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试探
自龙舟赛后萧毓秀给荀千炎送信已近一周，荀千炎一直忐忑不安，“萧玉那厮说一月后必有事让我做，怎么约定日期都快到了，还没个音信，愁人愁人！”
“小姐，你可是爱慕那位公子，不然为何如此着急？”丫头明儿试探道。
“胡说！他那么鬼精的人，我才不喜欢！”
“小姐嘴上说着不喜欢，怎么脸却红了？”明儿笑得一脸我很懂你的样子。
“我……”荀千炎刚准备解释，就有丫头回禀：“小姐，有位叫萧玉的公子给您送信了。”
“快拿来！”她抢过信便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写道：“阿荀，一月前尔承诺之事，吾已想好，三日后巳时，五香楼兰字号房见。”
荀千炎和萧毓秀的孽缘就此铺开。
约定的这天，荀千炎按照信中所说早早来到五香楼兰字号房，然而巳时过了很久，都不见萧玉。荀千炎叫来小二询问，小二答：“此间早已被人预定，那人还给我们一幅公子的画像，吩咐若公子来到，无须阻拦，但今日除公子外，未有其他人进来过。”
“那幅画现在何处？”
“被我们掌柜的收起来了，您要小的给您去取。”
“麻烦小二替我取来吧。”
“好咧，您稍后。”
不久小二就将画取了来，荀千炎接过细细打量：上等的纸张，写意的风格，颇具神韵，将自己男装中藏不住的女儿气也表现了出来，重点是那几笔眉眼，自己的好胜不羁尽显其中，荀千炎简直忍不住要拍案叫绝。“若这画出自萧玉之手，那此人还真是才貌无双，值得深交。”
如此想着，她忽然发现画中诗句似乎另有玄机：“千舟帆竞渡，碧波水荡漾，山重还水复，柳暗又花明，若寻故人迹，亭前邀一叙，相知必不愠，见面道真意。”首字相连，便为“千碧山，柳若亭相见。”
“好你个萧玉，让我办事儿还绕这么大弯子，你有种！”气归气，千碧山这趟还是要走的，“画中没提到时间，应该就是这个时候，我得尽快赶过去，以防他又出什么变数。”出了五香楼，荀千炎要了一匹快马，向千碧山奔去。
半个时辰后，荀千炎远远便看到柳若亭中有一白衣男子，背对着自己的方向，负手而立，身影和萧玉相似，她嘘了一口气，“还好没继续整我。”于是快马加鞭，迅速接近柳若亭。到了亭前，荀千炎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刚准备叫“萧玉”，便正面遭遇剑气袭击，袭击者正是那突然转身的白衣男子。只见荀千炎使出轻功后退了三五步，而后一个鹞子翻身，转到那人身后，接着一记扫堂腿想要绊倒那人，却被轻巧避过，那人不依不饶，再次近身攻来，荀千炎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攻守兼备。没多会儿，那人剑招就露出破绽，被荀千炎一把夺过长剑，架于脖颈，“说！萧玉人呢？他未免也欺人太甚！”
啪啪啪啪……旁边隐蔽的山洞里走出两个男子，荀千炎定睛一看，其中一人便是萧玉，也是一身白衣，一边鼓着掌，一边笑得颠倒众生，另一人着黑色长衫，风华无双，但一看就狡诈非常，是不可轻易得罪之人。
“阿荀果然没让我失望，刚与你交手的这位是阿金，我的手下，刚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还请阿荀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开他。”
“玩笑，萧兄的玩笑挺多啊。”荀千炎怕萧玉得寸进尺，明知是试探，也没给好脸色，冷笑了一下道：“萧兄还想知道什么，不如一次性问清楚，这样多累啊。”
“荀兄，在下郑峥，萧玉是我的结拜二哥，试探的主意是在下出的，荀兄莫要怪罪于他。我等出此下策也是慎重考虑，荀兄不若听听我二哥的打算，如何？”郑峥担心萧毓秀给荀千炎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出来背锅。
“那萧玉你说说，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痛快点，大家都省事儿！”荀千炎收剑坐下，一副等着解释的样子。
萧毓秀慢悠悠晃到荀千炎身旁，坐在了她对面，“我想让你参与朝廷的比试，夺得对铁骑军一役的副帅之职。”萧毓秀很平静，非常平静，可荀千炎听完差点没一掌劈了石桌。
“萧玉！你怎么不让我现在就扒了你衣服啊！”
郑峥和阿金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萧毓秀如何反应，荀千炎见他们如此，有点不好意思，又解释了一下：“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这件事就像让我现在扒了你衣服一样，很为难，知不知道？！”
那两人看好戏的神情更明显了，而萧毓秀仍然只是平静，很平静，荀千炎还想再次补刀：“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阿荀，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越描越黑吗？”萧毓秀好心提醒道。
正主发话了，荀千炎只好绕开扒衣服这个奇怪的话题，“萧玉，我知道你来历不凡，既然你对我提出了这种要求，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荀家人了，但你找错人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大哥是荀千翎，三弟是荀千谋，如此，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荀家老二，荀千炎，是吧？”萧毓秀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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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
“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参与朝廷的副帅选拔啊！”荀千炎简直要抓狂。
“为什么？”萧毓秀语气认真。
“萧大哥，萧帅哥，萧公子，你是不是傻！这还不明显吗？”
阿金听见荀千炎骂萧毓秀傻，条件反射抽出剑道：“放肆！”
萧毓秀摆了摆手，拦住阿金，“你想说，你是女人？”不待荀千炎回答，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女人，那又怎样？朝廷都说了，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有才，女人又何妨？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其他的你不必管，你只需在正确的时间去参加比试，拼劲全力，其他的，有我。”
“但是……”
“没有但是，你虽为女子，但志气不输男人，你也应该怀着血战沙场的梦吧，现在有机会，你又为什么要放弃？”
“道理没有错，只是，为什么是我？我不深究你的身份，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选了我？”
“铁骑军实力不凡，你大哥过于骄傲，容易步定王的后尘，你三哥怯懦，难当大任，唯有你的性格能耐得住诱惑，而且得过荀将军的指点，必有一番作为。你为伯牙，我为子期，高山流水，你可愿为我奏这一曲？”
荀千炎听完已然动容，站起身向萧毓秀深深作揖：“若真为知音，必不负厚望。”
“我就说荀兄自然会明白二哥的良苦用心嘛……”郑峥尾音还没完，就被荀千炎狠狠一瞪：“他的苦心我是明白了，你出的这试探的馊主意我可没明白，郑兄弟，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这……”郑峥向萧毓秀求救，但萧毓秀不为所动，只好应承道：“我也允荀兄一个愿望，今后荀兄有所求，我必不推辞。”
“好！爽快！”荀千炎一把拍上郑峥的肩，“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
萧毓秀听闻此话不着痕迹得看了一眼郑峥，郑峥一边被荀千炎拍得七荤八素，一边默默擦了擦自己的冷汗……“谋士不好当啊，不好当……”
“小姐，你可是爱慕那位公子，不然为何如此着急？”丫头明儿试探道。
“胡说！他那么鬼精的人，我才不喜欢！”
“小姐嘴上说着不喜欢，怎么脸却红了？”明儿笑得一脸我很懂你的样子。
“我……”荀千炎刚准备解释，就有丫头回禀：“小姐，有位叫萧玉的公子给您送信了。”
“快拿来！”她抢过信便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写道：“阿荀，一月前尔承诺之事，吾已想好，三日后巳时，五香楼兰字号房见。”
荀千炎和萧毓秀的孽缘就此铺开。
约定的这天，荀千炎按照信中所说早早来到五香楼兰字号房，然而巳时过了很久，都不见萧玉。荀千炎叫来小二询问，小二答：“此间早已被人预定，那人还给我们一幅公子的画像，吩咐若公子来到，无须阻拦，但今日除公子外，未有其他人进来过。”
“那幅画现在何处？”
“被我们掌柜的收起来了，您要小的给您去取。”
“麻烦小二替我取来吧。”
“好咧，您稍后。”
不久小二就将画取了来，荀千炎接过细细打量：上等的纸张，写意的风格，颇具神韵，将自己男装中藏不住的女儿气也表现了出来，重点是那几笔眉眼，自己的好胜不羁尽显其中，荀千炎简直忍不住要拍案叫绝。“若这画出自萧玉之手，那此人还真是才貌无双，值得深交。”
如此想着，她忽然发现画中诗句似乎另有玄机：“千舟帆竞渡，碧波水荡漾，山重还水复，柳暗又花明，若寻故人迹，亭前邀一叙，相知必不愠，见面道真意。”首字相连，便为“千碧山，柳若亭相见。”
“好你个萧玉，让我办事儿还绕这么大弯子，你有种！”气归气，千碧山这趟还是要走的，“画中没提到时间，应该就是这个时候，我得尽快赶过去，以防他又出什么变数。”出了五香楼，荀千炎要了一匹快马，向千碧山奔去。
半个时辰后，荀千炎远远便看到柳若亭中有一白衣男子，背对着自己的方向，负手而立，身影和萧玉相似，她嘘了一口气，“还好没继续整我。”于是快马加鞭，迅速接近柳若亭。到了亭前，荀千炎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刚准备叫“萧玉”，便正面遭遇剑气袭击，袭击者正是那突然转身的白衣男子。只见荀千炎使出轻功后退了三五步，而后一个鹞子翻身，转到那人身后，接着一记扫堂腿想要绊倒那人，却被轻巧避过，那人不依不饶，再次近身攻来，荀千炎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攻守兼备。没多会儿，那人剑招就露出破绽，被荀千炎一把夺过长剑，架于脖颈，“说！萧玉人呢？他未免也欺人太甚！”
啪啪啪啪……旁边隐蔽的山洞里走出两个男子，荀千炎定睛一看，其中一人便是萧玉，也是一身白衣，一边鼓着掌，一边笑得颠倒众生，另一人着黑色长衫，风华无双，但一看就狡诈非常，是不可轻易得罪之人。
“阿荀果然没让我失望，刚与你交手的这位是阿金，我的手下，刚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还请阿荀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开他。”
“玩笑，萧兄的玩笑挺多啊。”荀千炎怕萧玉得寸进尺，明知是试探，也没给好脸色，冷笑了一下道：“萧兄还想知道什么，不如一次性问清楚，这样多累啊。”
“荀兄，在下郑峥，萧玉是我的结拜二哥，试探的主意是在下出的，荀兄莫要怪罪于他。我等出此下策也是慎重考虑，荀兄不若听听我二哥的打算，如何？”郑峥担心萧毓秀给荀千炎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出来背锅。
“那萧玉你说说，到底想让我做什么？痛快点，大家都省事儿！”荀千炎收剑坐下，一副等着解释的样子。
萧毓秀慢悠悠晃到荀千炎身旁，坐在了她对面，“我想让你参与朝廷的比试，夺得对铁骑军一役的副帅之职。”萧毓秀很平静，非常平静，可荀千炎听完差点没一掌劈了石桌。
“萧玉！你怎么不让我现在就扒了你衣服啊！”
郑峥和阿金都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萧毓秀如何反应，荀千炎见他们如此，有点不好意思，又解释了一下：“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你说的这件事就像让我现在扒了你衣服一样，很为难，知不知道？！”
那两人看好戏的神情更明显了，而萧毓秀仍然只是平静，很平静，荀千炎还想再次补刀：“不是，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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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参与朝廷的副帅选拔啊！”荀千炎简直要抓狂。
“为什么？”萧毓秀语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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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听见荀千炎骂萧毓秀傻，条件反射抽出剑道：“放肆！”
萧毓秀摆了摆手，拦住阿金，“你想说，你是女人？”不待荀千炎回答，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女人，那又怎样？朝廷都说了，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有才，女人又何妨？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其他的你不必管，你只需在正确的时间去参加比试，拼劲全力，其他的，有我。”
“但是……”
“没有但是，你虽为女子，但志气不输男人，你也应该怀着血战沙场的梦吧，现在有机会，你又为什么要放弃？”
“道理没有错，只是，为什么是我？我不深究你的身份，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选了我？”
“铁骑军实力不凡，你大哥过于骄傲，容易步定王的后尘，你三哥怯懦，难当大任，唯有你的性格能耐得住诱惑，而且得过荀将军的指点，必有一番作为。你为伯牙，我为子期，高山流水，你可愿为我奏这一曲？”
荀千炎听完已然动容，站起身向萧毓秀深深作揖：“若真为知音，必不负厚望。”
“我就说荀兄自然会明白二哥的良苦用心嘛……”郑峥尾音还没完，就被荀千炎狠狠一瞪：“他的苦心我是明白了，你出的这试探的馊主意我可没明白，郑兄弟，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这……”郑峥向萧毓秀求救，但萧毓秀不为所动，只好应承道：“我也允荀兄一个愿望，今后荀兄有所求，我必不推辞。”
“好！爽快！”荀千炎一把拍上郑峥的肩，“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
萧毓秀听闻此话不着痕迹得看了一眼郑峥，郑峥一边被荀千炎拍得七荤八素，一边默默擦了擦自己的冷汗……“谋士不好当啊，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