但就我了解的来说，大体为为五境：初识，丹腹，中度，心轮，神台。只有到了神台才能是真正的修行者，因为到这里一步就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说到这里，周来自己也是心荡神移，不能自持。
长生不老！
青春永驻！
多么美好的字眼！
人，这一辈子有两件大事值得用一生去思考。
生！
死！
只要能达到神台境，哪惧生死？
只要能长生不老，人生就有无限可能！
众租客们激动的脸发红，神情更加狂热。
“还，还有，”江家老大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
盯着周来双眼明亮，他对自己信心十足，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天赋与能力！
不只是他，在坐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们是正在茁壮成长少年！
因为他们是风华正茂的青年！
“有，但只在传说，魂出与寂灭。”
“周先生，寂灭？这是不是有问题？到了第五境的时候就已经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了，为什么最后还会寂灭呢？”
小野不解的问道。
众人也静心一想，不由疑惑：
是啊，已经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了，为什么寂灭？这说不通啊。
“当然，这只是修行者们传说的，具体怎么回事？五境之后有没有这两境，我也说不准，因为没人见过。这寂灭境是不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也无从得知。”
周来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