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陷害
对于白沙来说，多年的漂泊终于要结束了，她需要时间来适应，平复心情是必要的，她想要以最好的姿态嫁给自己的穆云哥哥。同样，对于牧允集来说，报完仇的他一度处于“游手好闲”、茫然无依的状态，也就是最近乌禅的出现，让京中有些不寻常，赵家倒台到底是罪有应得还是另有隐情，一切尚未完全明朗，这让他保持着警惕。
和白沙相认让他暂时放松了一把，有亲人的感觉让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生出辞官归隐的念头。他知道白沙也在调整心情，所以给她和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三天后再去把自己的准新娘找回来。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第三日的傍晚，他派出去跟着白沙的侍卫回来了，接过侍卫手中的血书，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恐惧，看完血书，他几乎要站立不稳：今晚子时，城南破庙，孤身赎人。
侍卫说自己一直守在白姑娘门外，半夜突然听到里面有动静，敲门许久不见回应，他便撞门而入，刚好看见黑衣人挟持白姑娘跳窗逃走，他也跳窗去追，但被四周涌来的更多黑衣人拦住去路。缠斗多时后，一个黑衣人将血书交给自己，说想要白姑娘活命就先送回书信。
离子时只有不到两个时辰了，已知的信息太少，牧允集把可能的情况全都设想了一遍，然后根据这些情况分别定下对策。府中能打的全数出动，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差人去向萧毓秀搬救兵。一切交代完毕，他换了身衣服，将匕首藏于靴内，匆匆赶往城南破庙。
此时，荀千炎的伤已好，憋了这些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自己坟头找沧浪。不出所料，沧浪在她坟前喝酒。
“喂，那枝丫都快被你坐断了，能不能放过它啊！”
沧浪将酒坛扔给荀千炎，跳下树杈：“你连棵树都心疼，累不累啊。怎么？没想你的深情陛下了？怎么有闲情出来找我？”
“我……”荀千炎正要回答，一枚飞刀袭来，她堪堪避过，沧浪惊魂未定便拔剑去追，荀千炎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黑影在破庙前消失，二人见庙里烛影摇曳，边查看四周边走进去，荀千炎不经意间一看佛像，瞪大了眼睛，沧浪看她神色有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前景象让曾为杀手的他也为之胆寒。
白沙被缚双手悬在横梁上，刚好垂在佛像之上，她全身大概被砍了几百刀，衣衫破碎，露出密密麻麻的刀痕，血顺着身子滴到佛像之上，将佛像染成了暗红色。
荀千炎想要上前又害怕上前，她怎么也想不通，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小贼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事实不允许她继续想不通了，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们把她怎么了？”
牧允集杀气毕露，踏进破庙，沧浪抽出匕首，将荀千炎护到身后，解释道：“我们来时她已经这样了……”
牧允走近佛像，仰视着看了白沙良久，再次开口已将怀疑指向沧浪：“我记得……你是荀千炎的护卫……你是来为她报仇的么……”他转身拔出佩剑，直指沧浪。
“我说了，我们来时她已经这样了！你别冤枉好人！”
“呵呵……好人？你在杀手榜上排名第一，能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要杀她？你报仇尽管冲我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上她？！”牧允集再也做不到和平时一般淡然，嘶吼的空档已将剑刺了过去。
牧允集不会武功，招式笨拙，但愤怒加强了每剑的力道，沧浪一味防守，短匕首没有长剑更具优势，几十招后就被刺伤。荀千炎见牧允集已失去理智，于沧浪十分不利，便攻过去夺了他手中长剑，指向他心口道：“牧允集！你冷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有人引我们过来的！”
“乌禅！你在干什么？！”萧毓秀出现，厉声喊道。
禁军的脚步声也不断逼近，将破庙围了起来，弓箭手也在萧毓秀身后开弓准备，荀千炎丝毫不怀疑，只要萧毓秀一声令下，她和沧浪都会变成刺猬。
如此巧合的场面，荀千炎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但是谁的陷阱，实在无法判断。这时，更麻烦的事发生了。牧允集向荀千炎所持剑上一撞，全场震惊。
“三弟！”萧毓秀大叫，上前接住倒下的牧允集。
“陛下，白沙死了，我心如死灰，我丢下过她一次，这次，我不能再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走，我……我要陪着她……”
萧毓秀命人放下白沙，将二人的尸体一起抬回去，而后盯着沉默的荀千炎和沧浪，问道：“乌禅，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和这个通缉犯在一起？”
沧浪知道荀千炎一定心如刀绞，萧毓秀的怀疑和质问会比死更让她难受，虽然解释无济于事，他还是抢先答道：“是我找上她的，她们很相像，你不是也能感觉到吗？”
“朕问的是她！不是你！”
荀千炎递上手中的剑，牧允集的血还顺着剑锋往下滴，她凄然一笑：“陛下若要为兄弟报仇，尽管一剑杀了我。但白沙之死与我们无关，这黑锅我们不背。至于沧浪，陛下将炎梧院赐予我时，不就应该预测到，他会找上我吗？现在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欺负我不知内情吗？”
“来人，将二人拿下，暂押天牢，容后待审！”萧毓秀到底没有一剑了解荀千炎，考虑到荀千炎的安全，沧浪也没逃走。
萧毓秀撤兵后，破庙又回归静悄悄的阴森氛围。荀千谋从供桌下爬出，拍了拍胸口：“还好他们没发现……回去能跟太子交差了，也让大哥瞧瞧，我是能成事的！看他还贬低我！上次官银那事能怪我吗？！我明明让人去报信了，谁让那人武功差，被人给劫了……哼！这次我一人出马，不是马到成功了！”
“是马革裹尸吧！”萧毓秀去而复返，弓箭手再次开弓待命，荀千谋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能抓住幕后黑手呢？”
“我……我不怕你！我二姐那是傻！才会被你给杀了！你要想知道太子的下落，就……就放了我！否则……否则总有一天，太子会回来取代你！”
听到荀千谋谈及荀千炎，萧毓秀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傻？！荀家若不是有她，朕早就把你们全灭了！哪还轮得到你现在来伤害朕的兄弟？！萧毓弥的下落，朕早已查清，用不着你来交代！”
荀千谋饶命尚未喊出，萧毓秀就下令放箭，荀家存在感最低的公子就这样被万箭穿心而死。
荀千谋的内心遗言：
“我是荀千谋，荀家第三子。娘亲早逝，爹不管我，大哥看不起我，二姐不在意我，我从来都是孤独一人。爹镇守青城，山高皇帝远，荀家名声虽在，但家中清贫，全靠几个驻守京城的军官关照，他们都曾是爹的部下，闲暇时会来教我们兄妹三人练武。
他们说大哥二姐是好苗子，却说我是扶不起的阿斗，于是我更加放浪形骸，沉迷于吃喝玩乐，直到太子心腹找上我，让我监视二姐，传递消息，我忽然发现，我也是有用的！我也被人需要！我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也可以干成大事！等太子登基，我就是功臣！
盗官银时，是我买通慕容旭，得知押运路线，慕容旭被抓后，我怕身份败露，就逃走了。大哥为此事教训了我一个月，我一直在等机会立功，这次又让我等到了！太子交给我的任务是虐杀一个小贼，顺便栽赃二姐，何其简单！我轻易便办到了！可我想亲眼看二姐被抓，确保万无一失，不想如上次一般功亏一篑，所以我躲在供桌的幕布下，努力控制气息。萧毓秀撤兵后，我以为我成功了。没想到他早就发现了我，大哥说过他不简单，我该听话的。
万箭穿心其实也并没有多疼，疼不过那么多没人在乎的日日夜夜。或许，下一世我能投胎到一个普通人家呢，有爹疼，有娘爱，有和我一起玩的兄弟姐妹，打雷时有人和我一起睡，摔倒了有人扶我起来，不需要证明自己多厉害，只需耕田锄地，逍遥自在，一世清明……”
天牢，荀千炎与沧浪正交流心得。
“乌禅没理由加害牧允集，他该知道的，为何还要抓我？”
沧浪揉了揉被脚镣硌疼的脚腕，叹着气道：“可我有啊……他娘的萧毓秀，给老子上这么重的镣铐，成心的吧！”
荀千炎疑惑：“你有什么理由杀他？”
沧浪起身走到牢门边，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天牢里回荡，终于离对面的荀千炎更近了点：“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沧浪指了指自己：“我，是谁？荀千炎的护卫！”
“所以呢？”
“所以我要为荀千炎报仇啊~”
“那你杀的不应该是萧毓秀吗？”
“就他身边那些个暗卫，光是金木水火土就够呛的了，我能成功吗？”
“所以呢？”
“所以就该从他在意的人开始下手啊~”
“在意的人……四大活宝？”
“赵神勘是第一个，牧允集紧接其后，恰好你都牵涉其中。本来红丸案时，你一个外人，他猜不到你的动机，现在，他撞见咱俩一起，能不怀疑你吗？”
“可这事确实不是咱俩干的啊……你提醒我了，听说赵宇宁是被一个道士忽悠炼制红丸的，今天也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去破庙的，说不定是同一种势力在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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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毓弥？”两人同时喊出心中的答案。
和白沙相认让他暂时放松了一把，有亲人的感觉让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生出辞官归隐的念头。他知道白沙也在调整心情，所以给她和自己一点时间和空间，三天后再去把自己的准新娘找回来。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第三日的傍晚，他派出去跟着白沙的侍卫回来了，接过侍卫手中的血书，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恐惧，看完血书，他几乎要站立不稳：今晚子时，城南破庙，孤身赎人。
侍卫说自己一直守在白姑娘门外，半夜突然听到里面有动静，敲门许久不见回应，他便撞门而入，刚好看见黑衣人挟持白姑娘跳窗逃走，他也跳窗去追，但被四周涌来的更多黑衣人拦住去路。缠斗多时后，一个黑衣人将血书交给自己，说想要白姑娘活命就先送回书信。
离子时只有不到两个时辰了，已知的信息太少，牧允集把可能的情况全都设想了一遍，然后根据这些情况分别定下对策。府中能打的全数出动，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差人去向萧毓秀搬救兵。一切交代完毕，他换了身衣服，将匕首藏于靴内，匆匆赶往城南破庙。
此时，荀千炎的伤已好，憋了这些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自己坟头找沧浪。不出所料，沧浪在她坟前喝酒。
“喂，那枝丫都快被你坐断了，能不能放过它啊！”
沧浪将酒坛扔给荀千炎，跳下树杈：“你连棵树都心疼，累不累啊。怎么？没想你的深情陛下了？怎么有闲情出来找我？”
“我……”荀千炎正要回答，一枚飞刀袭来，她堪堪避过，沧浪惊魂未定便拔剑去追，荀千炎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黑影在破庙前消失，二人见庙里烛影摇曳，边查看四周边走进去，荀千炎不经意间一看佛像，瞪大了眼睛，沧浪看她神色有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前景象让曾为杀手的他也为之胆寒。
白沙被缚双手悬在横梁上，刚好垂在佛像之上，她全身大概被砍了几百刀，衣衫破碎，露出密密麻麻的刀痕，血顺着身子滴到佛像之上，将佛像染成了暗红色。
荀千炎想要上前又害怕上前，她怎么也想不通，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的小贼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事实不允许她继续想不通了，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们把她怎么了？”
牧允集杀气毕露，踏进破庙，沧浪抽出匕首，将荀千炎护到身后，解释道：“我们来时她已经这样了……”
牧允走近佛像，仰视着看了白沙良久，再次开口已将怀疑指向沧浪：“我记得……你是荀千炎的护卫……你是来为她报仇的么……”他转身拔出佩剑，直指沧浪。
“我说了，我们来时她已经这样了！你别冤枉好人！”
“呵呵……好人？你在杀手榜上排名第一，能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要杀她？你报仇尽管冲我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上她？！”牧允集再也做不到和平时一般淡然，嘶吼的空档已将剑刺了过去。
牧允集不会武功，招式笨拙，但愤怒加强了每剑的力道，沧浪一味防守，短匕首没有长剑更具优势，几十招后就被刺伤。荀千炎见牧允集已失去理智，于沧浪十分不利，便攻过去夺了他手中长剑，指向他心口道：“牧允集！你冷静一点！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有人引我们过来的！”
“乌禅！你在干什么？！”萧毓秀出现，厉声喊道。
禁军的脚步声也不断逼近，将破庙围了起来，弓箭手也在萧毓秀身后开弓准备，荀千炎丝毫不怀疑，只要萧毓秀一声令下，她和沧浪都会变成刺猬。
如此巧合的场面，荀千炎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但是谁的陷阱，实在无法判断。这时，更麻烦的事发生了。牧允集向荀千炎所持剑上一撞，全场震惊。
“三弟！”萧毓秀大叫，上前接住倒下的牧允集。
“陛下，白沙死了，我心如死灰，我丢下过她一次，这次，我不能再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走，我……我要陪着她……”
萧毓秀命人放下白沙，将二人的尸体一起抬回去，而后盯着沉默的荀千炎和沧浪，问道：“乌禅，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和这个通缉犯在一起？”
沧浪知道荀千炎一定心如刀绞，萧毓秀的怀疑和质问会比死更让她难受，虽然解释无济于事，他还是抢先答道：“是我找上她的，她们很相像，你不是也能感觉到吗？”
“朕问的是她！不是你！”
荀千炎递上手中的剑，牧允集的血还顺着剑锋往下滴，她凄然一笑：“陛下若要为兄弟报仇，尽管一剑杀了我。但白沙之死与我们无关，这黑锅我们不背。至于沧浪，陛下将炎梧院赐予我时，不就应该预测到，他会找上我吗？现在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欺负我不知内情吗？”
“来人，将二人拿下，暂押天牢，容后待审！”萧毓秀到底没有一剑了解荀千炎，考虑到荀千炎的安全，沧浪也没逃走。
萧毓秀撤兵后，破庙又回归静悄悄的阴森氛围。荀千谋从供桌下爬出，拍了拍胸口：“还好他们没发现……回去能跟太子交差了，也让大哥瞧瞧，我是能成事的！看他还贬低我！上次官银那事能怪我吗？！我明明让人去报信了，谁让那人武功差，被人给劫了……哼！这次我一人出马，不是马到成功了！”
“是马革裹尸吧！”萧毓秀去而复返，弓箭手再次开弓待命，荀千谋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能抓住幕后黑手呢？”
“我……我不怕你！我二姐那是傻！才会被你给杀了！你要想知道太子的下落，就……就放了我！否则……否则总有一天，太子会回来取代你！”
听到荀千谋谈及荀千炎，萧毓秀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傻？！荀家若不是有她，朕早就把你们全灭了！哪还轮得到你现在来伤害朕的兄弟？！萧毓弥的下落，朕早已查清，用不着你来交代！”
荀千谋饶命尚未喊出，萧毓秀就下令放箭，荀家存在感最低的公子就这样被万箭穿心而死。
荀千谋的内心遗言：
“我是荀千谋，荀家第三子。娘亲早逝，爹不管我，大哥看不起我，二姐不在意我，我从来都是孤独一人。爹镇守青城，山高皇帝远，荀家名声虽在，但家中清贫，全靠几个驻守京城的军官关照，他们都曾是爹的部下，闲暇时会来教我们兄妹三人练武。
他们说大哥二姐是好苗子，却说我是扶不起的阿斗，于是我更加放浪形骸，沉迷于吃喝玩乐，直到太子心腹找上我，让我监视二姐，传递消息，我忽然发现，我也是有用的！我也被人需要！我不是扶不起的阿斗！我也可以干成大事！等太子登基，我就是功臣！
盗官银时，是我买通慕容旭，得知押运路线，慕容旭被抓后，我怕身份败露，就逃走了。大哥为此事教训了我一个月，我一直在等机会立功，这次又让我等到了！太子交给我的任务是虐杀一个小贼，顺便栽赃二姐，何其简单！我轻易便办到了！可我想亲眼看二姐被抓，确保万无一失，不想如上次一般功亏一篑，所以我躲在供桌的幕布下，努力控制气息。萧毓秀撤兵后，我以为我成功了。没想到他早就发现了我，大哥说过他不简单，我该听话的。
万箭穿心其实也并没有多疼，疼不过那么多没人在乎的日日夜夜。或许，下一世我能投胎到一个普通人家呢，有爹疼，有娘爱，有和我一起玩的兄弟姐妹，打雷时有人和我一起睡，摔倒了有人扶我起来，不需要证明自己多厉害，只需耕田锄地，逍遥自在，一世清明……”
天牢，荀千炎与沧浪正交流心得。
“乌禅没理由加害牧允集，他该知道的，为何还要抓我？”
沧浪揉了揉被脚镣硌疼的脚腕，叹着气道：“可我有啊……他娘的萧毓秀，给老子上这么重的镣铐，成心的吧！”
荀千炎疑惑：“你有什么理由杀他？”
沧浪起身走到牢门边，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天牢里回荡，终于离对面的荀千炎更近了点：“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被吓傻了……”沧浪指了指自己：“我，是谁？荀千炎的护卫！”
“所以呢？”
“所以我要为荀千炎报仇啊~”
“那你杀的不应该是萧毓秀吗？”
“就他身边那些个暗卫，光是金木水火土就够呛的了，我能成功吗？”
“所以呢？”
“所以就该从他在意的人开始下手啊~”
“在意的人……四大活宝？”
“赵神勘是第一个，牧允集紧接其后，恰好你都牵涉其中。本来红丸案时，你一个外人，他猜不到你的动机，现在，他撞见咱俩一起，能不怀疑你吗？”
“可这事确实不是咱俩干的啊……你提醒我了，听说赵宇宁是被一个道士忽悠炼制红丸的，今天也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去破庙的，说不定是同一种势力在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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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毓弥？”两人同时喊出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