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凤一怒
“有古怪……”慕云皱眉。
“还用你说。”
姜小白看着在湖面之上，赤裸全身，缓步而来的姚俊，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冷汗瞬间滑过脸颊。
“我是说那黑斗篷，输的蹊跷。两蛊相斗，他并不落下风，但却莫名身受重伤，而且还不顾自身安危，拼命让那干尸捶打巨猿姚俊，似乎……”
慕云顿了顿，姜小白恍然大悟，接过了话头：“似乎知道他会复活，忌惮且恐惧着。”
姚俊步步而来，忽而抬手，轻拂虚空，一袭金丝上盖，覆盖其身，更显身形修长，俊美的脸庞，仍旧一丝不苟。
待到船前，他一步踏上，脸上微笑始终不减。
“你……”
姜小白看着他，当眼之人，身形外貌均无改变，一切如前，只是……看他的眼睛，瞳孔内忽而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
似他，又不似他。
“怎么？如此之短的时间，便不认得故人了？”姚俊笑语。
“你不是……已经……”
慕云在旁，同样惊诧莫名，细细打量着他，却也找不出一丝不妥之处，只是内心仍觉怪异诡秘。
“你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对吗？”
姚俊站立船头之上，轻渡几步，忽而收起笑意，直直看着远方，似要看穿虚空，又似在追忆那时光长河内的记忆。
许久之后，淡淡轻吐：“每个人，都将死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那庸庸碌碌的，活着便已死了，而惊才绝艳的，死了也绝不会泯然于众人。”
姜小白和慕云对视一眼，相顾却无言，不知他所说何为。
只是姜小白始终内心惴惴，有一点，他已然肯定，眼前的姚俊，已不是姚俊，因为自到来后，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姚璇一眼。
这绝不是那个为了救自己妹妹而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人，他的眼里，没有疼痛，只有无尽的沧桑和妖异。
他是谁？
从何而来？
又为何来此？
有什么目的？
……
姜小白心中，又是一连串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个……姚俊，你妹妹她……”
他是聪明人，有些答案是不能去追寻的，与其如此，倒不如装傻充愣，就当他是姚俊，至少能让自己与朋友多一分安全。
姚俊抬眼一扫，并不说话，只是淡然凝视，一息之后，姚璇居然悠悠醒转。
“哥……哥哥！”
恍惚间，姚璇猛地睁大眼睛，坐立而起，直直盯着姚俊，半晌之后，惊呼出声。
而姚俊却不看她，仿佛不认识一般，依旧远远凝视着远方。
“你怎么啦？我是小璇啊，哥哥。”
眼前之人的冷漠，让姚璇心头瞬间一凉，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要去问个清楚。
姜小白立时快走几步，扶住了她。
“我哥哥他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姚璇拽着姜小白的衣襟，使劲摇晃着，让他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姜小白瘪了瘪嘴，一时哑然，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只好缄口不言，默默地摇了摇头，也不让姚璇上前，死死揽住了她。
“你放开我！”
姚璇哽咽着，用尽所有气力挣扎着，继而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朝着姚俊哭喊着。
“哥哥……是我啊，我来带你回家了……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哥哥！姜小白你这个混蛋，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啦？你放开我！”
她奋力捶打姜小白，想要脱离他的拖拽，然而，却始终挣脱不得，直到最后用尽了所有力气，一动不动，瘫坐了下来。
姜小白这才缓缓松了手，但却依旧不发一语，只是全神贯注，时刻关注着姚俊的一举一动。
慕云也是默默站到了姚璇的另一边，手中的圣骨不由又用力紧了紧，严阵以待，这姚俊让他感觉不到一点气息，仿若并不存在一般，这才是最可怕的。
如之前的蓝宗，至少还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可怕，既然知晓强大，必定会让人心中有一个衡量的“尺度”。
而眼前此人，没有强弱一说，没有尺度可量，只是一片空白，这只能说明，要么此人弱得不及婴孩，要么就是强得超出了想象与理解之外，显然，姚俊属于后者。
所有人都不说话，连整个湖泊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一丝微风拂过，没有一缕雾气漂浮，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姚璇坐在船舱口，眼神涣散，嘴里不断轻声呢喃着。
千里迢迢，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找到了至亲之人，谁想却不认得她了，更离奇的是，居然像换了个人一般，连姜小白都不敢多言一句，明显出了什么问题。
她最担心最怕的，是姚俊会像自己的爷爷一般，变成不伦不类，半人半兽的怪物。
“为什么！！！”
突然，姚璇猛地抬头，看向伫立船头的姚俊，大吼出声！
声音之大，让在一旁正考虑如何脱身的姜小白也是心肝皆颤，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之上。
抬头看去，更是让他惊骇不已！
此时，姚璇的目内，瞳孔赤红，怒意盈霄，但却并不妖异，眼白居然还变成了金色，跟之前的姚俊又有所不同。
“哦？”
直至此刻，姚俊才转过身来，郑重其事地看向姚璇，随即朗声大笑：“好好好，居然又一个觉醒了至强血脉……”
他似心花怒放，表情与之前截然不同，连神情都出现了扭曲，旋即，一步跨来，把手伸向了姚璇，似要看个仔细。
然而，姜小白与慕云同时挡在了他的前路。
“呵，小小蝼蚁也敢放肆。”
姚俊微微一笑，眼神在两人身上随意扫过，顿时，姜小白只感五雷轰顶，浑身刺痛难耐，神魂颠倒，似要炸裂一般，且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双眼血丝满布，鼓涨而起，几近爆裂。
片刻后，身体已然剧痛到无以复加，又无法呐喊出声，他的七窍开始溢血……
虽然他看不到一旁的慕云，但想来也如自己一般。
“哥哥，你……你在干什么？住手啊！”
姚璇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向着姚俊而去，眼中却满是惊惧。
“不……要……过去！”
姜小白拼尽全力，终于一字一顿，艰难无比地吐出了几个字。
“住手……哥哥，不要啊，求求你住手啊……”
姚璇看着姜小白和慕云如此痛苦，七窍溢血，但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大哭，不断哀求姚俊。
“蝼蚁之命，死不足惜，何必在意。”
姚俊依旧淡然含笑，仿佛真的只是在观赏两只蚂蚁，拼死挣扎的最后时刻。
“他们是我朋友，不是什么蝼蚁！”
姚璇忽而怒视眼前之人，她已然明悟，这人，并非自己的哥哥。
在她的记忆中，哥哥姚俊温柔善良，从未做过伤害别人之事，更不会如他这般以折磨他人为己之乐。
眼前的这个，是恶魔。
“朋友？只不过是用来出卖的，哈哈哈哈……曾经，我也有过三个所谓的朋友……”
姚俊的眼中，刹那出现了无限的冰寒与杀意，戾气陡然大增，似忆起了往日的恩怨情仇，让他直至如今都不能释怀。
他不断狞笑着，声音冰冷：“与其让别人出卖你，还不如我先帮你除了后患，好了，让我们一起欣赏，来自九幽，最后的呐喊吧。”
“不要啊！”
在姚璇的惊恐大喊中，他轻轻拂手，姜小白立时便打破了之前忍耐痛苦的极限，再次进入到了一个更高层次的痛楚中。
“啊！！！”
无形的枷锁，也难以抑制巨大的痛苦，最终，他还是大吼出声，鲜血狂喷而出，脑中混乱不堪，一时犹如失魂丧魄，思维恍恍惚惚，神魂离体……
姜小白不知道，此时，胸口的玉佩中，那股纯白色的火焰正在愈演愈烈，极致涌动着，仿若要冲破封印的桎梏。
轰隆！
猛然间，他只觉脑海中星辰炸裂一般，随即，又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看到了火焰，铺天盖地，数之不清的火焰……
整个苍穹都在燃烧！
整个大地也在燃烧！
而他，正站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观看这浩大壮丽的一幕。
这种火焰很奇特，一半白一半赤红，白色的跟自己玉佩中的神秘火焰很相似，而赤红的火焰无比鲜亮，似乎其内更渗出了淡淡的金芒。
如此这般，白火包裹着赤火，而赤火又不断吞吐白火，两色看似不同，实则一体同源，甚是奇妙。
“这是哪？为何我会看到这般景象？”
姜小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忽然，苍穹与大地的火焰更加狂猛了起来，并且下一刻，所有火焰中，白色的那部份被全部分离了出来，兀自再次融合，居然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飞鸟”。
这只飞鸟在姜小白周围不断萦绕飞翔着，他的视线也随之移动着。
“是只白色凰鸟？不……又有些不像啊。”
忽然，这只巨大的火焰白鸟直直朝着姜小白飞来，在他的惊恐大叫中，白鸟扇动翅膀，从身上分离出了一丝纯白之火，倏然一闪，迅雷般钻入了他渺小的身躯中。
白鸟，似乎传达给了他一些东西……
外界，姜小白逐渐安稳了下来，仿若之前的无限痛苦，已被火焰燃烧殆尽。
“嗯？”
姚俊诧异，凝神细看，这只“蝼蚁”似乎起了些变化！
只见姜小白垂着头，无声无息，如死去一般，却忽而缓缓抬起了手，遥遥一指，点向了他，口中沉沉出声。
“天凤一怒，混沌之焰！”
“还用你说。”
姜小白看着在湖面之上，赤裸全身，缓步而来的姚俊，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冷汗瞬间滑过脸颊。
“我是说那黑斗篷，输的蹊跷。两蛊相斗，他并不落下风，但却莫名身受重伤，而且还不顾自身安危，拼命让那干尸捶打巨猿姚俊，似乎……”
慕云顿了顿，姜小白恍然大悟，接过了话头：“似乎知道他会复活，忌惮且恐惧着。”
姚俊步步而来，忽而抬手，轻拂虚空，一袭金丝上盖，覆盖其身，更显身形修长，俊美的脸庞，仍旧一丝不苟。
待到船前，他一步踏上，脸上微笑始终不减。
“你……”
姜小白看着他，当眼之人，身形外貌均无改变，一切如前，只是……看他的眼睛，瞳孔内忽而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
似他，又不似他。
“怎么？如此之短的时间，便不认得故人了？”姚俊笑语。
“你不是……已经……”
慕云在旁，同样惊诧莫名，细细打量着他，却也找不出一丝不妥之处，只是内心仍觉怪异诡秘。
“你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对吗？”
姚俊站立船头之上，轻渡几步，忽而收起笑意，直直看着远方，似要看穿虚空，又似在追忆那时光长河内的记忆。
许久之后，淡淡轻吐：“每个人，都将死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那庸庸碌碌的，活着便已死了，而惊才绝艳的，死了也绝不会泯然于众人。”
姜小白和慕云对视一眼，相顾却无言，不知他所说何为。
只是姜小白始终内心惴惴，有一点，他已然肯定，眼前的姚俊，已不是姚俊，因为自到来后，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姚璇一眼。
这绝不是那个为了救自己妹妹而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人，他的眼里，没有疼痛，只有无尽的沧桑和妖异。
他是谁？
从何而来？
又为何来此？
有什么目的？
……
姜小白心中，又是一连串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个……姚俊，你妹妹她……”
他是聪明人，有些答案是不能去追寻的，与其如此，倒不如装傻充愣，就当他是姚俊，至少能让自己与朋友多一分安全。
姚俊抬眼一扫，并不说话，只是淡然凝视，一息之后，姚璇居然悠悠醒转。
“哥……哥哥！”
恍惚间，姚璇猛地睁大眼睛，坐立而起，直直盯着姚俊，半晌之后，惊呼出声。
而姚俊却不看她，仿佛不认识一般，依旧远远凝视着远方。
“你怎么啦？我是小璇啊，哥哥。”
眼前之人的冷漠，让姚璇心头瞬间一凉，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要去问个清楚。
姜小白立时快走几步，扶住了她。
“我哥哥他怎么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姚璇拽着姜小白的衣襟，使劲摇晃着，让他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姜小白瘪了瘪嘴，一时哑然，怎么解释？他也不知道，只好缄口不言，默默地摇了摇头，也不让姚璇上前，死死揽住了她。
“你放开我！”
姚璇哽咽着，用尽所有气力挣扎着，继而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朝着姚俊哭喊着。
“哥哥……是我啊，我来带你回家了……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哥哥！姜小白你这个混蛋，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啦？你放开我！”
她奋力捶打姜小白，想要脱离他的拖拽，然而，却始终挣脱不得，直到最后用尽了所有力气，一动不动，瘫坐了下来。
姜小白这才缓缓松了手，但却依旧不发一语，只是全神贯注，时刻关注着姚俊的一举一动。
慕云也是默默站到了姚璇的另一边，手中的圣骨不由又用力紧了紧，严阵以待，这姚俊让他感觉不到一点气息，仿若并不存在一般，这才是最可怕的。
如之前的蓝宗，至少还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可怕，既然知晓强大，必定会让人心中有一个衡量的“尺度”。
而眼前此人，没有强弱一说，没有尺度可量，只是一片空白，这只能说明，要么此人弱得不及婴孩，要么就是强得超出了想象与理解之外，显然，姚俊属于后者。
所有人都不说话，连整个湖泊都仿佛静止了一般，没有一丝微风拂过，没有一缕雾气漂浮，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姚璇坐在船舱口，眼神涣散，嘴里不断轻声呢喃着。
千里迢迢，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找到了至亲之人，谁想却不认得她了，更离奇的是，居然像换了个人一般，连姜小白都不敢多言一句，明显出了什么问题。
她最担心最怕的，是姚俊会像自己的爷爷一般，变成不伦不类，半人半兽的怪物。
“为什么！！！”
突然，姚璇猛地抬头，看向伫立船头的姚俊，大吼出声！
声音之大，让在一旁正考虑如何脱身的姜小白也是心肝皆颤，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之上。
抬头看去，更是让他惊骇不已！
此时，姚璇的目内，瞳孔赤红，怒意盈霄，但却并不妖异，眼白居然还变成了金色，跟之前的姚俊又有所不同。
“哦？”
直至此刻，姚俊才转过身来，郑重其事地看向姚璇，随即朗声大笑：“好好好，居然又一个觉醒了至强血脉……”
他似心花怒放，表情与之前截然不同，连神情都出现了扭曲，旋即，一步跨来，把手伸向了姚璇，似要看个仔细。
然而，姜小白与慕云同时挡在了他的前路。
“呵，小小蝼蚁也敢放肆。”
姚俊微微一笑，眼神在两人身上随意扫过，顿时，姜小白只感五雷轰顶，浑身刺痛难耐，神魂颠倒，似要炸裂一般，且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双眼血丝满布，鼓涨而起，几近爆裂。
片刻后，身体已然剧痛到无以复加，又无法呐喊出声，他的七窍开始溢血……
虽然他看不到一旁的慕云，但想来也如自己一般。
“哥哥，你……你在干什么？住手啊！”
姚璇有气无力地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向着姚俊而去，眼中却满是惊惧。
“不……要……过去！”
姜小白拼尽全力，终于一字一顿，艰难无比地吐出了几个字。
“住手……哥哥，不要啊，求求你住手啊……”
姚璇看着姜小白和慕云如此痛苦，七窍溢血，但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大哭，不断哀求姚俊。
“蝼蚁之命，死不足惜，何必在意。”
姚俊依旧淡然含笑，仿佛真的只是在观赏两只蚂蚁，拼死挣扎的最后时刻。
“他们是我朋友，不是什么蝼蚁！”
姚璇忽而怒视眼前之人，她已然明悟，这人，并非自己的哥哥。
在她的记忆中，哥哥姚俊温柔善良，从未做过伤害别人之事，更不会如他这般以折磨他人为己之乐。
眼前的这个，是恶魔。
“朋友？只不过是用来出卖的，哈哈哈哈……曾经，我也有过三个所谓的朋友……”
姚俊的眼中，刹那出现了无限的冰寒与杀意，戾气陡然大增，似忆起了往日的恩怨情仇，让他直至如今都不能释怀。
他不断狞笑着，声音冰冷：“与其让别人出卖你，还不如我先帮你除了后患，好了，让我们一起欣赏，来自九幽，最后的呐喊吧。”
“不要啊！”
在姚璇的惊恐大喊中，他轻轻拂手，姜小白立时便打破了之前忍耐痛苦的极限，再次进入到了一个更高层次的痛楚中。
“啊！！！”
无形的枷锁，也难以抑制巨大的痛苦，最终，他还是大吼出声，鲜血狂喷而出，脑中混乱不堪，一时犹如失魂丧魄，思维恍恍惚惚，神魂离体……
姜小白不知道，此时，胸口的玉佩中，那股纯白色的火焰正在愈演愈烈，极致涌动着，仿若要冲破封印的桎梏。
轰隆！
猛然间，他只觉脑海中星辰炸裂一般，随即，又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看到了火焰，铺天盖地，数之不清的火焰……
整个苍穹都在燃烧！
整个大地也在燃烧！
而他，正站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观看这浩大壮丽的一幕。
这种火焰很奇特，一半白一半赤红，白色的跟自己玉佩中的神秘火焰很相似，而赤红的火焰无比鲜亮，似乎其内更渗出了淡淡的金芒。
如此这般，白火包裹着赤火，而赤火又不断吞吐白火，两色看似不同，实则一体同源，甚是奇妙。
“这是哪？为何我会看到这般景象？”
姜小白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忽然，苍穹与大地的火焰更加狂猛了起来，并且下一刻，所有火焰中，白色的那部份被全部分离了出来，兀自再次融合，居然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色“飞鸟”。
这只飞鸟在姜小白周围不断萦绕飞翔着，他的视线也随之移动着。
“是只白色凰鸟？不……又有些不像啊。”
忽然，这只巨大的火焰白鸟直直朝着姜小白飞来，在他的惊恐大叫中，白鸟扇动翅膀，从身上分离出了一丝纯白之火，倏然一闪，迅雷般钻入了他渺小的身躯中。
白鸟，似乎传达给了他一些东西……
外界，姜小白逐渐安稳了下来，仿若之前的无限痛苦，已被火焰燃烧殆尽。
“嗯？”
姚俊诧异，凝神细看，这只“蝼蚁”似乎起了些变化！
只见姜小白垂着头，无声无息，如死去一般，却忽而缓缓抬起了手，遥遥一指，点向了他，口中沉沉出声。
“天凤一怒，混沌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