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竟然是他
听见房门传来的动静，周菁与红莺儿都有了动作。不同的是，周菁是下意识的又拉了拉轻薄的外衫想要遮挡胸前。而红莺儿则是站起身迅速到了周菁身后，好似个伺候她的丫鬟那般站定了。
“没事儿吧？”
赵承岩眼中有些血丝，就连嘴唇都有些干燥脱皮，不过半天多的时间，可见是很着急上火的。他进屋就直奔周菁，握着她的双臂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先注意的还是人有没有受伤，之后才似发现了她身上衣裳不对，便干脆脱了自己的外衣兜头罩在了她的身上。
不待周菁说什么，赵承岩已是俯身将人横抱而起，转身就要往外走了。
“赵老爷，我——”红莺儿急急开口。
“算我亏欠你一回，有要求便和红娘提。”
赵承岩脚步未停，却是承诺了一句。
红莺儿怔怔瞧着他们离开，身形半晌没动。待得老鸨过来唤她，她才轻声似自问的道了句，“红娘，你说男人怎变得这般快呢……”
-------
马车一路行的飞快，周菁被赵承岩的衣裳遮住头干脆也不动弹，直到又被他抱着进了赵府回屋放到了床上才伸手开始扒拉。
周菁低着头，拖了被子过来将自己围住，对面是放下她便一直没说话的赵承岩。
这场景有些熟悉，俩人不知怎么的，好一会儿过去了，却是谁都没开口说话。
“我在典史府单独和吴夫人一块儿时被她下了迷药，后来是被米坤救了……”
周菁紧张的把事情交代了出来，说起话后心情便渐渐平稳，倒后来越说越顺溜，她便大着胆子抬头看向了赵承岩，这一看之下却是吓得她拖着被子往后退了许多。
赵承岩眉头紧皱着，双眼赤红，下颌骨在颤动，似乎是隐忍着愤怒或者痛苦，给人的感觉堪称狰狞可怖。
见到周菁的举动，他再难控制自己，先是向着床的方向前进了一步，没等周菁再退，他自己便猛地转身将桌上的茶壶摔碎，接着便用碎裂的瓷片在自己的手上、胳膊上割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周菁看到赵承岩自残的举动，先前她猜测过，也基本确认猜测是真实的，但真正直面这个场景，内心所受到的触动却是难以言喻。
她无法自抑的惊叫了一声，然后就扔下了被子跳下床想要去拦阻赵承岩。
“站住！不要动！就在那儿！”
背对着她的赵承岩突然出声，手上动作并没停顿，仍然在一下下的割着，周菁几乎已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不要过来，再等一会儿，我不想伤你。”
他喘着粗气，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楚折磨，说出来的话却是激的周菁落下了泪来。
“你怎么回事儿啊，别吓我啊。你气什么你告诉我啊，我害怕。哇……”
周菁是真怕，赵承岩伤害自己的行为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从被迷晕开始便累积着的恐惧如今到了临界点，再加上她的无能为力，挫败感足以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听到她的哭声，赵承岩却是冷静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周菁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哭过几回，尤其这般大哭更是屈指可数，她这人有个毛病，一哭就很难停下，未必是心里多难受，倒像是身体自发的反应。
总之这时她那眼泪就跟水似的流个不停，眼前都模糊了，自然也没看到赵承岩的状态。
“别哭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赵承岩终于恢复过来时，边说着这话边转了身到了周菁身旁将她抱在怀中轻哄。
周菁哭的直打嗝，话都说不好，倒是还知道去看他的手跟胳膊。瓷片锋利，赵承岩用力极大，好在他还有理智在，伤口瞧着挺深但表面看着倒不算大。
房间里也是有药箱的，周菁哭着站起身去找了药箱出来，又拉着赵承岩坐回了床上为他包扎伤口。
“你可真是那水做的，许久没见你这般哭过，我倒是忘了你这习惯了。快停停，不然待会儿该口渴了。”
赵承岩用好的那只手去抹周菁的眼泪，却是怎么都抹不完，最后便也只好叹口气，凑过去用嘴唇亲她的眼睛……
“吓一跳倒是能收了眼泪，我这办法历来百试百灵。”
周菁打了个哭嗝，“谁，谁让你亲，亲的？嗝。”
赵承岩被逗笑了，“不亲你你怕是还要再继续哭，不是要听我说话？我这便说给你听。”
他虽然是这般说，但话落却是停了下来，双眼也低垂着看周菁在自己胳膊上忙碌的双手。周菁不催他，一边深呼吸着想把这嗝给咽下去，一边仔仔细细的收拾他的伤。
“米坤是竹子的亲爹。”
“什么？”周菁打结的手一抖。
赵承岩叹口气重复，“米坤是竹子的亲爹。他救了你，我方才急晕了头，便……”
大概就是一种这男人还敢来抢我夫人的愤怒吧！
周菁表示理解，想了想很认真的看向赵承岩，“如果我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先和你说，咱们是夫妻，你就是我唯一的夫君，我绝对不会……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用词好像有些不对，但这意思直白明了，赵承岩虽说听的想揉脑仁儿，但不得不说心里却是极为安心的。
“今日你说的话可定要记住了，食言而肥。”他看了看周菁那胸、那腰，带着点儿恶意的笑了笑，“若你撒了谎，就叫你肥成现在的三倍大。”
“好恶毒！”周菁忍不住脱口而出，这诅咒好吓人的，亏他说的出口。
赵承岩笑的硬汉气都没了，“你以前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便是越吃越瘦，想来是怕胖的。既你许了愿给我，那总要拿出些诚意来才是。”
周菁想了想，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体重是女人的天敌，没什么比又重了最能扎美女心的了……
“还有呢？”
“什么还有？”
赵承岩微微伸展已经包扎好了的左手，正想起身去安排外头的事时，却听周菁又问了一句。
“除了米坤是竹子亲爹这事儿，你刚才心里还想什么呢？”
周菁给他疗伤的时候可是全神贯注，赵承岩心中的苦痛比他外在的伤口要严重的多。他并没那么在乎竹子，仅仅只是这个事儿显然并不会造成现在这局面。
除非……
“你还爱着武灵儿？”
周菁语调不由的拔高，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露出了凶恶的眼神。
“那是没有的。”赵承岩反应迅速的摇头，“莫说是她，便连楚薇、红莺儿她们跟我都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心里全是你。”
“哦。”
也不知说着说着怎么就这样了，周菁听了表白心里当然美滋滋，但面上却是得绷着，毕竟他俩现在还不清不楚着呢，说这些总觉得时候没到。
“我又不是问你这个……”弱弱的反驳了句，周菁赶紧把话题拉回去，语气可是霸道了许多，“你说清楚，到底因着什么叫你自残？既让我瞧见了，那还有什么可瞒——是因为我？”
周菁突然明白了，抬头满含惊讶的看向赵承岩，见他不说话，神情中却是带了些懊恼的模样后便更为肯定了。
细想几次见面，赵承岩的那些反复的表现，周菁有些忐忑的再次开口，“我……上辈子的我伤害过你？”
赵承岩目光复杂，他抬手摸了摸周菁的脸，“我不确定，不确定是不是你害了我。”
话题到此俩人都无法再说下去了，赵承岩是明显不想再谈，周菁则是不知怎么面对可能的肯定答案。
“老爷，您回来了？夫人，夫人跟您一块儿呢吗？”
门外有急切的敲门声，说话的是带着哭腔的碧桃。
“我得了消息便立刻过去红缘坊，还没来得及跟你那几个丫头说。”
赵承岩解释了句，起身去开了门。
“夫人！呜呜，你没事儿就好！呜呜……”
这碧桃也变成了个泪娃娃，进门来就扑到了床上，不管不顾的抱着周菁哭了起来。
慢了一步的紫杏也是目中含泪，倒是稳重的多，看周菁一切安好便行了个礼又出去了。
“我先去外面把后头的事儿都处理了，你便休息会儿。”
赵承岩交代了这句，同样也要往外走，周菁却是记起一事，忙忙叫住他，“我的衣裳落在刚才那地方了，他说是下人误会了。还叫我帮忙瞒着……”
方才她只来得及把米坤带她到青楼的事儿说清楚，还没讲这需要隐瞒的来。
“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想让我瞒你。”
说到后面，周菁自己也觉得奇怪了。若是米坤真的不想让人知道他出入典史府的事情，只要不出现在她面前也就是了。可他偏偏就出现了，却是让知情人帮忙保密，这中间总觉得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难道是他真觉得光名节一事就能束缚住我？！”
“未必想叫你始终瞒着，但为了名节想来你能为他瞒住一时。”赵承岩回答了周菁的疑问，脸上慢慢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难道竟然是他？”
“什么？”
周菁没明白，开口问道。赵承岩则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匆匆出门去了。
他一走，刚才收了声的碧桃便赶紧找存在感了，“夫人，您可把奴婢吓坏了，好在您平安，否则奴婢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瞎说！”周菁掐掐她的脸，站起身往柜子旁走，回来半天了她还没能换身衣服呢。
“哼！都怪那个吴夫人，真没想到她竟是那般阴险，死的好！”
“她死了？”
周菁大惊转身。
“没事儿吧？”
赵承岩眼中有些血丝，就连嘴唇都有些干燥脱皮，不过半天多的时间，可见是很着急上火的。他进屋就直奔周菁，握着她的双臂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先注意的还是人有没有受伤，之后才似发现了她身上衣裳不对，便干脆脱了自己的外衣兜头罩在了她的身上。
不待周菁说什么，赵承岩已是俯身将人横抱而起，转身就要往外走了。
“赵老爷，我——”红莺儿急急开口。
“算我亏欠你一回，有要求便和红娘提。”
赵承岩脚步未停，却是承诺了一句。
红莺儿怔怔瞧着他们离开，身形半晌没动。待得老鸨过来唤她，她才轻声似自问的道了句，“红娘，你说男人怎变得这般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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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行的飞快，周菁被赵承岩的衣裳遮住头干脆也不动弹，直到又被他抱着进了赵府回屋放到了床上才伸手开始扒拉。
周菁低着头，拖了被子过来将自己围住，对面是放下她便一直没说话的赵承岩。
这场景有些熟悉，俩人不知怎么的，好一会儿过去了，却是谁都没开口说话。
“我在典史府单独和吴夫人一块儿时被她下了迷药，后来是被米坤救了……”
周菁紧张的把事情交代了出来，说起话后心情便渐渐平稳，倒后来越说越顺溜，她便大着胆子抬头看向了赵承岩，这一看之下却是吓得她拖着被子往后退了许多。
赵承岩眉头紧皱着，双眼赤红，下颌骨在颤动，似乎是隐忍着愤怒或者痛苦，给人的感觉堪称狰狞可怖。
见到周菁的举动，他再难控制自己，先是向着床的方向前进了一步，没等周菁再退，他自己便猛地转身将桌上的茶壶摔碎，接着便用碎裂的瓷片在自己的手上、胳膊上割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周菁看到赵承岩自残的举动，先前她猜测过，也基本确认猜测是真实的，但真正直面这个场景，内心所受到的触动却是难以言喻。
她无法自抑的惊叫了一声，然后就扔下了被子跳下床想要去拦阻赵承岩。
“站住！不要动！就在那儿！”
背对着她的赵承岩突然出声，手上动作并没停顿，仍然在一下下的割着，周菁几乎已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不要过来，再等一会儿，我不想伤你。”
他喘着粗气，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楚折磨，说出来的话却是激的周菁落下了泪来。
“你怎么回事儿啊，别吓我啊。你气什么你告诉我啊，我害怕。哇……”
周菁是真怕，赵承岩伤害自己的行为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从被迷晕开始便累积着的恐惧如今到了临界点，再加上她的无能为力，挫败感足以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听到她的哭声，赵承岩却是冷静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周菁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哭过几回，尤其这般大哭更是屈指可数，她这人有个毛病，一哭就很难停下，未必是心里多难受，倒像是身体自发的反应。
总之这时她那眼泪就跟水似的流个不停，眼前都模糊了，自然也没看到赵承岩的状态。
“别哭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赵承岩终于恢复过来时，边说着这话边转了身到了周菁身旁将她抱在怀中轻哄。
周菁哭的直打嗝，话都说不好，倒是还知道去看他的手跟胳膊。瓷片锋利，赵承岩用力极大，好在他还有理智在，伤口瞧着挺深但表面看着倒不算大。
房间里也是有药箱的，周菁哭着站起身去找了药箱出来，又拉着赵承岩坐回了床上为他包扎伤口。
“你可真是那水做的，许久没见你这般哭过，我倒是忘了你这习惯了。快停停，不然待会儿该口渴了。”
赵承岩用好的那只手去抹周菁的眼泪，却是怎么都抹不完，最后便也只好叹口气，凑过去用嘴唇亲她的眼睛……
“吓一跳倒是能收了眼泪，我这办法历来百试百灵。”
周菁打了个哭嗝，“谁，谁让你亲，亲的？嗝。”
赵承岩被逗笑了，“不亲你你怕是还要再继续哭，不是要听我说话？我这便说给你听。”
他虽然是这般说，但话落却是停了下来，双眼也低垂着看周菁在自己胳膊上忙碌的双手。周菁不催他，一边深呼吸着想把这嗝给咽下去，一边仔仔细细的收拾他的伤。
“米坤是竹子的亲爹。”
“什么？”周菁打结的手一抖。
赵承岩叹口气重复，“米坤是竹子的亲爹。他救了你，我方才急晕了头，便……”
大概就是一种这男人还敢来抢我夫人的愤怒吧！
周菁表示理解，想了想很认真的看向赵承岩，“如果我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一定会先和你说，咱们是夫妻，你就是我唯一的夫君，我绝对不会……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用词好像有些不对，但这意思直白明了，赵承岩虽说听的想揉脑仁儿，但不得不说心里却是极为安心的。
“今日你说的话可定要记住了，食言而肥。”他看了看周菁那胸、那腰，带着点儿恶意的笑了笑，“若你撒了谎，就叫你肥成现在的三倍大。”
“好恶毒！”周菁忍不住脱口而出，这诅咒好吓人的，亏他说的出口。
赵承岩笑的硬汉气都没了，“你以前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便是越吃越瘦，想来是怕胖的。既你许了愿给我，那总要拿出些诚意来才是。”
周菁想了想，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体重是女人的天敌，没什么比又重了最能扎美女心的了……
“还有呢？”
“什么还有？”
赵承岩微微伸展已经包扎好了的左手，正想起身去安排外头的事时，却听周菁又问了一句。
“除了米坤是竹子亲爹这事儿，你刚才心里还想什么呢？”
周菁给他疗伤的时候可是全神贯注，赵承岩心中的苦痛比他外在的伤口要严重的多。他并没那么在乎竹子，仅仅只是这个事儿显然并不会造成现在这局面。
除非……
“你还爱着武灵儿？”
周菁语调不由的拔高，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露出了凶恶的眼神。
“那是没有的。”赵承岩反应迅速的摇头，“莫说是她，便连楚薇、红莺儿她们跟我都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心里全是你。”
“哦。”
也不知说着说着怎么就这样了，周菁听了表白心里当然美滋滋，但面上却是得绷着，毕竟他俩现在还不清不楚着呢，说这些总觉得时候没到。
“我又不是问你这个……”弱弱的反驳了句，周菁赶紧把话题拉回去，语气可是霸道了许多，“你说清楚，到底因着什么叫你自残？既让我瞧见了，那还有什么可瞒——是因为我？”
周菁突然明白了，抬头满含惊讶的看向赵承岩，见他不说话，神情中却是带了些懊恼的模样后便更为肯定了。
细想几次见面，赵承岩的那些反复的表现，周菁有些忐忑的再次开口，“我……上辈子的我伤害过你？”
赵承岩目光复杂，他抬手摸了摸周菁的脸，“我不确定，不确定是不是你害了我。”
话题到此俩人都无法再说下去了，赵承岩是明显不想再谈，周菁则是不知怎么面对可能的肯定答案。
“老爷，您回来了？夫人，夫人跟您一块儿呢吗？”
门外有急切的敲门声，说话的是带着哭腔的碧桃。
“我得了消息便立刻过去红缘坊，还没来得及跟你那几个丫头说。”
赵承岩解释了句，起身去开了门。
“夫人！呜呜，你没事儿就好！呜呜……”
这碧桃也变成了个泪娃娃，进门来就扑到了床上，不管不顾的抱着周菁哭了起来。
慢了一步的紫杏也是目中含泪，倒是稳重的多，看周菁一切安好便行了个礼又出去了。
“我先去外面把后头的事儿都处理了，你便休息会儿。”
赵承岩交代了这句，同样也要往外走，周菁却是记起一事，忙忙叫住他，“我的衣裳落在刚才那地方了，他说是下人误会了。还叫我帮忙瞒着……”
方才她只来得及把米坤带她到青楼的事儿说清楚，还没讲这需要隐瞒的来。
“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想让我瞒你。”
说到后面，周菁自己也觉得奇怪了。若是米坤真的不想让人知道他出入典史府的事情，只要不出现在她面前也就是了。可他偏偏就出现了，却是让知情人帮忙保密，这中间总觉得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难道是他真觉得光名节一事就能束缚住我？！”
“未必想叫你始终瞒着，但为了名节想来你能为他瞒住一时。”赵承岩回答了周菁的疑问，脸上慢慢露出了沉思的表情，“难道竟然是他？”
“什么？”
周菁没明白，开口问道。赵承岩则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匆匆出门去了。
他一走，刚才收了声的碧桃便赶紧找存在感了，“夫人，您可把奴婢吓坏了，好在您平安，否则奴婢怕是要以死谢罪了。”
“瞎说！”周菁掐掐她的脸，站起身往柜子旁走，回来半天了她还没能换身衣服呢。
“哼！都怪那个吴夫人，真没想到她竟是那般阴险，死的好！”
“她死了？”
周菁大惊转身。